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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生存纪事(穿越)——妾在山阳(11)

    能引得两位世家弟子大打出手,孤也很好奇,是怎样的的人间绝色。
    此次上朝文武百官重点是选妃一事。
    得陛下漫不经心的首肯后,群臣大喜。
    而后夏青也很快知道了什么叫狂蜂浪蝶。
    楼家血液楚国至尊至贵。
    自浮屠塔建立后,这种血脉早不单纯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代表着神的眷顾。
    他终于明白风筝是放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有太后的首肯,御花园每天纸鸢满天飞。还有糖葫芦,路边遇到的拿着糖葫芦,伸出丁香小舌细细舔,憨态可掬的少女,他不知道见了多少。
    吓得好几天,夏青都不敢出门。
    这群人疯了吧。他疑惑地问楼观雪:糖葫芦和风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观雪状态一日比一日差,神色却依旧冷淡,回复他:没什么意思。以前有人旁敲侧击问过我喜欢吃什么,我说糖葫芦。
    至于风筝,他一点一点笑起来,意味不明:嗯,我的确喜欢放风筝。
    夏青:这话他怎么就一点不信呢。
    为了避开这些人,夏青不得不常呆御书房。
    这里除了宫女太监,外人不能靠近。
    御书房铜灯烛火明晃晃,紫檀香闻得人昏昏欲睡,夏青难得打理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露出脸来,这身体不是他现代的身体,可是长得却是一模一样,要不少年龄变小了点他都以为是系统直接给他换了古装。
    他低着头,黑发落在脸侧。夏青的皮肤是那种泛着荧光的白,魂体虚虚实实也能见眉眼色若春晓,不过眼神太过疏朗纯澈就少了那种外表带来的奢靡妩艳,光风霁月似明月清风。他随口一问:你这几天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感觉气色越来越差了。
    楼观雪淡淡嗯了声。
    夏青浅褐色的瞳孔微睁:为什么?摘星楼的后续影响那么重?怎么我上你身时没什么感觉。
    楼观雪说:不是摘星楼。
    夏青:那是什么?
    楼观雪定定看他一眼:是我身体内的血,或者说是我神魂上的诅咒。
    夏青:啊?
    然后他还没得到楼观雪的回答,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已经掐着时辰送茶水进来了。
    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温皎。眉心一点血红,手和脖子细白得出奇,瑟瑟缩缩跟个小兔子一样。
    夏青看到主角受就默默闭嘴了,虽然楼观雪现在表现对主角受不屑一顾,可是谁知道剧情怎么发展呢,爱情这种东西不莫名其妙还叫爱情吗!当然,他没否认,他内心怀着巨大恶意。虽然不想看两个男缠缠绵绵的追妻火葬场,可是他想看楼观雪吃瘪啊!
    陛、陛下
    温皎一出声,熟悉的软糯嗓音。
    楼观雪或许是被病痛折磨得心情不好,抬眸看过来,眉眼冰冷若寒月清霜。
    温皎是受了白荷指点的。
    可是他到底没勾引过人,笨手笨脚,被这么一盯就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了。他将茶水放好,低眉顺眼,而后主动去旁边研墨。就在楼观雪肉眼可见的地方,刻意露出的白皙的腕和盈盈不堪一折的腰。纤细的脖颈也脆弱的很,激起人施虐欲。
    夏青飘走了,飘到了房梁上,不发出声音的嗑瓜子看戏。
    楼观雪撑着下巴看他的书,睫毛垂下,冷冷淡淡。
    温皎研磨研的手都酸了,鼻尖一红,又委屈上来。可是他又不甘心,上次浴池楼观雪没杀他给了他一些希冀和莫大的勇气,而他从小恃宠而骄,想了想干脆一咬牙。往前走一步,然后装作是腿软被绊到的样子,轻呼一声,就要跌向前方。
    ?
    夏青默默嗑瓜子,以他这些天对付那些狂蜂浪蝶的经验来看,主角受这些勾引,挺不上道的。简直就是作死。
    果然,主角受没能跌下去,他半跪地上。
    一直在楼观雪袖子里的那根笛子伸出来,直直抵着喉结要害之处,阻碍他往前倒。
    夏青:这他妈似曾相识的情景。
    楼观雪垂眸,没有笑,只是轻描淡写问:你知道孤今日早朝刚处死了一个梁国将军吗。
    杀意细细密密如潮水淹没过来。
    温皎脸色骤然煞白,呼吸颤抖,大脑对死亡的害怕一下子占据上方,瞳孔紧缩。
    楼观雪却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
    温皎牙齿打颤。
    喉舌干渴,大脑空白,那只骨笛仿佛能穿破皮肤血肉。
    濒死时几乎是一种本能。
    温皎瞳孔涣散开来。
    陛、陛下温皎眼眶泛红,抬起头来的一刻,室内烛火微晃。
    一道细细的风贴着门缝穿进来,似有若无带了一股很奇异的香,冷冽苍茫却蛊惑得人神志不清。
    夏青坐在梁上看的清清楚楚。
    温皎的虹膜浮现一点幽蓝的光来,像是泪珠凝在其中,蕴下几百年未落的温柔和风情。
    这是纯鲛一族的媚术?
    纵使夏青从小心静不受干扰,也不得不说这一刻的温皎,几乎带了一些魔性,颠倒红尘色授魂与的魔性。
    楼观雪沉默原地,睫毛覆盖下阴影,很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很久,楼观雪极轻极低地笑了一下。
    这大概是夏青听过的,他笑得最讽刺,也最冷的时候,或许还带着很多兴味。
    楼观雪淡淡说:什么时候,幻瞳成了鲛族用来勾引男人的手段。
    他修长苍白的手拿着笛子,一寸一寸往上,碾压过经脉,似乎要把温皎的喉咙生生劈开。
    孤听闻梁国皇室是被先皇活埋而死的。
    楼观雪微微俯身,玉冠下黑发如流水,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漆黑的眼眸带着笑意若一层薄薄的冰,轻声笑问:那你父皇母后九泉之下知道你在仇人的儿子面前,当婊子吗?
    大脑轰隆裂开。
    温皎吓得一下子就哭了。
    跪在地上,止不住磕头。
    夏青:
    夏青差点瓜子都拿不出!我艹我艹我艹!楼观雪你那么野的吗!就冲你这句话你他妈后面追妻火葬场要八分熟!!!
    滚下去。楼观雪收了笛子,垂眸,瞳孔晦暗不明,恍若深不可测的海。
    是,是,是!温皎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腿软爬了半天才起来,然后跌跌撞撞跑了。
    夏青手里的瓜子掉了,偏头就对上楼观雪冷冷望过来的视线,像一汪寒潭。
    呃。
    夏青大脑也空白了几秒,寻思着自己也得说什么,结果一时紧张,心里的话率先比理智先冒出来,语气复杂,张口就来。
    野啊仙女。
    第13章 灵薇(一)
    夏青说完就后悔了,闭上嘴,沉浸在我是傻逼吗的懊悔中。
    好在楼观雪也没搭理他,听了这话,只是漠然看他一眼。他肤色比之前更为苍白,眼睛也似乎带了一点血色邪气。不知道是不是被温皎影响,他体内压抑的暴虐更加浓重,仿佛时刻能化为滚烫岩浆,冲破血肉喷涌出来。
    你没事吧。毕竟刚刚内心编排过人家还叫人听到了。
    夏青脸皮薄,适当地流露了下关心转移话题。
    楼观雪没回答,一字一字若斩冰碎玉问他:仙女?
    夏青硬着头皮:呃,仙女在我们那是夸人厉害的词,是男是女都喜欢听。
    楼观雪盯着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下。
    夏青整只鬼都麻了。
    结果祸不单行。
    在他们回来入寝殿,就发现榻上已经躺了个人赫然是几天前那个对他笑的侍卫。
    布满肌肉胸毛的魁梧身躯披了件单薄的衣衫,被五花大绑束着四肢,看样子还下了药,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红晕,眼睛湿漉漉的,迷茫又懵逼地看着楼观雪,发出呻吟。
    夏青人都炸了。
    我靠什么玩意儿!
    他被这么一幅美男入榻刺激的头皮发麻。
    而楼观雪不愧是楼观雪,神色冷淡,不为所动,甚至有闲心走进去先点了灯。
    夏青磕磕巴巴:我我我可以解释,这是张善
    楼观雪冷漠说:你有欲望,憋着,别用我的身体。
    ?夏青百口莫辩,瞠目结舌:怎么就我有欲望了!他就对我笑了一下我夸了句,张善就把人送床上了!这能怪我?!
    楼观雪今夜或许是真的心情不好,垂下眸一言不发。
    他唇抿成一线,加上苍白的脸,无端给人一种琉璃般的脆弱感。
    夏青讪讪说:这事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
    楼观雪没说话,点好灯,偏头在煌煌火光里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像深潭冰冷,很久后才淡淡道:你不一直说我名声不好?现在拜你所赐,我又多了个断袖的名号。
    他往床上一瞥,看到那被下药披上女人的衣服扭曲挪动的侍卫,唇角又溢出一丝讥讽的笑来:哦,还加个变态。
    夏青:你以为你平时不够变态嘛!!!
    他上了楼观雪的身,第一件事就是冲出去找张善算账。
    对着张善堆着笑好像要邀功般的脸,夏青真是苦不堪言,深呼口气,憋着怒火:下次再往我床上送人我杀了你!
    啊?陛、陛下张善脸色煞白,跟冷风中飘零的枯叶一样,又要跪下谢罪求饶。
    夏青已经对他有生理恐惧,眼不见心不烦叫他走:滚滚滚。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真不知道他俩谁的风评更差。
    前面温皎的事让他觉得楼观雪这人变变态态的,心里还好一顿嘲讽。结果现在出了个被绑上床的侍卫,他名声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善你害我不浅!
    于是夏青默契的当做今晚无事发生。
    晚上的时候夏青是不爱上楼观雪身的,因为太痛太冷不好睡觉,没有他一个孤魂野鬼睡得轻松。
    仔细算算,从摘星楼出来也有十几天了,但他还没出过一次宫。不过这几日,陵光却是各种风起云涌主要也就是两件事,选妃和浮屠塔除妖。
    选妃是世家贵族间的明争暗斗,民间纯粹看个热闹;而浮屠塔除妖,却让天下各路道士云集陵光。
    现在街市坊间应该热闹得很。
    其实夏青对陵光还挺好奇的。
    河清海晏盛世下的第一大国帝都,想来也是繁华至极,倚天栉栉万楼棚,圣代规模若化成。
    你什么时候出一次宫。夏青飘在屏风上,兴致勃勃地开口:让我见见世面。
    楼观雪顿了顿,开口:很快了。
    夏青:啊?
    但陛下今天心情不好,不喜欢搭理人。他卸下冠,早早入睡,躺到了床上。
    夏青盯着他,眨巴了下眼。
    那么久,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楼观雪当初说的话估计半真半假,他不怕燕兰渝,毕竟他连摄政王都不放在眼里,他应该就是魂体非常虚弱,想要脱离这个身躯休息。
    一个人的魂体为什么会虚弱到这个地步。夏青暗自生疑。
    灵魂上的诅咒?谁给他下的。
    楼观雪似乎睡着也并不安生。
    他黑发披散在枕上,脸色苍白透明,唇色殷红,眉宇间全是邪煞之气。
    夏青可不敢和他同床,伏在桌案上就打算睡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难睡进去,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难搞,失眠了。
    失眠这对夏青来说也是个怪事。
    他从小到大过的都挺无忧无虑的,人没心没肺还不记仇,留在心里的事情特别少,一直以来沾枕即睡。
    夏青仔细琢磨,万恶之源还是从温皎身上传来的那股香。冷冽荒芜,摄人心魂,像是长在深渊崖底的花,望一眼便勾起很多难过来。
    他现在满脑子那股味道。
    夏青没什么难过的事值得回忆,干脆思绪乱飞,想死后被系统坑了的这段糟心经历。
    不得不说,虽然楼观雪是他接触最多的人,可他依然搞不懂他。
    搞不懂楼观雪在想什么,也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楼观雪大多时候,不是在看书,就是在作画。书是陌生的字,画是诡异的符。
    皇宫暗潮汹涌,朝堂上政权诡谲,而他就冷冷遥遥坐在金殿上,漠然看着一切。
    这么想了会儿,夏青可算是瞌睡虫来了,眼皮子打架,趴着就进入了沉睡。
    或许是受那个香的蛊惑,夏青这次就居然做梦了。
    梦到了一片广袤的大海。
    晴空高远湛蓝,白鸥鸣声嘹亮,掠翅而过带来细碎卷着潮水的海风。海上有一座岛,仙云飘渺、骤雨微歇,极尽远山寒翠之意,一个老者的声音响在山与海间。含含糊糊听不清,就记得他在说一把剑。
    剑的名字叫阿难。
    阿难,这么一个仿佛渡苦渡恶的名字,意义却是欢喜。
    还没等他吐槽完,夏青被弄醒了。
    什么东西冷冷拍打在他的脸上,又急切劲又大,拍得他脸生疼。
    夏青非常不爽地睁开眼,浅褐色的眼眸全是火气,一脸你找死吗冷冰冰抬头,结果就看到灵异事件!
    拍他的东西是那只笛子?!
    它就悬浮在空中,急得转圈圈,疯狂用尖端怼他的脸。
    我靠,楼观雪你家笛子成精了你知道吗!!!
    夏青一脸懵逼。
    它还在横冲直撞往他脸上怼。
    夏青忍无可忍,拽住它:你够了啊,适可为止!
    骨笛安安静静停了,横在他眼前,透露出几分委屈来。
    夏青火气来得快去得快,现在对成精笛子充满好奇,盘腿坐起来,眼睛发亮询问:你是妖怪吗?你会像我一样说话吗。
    然而这糟心玩意儿跟他金枝玉叶的主人一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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