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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挂星星(18)

    再不行也该由他解决,就那个他一个胳膊就能包圆的腰......太弱了。
    不行不行,不能主动包揽这些事。
    手指按了按滚烫的额头,秦镇在昏过去前还皱着眉,不能给纪廷森什么暗示,让对方以为......先观望吧,要是他来求助,那自己就勉为其难的......
    ......
    纪廷森定了闹钟,醒过来正好下午一点半。
    还有一个半小时,他收拾好要带的东西,然后下楼奔向最终的目的地:洗衣房。
    洗衣房在一楼角落的房间,需要穿过客厅。
    因为寂静而显的空旷的客厅中,好像有哪里不对......沙发上搭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家里经常穿西装的人只有一个。
    秦镇回来了?
    刚被穿过的最新鲜的西装,纪廷森觉得,他可以摘个纽扣手藏收藏。
    心怀不轨的人总是容易受到惊吓,走近了看到沙发上躺着的秦镇,他呼吸都被吓到停了一瞬。
    怎么睡在这里?
    脸看着还有点红......病了?
    纪廷森叫了秦镇的名字,对方毫无反应,只是很明显呼吸粗重。
    他伸手,想探一探秦镇的额头,刚刚碰到热度惊人的皮肤表面,手腕就被拽住了。
    攥的很紧,犹如在洪流中拉住仅有的浮木。
    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的男人,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呢喃道:妈......妈......别走......求你......
    本来想挣脱的纪廷森,手臂不由卸了力。
    这样的秦镇,好像有些可怜。
    这个男人无论从财富地位还是本身的气场容貌,都绝不会让人将他当做一个弱者,可是事实上,纪廷森从原着中窥到过他的过去。
    秦镇的父亲是秦家的长子,因为爱上普通人家的姑娘且誓死不分手,被当时的秦老太爷逐出家门。
    秦父也硬气,生生在外面结婚生子,气的秦老太爷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可惜秦镇十三岁的时候,秦父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临终前怕妻子受委屈,还嘱咐对方不要将秦镇送回老宅,他留下的遗产足够母子二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然而秦父没有料到,妻子爱他甚深,勉强带着秦镇过活两年后实在忍不下去了,将十五岁的秦镇送到秦家之后,就自杀追随丈夫而去。
    得知长子已经去世两年,秦老太爷心脏病突发,不久后也去世了。
    短短两年失去三个长辈,很多人都说是秦镇克亲,有些秦家旁系,甚至当着面说秦镇是天煞孤星,是扫把星。
    纪廷森想,当初秦镇被母亲送到秦家,一定很不愿意。
    十五岁......半大的少年好像逃走过,还在外面流浪过一段时间,打架斗殴争勇斗狠,要不是被秦老夫人及时找到并加以教导,再发展下去,下半辈子估计要在牢房里度过。
    大概两三分钟后,秦镇梦魇的那阵过去,手上的力气松了。
    纪廷森小心翼翼将胳膊抽回来,发现手腕都被秦镇攥出了一圈红印。
    秦镇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完全昏迷的状态,纪廷森可搬不动他,遂放弃将人挪到楼上房间的想法。
    测体温三十九度多,贴降温贴,擦汗涔涔的脸,叫家庭医生,顺便又煮了粥。
    纪廷森忙活这些差不多半小时。
    等闲下来了才想,秦镇应该不想看到他。
    身体强健的时候都不想,虚弱的时候应当更不想,估计还会怕黄花大闺男的清誉毁在自己身上。
    黄花大闺男这类词,他是跟赵一凡学的,挺应景
    再说,剧组那里也不能耽误。
    之前请假日期确定后因为白宁推迟了一天,再出别的事,剧组的戏又要跟着调整。
    封迎凯是很好说话,但他不能因此肆意浪费对方的宽容。
    纪廷森给严特助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对方秦镇的病情。
    别的人不方便,但这位特助深知他和秦镇的婚姻实际情况,而且时常防备他像防备什么采花贼一样,对秦镇算是十分忠心。
    严特助的确很急,但老板给他放假两天,他现在人在外地,刚回来得到半夜。
    头一次不再严谨而冷漠,恳求道:小老板,请您在我回来前照顾好老板,我会尽快......
    未免对方不耐烦,他还好声好气的说,已经将袁能有关的资料发到了纪廷森的邮箱。
    纪廷森在阳台打的电话,挂了电话回来,将秦镇身上滑落下的毯子又给人盖回去。
    这之后,他再一次重复贴降温贴、擦脸、擦脖颈的行为,然后看着对方喉结微耸动的线条利落的脖颈,有那么点儿蠢蠢欲动。
    上次也是在沙发这里,晕过去的是他,秦镇身上那种冷冽如寂寂长夜的味道,不会是幻觉吧。
    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可以再感受一下。
    就一下。
    纪廷森犹豫了两分钟,然后弯腰。
    他想,秦镇之前应该很忙也很烦躁,因为衬衣上有淡淡烟味、洗衣液的香味,还有汗味。
    味道有点复杂,但不难闻。
    再然后,鼻端能感受到是身体散发的热气。
    高烧患者都这样。
    鼻尖在靠近脖颈和锁骨那一片,间隔一两厘米的时候,那种晨露在草叶上迎风晃动的冷感,熟悉的让人想多嗅几口。
    要是秦镇是个什么小动物就好了,能够抱着吸,纪廷森遗憾的想。
    大概停顿了一秒的功夫,他退开。
    乘人之危已是不该,要是还没完没了,那太没品了。
    下一瞬,还维持着弯腰姿势的纪廷森,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半阖半张的灰蓝色的眼。
    秦镇什么时候醒的?!!!
    琥珀色的眼瞬间瞪大,瞳孔地震的同时往后退,然后脚被拖到地上的毯子绊了一下,后人往后仰,后腰就硌到了茶几。
    嘶,好疼!
    还好手撑着地面,不至于摔的太狼狈。
    依旧昏昏沉沉的秦镇,嗓音沙哑:你在......干什么?
    纪廷森:......替你盖毯子。
    秦镇没说话,又闭上了眼。
    他是被额头上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弄醒的,睁开眼就发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原来是盖毯子。
    介于纪廷森吸猫......啊不,是进行某种气息验证情况的时间很短,加上秦镇脑袋不清楚,所以并没有发现仰面坐在沙发旁的青年,此刻耳廓有点红。
    当然,盖毯子的理由,也没有怀疑。
    尽管秦镇又闭上了眼,但纪廷森还是......很强烈的无所适从。
    还好此刻门铃声解救了他。
    站起来时后腰有一块非常疼,但怀着某种心虚,还是努力毫无异样的去开门。
    来的是家庭医生。
    纪廷森从严特助那里问过秦镇最近的情况。
    连轴转好几天,还不好好吃饭,烦了就去窗边抽烟,加上昨夜还下过雨,很可能是劳累过度加受凉导致的发烧。
    不过他毕竟不是医生,只是生理降温却不敢再做别的。
    医生的诊断和纪廷森预计的差不多,打了退烧针,然后说多休息,饮食清淡,以秦镇的的身体素质,明天大概就又生龙活虎了。
    那意思,身体素质好的人很少生病,但一旦生病便来势汹汹,当然好的也快,不是大问题。
    医生走后,纪廷森继续守在客厅。
    久病成医,他非常知道如何照顾秦病人镇。
    下午三点的时候,司机打来电话。
    纪廷森才想起忘记通知司机不要过来了,索性给对方放了假,在严特助回来之前,他大概得一直守在这里。
    让老宅那边过来人不是不行,但秦老夫人会担心。
    其他人,他不放心。
    四点的时候,秦镇退了烧。
    将近六点的时候对方醒过来,纪廷森将他扶起来,然后将一直温着的粥端来。
    他趁着对方昏睡的时候还弄了两个小菜,清淡可口。
    折腾一下午,纪廷森也累了,和秦镇一起喝粥吃小菜,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秦镇的自尊心真是非常强,拒绝他喂粥,上楼的时候也拒绝他搀扶,但将扶手攥的相当用力。
    在对方要关门的时候,纪廷森没让:我不进去,但你是病人,我要随时过来看。
    秦镇虽然病着,但灰蓝色的眼比平时还要亮:我要洗澡。他说。
    他现在睡觉有反锁门的习惯,更不要说洗澡了,就是因为以前纪廷森会溜进来爬上床。
    这件事没明说,但纪廷森很好的领会到。
    梗住两秒,他耐心劝说:你在生病,不适合洗澡,晕过去怎么办?
    秦镇:不会晕过去。
    出了好多汗,浑身黏腻腻的,非常不舒服。
    纪廷森:那在沙发上昏迷一下午的是谁?
    秦镇:......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刚才喝的粥。
    眼前这个人照顾了他一下午,而且粥还挺好喝的,可惜才喝两碗就没了。
    纪廷森讲道理:你一旦昏过去,我需要找人来开锁,然后请人将不穿衣服的你抬到床上,你如果能接受的话......
    他觉得头发蓬乱,眼睛因为高烧亮的水洗一样的男人,现在看上去真像一只大狼狗。
    家养那种,又凶又乖。
    唉,可惜只吸了一下。
    秦镇妥协:好,不锁门。
    什么不穿衣服被抬出来的话,他也没有恼羞成怒。
    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再说了,纪廷森看上去真的很关心他,谁能不喜欢别人的关心呢,尤其是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
    只是又半个月了,纪廷森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爱他?
    有些烦。
    其实也不是烦,就是......感觉很怪,秦镇不再想下去,心跳的有点快,大概是还没休息好,洗澡后要抓紧时间睡觉。
    双方最后达成一致,秦镇不锁门,二十分钟后他要不开门,纪廷森可以进来查看。
    二十分钟后,秦镇洗澡完毕,上床。
    纪廷森拿来吹风机,强迫秦镇将头发吹干再睡觉。
    本来就病,还敢湿着个脑袋睡觉,长的再帅也暴露了糙汉本质。
    他说:起来吹头发,你不想吹,那就我来。
    这种威胁轻车就熟,反正以秦镇的好面子加讨厌他的程度,多半会......
    秦镇:好,你吹。
    他坐起来,还往床边挪了挪,纪廷森真的爱惨了他吧,忙前忙后一下午......
    就......就让他碰碰自己的头发好了。
    当然,碰别的不行。
    纪廷森:......看来真的是累着了。
    秦镇头发不长,吹起来很容易,他也尽量不去碰他的头发,只手腕把着吹风机转来转去的吹,争取没有死角。
    吹到一半手臂被抓住,秦镇问:手怎么了?
    确切的说是左手手腕,一圈儿青色,像是被人狠狠抓过。
    被欺负了?
    之前被袖子挡住,现在举着吹风机在眼前晃悠,就看到了。
    再然后,他就见青年琥珀色的眼微微瞪大,似乎是难以置信,又有几分纠结着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化成一句:没什么,拍戏需要。
    秦镇被这种眼神看的不自在,纪廷森这么惊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关心他吧。
    他强硬道:最好是,你是秦家的人,明白吗?
    纪廷森笑了下:知道。
    他懂秦镇的意思,秦家是他的靠山,有人欺负他就还回去。
    小孩子暴躁是暴躁了点,但心底柔软,挺好。
    等秦镇躺好之后,纪廷森又去清理了浴室的水渍,免得这位病人摔倒。
    当然由于腰疼,动作就十分缓慢。
    他最后在秦镇床头倒了杯水,又放好手机:我出去了,一个小时会进来看一次,有需要就打电话给我,等到严特助回来,我就不来烦你了。
    秦镇被子底下的手蜷了蜷,没说话。
    心里说了:不烦。
    看青年好像是在等自己的答案一样,慢腾腾的往外走,他终于忍不住:谢谢。
    纪廷森扶着门框回头,腰疼的厉害,但还是略带期待:你要真的谢......
    秦镇呼吸一窒:纪廷森要提条件了!可是他又不爱他,要不还是折现吧,一千万够不够?
    紧张的等待中,门口的青年笑了下,有种云开雨霁的潇洒:我比你大一岁,秦镇,你以前叫我森哥的,能不能......
    秦镇:森哥。
    灰蓝色的眼,眼睑垂了垂,又问:还有呢?
    纪廷森挺满意,不枉费他忙前忙后的照顾,摆摆手:没了,睡吧。
    秦镇:......
    刚才他注意到纪廷森肩背微微塌着,一定是忍着失落。
    心里五味杂陈,秦镇又去浴室转了一圈。
    就是好奇纪廷森刚刚在里面呆那么久,做了什么,直到看到被清理干净水渍的地面。
    明明有防滑垫的,而且他也不是小孩子......
    唇线微绷,秦镇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有那么好吗?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像只有小时候在母亲身边才有过,他捏了捏眉心,忽然不知道该拿纪廷森怎么办。
    ......
    纪廷森这里,从秦镇房间出来后,他就禁不住轻嘶了一声。
    腰好疼!
    好在秦镇看样子并不知道他被自己吸了,好险。
    回房间洗澡,顺便换身衣服,就看到后腰那里乒乓球大的一块紫红色印子。
    客厅的茶几是不规则形状,他好像撞到了其中一个拐角。
    做坏事的代价。
    ......
    晚上九点半,严特助赶到蓝展小区。
    两个人之前通过电话,纪廷森掐着点做了一锅鸡汤面,严特助到的时候面刚好出锅。
    严特助心急火燎:小老板,我去看看老板。
    纪廷森:等等,没吃饭吧,我做了三个人的,你先吃,吃饱了再去照顾病人
    可是老板......严特助觉得纪廷森没有心,现在还惦记吃。
    秦镇睡着了,一会儿你将面端上去,早一会晚一会没有差别,倒是你,赶路应该很急,晚上要辛苦你,吃饱不是坏处。纪廷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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