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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4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李凝渊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究竟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喜欢的到底是谁,都没有关系。我会照看你,教导你,陪着你。
    他淡淡地补充:小寒,你只能接受。
    我要是不愿意呢?
    可以慢慢习惯。这仿佛是李凝渊最大的让步,想要离开我,除非,你这刀再准一点,再狠一些,碾碎我的元婴和灵台,亲手杀了我。
    江远寒已经没法跟这个精神病交流了,他无语凝噎,别开目光不往对方那边看。
    太复杂了,他得好好梳理一下这件事,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样才能破局。
    对方似乎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而是在他身侧很近的地方处理伤口,布料从伤口上撕落的声音很是清晰。
    也是这时候,江远寒才发觉体内的秘术竟然已经运转起来了,爱恨嗔痴竟然是齐头并进的,每一种情绪和欲望都涨了一些。
    他呆了一下。
    目标真是李凝渊。
    江远寒本来就宿醉,刚刚又经历了这么调动情绪,让人头疼的事情,这回发现还有这事儿,心里更堵得慌了。他背对着李凝渊,明明看不清楚,但目光还是遥遥地望出了落花仙府。
    落花仙府没有实质上的门,门是一种结界,实际上只有一个门框而已,而这个门框又是那种镂空雕花的,可以望见庭前的景象。
    长屏风摆在水月池的前方,挡住了桃花树下的情景。雨声淅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起来的。
    洞虚境修士的心境可以影响天气。江远寒默默地念叨了一句,间接地体会到了李凝渊的心里应该也不好受。
    我把你当师兄,你却想日得我喵喵叫,这像话吗?
    他又委屈难过,又跟着生气,听了一会儿雨,太累了,有点困。
    织月鲛的身躯修为太低,魔气只能承载那么一点点,还需要吃饭喝水,需要好好休息,就算是这样也很脆弱,折腾了一天多,真是只剩下睡觉的念头了。
    他闭上了眼,听着雨水落在桃树上的声音,泼落的雨渐渐变大,渐成滂沱之势。打在庭前树下的石桌石凳上,脆如冰碎。
    他的身后贴上了一点温度。
    江远寒很是疲倦,脑海中率先浮现的小师叔,他又想起了在万雪小筑中两情相悦的时候,想起对方缠绵到骨子里的极致温柔,但随后,小师叔的温柔体贴慢慢远去,他缓慢地记起这是谁。
    李凝渊的体贴和照顾更有长辈感,但他的强势和暴烈也是同样的程度,让人难以招架。
    江远寒被对方拢了过去,按着肩膀,让他转了个身。
    他闭着眼,懒得理会这点小事情,眼神不好看不见下雨,只要听就行了。江远寒嗅到未干的甜腥气,就知道自己那一刀没怎么留余地,冲夷仙君没能很快治愈,得要慢慢来了。
    他抬起手,一根手指点在李凝渊的胸口前,指着从后背堪堪穿透前胸的刀伤,漫不经心地道:你是真不怕死。
    李凝渊握住他的手,压了下去。过了须臾,他似有若无地亲了亲对方的眉心,开口道。
    我什么也不做放轻松,睡吧。
    江远寒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想说些凶残可怕的话警示一下对方,但又潜意识地觉得说了也没用,这人疯得连生死都不放在眼里,正邪之分、人魔之别,都被他当成了笑话。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那个精神头儿再撑着了。
    外面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断断续续,时大时小,雷声夜里还有,天亮之后就消失了,只有纯粹的落雨。
    淅淅沥沥,催人入眠。
    第四十二章
    沉睡无梦。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江远寒直到今日才彻底领悟。
    他睡醒的时候,精神虽然缓解了很多,但身体机能已经达到了极致,一下子饿过头,都不觉得饿了,但这种沉没的饥饿被食物的香气勾了起来。
    江远寒盯着李凝渊手里煮的粥,又看了一眼脚上的锁链,费解地叹气: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凝渊一身白衣,墨色长发简单束起,神情静默地坐到了他身侧,就在江远寒想要接过他手里的碗的时候,对方却又稍稍躲了一下,汤匙舀起一勺,用唇试了下温度,然后递了过去。
    江远寒愣了一下,没料到对方把自己当生活不能自理的水平来照料。
    他看着眼前的粥,犹豫了一下,道:师兄我自己来吧。
    对方的脑子不太正常,没法来硬的。之前的那种疼痛和压迫,他不想再来一遍了。而且此人是他的目标,想要快速地提升境界、找回小师叔,或是报仇还要依托于此。
    种种缘由,让江远寒敛下锋芒毕露的刺,稍微柔和了态度。
    但李凝渊没有让他自己来,而是执着沉默地亲手喂对方,细心周到,体贴温柔,那双手在江远寒眼前晃来晃去,每一处细节都很像初恋。
    江远寒有些晃神,心里下意识地想到了小师叔,暂且驯顺地任由对方喂粥。
    无论怎么说,李凝渊做东西还是很好吃的。这样一个出尘脱俗的剑修,竟然能在烹饪食物上颇有长处。不知道是天赋,还是爱好?
    温暖可口的粥米安抚身躯,这具虚弱的身体稍稍涌起一股踏实感。
    还想吃吗?李凝渊温和地问。
    江远寒摇了摇头,盯着对方的身影,想了半天才开口道:你要不要跟我聊聊?
    李凝渊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小鲛人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江远寒缩了一下手,没挣开,无奈道:你不会想把我这么锁一辈子吧?
    想过。
    这话说得很轻,但还是让人精神一紧。
    你真危险。江远寒道,到底为什么,是因为是因为喜欢我吗?
    嗯。
    但从李凝渊的神情当中,实在看不出来说这句话的真假与否。他这一点也很像小师叔,总是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等到酝酿积攒到一定程度后,才像旱天雷一样炸裂。
    没有你这样喜欢别人的。小鲛人苦口婆心,两个人的关系是要建立在平等之上的,你这么做,只能把我推向更远的地方。
    我不这么做,你就能放弃那个人吗?李凝渊问。
    江远寒骤然卡了壳,话语梗住。他见到对方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李凝渊语调平静地问:那个人是谁?
    他已经不在了。江远寒捏了捏眉心,不知道对方怎么老是纠结这个人,斟酌了一下用词的,解释道,他他是个很好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凝渊显然不喜欢听这种话,他截断了对方的话语:你是魔修?夺舍?怎么死的。
    江远寒天性就不适合压制,他才好脾气地劝了几句,一觉得说不通,就有点耐性不足,不太高兴地道:做了太多坏事,让雷劈死的。
    说谎不打草稿,说得就是他了。
    李凝渊知道他不愿意说,也就没有逼问。而是把对方牵进了怀里,伸手给小鲛人梳头发。
    江远寒自然不肯,但他没有抗拒的力气,最后恼火上涌,被对方摁在怀里时抬头咬了他一口,犬牙很尖,下口也狠,一下就是一个血印。
    李凝渊没有躲,而是让对方切切实实地咬了下去,他有条不紊地给怀里的小师弟梳好发丝,掌心从对方的脊背一直滑下去,停在腰间收紧,忽然问了一句:你也这样反抗过他吗?
    江远寒一开始没听懂这是在指谁,随后猛地反应过来,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种隔空吃醋的人?他跟小师叔根本就不认识,除了同是秘术的目标之外,也没有可比性。
    误打误撞,阴差阳错,让他在没搞明白目标的情况下就落入了这种境地,人生真是太难了。
    没有。江远寒知道这么说话,对方会伤心,但他偏偏要这么说,他没这么对待过我。
    这句话没有让对方病情好转。李凝渊伸手抬起他的脸颊,淡淡道:他怎么样对你?我有哪里,做得不如他吗?
    你们两个没有办法比。江远寒道,李凝渊,我不能再喜欢第二个人,我只想找到他,跟他唔
    织月鲛的眼神不好,按照常人的反应就慢一点。他再次没有防备地被李凝渊低头吻住了,本就破损裂口的唇瓣早就磨得通红,再被这样压迫性地吻住,那种刺痛又翻涌而来。
    江远寒明白自己推不开他,但也被激得炸毛,他狠狠地咬了回去,又尝到了那股鲜血的味道,甜得发腻。
    但李凝渊好像不觉得难以接受,他甚至为这些疼痛而感觉到微妙的高兴。像是一种确认,一种对于存在、对于情绪的确定哪怕对方是恨自己、讨厌自己,也是一种极其激烈的情绪。
    有点像自虐。李凝渊越是感觉到这一点,就越放纵对方伤害自己,从痛感里找到一丝紧紧依靠、紧紧相拥的错觉。
    江远寒察觉到了他的不抵抗。
    他怔了一下,呆呆地往后挪了几寸,有些摸不透这是什么意思,他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冷不丁地道:你你有病吗
    算是有吧。
    李凝渊靠近过来,把他重新抱紧,抵在他的耳畔,声音沉暗低哑。
    随着两人的动作,江远寒脚踝上的锁链也跟着碰撞出细细碎碎的响声。他已经被这人折磨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心累地任由对方抱紧,不情不愿地埋怨道:你这样很让人厌烦。
    我知道。李凝渊低声道,对不起。
    我们没有结果的。
    会有的。
    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还
    就算我不说,李凝渊把他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上,这些话也会从别的地方冒出来。就算我不忍耐,也总会有压抑不住的那天。
    江远寒没法跟他说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趴在对方的肩头上闭着眼,很难受,情绪很差地道:这算什么,这样还不如弄死我。
    他这样百折不挠的人,都有些想要退缩了,心里煎熬又自责,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起小师叔,想起初恋俯身而下温柔缠绵的亲吻,不会让他想要躲避、也不会让他痛。
    可是他对不起小师叔,这种愧疚一直磨着自己,让他没办法从李凝渊的角度思考问题他只能那么用尽力气地喜欢一个人,他做不到尽善尽美,也顾不了太多。
    对于过错,除了弥补,也不能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他后悔。
    李凝渊听了这句话,反而笑了笑,亲了亲小鲛人的额头:不舍得让你死。
    盛问春随后赶来的时候,已经被落花仙府的情况彻底震住了。
    她之前听说师尊在流海秘境受了伤,后来又在蓬莱上院跟昆阳仙君、丹阳仙君起了冲突,想起织月鲛的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她那时被手中的事务拖了一日,直到今天才登门。
    盛问春那天只来得及跟师尊说觅情仙君带走了小鲛人,之后的事情并不太知悉。所以见到他脚上的锁链时,显得尤为震惊。
    江远寒坐在桌案旁边的椅子上,左臂手肘压在案前,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盘子里的水果,锁链拖在地面上。
    红衣女修在对面坐立不安,试探道:小鱼师叔出了什么事吗?
    你师尊发疯。江远寒剥掉水果里的籽,语气没什么波澜地道,他要折磨死我。
    盛问春大为不解,诧异道:像师尊这样光风霁月、刚正不阿之人,怎么会突然有这种事发生?小鱼师叔,你跟我说实话,那天昆阳仙君,是不是诱骗你
    我没有。江远寒瞥了她一眼,你不懂,我觉得他道心不稳,心里想得都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盛问春:信息量有点大。
    她定了定心神,想到师尊眼下应当去蓬莱塔商议事务了,就略略大胆地靠近了对方,伸手拿起拖在地上的锁链。
    脚链冰凉一片,落在地面上却完全不沾染尘土,连一点灰都没有。她把锁链放在手心辨认了一下,感叹道:材质很好刀劈不碎、火烧不断,寻常术法也解不开,不愧是师尊的东西。
    江远寒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手中通红的水果,看了一眼搭在脚踝上的银环。
    你别夸他小盛师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可不敢背叛师门,帮你逃跑。盛问春不等他细问就率先拒绝,她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之前估计的程度还不够师尊对你,真有些入魔的心思了。小鱼师叔能引得他如此,真是难以预见。
    江远寒:你以为我愿意吗?
    盛问春之前照顾了他几天,对小鱼师叔也有了些相处的感情。她煞费苦心地想了想,坐到江远寒身侧,慎重道:顾琅最好此道,我从他那里要些灵丹妙药来。给你养养身子。
    江远寒刚想说没必要,又记起这具身体的脆弱两天前的那次还隐隐作痛,大腿内侧破了皮就算了,连总之现在还觉得不舒服。
    红衣女修想了很久,憋出一个馊主意,开口道:或许我师尊只是没有喜欢过其他人,把对你的宠爱误解了如果你弟弟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跟野男人跑了,难道你不吃醋生气吗?
    盛问春指的是觅情,但江远寒立即想到对方念念不忘的小师叔,喃喃地应了一句:好像有道理。
    第四十三章
    盛问春继续道:小鱼师叔还是暂且顺着他一些吧,对你也好。
    江远寒听得闹心,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了,计较道:没法顺着他,我还能逆来顺受地让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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