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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风休住(3)

    陆九离不知道素弦这么想他知道了只怕会更生气目光落在蜷缩不动的被褥团子上,看着素弦逃避的姿态,差点气笑了:就知道躲,在寒池里泡五天,寒气入体把自己泡晕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躲!那池子多凶险你能不知道?你从前往寒池里扔的那只仙鹤,没过两个时辰就冻死了,你敢在里面待五天!
    素弦:诶?
    这语气可不像是来找他难堪的。
    原来他之前那么虚弱,不是这身子底子太差,而是原主在寒池里泡的太久。素弦暗中怀疑,原主就是把自己生生泡死了,他才会占据这具身体。
    他方才已经鼓足勇气,准备假装刚睡醒,爬出去和陆九离对质了,听清这藏满关怀的话,倒往里缩了点,把被褥拢的密不透风。
    他缓缓,就缓一会儿。
    陆九离的折扇拍着床沿,在素弦耳边啪啪作响,传递主人的怒气,却到底克制了些,没有打到他身上。
    不过他再躲一会儿,怕是就要打到他了。在陆九离发火之前,被褥中的一团往外拱了拱,素弦冒出了个头,迟疑片刻,才裹着里衣,从床上坐起,露出清明的神色,淡淡地唤:宗主师兄。
    陆九离余怒未消,说话夹枪带棒:要不是你徒弟发现得及时,我下次回来都得给你收尸!你可真能耐啊小素弦!
    素弦微微侧着头,心道等你下次回来,连尸体都收不着,都进慕南风的肚子了。
    你身子若是不好了就与大师兄说,他乐得给你医治。回回这么折腾自己,哪天出事了,怎么对得起师尊他老人家的交待?
    陆九离的折扇越拍越响,声音也越来越大,一下一下如同拍打着素弦的心。
    这个人真的好凶。他不想怕的,可陆九离实在太凶了,离得实在太近了,他紧紧掐着手心,竭力克制颤抖。
    折扇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却在某一瞬戛然而止。
    陆九离的手僵在半空,微微皱眉: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凶?
    素弦眼底流露出一抹诧异,不自知地顶着你怎么看出来的的神色,对陆九离轻声道:没有。
    陆九离:
    小师弟怎么拿他当傻子哄。
    原以为素弦是心虚,如今看来是又发病了。素弦发作时极度怕人,陆九离常被这时的素弦说很凶,也算习惯了。
    他不忍看小师弟分明万分恐惧,却还要装着无事发生的可怜模样,一肚子数落他的话尽数咽了回去,只道:既然你徒弟回来了,日后就让他侍奉你,我去交代他几句,让他仔细着点。
    防着素弦趁他不注意,又做出什么傻事。
    素弦指尖一滑,在柔嫩的掌心刻上一道红痕。
    原主孑然一身,只有慕南风一个徒弟,更不用说道侣。慕南风顶着素弦仙尊徒弟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要收敛些,可若让慕南风贴身照顾他,他便切切实实落入了那食人怪物的手中,任他揉捏切磋。
    慕南风说了下个月圆才杀他,素弦却不敢全然信他。寒池边的事情历历在目,才只见了一次,便被那人逼得那么失态,若是朝夕相处
    素弦打了个寒颤。
    岂不是要日日担心着被他咬下几块肉?
    第4章 红痕
    不,不行。
    发丝散落胸前,遮住素弦眼底的挣扎。被褥微动,如玉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攥紧,这位刚刚穿越而来的仙尊慌极了,竭力维持着声音平稳:不必了。
    素弦仙尊少说也是慕南风的师尊,平日里慕南风要见他,都得行门生礼,他的话还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
    果然,听了他的话,陆九离沉吟片刻,询问他:为何?你平日里可最宠他了。
    自然是因为原主那好徒儿是个魔修,要吃人的。宠徒弟,难不成还要以身饲魔吗?
    仿佛一闭上眼,就能看见玄幽宗尸横遍野。素弦在极度的不安中,忽然茅塞顿开慕南风又不是只吃他一个,他为何不能将真相说出来求助?
    素弦满怀希冀:他入魔了。
    书里说慕南风用神器遮掩了魔气,但陆九离一个高阶修士,只要用心窥测,总归能发现端倪的。
    他有活路了。
    发丝滑到脸侧,晶亮的眸子露了出来。素弦眼巴巴看向面前的人。
    陆九离却无奈地笑了:他要是入了魔,我早先碰见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这么说,是矛盾还没解决?
    素弦沉浸在希望破灭的懵然中,喃喃地问:什么矛盾?
    陆九离:不是你之前发疯,非要说慕南风入了魔,查清他的清白后也不改口,他气得出山门躲了几十年,这几天才肯回来。他没说和你还有嫌隙,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说开了。
    素弦:想哭。
    和正常人沾边的事,原主是一点不做啊。
    原主怎么可能会忽然发疯,只是为了给掏慕南风的内丹找个好听的借口罢了。可一传十十传百,竟成了他有了臆想症,以为自己的徒弟入了魔。
    要没有这一遭,他和陆九离说慕南风入了魔,陆九离怕是还会信,可现在换成素弦,他也不信。
    素弦鼓了半天勇气,才敢和陆九离搭一句话,如今整个人都是懵的,指尖颤抖的不行,想哭又哭不出来,更别提说服面前人。
    他全身僵着,陆九离怎么劝慰也不搭话,倒像是无言地发怒了。
    陆九离看着好笑:以往不敢跟你说,趁着你和慕南风闹矛盾,和你说句真心话。
    嗯?素弦无意识地应声。
    你那个徒弟,天生魔体,极容易入魔,整个玄幽宗都知道,没人敢放心他。陆九离说起这事时,还有些唏嘘,以往有你护着,没人敢动他。今天你要不拦着,我就去把他的经脉封了,省的一个两个都提心吊胆。
    封经脉与封修为不同,封住了修为,慕南风说不准还能动用魔气。可若是封了经脉,他便真真切切地成了个凡人。他也是凡人,自己也是凡人,做凡人的经验自己比他还多一些,说不准谁熬过谁呢。
    谁死谁活还说不准呢。
    气质清冷的仙尊似是有所触动,身子微微一颤,轻轻侧过头去,任由发丝下垂,掩藏神情。
    他似是经历了极艰难的挣扎,最终轻轻吐息:好。
    柳暗花明又一村,素弦高兴得恨不得痛哭流涕。
    一个没留神,眼泪便顺着眼角滑下,欲滴不滴地缀在下巴上,闪着晶莹的光,脆弱而美丽。
    素弦的容貌向来出色,如今功体尽失,却更美色无边。
    陆九离呼吸一滞,扇子啪得甩开,偏过头去不敢多看。
    倒不至于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他擅丹青,素来爱描摹美人,若是再看下去,怕是今日就走不了了。
    我先走了,交代了你徒弟,我还得启程,去幽州寻作乱的魔修。陆九离笑着叹了口气,别哭了,下次从幽州回来,给你带串糖葫芦。
    他伸手想揉揉小师弟的发顶,忽而想起素弦还在病中,怕是不愿让他碰,便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不过小素弦突然发病,实在奇怪,得让大师兄看看。陆九离捏了张传讯符,写了几行,送出清净峰去。
    陆九离走后,素弦瘫坐一会,猛然惊醒,使劲揉搓自己落泪的眼角。
    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啦。
    揉到眼角发烫,素弦才停下,捞了面铜镜一看,果然整个眼角都泛红,晕了一片,像染了红墨。素弦叹了口气。
    他前世就是这种体质,极容易留疤,沾一沾就泛红,像个饱满的水蜜桃,一戳一个坑,几天都恢复不过来。
    如果素弦仙尊也是这种体质,那之前慕南风抱他那么紧
    素弦手一松,铜镜骨碌碌滚到地上,淹没在厚重的地毯里。
    素弦指尖轻颤着,扯开素白的腰带。
    洁白的里衣无声落下,素弦曲膝,跪坐在散落的衣衫中,伸手勾起地上的铜镜,揽镜自照。
    眼角泛红,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刚哭过,还不如别揉。素弦不无抱怨地想。
    铜镜朝下,映出形状姣好的脖颈,圆润的肩头。肩颈之上竟红了一块,素弦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什么时候磕碰过。
    只有慕南风抱他时,枕过这里这身体被人枕一下也能发红的吗?
    这也太过分了,原主究竟怎么拖着这样一幅身体,青一天紫一天地活下去的啊。
    原书中描述素弦仙尊,其人如雪,清寒近霜,剑意刚劲。如果不是生了一副坏心肠,怕是怎么也不会落得一个被人生吃的下场。
    这可太可笑了。这位清冷的仙尊,白衣下其实一直如此色彩纷呈的吗。素弦眸光微闪,忽然有点同情原主。
    衣带不知何时缠在手上,素弦指尖轻动,灵巧地解开,继续朝下照。
    前身还算好,只有小肚子上翻了一圈红。修长的小腿上裹了一圈薄袜,素弦轻轻挑下,便见着几块红痕,极其可怜。在寒池边上磕碰了几下,便成了这样。
    后背应当严重些,跪坐着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晰。素弦只能跪直了身子,举高了铜镜,尽力往后望去。
    黑丝顺着肩颈披散而下,遮住了光洁的背,素弦不得不扯开扶床的手,从后颈轻轻一挑,将墨发掀起。
    在慕南风的膝盖上硌了几下,又被他用力揽过,后背果然一片斑驳。
    他高高挺着脊背,弯出光滑的弧度,头尽力歪着,眼底浮出薄雾,勉力想要看清后背上的痕迹,免得遮盖时漏掉了哪一块,出去后丢人现眼。
    他正聚精会神地盘算着,却听外面传来一声淡淡的:仙尊,该用饭了。
    素弦仙尊一惊,一个激灵,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搅乱了散落的衣物。
    好在被褥足够柔软,身上才没摔出更显眼的红痕。
    这声音有点熟,是前几天慕南风回来时,通报的那个弟子。
    脚步声逐步逼近,仿佛就在耳畔,素弦慌里慌张的披好里衣,袜子穿歪了,勾到脚腕,腰带在腰上摩挲,每动一下都泛出一股痒浑身都不对劲。
    素弦一边穿着,一边维持着一板一眼的语调:别进来。
    那弟子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有一人开口:怎么了,师尊不愿意吃?
    话里带笑的语气极其熟悉,是慕南风。
    仙尊不让我进去许是不想吃。那弟子道。
    素弦急的要命,生怕慕南风来一句不想吃就别给他吃了,让他活活饿死在殿中。他晕晕乎乎套好衣裳,肚子也急迫得要命,咕噜噜叫了一长声。
    身上的衣裳不知哪里穿错了,刺囔囔戳在身上,特别是丹田,仿佛察觉到慕南风的靠近,泛起难忍的热度。那处肌肤越发敏.感,仿佛连着麻筋,在衣物的戳弄下,刺的素弦几乎直不起腰。
    外面的慕南风笑了一声,像是在笑素弦绝食嘴硬的幼稚:他愿意吃的,给我吧,我给他送进去。
    不行。素弦弯着腰,小吸了几口气。他使劲扯着小腹上的衣物,不让它碰到自己。
    慕南风慕南风不能进来。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痕迹,要是发觉了,岂不是要嘲笑死自己。
    素弦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几乎一口银牙都要咬碎,语气森然道:别给他,直接送进来。
    那弟子见他肯吃,高兴极了,提着食盒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素弦没听见另一人的脚步声,也没见着那道黑色的身影缀着弟子进来,才稍稍安心。
    慕南风的身影逐渐远去,丹田处的刺痒也不再那么难忍,素弦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又被慕南风戏耍了一局。他吃不吃关慕南风什么事,那人只是想看他失态罢了。素弦默默在心中给慕南风记了一笔。
    心里生着慕南风的气,只是终究又要见人了,身子还紧绷着,若不是手还拢着将散未散的里衣,乍一看真像是个克己守节的清冷仙尊。
    这仙尊架子在见到那弟子的脸时,终究没绷住。
    因为那弟子竟没有脸。
    他面上原本应当是脸的地方,赫然盖了一张符箓,掩的严严实实。
    素弦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惊异:你的脸?
    那弟子将饭食一样一样摆好,全然无视了素弦的衣衫不整,平静道:尊上当初在做偃月时,把我的脸画毁了,便遮了起来。
    偃月是他的名字。
    做素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弟子是修真界中的一种傀儡法器。
    不是人,那他可就不怕了。素弦轻轻吐出一口气,用眼睛描摹那无面的傀儡。
    书中说,只有修为臻至化境的修者,以真心孕育,亲手刻画,才能让傀儡生出灵识。他之前都没认出这傀儡的身份,素弦仙尊做出这么活灵活现的傀儡心中是在想着谁?
    那他揣着一颗真心,又为何画坏了那张脸,更让人好奇了。可惜原主早就不见了,素弦只能揽好衣裳,乖乖吃饭,吃完再看是什么刺的他浑身不安。
    那饭食看起来让人食指大动,味道更是不错,素弦开心得眉眼弯弯,偷偷遮住崩掉的面瘫表情,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灵果入口即化,暖流顺着喉咙流下,素弦忍不住发出开心的喟叹。素弦歪歪头,见傀儡没看他,心念一动,玉箸绕了几个弯,给几根细嫩的灵藤缠成了心形。
    傀儡眼观鼻鼻观心,对自家仙尊毫无高人气质的吃相视若无睹。
    素弦吃着吃着却觉得不对。
    慕南风离开后,他丹田里的热度就散了,可补充了些灵气,它又变本加厉地烧了起来。
    从小腹,烧到小腿,到后背,绵绵地烧到他肩窝上被慕南风枕出的红晕。
    他背过身去,垂下头,指尖挑开侧领,那片殷红若隐若现地露出,较之他刚才揽镜自照时,不知娇艳了多少倍。一股清淡的甜香,从殷红的痕迹上飘散而出。
    素弦闻到一些,只觉得不光是丹田了,全身都有些发烫,力气在邪火的灼烧下慢慢抽空。
    仙尊面色微红,仿佛只吃了几个灵果便醉了,眼中的清明逐渐化作挣扎。他盯着那盘被他卷出心形的灵藤,仿佛了眼花了,看着原本光秃秃的灵藤之上,密密麻麻开起了招人视线的小花。
    素弦难耐地摇着头,想将这奇怪的幻象从眼中甩出去。
    却听见身后的傀儡偃月忽然道:尊上,有人拜访清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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