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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3

    无忧仙君心底一乐,心说李凝渊看着不动如山,谁知道这人心里已经翻腾成了什么样洞虚境的仙君,意念可以影响四时的变化,如今她已然听到天边乌云间间歇的滚滚雷鸣。
    她递给小鱼一杯,在江远寒快要拿到的时候却又撤回手,于是鲛人白皙柔软的手就着急地按到了她的腿上,就算隔着一层雪青道袍,这种弥漫着柔润气息的温暖靠近,也足够让人恍惚了。
    伊梦愁隐约觉得这孩子的性格更像猫,或是更像狐狸,说话大胆直率、不够乖巧,有一些自己的狡黠和想法,但凑过来的爪子软软的,着急的瞬间也天真又可爱。
    她有点扛不住了,有些动了凡心,看着小鱼抓住自己的手往外挪酒杯,低声问道:小师弟,你对你师兄是怎么想的?
    江远寒把酒杯从她手里拿出来,心不在焉地道:没怎么想啊哎!
    小鲛人又被拎回去了,从后腰一把环过来,完全躲不掉,直接被按到了师兄的身边。
    江远寒:
    在你们这儿做鱼也太难了,为什么要被拎来拎去的。
    李凝渊把自己的那杯酒递到师弟手里,声音平静:别醉了。
    跟奖励小孩子似的。
    江远寒不吃这套,他觉得自己早就是个有骨气的成年人了,何况就是奔着喝醉去的,根本没打算听话。
    随后,李凝渊看向对面的无忧仙君。伊梦愁迎上他的目光,笑脸一僵,咳了两声缓解尴尬,道:说正事说正事
    蓬莱上院的正事不多不少,刚够聊一个半时辰。期间道童来换过灯罩、剪了烛心。炉上的酒烧得滚烫温热,酒水细腻发甜,回味无穷。
    江远寒一开始还听,后面就先困了,可能是游仙梦的缘故,这种醉意上涌的特别快。他半梦半醒地听着两人谈正事,都不知道伊梦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无忧仙君人虽离开,但游仙梦的香气却经久不散。江远寒迷迷糊糊地揉着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又困又睡不实,每次睁眼都是这个光线朦胧的场景,让人有点头疼。
    有人把他抱起来了,抱到了软软的地方。
    李凝渊把对方放在榻上,亲手给小师弟更衣。穿这么多衣服睡觉总会不舒服的。
    他解开对方束缚着发丝的发带,让银蓝长发垂落,一直铺到床榻上。
    江远寒的衣领叠得很整齐,也是李凝渊整理的。此刻,他压低视线,将这些整理的痕迹一一拆解开,把他的外袍脱掉。
    江远寒有点迷茫,怔怔地看着给自己解开腰间丝绦的那只手熟悉又漂亮,修长有力,骨节匀称,每一处起伏的经脉和骨骼都是那个人的。
    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小师叔就是这样的手,握起辟寒剑时好看,握着他的手也好看让人好想他。
    这是初恋,还是见不到的初恋。活人争不过死人,何况是这种心口白月光。
    江远寒很难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难过了,仿佛意识中觉得,人世间的长久美好都如镜花水月,彩云易散琉璃脆,一碰就散了。
    他伸出手按住了解扣子的那只手。
    李凝渊被他的手按住了。明明是一只水中灵物,但掌心依旧踊跃着一股如温泉热流般的温暖之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江远寒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了,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指。
    李凝渊任由对方的动作变化,纵容江远寒把自己的手带到了眼前。
    越是靠近,那种几乎如出一辙的相似,就越是迷惑人的神智。江远寒醉得昏昏沉沉的,差不多已经觉得自己就在梦中,心里闷痛的厉害,很是委屈,眼眶湿润。
    他小声说:你怎么能这样
    李凝渊默不作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了。
    江远寒牵着他的手,轻轻亲了一下对方的指尖,然后就钻进了小师叔的怀里,埋在他胸口,声音有些细微的哽咽。
    我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不见了呢?你让我怎么找你啊。
    他喉间哽住了,这些话说不出来,但他知道小师叔明白,也就没说下去,丢脸地抹了一下眼泪,把对方抱得紧紧的。
    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你别不要我
    李凝渊闭眸又睁,他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指腹抚过对方柔顺的长发,靠近对方的耳畔,声音嘶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要你?
    谁敢不要你。
    李凝渊觉得很矛盾,他一边吃醋得发疯,明明知道对方大概率是醉了,嘴里说的这个人肯定不是自己,但又怀着一丝窃喜和期待,哪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小师弟是喜欢自己的。
    酸涩,煎熬,嫉妒,同时又欣喜,贪恋,不愿让对方醒来。
    每一种情绪,每一种欲望,每一个念头,都如同长满尖刺的毒藤,死死地扎进他跳动的心脏里。
    江远寒这时候醉的厉害,如果他醒着,就会发现自己体内的秘术在无声的运转,悄悄地收集着这复杂的爱之深、恨之切,收集着求而不得的嗔与怨,还有那股沉淀了多年,终于得见天日的痴。
    但江远寒却没有醒着,他把自己梦到的一切都当成最后一面来相处,声音带着一点脆弱的哭腔,一边控诉对方,一边又自责地说自己不够好,然后念叨了一会儿,终于绷不住想念,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他已经醉了,就算眼神不好,但脑子里却可以想象得出小师叔的样子。这个梦就发生得分外真实、分外难得。
    江远寒的声音停下来了,他小心地凑过去,收拢了一身的刺,足够柔软地亲了亲对方,有点难过得道: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第四十章
    他的声音柔软又微哑,有一点细微的伤心。这点伤心没有掩藏住,而是小心地表达了出来,呈现在了李凝渊的面前。
    师弟。
    他沉沉的吸气,环住小师弟的脊背。
    江远寒晕晕沉沉地靠着他,沉淀已久的伤怀之情慢慢地释放而出。他眼圈都红了,像是一直在哭,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可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有些零碎的哽咽和难过。
    这具身体的肌肤太薄了,稍微有一点情绪变动都能放大化。他微微反光的、亮晶晶的眼睫跟着微颤,好像被欺负得很过分似的。
    李凝渊压低声音又叫了他一声。
    江远寒抬眼看他,眼中蓄着湿润的泪,模糊了本就不够清晰的视线。周遭的一切声音,一切环境都离他远去,只有一团团漂浮不定的流云、不知何时聚散。
    云层相叠的不远处,响起断续的雷声。
    他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小师叔,这是一场绮丽如恩赐的梦,他甚至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能隐约而模糊地感觉声音,感觉到眼前的人有话要跟自己说。
    江远寒从没有这么难缠过。他环着对方的脖颈,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轻轻亲吻他,所有都按照他回忆中的那样缓慢上演。他不奢求游仙梦大醉之后的幻影能全部按照他的想法,只要这个人在这里,他就足够庆幸了。
    李凝渊被小鲛人抱着不松手,还贴过来轻轻地主动亲吻。他心口的恶念澎湃汹涌,在耳畔教唆他不要再等、不要再忍。
    能让对方这么眷恋又难过的人,不一定会是什么好人。倘若此人真是毫无过错,就不会让一条不懂人族语言的灵物痴然地记挂到这个程度,而不站出来解决这段尘缘。
    李凝渊冷酷又直接地下了定义,心中突突地剧烈跳动,他捧起小师弟的脸颊,声音低沉发寒:没有那个人了。他不配让你这么喜欢。
    江远寒怔愣地看着他,没有听出内容,但却听懂了语气。他霎时有点慌乱:我对不起,你是不是怪我没有
    这句话对他来说太艰难了,也太残忍了一些。如果早知是这样一个结局,他何必藏着掖着,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告诉对方?可惜时间没有如果,也没有早知道这个假设。
    但他更怕的不是这个。他更怕若真有再相见的那一日,小师叔已经不愿意等他了。
    李凝渊一下子把他弄哭了,关爱之情猛地占据了上风。他把小鲛人调整了一下姿势抱好,把自己的手给他牵着,耐心地哄了两句。
    他知道自己已经快到红线了。这两句话已经榨干了他对于那个人的所有宽容,也带走了李凝渊表面上的理智。
    而在神魂的海面之下,还有庞大扎根、无可阻挡的执念缠绕上来,让他无法呼吸。
    江远寒牵着他的手安分了一会儿,随后又慢吞吞地凑过来,明明是睁眼瞎,偏偏还要凑过来看着他,那双眼睛大部分情况下只能感光,要贴的很近、近到一动就能亲到的地步,才可以稍微看清一些轮廓。
    小鲛人的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刚刚哽咽过后的后遗症,还是醉酒的问题。
    你抱抱我。他很不安分地道,承霜,你抱抱我
    成双?姓成吗?
    李凝渊皱紧眉头,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但他闭关多年,又对修真界的事情不是特别关心,一时也想不到究竟是谁。
    李凝渊就算吃醋得要疯了,可是被对方贴得这么紧的磨蹭,也还是依旧忍耐着恼火,把对方抱得更紧,安慰地抚摸脊背。
    我好喜欢你江远寒声音很轻地念叨了好几遍,趴在他肩膀上静默了片刻,就在李凝渊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忽地听到下一句,师兄有点像你。
    李凝渊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也好温柔。小鲛人迷迷糊糊地碎碎念,他的背影有时候很像你还有
    李凝渊低头注视着他。
    每次看到师兄,都很容易想起你。对方很委屈,很伤心,承霜,你为什么都不亲我。我总是很难梦到你一次,平时梦里都是一些无趣的闲人
    他的话没有说完。
    织月鲛的身躯被李凝渊的掌心按在怀里,他被封住了唇,接触到的双唇和记忆里的似乎有一点不同,但这种微妙的错觉被忽略过去了,余下的只有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深吻。
    他被按在了榻上,被这种充斥着强烈占有气息的吻掠夺掉呼吸,几乎喘不过气。很快,舌尖便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
    血液的味道刺激神经,让江远寒想起那次在灵蛇洞窟的夜晚,痛得要命,但那种刻入记忆的痛,反而更能让他深刻的记得、反复地回忆,让自己别忘掉。
    于是他也就根本没有躲开,而是回抱住了对方,任由爱人把自己压在榻上,用这种强势甚至暴戾的交吻,攫取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偏爱。
    织月鲛薄而柔软的唇变得伤痕累累,被磨得红肿,他肺部的空气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全都放空了。
    江远寒被放开时,简直以为自己要窒息了,他身躯微颤,新鲜微甜的空气涌入肺腑,仿佛从濒死的边缘捞回来一遍。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屋顶,头晕得有些认不出来这到底是哪里。直到那只微凉的手拨开衣领,他才仓促地回过神。
    而没等他认出对方,眼前的人已经又压了下来。
    烛光微动,水月池中波纹微晃,庭前的桃树被风拂动。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雨声和雷音交杂,足够掩盖一切其他的声音。
    江远寒直接喝断片儿了。
    他的记忆只到梦见小师叔那里,自己做了什么一概不知。所以当他重新睁开眼时,活生生被震撼了半天。
    他的身体像是被拆过似的,每一块骨头都不太听使唤。但好像被好好照顾过,虽然疼,却只是断断续续的隐痛,没有到忍受不了的程度。
    江远寒的身上盖着被子,很轻。他随手掀开,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都被完了两个字刷屏。
    酒酒后乱那什么吗?
    他这跟出轨有什么区别?这对得起小师叔吗?对得起魔界从一而终的传统吗?对得起父母双亲吗?
    这些话一个接着一个在脑子里蹿。江远寒人都傻了,简直觉得魔生无望,呆呆地迷茫了半天,才伸手揉了揉脸,努力回了回神。
    这怎么办?
    江远寒心中自责不已,看了看自己身下属于师兄的床,纳闷怎么就突然搞到一起了,冲夷仙君待他,不过是像小宠物、像对小孩子,有时候甚至颇有父爱的感觉,怎么一夜不见,就父爱变质了呢?
    长兄如父,父爱如山,然后山体滑坡。
    江远寒实在是想不通,他也记不起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不过里面有小师叔,应该就是个美梦。但做个好梦的后果也太严峻了,以后自己见到他可怎么说这事儿啊。
    他愁得头发都要再掉几根。
    不过没等他想清楚,身体就又饿又渴,特别不舒服。江远寒摇摇头,把乱糟糟的一切都先压下去,活着要紧。
    他披上一件衣服,想要下床去倒一杯珍珠露,但腰实在疼的厉害,费了半天劲才挪出一点距离,但他却没能碰到桌案上的茶杯。
    清脆的细链碰撞声清晰得响起。
    江远寒低头看了一眼,见到双脚脚踝上扣着一对看起来很轻的环,连接着一段铁链,链子嵌进床榻边缘,直接限制了活动半径。
    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要把我锁起来吗?
    他坐在榻上,根本想不出李凝渊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正当此刻,不远处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织月鲛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听出这是李凝渊的脚步。过了大概三个呼吸的时间,对方走到了面前。
    白衣剑修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江远寒伸手披着的衣服拢了一下,给他系了几个盘扣,挡住被咬得红肿的地方和从脖颈往下的一串吻痕。
    渴了?他问。
    江远寒沉默地看着他,想开口,但嗓子哑的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只能轻微地点了下头。
    李凝渊亲手给他倒了杯茶,是珍珠露沏得明山翠,都是非常好、非常有名的材料,而且也很对江远寒的口味。
    不知道落花仙府的茶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这样的。
    江远寒想要接过茶杯,结果对方似乎根本没有给他的打算,而是一直递到了唇边,要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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