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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主角HE了[穿书](GL)——舒语谣(51)

    倒是花飞雪反过来了欠了萧暮雨好几条命了。
    若是换做花飞雪自己,她是绝不可能在一个不在意的人身上空耗这么多精力的。
    更别提这个人一开始对她可算不上好,当然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物吧。
    但是萧暮雨对她如此费心费力,倒是让花飞雪控制不住地多想了一些。
    自己对于对方而言是不是还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呢?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我。花飞雪低声说道。
    怎么会呢。萧暮雨反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在幻境里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
    嗯?花飞雪抬头看过去。
    萧暮雨手里还捏着信纸,似乎只是抽空看过来一眼,随口就接上了一句。
    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啊。
    如果不是喜欢,谁会不远千里万里地回来救她。
    萧暮雨从来只救身边看得见的人,即便在末世之中,她也从未想过将一个人从头护到尾。
    她救过很多人,但对于那些人而言,她只是一个过客。
    有时候在前一个城镇救下来的人,他们在城镇口分手告别,随后就在下下个城镇听到了对方的死讯。
    萧暮雨当然会觉得很惋惜,但也仅仅如此了。
    即便下一次救人的时候,只要对方不开口挽留,她也不会主动跟在对方身后一直保护他们,哪怕她知道前路对于那些人来说很危险。
    虽然确实有现实中的条件限制,但她连想都没有想过。
    因为她并未将那些个人的人生视作自己的责任。
    唯有花飞雪,当她猜到或许会有危险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来了。
    有一时冲动的驱使,但无疑是有喜欢、偏爱、在意这样的前提在的。
    若问哪种喜欢,或许萧暮雨还要深思一下,给不出正确的答案。
    但即便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萧暮雨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花飞雪是不同的那个。
    这点毋庸置疑。
    至于那些更深处的东西,萧暮雨暂时并不准备去分辨。
    在一切都还未知的情况之下,去思考这些事似乎并没有意义。
    萧暮雨和花飞雪带着那个信纸决定一起先去玉林谷。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玉林谷的那个幻境,她们也只能亲自去查看情况,而且她们也有些担心玉竹的安危,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她们两人带来的麻烦。
    若玉竹真出了什么事,她们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裴秋月也坚持跟她们一起去。
    宫里大多数人都中了招,剩下零星的人员聚在一起守着门,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计可施。
    前面的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裴秋月觉得她留在宫里才没什么用处,倒是路上多个人还能多一份照应。
    公主伤是好了大半,但脸色还不怎么好看,需要人照顾。
    说白了裴秋月就是还不够信任萧暮雨,担心花飞雪在路上会出什么事。
    花飞雪想要开口否决这一提议,虽然宫里的情况还没搞清楚,但谁也不能说前路就不会更危险,她不希望连累裴秋月冒不必要的险。
    若是宫里的人都醒了过来,你和我都不在,乱起来怎么办?
    留下书信便可。裴秋月目光坚定,况且还有几位大人在,反倒是我,并非身居要职,缺席的影响才是最小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对我来说,我的任务便是辅佐公主殿下,只为了你一人,若是你那么我留下也毫无意义。
    裴秋月本无心朝堂,若不是为了花飞雪,她可能只会做个低调普通的大家闺秀,按照俗世中的规则过完平凡的一生。
    既不是源于对老皇帝命令的同情,亦或是对先皇后的感激。
    可以说她进宫完完全全只是为了花飞雪一人。
    如果花飞雪真的出了什么事回不来,她就没有任何留在宫里的必要了。
    裴秋月的直觉让她明白眼下的情况不同于以往,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她自然也就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留下坐以待毙。
    花飞雪都很少看到裴秋月这么坚持。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萧暮雨却拍了拍她的肩,先一步表明了同意的态度。
    那就一起走吧。萧暮雨说道。
    但是花飞雪皱起了眉,想说萧暮雨怎么也跟着胡闹。
    在她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之前,萧暮雨按住她的肩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侧过头来对她笑。
    不用担心。萧暮雨把她的话堵了回去,我会保护好你们两个的。
    萧暮雨的神情认真,语气还算温和,但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亦或是临时的妥协。
    她更像是早就期待着裴秋月跟着她们一起走。
    多个人能照顾你也挺好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萧暮雨才这么跟花飞雪解释,她伸手碰了下花飞雪的伤口,后者立刻就脸色一白,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虽然伤口实际上已经差不多愈合了,但是痛觉认知还在,养了那么久的伤一下子就愈合了,身体本身也还没有适应呢,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我可没有二小姐那么细心。
    并不是那么让人信服的理由。
    但是两人都这么坚持,花飞雪也就没有再拒绝下去。
    她心底也隐隐有些担忧。
    不知道未来到底还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皇宫里面还会再出现什么变化,到时候万一只留下裴秋月一人独木难支,反倒更加危险。
    花飞雪也只能暂时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
    皇宫之外也是同样的情况。
    城镇中一片死寂,倒是有零星小猫三两只,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趁着昏沉的天色悄悄摸进店里偷了一堆东西出来。
    不过他们很快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倒在了路上。
    预想中的混乱并没有出现。
    但这倒不如说是情况比她们预想的更加糟糕。
    气温也在不断下降着,花飞雪天生体质寒凉毫无所觉,裴秋月虽然修为不差,但也远比不上公主,等到出城的时候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连忙调转起灵力御寒。
    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睡死在梦里,只怕是也要被先冻死了。
    萧暮雨认同了她的看法,顺便点了一小簇火。
    火光驱散了寒意,比灵力御寒还要有效一些。
    裴秋月渐渐恢复精神,跟花飞雪低声讨论起眼下的情况来,甚至某几个以大型阵法出名的国家都猜测到了,尽可能想要推断出真正的缘由。
    萧暮雨没法插话,就在一旁听着。
    在半道上的时候,她们才偶尔停下来歇歇脚,萧暮雨只负责点火,另外两人负责确认前进的方向。
    萧暮雨没说她自带导航系统。
    她认为另外两个人都需要休息。
    裴秋月和花飞雪远比萧暮雨更加惶恐虽然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她们从小生长在这里,这样的异状闻所未闻,若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只剩下她们几人,几乎就等于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花飞雪经历过比这个更糟糕的情况,她曾以为自己要在那场风雪里困到死亡尽头。
    但是失而复得之后,再重新踏入到那样的境地就会让人更加不安。
    当她们的交谈告一段落之后,裴秋月去水边接水,花飞雪坐到了萧暮雨的旁边。
    萧暮雨盘着腿坐在火堆旁边,手肘搁在大腿上,撑着下巴,盯着跃动的火焰出神。
    花飞雪在旁边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只是单纯的在发呆,半晌之后终于移开了视线。
    旁边传来萧暮雨的声音:你为什么一直不继位?
    花飞雪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没有为什么。花飞雪顿了顿,解释道,只是觉得没有意思。
    嗯?萧暮雨发出一声疑惑性的音节。
    花飞雪盯着火堆出神,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讲述着理由。
    到这种时候,在萧暮雨的面前,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况且她或许本来就是想跟什么人倾诉一番的。
    曾经我觉得继承皇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小所有人都这么跟我说,我母后也说我要做一名贤明的君主,老师说我要让雪芙国变得更加强大。
    从没有人怀疑过公主殿下的天赋和能力。
    包括花飞雪自己。
    她的未来就是一条看得到头的路但必定波澜壮阔。
    她或许会成为一代明君,名垂青史,又或许能够打破这个时代修炼者的界限,一朝登顶飞升。
    当然也有可能会失败,乃至灭国,甚至可能在那之前就被敌人刺杀而死。
    无论哪一种,她都脱不开未来女皇的身份。
    你讨厌当女皇吗?萧暮雨拨动着火堆,问道,有别的更喜欢的事想要去做吗?
    花飞雪微微歪了下脑袋,看了萧暮雨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我并不排斥继承皇位,也没有什么其他宁愿抛下一切也非做不可的事情,只是无法融入其中。
    为什么?
    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虽然后宫人数比起前几代少之又少,但仍然有各种争斗,我看到的都是人性里丑陋的一面,也知道会有好的一面,就比如我很感激秋月对我的支持,但是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萧暮雨用眼神提出疑问。
    这个世界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也不喜欢。
    花飞雪眼底映出跃动的火焰,脸上渐渐显出了几分迷茫。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空虚。
    受从小的环境影响,她鲜少能够感受到那种纯粹的善意,即便是裴秋月,最初也不过是因着皇后这一层关系才与花飞雪结识。
    虽说之后关系亲密了起来,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同样因为身份阶级的差别,让她们对彼此都保留着一定的余地。
    更何况这样的人在花飞雪至今为止的人生里,也就这么一个。
    裴秋月本身就身份高贵,又没有太大的野心,面对花飞雪也从来都是支持鼓励为主,从不会驱使她去做些什么。
    国境之内的平民百姓才是真正压在未来女皇身上的责任。
    然而花飞雪对他们从没有什么实感,接触不多也无法感同身受,唯一的认知也就只有责任。
    前世的事实证明,即便她是想要为了他们好,也会被不理解乃至指责憎恨。
    虽然那是因为她所做的事确实伤害到了一部分人,他们看不到更远处的安稳与和平,只会为近在眼前的伤痛而疯狂。
    这是人之常情,并不该去指责。
    可花飞雪还没有真正做好承担这些责难的准备。
    因为实际上她并不是真正地爱着那些人,那些她所要去保护的人,当只剩下责任这一个空壳的时候,就只会让人觉得痛苦。
    这是成长的一部分。
    若是花飞雪不曾经历过那场好似没有尽头的风雪,没有在人生的最低谷陡然重生,她也会在迷茫之后重新站起来,磕磕绊绊地按照原路前进,渐渐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从身到心变得真正强大起来。
    又或者只是摒弃了那些无聊的幻想与弱点,真正的无坚不摧。
    因为那时候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花飞雪经历过了低谷,还未曾顿悟找到对众生的大爱,又在风雪尽头亲眼见证另一个世界的灾难始末。
    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世界并非唯一,也并非全部。
    自己的世界甚至有可能是虚假的,也许下一秒就会被毁灭,像是任人搓圆捏扁的玩具。
    而另一个世界的人都在为生死而挣扎着,便更显得温情与希望弥足可贵,而这个世界要和平得多,虽然偶尔也有战火,但在全人类的外敌之前,就显得幼稚和可笑了。
    就算没有她在,这个世界依然会运转,这个国家的人依然会好好生活下去。
    她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让自己的臣民过得比以前更好。
    她也并不期待那些素未谋面之人的称赞与感激。
    也许她并不适合继承那个位子。
    花飞雪放任自己迟疑了良久,但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继位的,因为她同样也没有别的选择,那些所见所仅仅只是增添了她的迷茫。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的话,我本打算下个月就继位的他们已经挑好了黄道吉日。
    花飞雪以此作为结束语。
    萧暮雨静静地听着,到后面她几乎不再插话,仅仅是做一个倾听者,连姿势都没有再变过。
    她在沉思着,只有眼底映着的火光明明灭灭,昭示着她没有在这一段漫长的讲述之中昏睡过去。
    良久,她才开了口,也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抱歉。
    花飞雪怔了怔:为什么这么说?
    萧暮雨轻笑了一下,但说不上是开心:我之前还听人说你是为了我才不肯继位。
    花飞雪倒是沉默了片刻,耳尖微微有点红了,但萧暮雨没注意到:只是有一点点影响而已
    并非主因。
    但多少还是记挂着的。
    花飞雪没防备就承认了这一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萧暮雨目光柔和下来,脸上的表情似乎真的带了几分愧疚。
    是我这个创造者太过恶劣了吧。
    萧暮雨说出口的那句话是花飞雪没有预料到的。
    她好像跟花飞雪所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花飞雪静默了片刻,感觉隐隐明白了一些她的意思。
    是创造者的恶趣味花飞雪大半生的苦难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清冷寡情的性格并非天生如此,一道加一道的重压与灾难才将她压迫至此。
    她自幼丧母、从未获得真正基于父母身份的偏爱、被排斥在外、被下毒、没有朋友,苦难的一面单拎出来列举与他人笑谈,都能够得到几声同情或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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