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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挂星星(32)

    直到手指刺痛传来,是只抽了一口的烟烧完了,封迎凯才狠狠的踹了脚椅子,然后打了个电话:顾昭,将柳景生和楚元约见的地点发给我。
    顾昭:怎么,终于准备接受你那个娃娃亲了?柳景生没少向我打听你的去向,你可想好,去了再抽身就难了。
    封迎凯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谢了,兄弟。
    他从不稀罕楚家的权势地位,只是秦镇实在欺人太甚!
    秦镇并不知从此刻起,已经被封迎凯当做了头号仇敌,不过也许知道了也并不怎么在乎,反正他的对手多这一个不多。
    待客厅和纪廷森的房间就隔着一层楼,几步的距离。
    他过来的时候,门虚掩着。
    典卓在门口抽烟,里面隐约有说话声传来,是赵一凡:纪哥,你和秦总在一起多久了?
    秦镇抬手示意典卓安静,听到纪廷森和缓而沉静的声音:没多久。
    他无声的挑了下眉,什么没多久,明明算上结婚的年份都老夫老妻了,不过真得相处得益倒好像是最近两个月的事。
    赵一凡道:那你一定很喜欢秦总吧,今天过去圈子里肯定就有风声了,公开恋情得掉多少粉啊,就不能再等稳定些......
    他想纪哥不要被人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前些日子还有个艺人被爆恋爱对象是个假富二代,结果掉咖位不说,被嘲出天际了都。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镇想,掉一个粉他买十个!
    手都搭在门上了,想听听纪廷森怎么回答,又忍住了,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艺人立身的资本是作品,至于秦镇......他人很好,我喜欢他,也相信他,你以后就知道了,他是个很靠得住的人,不会伤害我,不必担忧。
    秦镇周身石化,耳朵里一圈一圈都是自动循环播放纪廷森的声音:我喜欢他......他不会伤害我.....
    原来在纪廷森心里,他的评价这么高的吗?
    付从的声音响起:就是,我看秦总对乖宝就是真爱,乖宝出现的地方,秦总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一凡,走吧,让你纪哥好好休息。
    赵一凡:......可是......
    典卓见自家老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看就要坐实偷听的罪名,忙道:老板,你来了,纪少在里面呢。
    房间里霎时便是一静。
    秦镇回神,咳了一声推门而入。
    原本坐在纪廷森对面的赵一凡和付从立即站起来了,说不上为什么,完全不由自主。
    坐在沙发上的纪廷森看过来:你来了付哥,你和一凡也去休息吧。
    付从比秦镇大十岁,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十余年,自问也很能撑得住场面,但气场这个东西不是年龄大就强的,他对秦镇怵的很,连忙道:那秦总你和乖......纪少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我们。
    他去拉赵一凡,发现赵一凡胳膊硬邦邦的,像是在酝酿什么一样。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见赵一凡顶着一张清秀的脸,对秦镇道:秦......姐夫,我还没见过慧影呢,你那辆能不能给我开开眼?
    这话其实很唐突了,不说秦镇和他压根不熟,就是慧影价值过亿的东西,算是收藏品,说看就看的?
    四目相对,赵一凡觉得自己快要被秦镇的目光给划成一道一道了。
    那双灰蓝色的眼其实这时候并不凶,但好像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一样,让人有一种躲避和逃走的冲动。
    然后出乎意料的,秦镇却笑了一下,很轻微的:还挺有礼貌典卓,回头带这小子去瞅一眼,摸可以,开一圈......也行,别拍照,传出去闹哄哄的。
    典卓有些意外,那辆车柳知嚷嚷着要开都被老板拎着后脖领子带走了,就随随便便......
    不过还是道:好。
    片刻后,无关人员都离开了。
    秦镇还咂摸姐夫两个字呢,大概是酒意上头,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坐在沙发上仰面闭眼,嘀咕道:森哥,你人缘不错嘛。
    封迎凯惦记不算,白宁也眼巴巴的看,现在助理又一副护驾的架势......
    纪廷森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道大概是喝醉了,起身倒了杯水塞到秦镇手里: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计较。
    赵一凡哪里是想看车,是怕他被骗,在变相的考察的秦镇的经济实力。
    指腹摩挲着杯壁,秦镇懒洋洋道:知道了,我还是第一次当......不跟他计较。
    中间的字他说的含混,纪廷森没听清,只当他是醉了,就问:累了吧?要不要上床躺一会儿?
    秦镇霎时心头一突,刚才说喜欢他,现在又床不床的,是不是我今天当男朋友当的太合格,让纪廷森又起来什么念头了?
    要是他一会儿趁我醉酒......是推开还是......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股热气却随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往下腹涌,这会儿再捞抱枕挡来不及,秦镇飞快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好在吃中午饭之前他来过这个房间,不至于没头苍蝇一样的碰。
    纪廷森看秦镇着急忙慌的样子,跟过去,顺手捞起桌上的水杯:是要吐吗?
    洗手间的门在他要进去前啪的关上,秦镇大声道:没有,上......上厕所!
    纪廷森有些不放心,敲了敲门,贴着门板说:不舒服就叫我。
    他觉得秦镇好像哪里怪怪的,但对方不像赵一凡心思那么浅显,很多时候猜是猜不着的。
    秦镇胡乱答应一声,用冷水洗了个脸。
    最后索性又洗了个冷水澡,然后才想起他没衣服穿了......
    这家酒店隔音一般,洗手间的动静纪廷森当然听到了,知道秦镇喜洁,听见洗手间里的水声停止了,拿着早准备好的睡袍过去,敲门:我的睡衣没有合适你的,浴袍要吗?洗干净的,不然你用干净的床单裹一裹,让严特助去买新的?
    门打开一掌宽的缝隙,一只沾着水汽的,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伸出来:浴袍。
    纪廷森将浴袍递过去,门又飞快的关上了。
    怎么感觉做贼似的,他摇头失笑。
    吃饭时席间有人抽烟,衣服上都是味,纪廷森索性就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准备一会儿让酒意上头的秦镇睡个午觉,自己也小憩一会儿。
    想了想又换了个床单,免得秦镇挑剔。
    五分钟后秦镇从浴室里出来。
    纪廷森抬眼看过去,浴袍对他来说是宽大的,穿在长手长脚的秦镇身上竟板板正正的,马上能去走秀的水准。
    纪廷森看过去,目光又渐渐的恍惚起来,秦镇是穿他睡袍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南初。
    弟弟南初比他小五岁,很黏他,出国前几天非要和他睡一张床,十三岁的小孩子穿着他的浴袍,甩着袖子扮戏曲里的大将军,吧嗒吧嗒的满屋子乱窜。
    再回国,十四岁的南初已经穿上了监狱的犯人服,干瘦阴沉,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哥,就再也不说话了。
    秦镇的声音打断了纪廷森的思绪:你换衣服了?
    纪廷森眨了下眼,逼退了眼里的湿意:这样舒服。
    白色的睡衣,看材质和家里那套黑色的一样,贴身又柔软,连带着穿它的那个人看上去都像是一捧雪,仿佛在手里怎么搓弄都可以。
    秦镇记得这种睡衣很好撕,早忘了自己当时用了多大的力,就觉得一扯就碎。
    他不着痕迹的拢了拢浴袍,因为发现新大陆而惊愕:你还换床单?
    有点想跑怎么办,可脚步又挪不开,纪廷森真是太心机了,不单心机而且还心急,真要做......大床房不好吗,家里的卧室不好吗,跑这荒郊野外的!
    不是,他想到哪儿去了,不是做不做的问题,男朋友不是假的吗......
    难道还要假戏真做?
    纪廷森原本半倚在床头,低头看了看床单:你不喜欢?
    秦镇咳了一下,挪到床边:也......还行,太突然了。
    纪廷森觉得秦镇有些怪,也许是又想起南初的缘故,他前所未有的有耐心,看秦镇脸上泛着一层绯气,往旁边让了让:上来吧,辛苦你了。
    为了他跑过来,还喝那么多酒,看样子现在酒劲儿反上来了。
    秦镇僵硬着手脚上床,躺好,努力目不斜视:不......不辛苦。
    那次上药的时候,他又不是没见过纪廷森的......那么细,到时候辛苦的不知道是谁,只是......要不要查一下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不辛苦?
    总之,太......太突然了!
    纪廷森看秦镇好像反应有些迟钝的样子,问他:那你下午什么时候走,要我定个闹钟吗?
    还定闹钟
    做完了就走,他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秦镇没有和人上床的经验,但估算了一下自己解决时的时间和次数,觉得一下午......也就勉勉强强。
    他摆摆手:不用,随......随缘。
    纪廷森就躺下了,每次想起南初的时候他胸口总闷的很,那是一种很深的痛悔。
    心里的悲伤难以自抑,他不想影响秦镇,背过身去,微微蜷起了身体。
    秦镇偷偷摸摸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然后就发现纪廷森背对着他了。
    以前有限几次同床共枕,纪廷森都是仰面睡的,他倒没有从这种角度观察过,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瞄过去。
    发育良好的成年男人的躯体,因为控制饮食的缘故,只恰到好处的覆着薄薄的肌肉以及白瓷一样的肌肤,腰间塌下去一段,再往后又隆起来,弧度惊人的饱满。
    他偷偷伸手丈量了一下,最细的地方也就一掌宽,心道一会儿得控制点力道......
    好像还差点什么,对了,工具!
    秦镇舔了舔唇,伸手碰了碰被白色衣料包裹的肩胛:那个......你买了是吧?
    虽然没操作过,但具体要怎么做他还是要知道的。
    纪廷森捏了捏鼻梁,将眼眶的酸意逼下去,没敢回头:买什么?
    秦镇:......
    没有?这也太狂野了!
    纪廷森问:是要喝水吗?
    秦镇硬邦邦的回:不喝。
    不喝就睡觉。纪廷森裹了裹被子:我困了,先睡了。
    秦镇太聪明了,他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异常,简短的结束了对话。
    秦镇:......
    他看看腹部被子被顶起来的那一块,终于觉出一些异常,深吸一口气:森哥,你为什么换床单?
    你不是爱干净?睡吧,好好休息一会儿。
    秦镇感觉整个人都硬邦邦,语气硬,那里也硬,心脏也石化了,那是气的:哦那你可考虑的真周到。
    他躺下来,像纪廷森背对自己一样背对他,瞪着眼睛都不知该生谁的气,最后泄愤一样戳了戳床头蓝黑相间河蚌造型的台灯,闭上了眼。
    恨恨的想,什么破剧组,再也不来了!
    纪廷森睡的很沉,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有敲门声。
    在半梦半醒将,他听到秦镇的声音:睡你的。
    床头霎时一轻,好像是秦镇下了床。
    纪廷森已经无法思考自己睡在哪里,是老宅或者是剧组都不重要,但秦镇的确是个很可靠的人,可靠到他不用醒过来。
    他就又陷入了睡梦中。
    从下床到走到门边这几步路,秦镇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打开门发现是尹连云。
    顺着尹连云惊愕的表情,他随手拢了一下浴袍,示意对方小声,又问:有事?
    尹连云脑子里飘过大团的马赛克,结结巴巴:那个......有人探班,来找纪哥的,这个......是不是让人见见?
    说话的功夫,一个副导演领着一个中年男人上了楼。
    副导热情的介绍隔着大半的走廊都传过来:纪老师很敬业呢雷总走这边下午不拍戏,纪老师的朋友来探班......
    尹连云额上冒汗,很想让秦镇躲躲,毕竟传闻纪廷森和耀辉的老总.....可是看秦镇微眯着眼看过去的样子,不像是害怕,好像在揣度什么一样,让人感觉有点危险。
    副导演的声音很大,这家酒店又是被剧组包了的,很多演员以及工作人员听到动静都冒头出来。
    都是在圈里混的,不少人知道纪廷森和耀辉老总纪廷森不清不楚,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抻着脖子看热闹。
    对比五十几岁走两步就喘的雷飞鸿,秦镇年轻俊美显然和纪廷森更般配,可是网上搜雷飞鸿一大堆头衔,秦镇却名不见经传,娱乐圈大鳄和小富二代,想也知道哪个会被锤。
    反正不管怎么样,最惨的肯定是纪廷森。
    秦镇已经关上门站在了走廊上,一身浴袍穿的跟男模似的。
    引着雷飞鸿过来的副导看到秦镇的衣着,心想真是不知死活,面上却犹疑又慌张的:哎呀,这个......雷总,纪老师看上去好像不太方便,我们去下面等等他吧。
    雷飞鸿看着一身浴袍的秦镇,怔楞的正在原地,但却没有像副导预料的那样暴跳如雷,顿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小跑过去,肉眼可见的殷勤。
    副导:......
    尹连云:......
    秦镇站着没动,等雷飞鸿到自己跟前,才问:你怎么来了?
    雷飞鸿也不知自己来的巧还是不巧,他这不是看着秦镇好像开始关心纪廷森,所以特地腾出时间跑来探班,好在老板娘面前刷个好感么。
    现在,看样子是打扰顶头上司和好事了,尴尬又紧张:秦总。
    秦镇嗯了一声,微微大了点声,是能被很多人听到的那种:森哥喝醉了,吐了我一身,现在刚睡着,这段时间谢谢你替我照顾他,辛苦了,生意上的事回头咱们再聊。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不过雷飞鸿是经年的老狐狸,笑呵呵的道:应该的应该的,那咱们回头再联系。
    他什么时候见过秦镇这样温和的态度,还说辛苦了,这是挂了名了,心里别提多滋润。
    秦镇应付完雷飞鸿,向那个引雷飞鸿过来的副导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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