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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冒首富之子以后——怀漾(31)

    管奕深神思溃散,支离破碎地喘。
    他是不是有心事啊?
    不甚清晰的想法如浮光掠影般纵过,随即,被裹挟入身不由己的漩涡之中。
    第44章
    邱家各个房间的钥匙,是分配给打扫的佣人亲自保管的。
    自从安雅走后,郁简的房间就由另一个叫龚怡的女孩负责。
    很凑巧的,小芸和她关系不错。
    当然了,直接开口要钥匙的行为过于突兀,等事发后追查起来,一下子就能查到她身上,她才不会那么傻。
    因此,她选择在两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偷偷下药。
    不过十分钟光景,龚怡便腹痛难当,直接请了半天假。
    中午的时候,小芸有了合理借口去给病号送饭,表面上嘘寒问暖,心底却一直静待时机。
    终于等人又一次进了厕所,立马起身,轻手轻脚翻找起来。
    佣人的宿舍本就不大,相互之间更没什么防备心,轻轻松松拿到了钥匙,在早已准备好的印泥上重重按压,随后,将东西悉数归位。
    小芸行事向来仔细,一系列动作非常隐秘,龚怡并未察觉任何不妥。
    配钥匙的过程也极为顺利,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出三日,一把崭新的钥匙就送到了她的手中。
    郁简这些天经常跑外面留宿,小芸时时紧盯着,总算等到一晚他选择在邱家过夜。
    她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主人们用罢晚餐,主动抢了收拾碗筷的活儿,故意装作一崴,手中的汤全部泼到郁简身上。
    郁简连忙紧张地看了眼左腕的手表,确信并没有沾上丁点水渍后,松了口气,面对小芸的迭声道歉,只是摆摆手,并未计较。
    他一上楼,小芸也趁没人注意的时候,飞快跟了过去。
    手中端着茶托,轻轻敲门,如果郁简来开了,她就说自己来赔礼道歉。
    但过了好一会儿,门都纹丝不动。
    嘴角露出隐秘的笑容,掏出钥匙,插入锁孔,极为轻巧的咔嗒一声后,顺利进入了房间。
    里面果然空无一人,独剩浴室水声哗哗。
    目光如鹰隼般逡巡一圈,很快锁定了床头柜上,那只璀璨夺目的百达翡丽。
    老实说,小芸看这块表不爽很久了,只瞧郁简平日里时刻不离手,宝贝得不行的模样,就猜得出,这么名贵的东西,究竟是谁送给他的。
    想来不仅是自己,整个邱家,上上下下,都已经对突然出现在郁少爷腕上的表有所印象。
    尤其是随时随地都关注着风吹草动的洛光和姚金芝。
    念及此,眸底闪烁着诡谲光芒,蹑手蹑脚行至床头,一把抓过那块百达翡丽,揣进了口袋。
    随后,有如一阵疾风,不消几秒,便掠出门去。
    管奕深擦着头发上的水,从浴室走出。
    在床边坐下,随意扫了一眼,视线突然凝结。
    怎么回事?表呢?
    他明明记得,进去洗澡前放在这儿了啊?
    管奕深瞬间慌了神,将柜子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不见踪影。
    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他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赶忙换了身衣服,就想去找方永新。
    伸手握门把的时候,发现仍旧反锁好好的,所以东西到底为什么凭空消失了?
    真是见鬼。
    脑子一团乱,不及细思,直接奔出了邱家大门。
    自从他和方永新在一起以后,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邱翰林只以为他是沉醉在华瑾的温柔乡里,说教了几回便听之任之了。
    因此,大半夜出门也并未引起什么龃龉。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公寓,熟练地用钥匙开锁,进门。
    扫荡了一圈发现没人,想也没想,直接朝书房冲去。
    砰一声,门撞上墙壁,正在书桌后对着笔记本电脑的方永新猛然抬头。
    管奕深憋了一肚子邪火,终于见到自家男朋友,愤愤跺脚,大声宣泄道:表不见了!我明明放在床头,洗了个澡出来就不见了!
    方永新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立即站起,主动迎了上来:什么不见了?别急,慢慢说清楚。
    管奕深欲哭无泪,举起空荡荡的手腕:表啊!就是你送我的那块,我们的定情信物!
    他想了一路都想不通,难不成是被人偷了?可邱家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干嘛非偷他的表啊,那可是刻着他和方永新名字,独一无二的。
    最关键的,要只是求财便也罢了,若是有人要借这块表大做文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究竟谁这么心机叵测,如此算计他?
    方永新揽过他的肩,放低了嗓音,温声安慰:这件事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别担心,我在开视频会议,你先到外面休息一会儿,等结束了,我就出去找你。
    管奕深嚎了那么一嗓子,差不多也冷静下来了,可怜巴巴地和他对视,眼里满是丢了重要东西的不舍与难过。
    方永新看着也心疼,在额角亲了亲,又轻言软语地哄了好几句,保证自己很快就搞定,管奕深这才点头,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直至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方永新收敛了神色,莫测的视线落向书桌,重新坐了回去。
    刚一露脸,便传来一道轻浮的调侃:唉哟,定情信物都有了,看来你那边的进度相当顺利啊。
    方永新沉默抬眼,对上视频画面中笑意不减的面容。
    那是一张和管奕深六成相似的脸,尤其眉毛和眼睛,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
    只是鼻子较之管奕深更为挺俏一些,嘴唇也更薄更翘,微微弯起的时候,便好似一道轻巧的软钩,淋漓尽致地展现着骨子里的魅惑与风流。
    方永新的语调古井无波:你打算这几天回国?
    男人,哦不,是真正的郁简,歪头一笑,漫不经心地开口:是啊,你教我的嘛,欲擒故纵,收放自如,晾了邱学逸这么久,突然提出来要看他,他都不知道感动成什么样。
    不过比起你,还是差了点儿,说到这儿挤了挤眼,颇有几分促狭,富家小少爷多少有点害羞,我也怕太心急吓着他,住一起那么久了,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你就不同了,第一次见面直接把人拐上床,现在连定情信物都送了,我那个傻弟弟,八成对你死心塌地了吧?
    他托着下巴,指尖轻点面颊,语气熟稔又轻松。
    方永新却越听脸色越差:没别的话要说,我挂了。
    等等,见他如此反应,郁简试探出了结果,也登时冷下神情,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当初我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妈的仇,我找邱翰林报完就算,是你说双重保险,非要把他拖进来。
    你亲口承诺,他只是用来为我铺路,时机一到就得走人,你还说过绝不会动真感情,字字句句,我都替你记着呢。
    郁简轻轻抬起下颔,目光平直投射过来,不带任何情绪。
    方永新半晌没有出声,摄像头照不到的角度,指节止不住地微颤。
    我知道你无情,无情就无情到底,虽然我连他一面都没见过,但我也希望,你不要玩弄他的感情。
    语调无波无澜,其间暗含的威逼却不容置喙。
    事成之后,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否则,我不介意告诉我弟弟一些秘密。
    啪一声,方永新重重合上笔记本。
    放在桌面的双手猛然攥紧,指尖用力到发白,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眸底翻涌起的惊涛骇浪,却惹人心惊。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良久,兀地起身,快步走向门外。
    管奕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走神,见他来了,立马挺直脊背,认真地吐露出分析结果:这件事肯定是姚金芝的手笔,她上次失败,估计还没死心,就想着证明我和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方永新一把抱进怀中。
    后半截戛然而止,管奕深不解地眨眨眼:怎么了?
    没有回答,只是搂着他的胳膊越收越紧,几乎勒得呼吸都不太顺畅。
    怎么了啊,不是才让我不要担心吗?手扶着方永新的肩胛,不得不说,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令他十分受用,原先的急躁也抚平了,甚而有心情开玩笑,是不是我半夜跑过来,觉得很惊喜,想让我以后都
    重心突然后移,脊背陷进沙发的同时,绵绵密密的吻也封尽了他的呼吸。
    一手垫着腰部收拢,一手与他十指紧扣。
    相处了这么久,管奕深多多少少也能感知到对方细微的情绪。
    特别是正式交往以后,他眼中的方永新,似乎比以前更容易读懂了。
    身体虽然毫无保留地回应着,疑窦却悄然浮上心尖。
    比如现在,他可以确定,方永新百分之一百,藏起了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第45章
    午后,花房里,姚金芝正弯下腰身,修剪低矮的玫瑰枝叶。
    阳光穿透玻璃顶,柔柔地倾洒而下,为满园盛放的花骨朵铺上一层浅金。
    红木小桌上放着一壶茉莉茶,两边各自摆了一把藤椅,空气里飘散着沁人的幽香,四周却十分静谧。
    这个坐落于邱家宅邸最角落的地方,向来鲜少有人问津。
    因为管家早已发话,夫人对园艺要求很高,这些花花草草的打理,他事必躬亲,不假借外人之手。
    指尖轻轻揉捻着娇艳欲滴的粉色花瓣,稍一用力,便扯下一片,悠悠落进泥土里。
    姚金芝勾唇一笑,徐徐直起腰,刚欲回转身子,后方倏尔伸来两条有力的胳膊,将她环住。
    夫人。低沉的嗓音,糅杂着说不出的爱意。
    她半点惊慌的情绪也没有,反倒是放松了脊背,顺势倚进对方的胸膛。
    阿光,今天怎么迟了半个小时?
    洛光老老实实地答:老爷下午血压偏高,我多照顾了一会儿。
    呵,老不死的东西,姚金芝冷笑不迭,上了年纪就得服老,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不肯放权,从外面接回来一个野种,在家里搅风搅雨,差点害死学远,这笔账,我迟早和他算清楚!
    老爷也是想借郁少爷打击许大小姐
    一听洛光还替主子说话,她立马不高兴了,从他怀里挣开,翻了个白眼,往桌边走去:我倒没看见他打击出了什么成效,只知道来了个郁简,本该属于学远和小逸的财产又要少分一份。
    老家伙天天嚷嚷着管沛恩是这辈子最爱的女人,那女人生的孩子,他舍得不管不顾?
    到藤椅边坐下,涂了鲜红豆蔻的指甲在茶壶上微微一点,洛光赶忙上前,替她斟了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
    夫人不让他坐,他便不敢坐,规矩地立在旁边,见她眉间隐含怒气,还十分关切地询问:二少爷的伤好些了吗?
    姚金芝抿了口茶,将杯底重重扣在桌面。
    别提了,还发脾气呢,吵着闹着要报复那对狗男女。
    我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他受过这种苦?邱翰林也是老糊涂,不然怎么会维护那个杂种?
    我本来想着,小逸总算回国,进了公司以后,和他哥哥联手,肯定能把许蔚然那死丫头架空。
    哪知道这小子一点儿志气也没有,成天在公司里混日子,一回家就闷在房间里画一堆没用的破画,你说说,他这性子到底传了谁啊?
    洛光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姚金芝说完后也反应过来,抬眼对上他一脸复杂神色,火气竟消退不少,掩唇笑出了声。
    哎呀,知道了,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也不指望他能出息,无功无过,帮他哥把江山继承下来就够了。
    洛光蹲下了身,握着姚金芝的手,宽慰道:夫人也不用太忧心,我天天陪着老爷,他身体的确一日不如一日了,邱家的财产,早晚还是要到两位少爷手中。
    唉,难啊,她叹了口气,头疼地揉捏着眉心,大的斗不过那野种,小的又不争气,到头来还得靠我这个当妈的。
    洛光最见不得她这般为难,赶紧诚恳地表忠心:还有我呢夫人,我一定站在您这边。
    听到这话,姚金芝终于隐秘地勾了勾唇角。
    随即抬眸,柔柔回握住他的手,将人拉起来,倾身扑进对方怀中:阿光,还是你最疼我。
    洛光小心翼翼地回拥住她,二十年了,他对夫人,从最初的惊鸿一瞥,到如今岁月沉淀下已成习惯的痴恋,可以说,无论什么事,哪怕杀人放火,只要夫人开口要他做,他都无有不从。
    直至日落偏西,快到晚饭时间,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老规矩,洛光先走,等隔段时间,姚金芝再出去。
    可这一次,他离开不过两分钟,就突然折身回返。
    姚金芝问:怎么了?
    洛光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夫人我在门口,捡到了这个东西。
    姚金芝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璀璨华贵的百达翡丽,相当眼熟。
    立时惊呼出声:这不是郁简的表吗?
    她早就注意到,突然有一天那野种的手腕上就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又招摇又显摆,还珍惜得不行。
    甚至怀疑,会不会是方永新送来讨好他的,才让他这么上心。
    随手一翻,果然在反面看到激光刻上的花体英文GF。
    F代表着方永新,可,这个G是什么意思?
    郁简郁简,不应该是Y吗?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还没来得及深思,便见洛光沉重点头:我来的时候还没看见,刚刚一出去,就发现它在地上,也就是说
    很可能有人一路尾随,还偷听了他们两人全部的对话!
    姚金芝心头一震,瞬间收起了发散的思维,一拳捶上桌面:我和你已经够小心的了,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可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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