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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杏遥未晚(1

    南卿仔细想了想:尊主需要我学给您听吗?他不过是这么设想了下,但很快便摇头认怂道:不行,我怕我说出来后就活不过明天了。
    雁凉于是将视线又转向了段流,段流当即缩起脖子作恐惧状:属下也不能,尊主您只要知道,您开口之后大部分正道都气得牙痒痒,几乎都是恨不能将您撕碎但却又惧怕于您的样子就够了。
    雁凉:
    他光知道自己从前强大且狠辣,许多手段令人惧怕,却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拥有这样嘲讽的能力,要知道从前的他或许敢说,但现在他这般模样,若是太过放肆激怒了别人,动起手来他根本连还手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雁凉犹豫不已,而他的模样当然也被其他人看在了眼底,温灵远倒是从头至尾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何止也向来话少,不需要自己开口的时候多半都交给段流和南卿来解释,现在见雁凉这副模样,南卿不太放心于是道:尊主,您试试说几句刻薄的话试试,对着我说就好。
    雁凉不太能说得出口,但南卿对他露出几分鼓励的眼神,又接连催促了好几声,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尝试着开口道:混混蛋。
    南卿沉默下来。
    雁凉见状心里有点慌乱,于是赶紧又补充了句:傻瓜。
    众人皆未出声。
    就连何止都忍不住抬眉盯着雁凉,而在雁凉说完这话之后的死寂当中,温灵远到底没忍住别过头双肩耸动笑了出来。
    雁凉:
    他颓然坐在南卿面前的椅子上,捂着发烫的脸颊道:我真的不会。
    大家都已经看出雁凉大概是用尽了全力,但越是这样他们也就越是难以想象,昔日那样子的魔尊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软乎乎的模样,这简直是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大家哑然对视了会儿,除却毫不觉得为难反倒还乐在其中的温灵远,其他人都在仔细寻思着对策,就连何止都紧紧皱起眉头,觉得此事有些难以解决。
    段流无奈叹道:尊主不然您平常学学何止堂主说话,他虽然及不上昔日的您,但要糊弄那些家伙应该还是可以的。
    雁凉闻言跟着他的话又看了眼段流,连忙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要他天天跟在何止的身边,他恐怕接下来都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就在众人苦恼之际,倒是温灵远终于出声道:如果诸位信得过的话,或许可以让我试试?
    他先前始终是副透明模样,现在突然之间开口,众人的视线便立即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就连雁凉也有些惊诧地看着温灵远,但他随后几乎立刻就站起身拉住了对方小声道:不行不行,夫君你只是个大夫,就不要在这时候凑热闹了。
    南卿和段流也都觉得有些无能想象,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村里大夫究竟能够做到什么。
    他难道真的能够让人看不出雁凉的身份?
    就在他们迟疑之际,何止忽地道:好,那就由你来帮助尊主改变,让他能够不被人看出破绽,如果你没有做到,那么你也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雁凉顿时慌了:不行
    温灵远拉住雁凉,温和地摇了摇头:相信我。
    雁凉脸色微变,他其实根本不是不相信温灵远,他只是有些无法相信自己,他根本想不出自己怎么可能不让别人看出破绽,怎么可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让人牙痒痒的话来,但温灵远依旧是那副笃定的模样,这却让他心中微动,想起了他刚刚失忆醒过来那日,温灵远对着他说话时的神情。
    似乎温灵远身上永远都有这种让人忍不住相信的感觉,但在相信之余,他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些空落。
    他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被何止和其他两位堂主决定了下来,说完这些之后雁凉便该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何止将桌上的画像收拾之后递到了雁凉的手中,是要雁凉能够在这几天将画像上的人和他们的背景性格记下来,让他到时候不至于会临时忘记如何反应。
    在何止的讲述之下雁凉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保持平常心态去应付这件事情,仿佛他的肩膀上现在扛着整个厌尘宗弟子们的性命,他若是稍不注意被人看出破绽,就将要让所有人都陷入被正道围杀的危险当中。所以在看到何止将画纸递过来的瞬间,他立即便将画纸接了过去。
    双手触到画纸,雁凉迟疑了片刻,又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开口问道:何止堂主,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否有特地对付过什么人?
    虽然明知自己已经树敌万千,但雁凉还是忍不住问起他从前对段流说过那名非杀不可的仇人究竟是谁。
    只可惜何止并没能给到他答案,何止不过平静地看了眼雁凉手里的那些画像,问道:尊主是指何人,这画纸上的所有人,您都曾经对付过,其中有几人直到现在都还对尊主记恨有加。
    雁凉:
    他紧紧捏着画纸,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摇头道:没、没事了。
    如果说他将这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那他应该也曾经对付过那位据说差一步便能成神的高人?他究竟都对那位高人做过什么?高人这次来会不会是想要亲自出手对付他?
    雁凉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可怕,到最后索性将脑袋扎进了温灵远的肩头放弃了思考这种令人恐惧的事情。
    几天之后,何止准备好了车马,来到雁凉所在的阁楼前请雁凉出发前往正邪大会。
    原本以雁凉身为魔道尊主的实力,能够毫不费力地在半日内赶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但现在雁凉记忆受损,自然便无法再用这种方式赶路。
    何止带着其他两名堂主前来迎接雁凉的时候,雁凉正与温灵远从阁楼里出来,他合上房门转身看向众人,脸色微沉没有言语,看起来似乎情绪有些不悦。
    不过是淡淡一瞥,众人便不禁脸色大变。
    他们对这样子的雁凉实在是太过熟悉,每当雁凉感觉他们办事不利之际,便会用这种方式看向他们,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的记忆,段流习惯性便跪下认错,然而等跪完之后他却又忽地想起雁凉本应该是在失忆当中。段流动作霎时怔住,他仔细看着雁凉,瞬间不知自己是该要起还是不起,雁凉究竟是恢复了记忆,还是根本没有记起。
    他忐忑了许久,阁楼外的众人也沉默了许久,直到雁凉忽地往段流看来,淡淡道:段堂主这样看着本尊,是想让本尊亲手扶你起来?还是说你腿断了经不住站?
    段流听闻这话顿时如炸了毛的鸡,霎时从地上起来,也顾不得雁凉究竟恢复没恢复,当即道:尊主恕罪!
    雁凉没有理他,扭头又往南卿看去:南卿堂主今日是将脂粉戳眼睛里了?瞪那么大看我做什么?
    南卿连忙低头:属下不敢。
    他们霎时噤声,雁凉在沉默中又将目光转向何止,冷笑了声正打算开口说话,然而何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还未出口的话顿时便卡了壳。
    雁凉终于泄了气求助般看了看身后的温灵远。
    温灵远摇头捉住他的手:这种程度已经可以了。他这么说着,转过头又向对面的何止笑道:堂主觉得呢?
    南卿和段流到现在才发觉雁凉刚才的模样竟然是装出来的,他们恢复平常的神色后连忙往温灵远的方向看去,见雁凉已经跟温灵远黏糊在了一起,这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而那头的何止一言不发看到这里,在温灵远的长久注视下终于也稍微缓和了神情,点头道:足够。
    只要不露出太大的破绽,的确是足够了。
    而雁凉这般伪装其实非常简单,不过是温灵远告诉他在说话之前,想想他原本打算说什么,然后再用相反的话语将其说出来就好了。
    而接下来就是要离开厌尘宗前往正邪大会所在的地点青州。
    虽然早就知道这趟要和温灵远分开,但在分别的时候雁凉还是满脸不舍与之道别了许久才终于被请上马车。
    被迫坐在马车里面,掀开车窗的帘子频频往温灵远那方望去,雁凉红着眼眶默默垂泪,到之后再见不到温灵远的背影,他才终于咬着唇缩回马车角落里,依然是满脸委屈的样子,再也找不到刚才伪装魔尊时候的半点威严模样。
    而雁凉与几名堂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乘着马车离开厌尘宗后,温灵远支走所有仆从,回到了他与雁凉所住的那处阁楼。
    阁楼大门合上,片刻之后,门扣忽地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人推开了房门,又似乎从未有过任何动静。
    厌尘宗归于了平静。
    第18章
    清晨。
    厌尘宗内院阁楼处依旧清静,在尊主雁凉跟随着几名堂主离开后,这里便只剩下了温灵远住在其中。
    下人们依旧如常不敢轻易靠近,直至阳光穿透云层变得刺眼,日头升高时间来到午后,他们依然没能等到那座阁楼里走出任何人。
    经过这段时间下人们都知道,平常雁凉和温灵远住在阁楼里,虽然雁凉起得不早,但温灵远却总是要比他先起来的,每天早上温灵远都会独自放轻脚步离开阁楼,前往厨房自己先弄出顿早饭,这才端着东西将他们尊主叫醒。
    但今日雁凉不在,温灵远也没有出现。
    下人们等待许久,不知不觉午后阳光照射阁楼,几名下人打扫完外面的院落回来后,却发觉阁楼的房门依旧是紧闭的,温灵远始终没有出来过。
    这让大家终于再坐不住,厌尘宗内守卫森严,温灵远自然是不可能出去的,但他待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若是让他们尊主回来知道了,以他们尊主对这人的痴心程度,必然会大发雷霆。
    这么想着大家商量之后立即便来到了阁楼面前,抬手敲门。
    但敲门声没人回应,大家便又感觉到了不对。
    片刻的犹豫过后,其中两名护卫推开房门,朝着阁楼里面走了进去。
    阁楼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所有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半个人影也未曾见到,原本好端端待在阁楼中的人,竟不知是去了何方,只有桌上似乎摆放着张符咒般的东西,几名下人见状不禁走了过去,犹豫之后抬手将其拿了起来。
    就在那手指接触到符咒的瞬间,金色的光芒如同游鱼般闪烁着窜入两人眉心,两人身形微震,霎时脸色便平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进入阁楼搜寻的两名下人走出来,守在外面的下人等他们许久,当即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人不见了?
    先前那两名下人笑了声,模样看起来丝毫不像刚才那样紧张:担心什么,人在里面好端端的呢,回去吧。
    说完这话,他们也不待那人再回答,当即拖着人去了院落外面。
    阁楼的房门依旧紧闭,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对于厌尘宗内如今发生的事情,雁凉丝毫不知道,此时他正在马车当中默默抱着双膝想念着温灵远,不过才刚刚离开一天的时间,雁凉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坐在他对面的南卿几度欲言又止,看到在见到雁凉又是大滴眼泪自眼里砸下来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抬手在鼓胀饱满的胸口处摸了摸,掏出一方手帕递到雁凉的面前:尊主,您快擦擦眼泪吧,待会儿路上下车休息要是叫人看去会露出破绽的。
    雁凉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接过尚且带着南卿体温的手帕时不禁僵了片刻,接着他忍不住看向南卿胸口,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憋住,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道:那个真的是真的吗?
    大概是因为被人问过太多次,所以刚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问题南卿就立即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过看着雁凉小心翼翼又好奇不已的样子,南卿胆子大了些,挑起半边眉峰似笑非笑着道:自然是真的,尊主是否要亲自摸摸看?
    他作势就要去捉雁凉的手腕,雁凉当即被吓到了般连连往后缩去,等到后背挨着车壁,他退无可退,最后只能慌张地道:我是有夫君的人,你这样捉弄我我夫君会生气的!
    南卿噗嗤笑了出来,忍不住歪倒在旁边:尊主您太有意思了。
    雁凉这时候才意识到南卿是在逗他,他连忙坐直了身子做出端正的模样,但架不住好奇心又冒了起来,虽然对南卿刚才的调戏耿耿于怀,但到底还是又接着问道:为什么会会那样?
    南卿笑容未收,撩着长发往后方车壁靠去,低柔着嗓音道:还能怎么样?当女人多好啊,可以穿漂亮的裙子,珠钗花钿随便打扮,漂漂亮亮的不好吗,不过我当初炼药出了错,虽然换了模样,但本质倒是没变,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虽然南卿说出这些话时候的样子看起来随性之极,对于自己的怪异之处半点也不在意,但看在雁凉的眼中,他却不知为何觉得这其实并非南卿心里的想法。
    他还想询问其中是否有别的原因,但想了想却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干脆闭嘴重新垂下了头去。
    南卿笑了起来:怎么?尊主难道还怕刺激到我?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雁凉摇摇头,觉得自己就算问了,南卿也未必会说真话,他于是只缩着身子小声道:我想灵远了。
    提起温灵远,南卿又表现出了不能理解的神情:尊主真的相信那个人?
    雁凉从他这话就听出了他后面准备说什么,于是干脆别过脸对着另一侧的车厢发呆,不想回答这话。
    南卿却不管不顾,接着又说道:尊主当真这般想他?
    这话雁凉倒是愿意回答,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南卿等的便是这话,他接着又道:尊主有没有想过,若是你们当真如此舍不得彼此,当初尊主在厌尘宗内,为何十年不曾与他相见,尊主却都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他?
    雁凉回答起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因为我怕人知道他的存在,会给他带来危险?
    南卿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为何你们十年来从未见过?若是尊主怕连累他尚且好说,但为什么他也不曾亲自过来找您?难道他对您的感情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深?
    这话他刚说出口就被雁凉给打断:不对,他只是受了很重的伤没有办法来见我。
    南卿道:有多重的伤,连封信都不能送过来,尊主的名字响彻整个修真界,他该不可能不知道尊主在何处吧?
    雁凉这次的确犹豫了下,不是犹豫温灵远是否真的骗了他,而是犹豫该如何替温灵远想原因:或许他伤得根本没有意识,或许他怕我因为他的伤而过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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