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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我吗,我超甜——虞子酱(10)

    他话音刚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人面前。车门一开,从里边钻出来两个跟司长夜年级差不多大的少年。
    先下车的这位意气风发,裹紧了自己的棉服,打了个冷战: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后下来的这位面容平静,跟在他身后解释:沿海地区,风大一些。
    顾怀见状,立马从沧鸾身边跑过来,朝两人打招呼:哥哥!
    哟,小鬼还活蹦乱跳的呢!缩着身子的少年打趣了一句。
    另一个少年立马和气地出声提醒他:对小弟说话不要阴阳怪气。
    少年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司长夜不喜欢跟同龄人打交道,更别提一来来两个,他介绍完自己就站在后边没动静。
    先下车这位少年正是东方子,正值十九岁。而好脾气的少年叫扶桑子,十八岁。两人同是承冠道人的徒弟,跟顾怀一辈。
    这狗不错呀!东方子见了这狗,眼睛亮了,有灵气,好狗!
    这狗是从何而来?扶桑子也点点头。
    捡的。司长夜难得话少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漆凡尘打断了东方子还要说的话,问:二位认得符篆吗?
    说罢,他把口袋里的黄符拿了出来。昨晚捡到这黄符的时候已经湿透了,他怕一不小心撕开,便小心地保存着。
    诶?东方子一看这符篆就愣了,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顾怀把昨晚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扶桑子点点头,说:这种符篆是专用来镇压怨灵的,法力很强,一般不会轻易被撕下。
    你说仅仅是三个来探险的年轻人就撕下来了?东方子表情露出怀疑,我觉得不太可能。
    他说那房子多年前被镇压过。沧鸾提醒,恐怕这符篆也过了很多年了。
    画符人在,法力就在。扶桑子说,这符咒入水字迹仍然清晰,大师仍健在。
    看来冯长生请来的这位大师了得。漆凡尘沉吟片刻。
    到底如何,入夜便知。扶桑子抬起头,脸上沉稳的表情跟年纪很不相符。
    一行人回到民宿,路上两位少年一直打听这白泽的来历,司长夜见他们确实是喜欢这狗,慢慢地也能跟他们聊开了。
    你俩的名字是同一个师父取的吗?他问,怎么扶桑这么好听,你就叫一个东方?
    东方子闻言刚要反驳,却被扶桑子一只手给拦了下来,温温柔柔地笑着解释:我们俩的名字是师父取的,取自屈原的《九歌东君》中,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一句,他便叫东方,我便是扶桑。
    有文化。司长夜说,我妈说她生我的时候是一个漫漫长夜,所以给我取名叫长夜。
    师父说我的名字也是妈妈取的。顾怀骄傲地说,因为妈妈希望我一直在她怀里,所以取名叫顾怀!
    那怎么没见妈妈抱着你来呀?司长夜跟他开玩笑。
    师父说妈妈在别的地方等我,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去找她了。顾怀认真地说,我要快点长大,去找妈妈。
    漆凡尘目光微动,他看向顾怀,却见扶桑子走了过来,小声地朝几人说:小弟被师父找来时便没有父母。
    司长夜一愣,连忙蹲下把顾怀抱起,心里觉得愧疚,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我的小宝贝啊
    顾怀嫌弃地擦口水要下来:你弄疼我了!
    小孩一多就热闹,沧鸾跟着漆凡尘走在前边,不经意地说:七七也是跟师父长大的。
    嗯。漆凡尘抬头看向远处的屋宇,说,别说父母,我连怎么被师父捡到的都不记得。
    你也敢染过那病?沧鸾问。
    师父说感染过。漆凡尘顿了顿,说,不过没提过怎么好的。
    吉人自有天相。沧鸾看向他,眼里是温柔的笑意,七七这么好,会长命百岁。
    借你吉言。漆凡尘被他逗笑,我怎么没觉得我很好。
    沧鸾移开了目光,并不接话。
    你这是要去哪?女人看他匆忙地收拾东西,一脸不解。
    她眼睁睁地看着冯长生一早睁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在家里转来转去,最后竟然开始收拾行李。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冯长生压低声音说,我们要找个地方避难,今天天黑前必须走!
    好端端的你避什么难?女人越发觉得他行为奇怪,你在外边欠钱了?
    不是。冯长生急得满头大汗,顺手把儿子房间的门关上了,低声问,你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五叔的事?
    五叔?女人那会儿才刚嫁过来,她回忆道,咱们隔壁那个?
    咱这房子就是他的。冯长生眼神阴沉,他自己做了那些混账事,现在冤魂来讨债了,可跟我们没关系!
    讨债?女人不是很清楚当年的事,他后来不是全家都搬出去了吗?
    他早有打算!冯长生说,如今知道这事的人只有我,我不跑,下一个死的就是咱们!
    谁死了?女人急了,不会是隔壁的
    就是他们!冯长生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他沉声说,昨晚我亲眼看见,都死了!
    那怎么没见着人?女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咱村里来了几个驱鬼的人,他们处理了尸体。冯长生说,但我看这些人太年轻,只是解眼前之急,只要呆在这里,那些东西就会缠上咱们!
    他望了一眼天色,瞪着眼睛说:你没听他们说?五叔的尸体今早忽然送到岸上了,这是遭报应了。
    女人生性胆小,她问:那咱们这房子
    房子哪有命重要!冯长生满头大汗,当年就不该要他这房子!赶紧叫上儿子,把东西收拾了,下午我们就走!
    女人赶紧动身。
    我们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地方阴气重。扶桑子看着眼前的洋房,转头说,尤其北部和西部。
    这富人区正好在西部。漆凡尘说,北部是他们村子的墓地。
    墓地原本就阴气重,而这栋楼的阴气则是由底下的冤魂引出。扶桑子说,这湖里的妖怪因为阴气大增而躁动,才会游到花乐广场去。
    矶姬说的没错。
    你们说那些鬼魂自己消散了。东方子皱着眉说,魂魄可以转世,除非被人打散,或者被人超度,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但我确实是看到他们消失了。顾怀坚持说,就像风一样,吹一下就没了。
    按道理说,既然这怨灵的怨念强烈到将人扒皮分尸,不该这么脆弱。扶桑子也想不通,难不成这里有佛门弟子?
    佛门弟子看到他们如此杀生恐怕得当场气死。司长夜调侃道。
    这些冤魂目的只有那几个人。漆凡尘说,其他人都没有惊动。
    去问问冯长生吧。沧鸾看向洋房南边的那栋楼,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套出些什么来。
    昨晚他们就发现死的人基本上都是五叔宅子的隔壁,剩下一栋没死人的,应该是冯长生的房子。
    连接这些洋房的小路被铺满了鹅卵石,道路两旁都种满了花花草草。他们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却看见前边那栋楼的铁门大开。
    白泽跑在前边,率先冲进了院子里,叫了起来。
    不好!司长夜紧跟着跑过去,看到这个点他家所有门窗都紧闭着,赶紧喊了一声,他好像跑了!
    看来他被五叔吓到了。听见这话,沧鸾朝漆凡尘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危险。
    第14章 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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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头子坏得很呐!司长夜喘息,先让我们在这护着他,他倒好,自己携家带口跑了!
    他们现在走也走不了多远。漆凡尘冷静分析,即使开车,到市区也要一个小时。
    要追吗?东方子不知道这个人有多重要,说,离得远了,这些鬼魂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来。
    现在有关五叔的知情人只剩他一个了。漆凡尘说,不能让他跑了。
    他拿出手机,给客服发送了一条消息,随即,小组群聊收到了一条通知。
    【客服004】:【根据您的诉求,系统已为您分配成员拦截冯长生,稍后进度将会为您更新】
    协会成员虽然少,但执行任务的效率极高。所有注册用户都需要实名登记和面容识别,且为了分派成员前往,都有定位跟踪。这个冯长生不久前刚在协会里求助,这会儿要找他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不出半小时,APP就推送了一条消息。
    【客服004】:【会员杜衡已拦截成功,请前往西栎木大道西君旅馆接应】
    冯长生原本打算从北城直接买票去外省,但没想到东西太多了。
    东西这么多,怎么上飞机啊!女人出门时把必需品一打包,发现竟然装了五个行李箱。加上冯长生和儿子的行李,他们私家车都快塞爆了。
    今晚必须出省。冯长生手里夹着烟,疲态尽显,他还得打起精神开车。
    都走出去十多公里了。儿子坐在后座玩手机,身边都是行李箱,挤得他紧靠着车门,特别难受,真有鬼也追不到这么远吧。
    你懂什么!冯长生语气很冲,你是没看见昨晚他们怎么死的,你要看见了,这会儿恨不得张双翅膀飞出去!
    切。尸体都没见着,儿子显然不信这些牛鬼蛇神,他换了个姿势,继续别扭地玩手机。
    咱们这些东西还是快递寄出去比较好。女人说,我们带着东西也走不远,光是开车,天黑前最多到邻省。
    妈的!冯长生狠狠地骂了一句,车快没油了,上高速前得先去加油。
    正好,我去找个地方上厕所。儿子说,快憋死我了。
    加油站附近正好有个旅馆,冯长生去加油,在旅馆门口放了女儿和儿子下去上厕所。
    还没进加油站,他忽然看见一只鸟落在了挡风玻璃上。
    这鸟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从没见过这种鸟,浑身火红,那鸟尾羽和头冠为金红色,像一簇熊熊燃烧的烈火。双目均有两个眼珠,冯长生只是直视了一眼,便觉得双眼刺痛,眼前一阵白光闪现,什么都看不清了。
    意识消失之前,他下意识地猛踩刹车,车子停在路边。
    西君旅馆内,女人和儿子刚从一楼的公共厕所出来,却发现旅馆周围都被拉上了警戒线。一楼的大堂门口聚集了十几个人,都在囔囔着要出去。
    什么情况?儿子好奇地走过去,听见有人在外边喊话。
    旅馆里死了人!所有人待在里边不许出来!一位警官严肃地说,所有人保持安静!
    漆凡尘和沧鸾赶到这里时,旅馆门口停着警车,几位警官正从里边走出来。
    这地方快接近高速路口,除了一家加油站和零星几家便利超市,只有这个旅馆。此时旅馆前拉上了警戒线,里外都围了好些人,声音嘈杂。
    出事了。漆凡尘皱起眉。
    应该不是冯长生。沧鸾一眼扫到路边那辆车,他在车里。
    两人走到车前,只见冯长生垂着头靠在驾驶座上,像是晕了过去。
    怎么只有他一个?沧鸾好奇。
    漆凡尘拉了一下车门,发现车门竟然没锁,一拉开,他探了探鼻息,发现人还活着,松了口气。
    漆凡尘看向沧鸾:去问问那边出了什么事。
    刚一过去,警戒线外的一个警官正把里边一个女人放出来。
    女人一出来就活动活动肩膀,叹了口气:都说了不是不是,还问这问那。
    漆凡尘上前,礼貌地问:大姐,我有朋友住在里边,请问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死人了!大姐碎碎念,我是旁边开小卖店的,就过来上个厕所,一下子被关在里边了,这死了人也跟我没关系啊
    刚死的吗?沧鸾问。
    不是,这都围了半小时了,我是第一个出来的。女人瞧着他们,问,你们朋友在里边?那有的等了,警察在调监控呢,一个一个查。
    他刚说完,警官又放了一个人出来。
    漆凡尘看见他,朝女人道谢:他来了。
    来人一脸不耐烦,一头卷发被抓得炸毛,走出来的脚步非常不羁。看见他们,他快步走了过来:差点耽误了!
    正是杜衡。
    人给你拦那了。漆凡尘在北城时见过他,不算陌生。杜衡看了眼漆凡尘身边的沧鸾,边说,他车里原本还有个女人和孩子,现在在旅馆里出不来。
    那里边什么情况?漆凡尘问。
    死了人。我刚接到任务赶过来,就被拉线围在里边了。杜衡朝他背后的天空看了一眼,说,是个十七八的男孩子,死在房间里,被扒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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