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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游戏30330——中和廿七(21)

    开膛手杰克行踪不定,苏格兰场太过被动的巡逻收效甚微,只能铤而走险选择一次主动出击。他们研究了一下苏格兰场前几次相关凶杀案的信息,总结出了开膛手杰克的作案有以下几个特征:
    凌晨。白教堂附近。醉酒妓|女。独行。衣着暴露。
    想要抓住开膛手杰克,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创造一个供他犯案的时机。他们与苏格兰场协商好,在这夜凌晨清走白教堂周边所有站街女郎,只留下自己人假扮的妓|女,来一次瓮中捉鳖。
    而这个假扮妓|女的任务,便落在了路一凡头上。原因无他,三人中路一凡个子最矮,而开膛手杰克偏爱身材娇小的女性,由身量最小的他乔装打扮最为适合。
    虎落平阳被犬欺。路一凡骂骂咧咧地把程陌与秦楚河请出房间,当着他们的面愤愤不平地摔上门,等着吧,当女装大佬哥哥也是第一。
    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去,房门被不情不愿地打开。这次轮到程陌惊了:
    美女你谁?
    苏格兰场的警官姐姐不愧是眼光独到,帮忙搭配的外罩立领大衣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男孩子特有的喉结跟硬朗骨骼,里面的高腰开叉长裙又完美契合了开膛手杰克要求的风|骚暴|露。路一凡也确实争气,平时看着不着边幅,冷不丁摘了眼镜被警官姐姐按在床上一通捯饬,去除黑框眼镜遮挡的五官突然间就大放异彩了起来。
    微风和煦,大波浪卷发垂落纤细的腰间,美人翘着兰花指,似乎下一秒就要气吐如兰:
    别盯着人家看,滚开。
    气吐如兰没有,气吞山河倒是一打。猛然响起的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把程陌震了个趔趄,他狼狈地抓住身边秦楚河的手,朝路一凡叹了口气:
    我求求您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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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如约而至。清冷的月光下,出现了一个独行的曼妙身影。
    女人有着如海藻般卷落的波浪长发,怕冷似的,穿着垂至小腿的立领大衣。然而,单薄的大衣被风吹起,露出里面开叉的高腰长裙,长裙下赤|裸的纤细双腿在月光下反射出如白瓷一般的细腻光辉。
    女人走得跌跌撞撞,双手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似乎醉得不轻。
    突然间,若有似无的歌声从远处传来,小路尽头出现了一个沐浴着月光的黑影。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里借指Annie Chapman,一名47岁的□□,于1888年9月8日凌晨在汉伯宁街遇刺身亡,此案成为开膛手杰克所犯下的著名案件之一。
    【注2】借指Martha Tabram,死于1888年7月7日。
    【注3】与汉伯宁街一样,也是白教堂附近的一条街道,现更名为Durward Street。
    【注4】借指Mary Ann Nichols,死于1888年8月31日。
    情节人的这份加更请查收!随系统附赠了一个嘴炮技能满点的女装大佬23333希望大家喜欢。最后,再次祝所有小可爱情人节快乐!
    第30章 悬而未决
    来了!躲在不远处的程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黑影漫不经心地哼着小调,目标却十分明确地指向了路一凡假扮的女人。他穿着件怪异中世纪条纹礼服,高脚帽在颠儿颠儿的步子下摇摇欲坠,露出帽檐下几缕赤色发丝。胸袋里插着的玫瑰已经枯萎,一只表盖碎裂的金色怀表随着步子从他胸前荡了出来。于他而言这套衣服太过肥大了,短阔的裤腿在风中一荡一荡,露出马丁靴口的纤细脚踝。伴随着怪异的脚步,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具罩在不合身戏服里的木偶。
    不速之客逐渐接近路一凡,原本隐藏在高脚帽阴影下的脸也在月光中显现出来
    这人不知有什么心里怪癖,苍白的脸上画着不合时宜的浓妆,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子死亡乐队的重金属风。绛紫的唇色,死人般灰白的皮肤,夸张的深黑眼影在眼窝大面积铺开然而,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这人浓黑眼线也遮盖不住的一双摄人心扉的碧绿眼瞳。
    这人走到路一凡身后,伸手轻柔地抚上路一凡脖颈:
    嗨美人。
    他贴近路一凡脖子,尾音细腻轻柔,宛如耳语。
    路一凡猛地僵住了,即将跟杀人犯面对面的认知与他而言一定是个残酷的心理折磨。过了好几秒,路一凡终于咔嚓咔嚓地一寸寸转动脖子,跟这个不速之客来了个脸贴脸。
    !骤然近距离面对这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路一凡肉眼可见地翻了个白眼,喉咙里的尖叫已经起了个头,我
    说时迟那时快,不速之客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突然出其不意地吻上了路一凡的唇。
    不只路一凡,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大家愣愣地看着不速之客和女装大佬在月光下的热吻,宛如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养土鸡。
    程陌最先反应过来。按这个趋势,想要等这个凶犯实施犯罪活动抓现行已经不可能了,路一凡会在这人有下一步动作之前被白占便宜到暴走。只要他一嗓子嚎出来,先喊停后喊停根本没区别,这个计划都得完蛋。
    思考完毕,程陌本着救朋友于水火的革命精神率先跳了出来,大喊一声:住手!
    与此同时路一凡也猛地挣脱了凶犯的桎梏,终于将那句没说完的国骂完整爆了出来,语气饱含震惊、愤怒、一丝丝被当众强吻的羞耻以及难以名状的气急败坏:
    我|操!
    被亲到下不来台的路同学听到自己多年不曾体会过的自尊心,在这样强烈的冲击下,啪嗒一声碎了。这时候再说废话都是放屁,路一凡三下五除二扒了碍事的外套,撩起裙摆,破釜沉舟地大吼一声,朝事情的始作俑者冲了过去。
    你妈|的!让你亲爸爸!让你亲!你亲!亲你妹夫!
    一时间,冲出去的程陌、苏格兰场的诸多警官、张牙舞爪的路一凡,原本寂静的小巷此刻堪比如日中天的养鸡场,好一番鸡飞狗跳。
    这一切中,只有不速之客好整以暇地接下了路一凡胡乱挥舞的拳头,顺便用眼神挨个嘲讽了一番苏格兰场的众人。等一切全都平息下来之后,程陌冷着脸坐在台阶上,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力交瘁。
    你说你不是杰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打扮得要多不正常就有多不正常的青年。
    不不,我是杰克,但不是你们要找的杰克。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青年心满意足地仰躺在地上,丝毫不在意灰尘将他的衣服弄得一团糟,反倒十分尽兴似的闭上了眼,我是调皮的杰克,而你们要找的,据我所知是开膛手杰克。
    Saucy Jacky这个名字触动了程陌脑中的一根神经,他忽然想起了点什么。
    在开膛手杰克犯案期间,无数信件被邮寄到苏格兰场和相关报社,有些是群众用以提供相关情报,而有些则被认为是开膛手杰克本人所写。这些信件中,有一封明信片的写信者自称是Saucy Jacky,即调皮的杰克,这封信后来被认定由他人所写,与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本人无关[注1]。
    也就是说,如果这人所言为真的话,他只是副本根据当时案件情况生成的一个冒牌NPC,用以混淆视听,增加他们抓捕开膛手杰克本人的难度。
    为什么出来搅局?程陌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就算我不来,你们的计划也不会成功。知道为什么吗?名为Jacky的青年坐起身,语调中带着些戏谑和嘲讽,这里太安静了。
    安静?程陌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睁大眼睛。
    他说得没错。这里太安静了。
    为了保证开膛手杰克不会错选他人当做目标,苏格兰场在夜色降临前便提前清走了这片区域的其他□□,也就是说,路一凡所装扮的,是今夜唯一出现在这片地区的女人。
    一个平日里暗|娼网络最为发达的地区,在今夜悄无声息,这对于暗潮涌动的伦敦东区来说,太不寻常了。作为一个对这片地区了如指掌的人,开膛手杰克一定会在踏上这片区域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个计划从一开始,便是失败的。
    程陌叹了口气,对Jacky搅局的怒气突然间便烟消云散了,此刻他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样大张旗鼓的计划必然已经惊动了开膛手杰克,再想抓住他就不会是这样简单的事了。如果之前他们能够考虑到Jacky提到的这个问题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让今天之前的所有努力白费呢?
    好在苏格兰场的一众干警早就在之前的屡次失败中学会了愈战愈勇,并没有太多失望的意味,反倒一个个跑过来硬是安慰了他们一番才道了别。程陌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往回走,而Jacky也不声不响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扯前扯后说那么多,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个计划不会成功,为什么还要溜达到这边?还故意装扮成容易被我们弄错的样子?路一凡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却依然没好气的样子,显然对Jacky之前那番所作所为余怒未消。
    因为正好看见了一个很符合口味的男孩子啊。Jacky眼中划过一丝戏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意图明显地看向路一凡,便宜也占到了。
    艹!路一凡被他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意味惊到了,立刻捂住胸口连退数步,怒目道,你们腐国人民多基佬我管不着,小爷我可是纯种直男,炼钢炉都烧不弯的那种,你可别打我主意。
    Jacky只微微一笑着看他,并不再说话。
    你老是跟着我们干吗?路一凡突然警觉过来,十二分狐疑地盯着他。
    我没地方住。Jacky摊摊手,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赖,帮我定个酒店吧,不用太好,带浴缸的那种就行。
    一毛钱都没有还好意思在这逼逼赖赖?路一凡被这人的厚颜无耻惊到了,一贯嘴炮技能满格的他这回硬是哽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不能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让他跟着吧。一直没出声的秦楚河突然发话了,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和程陌住的那层还有空房,不放心的话可以把他房间安排在我们的旁边,我们两个看着他。
    泛着冷意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在他的眉宇间显现出一丝浓重的阴影,让程陌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路一凡小声嘀咕了两句,虽然不情不愿的,但还是勉强同意了给Jacky在同层多开一个房间。
    你们中间还算有个明白人。Jacky瞥了秦楚河一眼,满意地笑了笑,双手交握托住后脑,悠悠哉哉地哼起了小调。
    秦楚河没有理他,只有些倦怠地闭了闭眼。从刚刚到现在他几乎没说过什么话,这让程陌有些在意,不由得悄悄拉了拉他的手臂,小声问道:
    你没事吧?
    秦楚河摇了摇头,很温柔地看着他,目光中却有很多程陌看不懂的东西。他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只紧紧地握住了程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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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陌做了一个荒诞且怪异的梦。
    这个梦里,一切景物都充斥着血一般的红色。月亮大如巨人之眼,紧紧地贴在地平线上,凹凸不平的表面让人想起鱼鳞病人的皮肤。浓重的铁锈味阻塞鼻腔,让他被无形之手掐着喉咙似的难以呼吸。
    他似乎在哭泣,一片混乱中,只记得自己紧紧地拉着另一个人的手。那只手灼热而滚烫,仿佛烧红的烙铁,让他从手掌到整个心脏都在一阵一阵剧烈地抽痛。他脑中一片混沌,唯一的念头便是带他走。
    带他走。我要我要带他走。
    掌心中的那片灼热突然挣脱了他,他仓皇回头,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少年影子。
    少年似乎对他惨淡地笑了笑,果决地转身。他张开双臂,那似乎是个拥抱的姿势。
    远处传来了呼啸的风声,一道亮光划越天际。一把刻有繁复铭文的金色长|枪破空而至,精准而狠绝地贯穿了少年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此处指中央新闻社于1888年10月1日收到的自称为Saucy Jacky之人所写的明信片,此明信片暗示了其他两名受害者的相关信息,但最后被警署鉴定为一名当地记者的骗局。
    第31章 疑云
    程陌猛地惊醒了。
    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境中回过神来。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此刻刚过凌晨两点,窗外一片死寂。额头一片黏腻的冷汗让程陌感到异常不舒服,他刚准备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目光瞥到另一边单人床的时候,却愣住了。
    秦楚河不见了。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呢?
    程陌想起了白日里秦楚河的一系列反常。他定了定神,光着脚走到房门边,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锁。
    走廊里静悄悄的,这座位于白教堂地区的酒店向来生意冷清,他们给Jacky办理入住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知道他们所在的这一层目前只有他们和Jacky两组房客。不知怎的,Jacky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和程陌住的那层还有空房,不放心的话可以把他房间安排在我们的旁边。
    秦楚河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真的想要看着Jacky呢,还是为了方便悄悄跟Jacky谈事情?
    一股异样的感觉笼罩了程陌,他直觉秦楚河对于Jacky的出现早已知情。联想到见到Jacky那一刻秦楚河骤然绷紧的表情,似乎Jacky才是他真正担心的意外因素。
    他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摸索到Jacky的房间,将耳朵贴近了紧闭的房门。
    果然,模糊的谈话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隔着一道门的关系,宛如密友间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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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么晚来我房间,你是想说些什么?Jacky懒散地躺在床上,他还顶着那一脸惊世骇俗的废土妆,毫不在意满是灰尘的衣服将雪白的床单印上一道道灰褶,戏谑的笑意却无限放大,特地把我房间安排在旁边,是想告诫我不要在你眼皮底下动手脚,对那只小可爱说些不该说的话,对吗?
    你知道就好。秦楚河面若寒霜地抱臂站着,居高临下地低视着那个慵懒如黑猫的男人,语气中警告意味浓厚,别用它给你的特权做些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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