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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穿成弃夫之后[穿书]——挂星星(49)

    没干别的,就是半压半抱的磨,直到纪廷森答应那些照片会下载和保存。
    纪廷森那时候可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防患于未然,他从手机里翻相册也没避着孟蓝风,打开一个命名为秦镇的相册,系统提示照片有一百多张。
    原本正常捏着的啤酒罐,当时罐身就瘪了,孟蓝风就着纪廷森拿着手机的手,随手点开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工作照,宽敞明亮又冷硬简洁的办公区,男人垂眸看着桌上的文件,虽然没抬眼,但那张样貌不凡的脸一览无余。
    不比他差,孟蓝风这么想,心里拔凉拔凉的。
    纪廷森本来还有些不确定,看孟蓝风卯着劲而的似的一连又点开了好几张秦镇的照片,不禁有些庆幸秦镇逼他存照片。
    他交朋友很随性,但当成朋友的都很珍惜,不想因为......总之好好处着就最好。
    孟蓝风最后不翻了,因为翻到一张男人穿着浴袍的照片。
    比之工作照的禁欲凛冽,这张浴袍照是自拍,镜子倒映的男人灰蓝色的眼,眼底蕴着很淡的笑意,也看得出坦荡又炽热的爱意。
    这样的照片只能是发给最亲密的人,而现在,照片在纪廷森手机里。
    孟蓝风不看了,扭头拿起筷子在火锅里挑东西吃,半天没捞上来,随口问:你们挺好的啊?
    纪廷森都忘记了还有这么张照片,乍一看,尤其是旁边还有人,有那么些不自在。
    他嗯了一声,又往锅里添了点菜。
    冷不丁听孟蓝风问:纪哥,你很喜欢他?
    以前的纪廷森什么样,他要是想也能想起来,但留下最深印象,甚至起了那种念头的都是现在的这个......他不太能想象,现在这个对什么都宽容又淡定的纪廷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
    是的,宽容。
    纪廷森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很宽容,那种宽容不是忍耐,而是理解之后的给予自由,太撩人了。
    谁不想成为这样一个人眼里的特殊存在?
    听孟蓝风这么问,纪廷森心沉了一下,几乎确定孟蓝风可能对自己......要是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好,也许孟蓝风下一瞬就会表白。
    表白他肯定不会接受,没那种想法,可拒绝了,后续的相处就挺折磨人了。
    洗完手正要推门出来的纪明芮,又站住不动了。
    直觉现在聊天的气氛不太正常,出去了也许会造成某种尴尬。
    外间,
    纪廷森随意翻了翻照片,还是秦镇的:喜欢,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的人,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这是瞎说,不过两辈子了能在他床上甚至身上赖来赖去的,还真就秦镇这么一个。
    不讨厌,甚至有些丝丝缕缕的遗憾,要是他是个健康的心理状态,也许会和秦镇试一试也说不定。
    第一个、最后一个,这些词都太绝对了,绝对的不像是纪廷森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火锅咕嘟出声,孟蓝风觉得自己也像是被那滚水烫着的菜叶子一样,哪儿都难受。
    他仰面笑起来,声音有点颤:那很好啊,回头我也找一个,必须不能比你这个差了!
    心里很庆幸,幸亏问了,不然直接表白再被拒绝,丢死个人。
    纪廷森嗯了一声,没多说。
    说祝愿对方早日梦想成真,那是往人身上扎刀子,喜怒哀乐都能在时间的作用下沉淀,这个他有经验,只希望孟蓝风能尽快走出来。
    他不是个值得人喜欢的对象,没结果。
    从喜欢那里开始旁听的纪明芮,老老实实的推门出来了。
    心道自己真是想多了,原来是在说秦哥啊,另一边还有点儿小孩窥见家长心绪的那种新鲜和赞叹,原来哥哥那么喜欢秦哥啊。
    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是同一个人,那不就是初恋即终老的意思,真烂漫!
    ......
    这天晚上睡觉前,纪明芮和闻人非煲电话粥。
    纪明芮从来不提剧组的糟心事,反正糟心事和哥哥的照顾比起来,全都不值一提。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对闻人非说:闻大哥,你也是我的初恋。
    纪明芮年龄在那儿,又奉行对亲人都有话直说的准则,尤其是在表达情感方面,说这一句也甜蜜居多,像是宣布什么条令一样。
    闻人非还在忙,桌子上一堆烟头,每天唯一能松快的时间就是和自家小朋友打电话。
    被小朋友直白的话攥住了心脏,实打实楞了几秒。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恋爱,没那么多旖旎婉转的心思,他也没问过纪明芮过去交往过谁,又不是落地就一百多斤,谁还没有个过去。
    现在人落自己怀里了,捧着再不撒手就完了。
    可真听到自己是头一个,那种独一无二的占据带来的喜悦充盈在心尖,闻人非心里第一个念头是幸亏纪明芮不在这里。
    要是人在这里,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忍住,太甜了,也太好了,怎么能忍住不吞到肚子里。
    闻人非等小朋友嘀咕完了,心里应了一句:老子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喜欢到甘愿来这破地方熬夜,只为了将来将小朋友牵回窝的时候,谁见着了都会说好话,不好的只能憋回去。
    这话没好意思说,二十四五的大男人了,拉不下脸。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叫也是初恋。
    刚才被小朋友一句初恋砸懵的闻人非,回过神就问出来了:他在外人眼里可是个浪荡兵痞,还是复员后恨不能夜夜笙歌的那种,也不曾详细告诉过纪明芮,自个过去其实挺洁身自好的......
    纪明芮吧嗒吧嗒将晚上听到的话说了,不过他没听全,也不知道孟蓝风和亲哥之间差点捅破窗户纸,就是脑补了一场亲哥给朋友介绍自己男朋友的话。
    那句第一个一辈子的话,还原模原样的学给了闻人非听。
    闻人非对未来大舅哥的印象很好,比起传闻,他当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纪廷森貌似偏内敛稳重,会说这么烫人心的话?
    约莫是真对秦镇看重的紧,那么出众又深情的人,也难怪他兄弟过去宛如一个工作机器,如今都甘愿下厨熬粥了。
    和纪明芮聊完后,闻人非就又和秦镇打了个电话。
    是关心,也是给最近几天暴躁异常的兄弟一个甜枣儿,免得人整天阴风骤雨的,再把自己压垮了。
    秦镇在M国,那边正是大早上。
    闻人非:【人找着了吗?】
    秦镇在M国秦氏所属的一座庄园里,面前的烟灰缸里满满一缸的烟头,衣服还是昨天那件,胡子两天没刮,冒着一层青茬,满身的暴戾阴沉:跑了!
    闻人非就再没多问,抓不住人一切都是白搭,只是道:人活着就有露脸的一天,你能挨,他可挨不住,总有抓住的一天!
    心里想,那位秦家二叔是属耗子的吧,真能藏,提醒了一句:前段时间你家老太太不是出了国,你注意着点。
    秦镇沉沉吐了口气:知道。
    说着话,视线往大厅里那滩血迹上扫了一眼,等他把暗处的爪牙一颗一颗都拔了,到时候看他还怎么狡兔三窟。
    他尽量克制着稳住,但一夜未睡的疲惫和燥郁返上来,狠狠踹了一脚桌子:你说,老太太是不是其实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他父亲的死其实和二叔脱不了关系,可孙子哪有儿子亲,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小儿子,更是舍不得。
    这话闻人非没法接,只是道: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秦镇:谢了,兄弟。
    闻人非啧了一声:说那个!
    两个人对着电话沉默了一阵子,哪怕不说话呢,有人通着气,秦镇心绪还是放松了一些。
    闻人非也知道这一点,缓了一会儿之后,就提了自家小朋友说的那些事,知道秦镇在乎纪廷森,外头再冷再心寒的事,有人暖一暖总是好的。
    那头果然缓了语调: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秦镇挂了电话后,摊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等自觉情绪可控了,给纪廷森打了个电话。
    前几天本来计划去探班,结果这边有了消息,就改道了。
    纪廷森还没睡,接了电话,先问:嗓子怎么了?
    听着像是感冒了。
    秦镇将烟灰缸推远一些,站到窗口那里了:没怎么,着凉了吧,喝杯热水的事,森哥,想我了没有?
    他很少抽烟,但一抽就抽的猛,像这次抽了一晚上,嗓子听着就哑,过几天就好了。
    纪廷森自动忽略了秦镇的问题,将被子上的书合起来放到一边:注意身体,要是不行的话就找医生看一看,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身体只有一个。
    那不行。秦镇笑了一下:忙起来就顾不上了,不过你要是肯管着我,什么时候工作,什么时候休息,所有的事都你说了算。
    照着以前,这么不着四六的说话,纪廷森该挂电话了。
    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秦镇紧跟着又说了一句:森哥,我想你了。
    后面再没说别的,等着被挂断。
    静默了两秒,等来了柔和的一句问:心情不好?
    这话像一盆水,哗啦一下就倒在心里暴躁愤恨的地方,清凉的让脊柱都蹿起一股凉爽,秦镇舔了舔唇,问:怎么会这么问?
    纪廷森只是直觉秦镇心情不好,以前也说想他,还有别的什么浑话,语气都是轻飘上扬着的,不像这次,郁沉沉的像要找个犄角旮旯蜷起来。
    这和平常的秦镇不一样。
    秦镇虽然有时候强硬有时候和小孩似的能淘能软,但软和颓不一样,一个性情坚韧稳固的人颓起来是件危险的事,他挺担心的。
    叹了口气,纪廷森道:感觉你很累,累的话就在原地停一停,缓一缓没什么大不了,熬夜了吧,吃早饭了没有?
    他知道秦镇去国外了,秦镇自己报备的。
    额头抵在玻璃上,秦镇低声的说:没有。
    那头传来的话就更柔和了,错觉似的,好像有轻轻的叹气和怜惜,跟哄孩子似的,但又有种很不容置疑的态度:那就听我的,去吃早饭,再洗个澡,看看时间安排,能推的事往后推一推,至少睡一个小时,要是能休息一上午最好,秦氏离了你一时半刻也倒不了。
    将整个家族背在背上的压力,纪廷森以前体会过,现在回首前尘,才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放一放也就放一放,不是大事。
    不要像他一样......
    秦镇语气更弱了,但又带着无名的危险:森哥,你别这样。
    别哪样?
    这样直往人心里钻,让他想......
    也许是在秦二叔的事上真的绷到极点了,秦镇在纪廷森面前比平常更放肆:你这样,我一点都不累了,反而充满干劲,想......想睡你。
    更直接更粗暴的字,秦镇忍住没说。
    也许会说,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状态下。
    抬头对上玻璃上映出的,布满血丝的眼,笑了。
    很放松的笑,瞳孔里却燃烧着可怕的温度。
    纪廷森没想到秦镇这个时候还两个人的谈话,很多时候总会跑偏。
    不过能说乱七八糟的话,心态应该还可以。
    他最后只得道:你好好休息,不等对面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第56章 我追的起
    电话挂断后,手机屏幕还亮着,桌面壁纸是一张剧照:纪廷森在《念念不忘》中的剧照。
    秦镇和壁纸中人琥珀色的眼对视,低声道:听你的。
    在秦镇打电话时站的挺远的典卓,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沙发那里被踢歪的茶几,到底走过来:老板,接下来......
    他平常和秦镇处的时候介于下属和兄弟之间,但真做起正事,尤其还是涉及到秦家内部的一些事,对秦镇的另一面还是挺怵。
    尾巴收拾干净,再准备一份早餐,其他的......辛苦了,歇着吧,等我醒了再说。说着话,秦镇按了一下典卓的肩膀,沉稳而平静。
    典卓:......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以前哪次不是......
    他偷眼看自家老板,衬衫领子还有几点血迹,是昨晚踩着人脖颈拔了对方牙的时候,喷出来的血溅到的。
    血迹干涸成黑红色,似乎还缭绕着血腥气,可是本该像头暴龙的男人,此刻眉目居然是舒张的。
    发生了什么?
    他跟上去,眼睛一点余光扫过老板手里还亮着的手机,明白了:看来家里那位不止是敬着,以后还得供起来。
    半个小时后,洗了澡吃过早饭的秦镇,闭上眼躺在床上。
    片刻后睁开眼,挑剔的命令:再近一点,手不要抖,光线......
    被迫成为摄影师的典卓:想念柳知。
    最近老板迷上了自拍和被人拍,要求还特别高,除了柳知那种半专业的玩咖之外,他和严特助偶尔被逮住做这种事,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习惯。
    在秦镇折腾完典卓十分钟后,同一时间,纪廷森收到了秦镇的信息。
    先是一张照片:透过窗外葱茏树木撒在藏蓝色床上的光斑,闭目沉睡在一片蓝色中侧颜冷峻又安然的男人。
    整体像一副静谧又冷清的油画。
    然后是一句话:【森哥,晚安。】
    下载图片然后保存,完全是习惯性的动作,也没有被硬性要求这么做的不舒服,纪廷森最后放大了图片,看了一会儿,禁不住笑起来。
    没法不笑,照片挺唯美,但一想到秦镇是装睡让人拍的,挺好笑......是好笑但不是嘲笑,就是觉得这孩子真是挺......没有特别准确的形容词,总之不讨厌。
    怕没有回复秦镇会硬挺着一直等,到底回了一句:【安。】
    这样之后,纪廷森倒不怎么困了,干脆调出集中了秦镇照片的相册,一张一张的看过去。
    很仔细的看,以前从没有过。
    不知不觉的沉浸,直到被走廊里的哭声打扰。
    纪廷森下床开门,他的房间隔壁分别是纪明芮和乌菁菁,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女性,不管怎么样都要看一眼。
    走出来,隔壁纪明芮也伸了个脑袋在看。
    哭泣争执声发生在乌菁菁的房门口,哭的是乌菁菁的助理小圆,短发微胖的一个女孩子,纪廷森印象中这个女孩子脾气很好人也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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