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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渣一世界(穿越)——十一有闲(70)

    这近百年来,穆鸣因为一次次被镇玄轻而易举的撵出雪山顶,见不到陆维的面,心中十分愤愤,所以越加的努力修行,以期增强自己的实力。
    由此,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内,穆鸣自元婴期修炼到了出窍期,足足跨过了一个大境界。也算是在昊元峰上,十根指头都能数过来的,天资纵横的人物了。
    然而穆鸣纵然觉得有些异样,却也没有确实的根据,所以只能把这点疑惑埋藏在肚子里,只是日常悄悄的注意镇玄和陆维。
    镇玄带着陆维,足足吃了半条街之后,打他们对面,过来了一架两人抬的滑竿儿。
    抬滑竿儿的是两个健壮小伙子,穿着短打,皆生得浓眉大眼,十分端正。
    滑竿儿上却坐着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头绾灵蛇髻,穿着如意纹的金丝琵琶扣外袄、妃色绉纱裙,眉间贴一枚精致的金花钿,举手投足间媚态横生、风情万种。
    镇玄知道,这应该是合欢宗的某个女长老,于是牵着陆维,往旁边的侧道上避了避。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实力宠夫中~
    羡慕下陆总的大胃~~
    第113章
    说起这合欢宗,在差不多距今千年前,镇玄没出生的时候,对其是属于正道还是属于魔道,修真界还颇有一番争议。
    说合欢宗是正道吧,天天干着采补的事儿,逮着人也甭管熟不熟,但凡看着顺眼,就能睡上一睡。更兼豢养炉鼎、滥交成风,每个人都没有固定的伴侣,简直毫无节操。
    然而要说合欢宗是邪魔外道吧,比起其他的真正魔门,好像又没有那么严重。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真正魔门修者,屠灭上万凡人、炼制鬼吞万魂幡者有之;每天要以处女血沐浴者有之;喜爱食童子肉者有之;至于动辄杀人夺宝、同门相残,对于无视天理人伦的魔修们来说,更是像吃饭和喝水一样,根本就不当回事儿。
    这么一比起来,合欢宗只是耽于欲望,他们从不杀人害命,所习的采补之术基本上也是互惠互利,甚至对双方都有些好处。
    纵是难免时不时传出些强迫逼淫、污人清白的事儿,也不太够格称得上是魔门。
    当时的洪宸老祖是正道领袖,声望如日中天。经过他的裁断,最后还是决定把合欢宗,划分到正道这边来。
    既是正邪难断,多一个同道,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当然,既然划分到正道这边来,就要守正道的规矩,纵是滥交和豢养炉鼎,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契约文书,那些强迫逼淫的事,却是再不能干了。否则一旦被发现,便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合欢宗之前是个向来两头不沾、在夹缝中生存的宗门。既是被正道所认同,倒也愿意约束门下、遵守正道的规矩,如此已过了千年。
    而因为五年后的北海秘境将要开启,合欢宗和其他的正道宗门一样,提前来到这附近等待。
    所以镇玄和陆维在这条街上,碰见合欢宗的女长老,也算不得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但是眼见着镇玄和陆维避开了,妖娆女子却朝镇玄望过去,并且在滑竿上做了个手势。那两名抬着滑竿儿的小伙子见了,便停下脚步,把肩上的竹竿放下来。
    女子步下滑竿,来到镇玄对面,折腰作了个道揖:久闻镇玄真人大名,今日初次相见,真人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气宇轩昂、相貌不凡,令人好生仰慕。
    这女子不但相貌生的妖娆,就连声音也是如莺鹂婉转、魅惑动人。
    镇玄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着脸看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
    寻常人见到镇玄如此作派,便应该知道他态度冷淡,不会与他多做寒暄停留。
    然而这女子却反而又上前了一步,伸出右手,葱管般的白皙手指抚过自己眉间金花钿,娇娇柔柔地朝镇玄笑道:奴家瞧着,真人眉间坠着蓝晶,而奴家眉间贴着金花,倒好似金玉良缘一般。
    也不知真人坠蓝晶的理由,和奴家贴金花的理由,是否一样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女子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镇玄闻言,瞳孔微缩,望向女子沉声道:你想要做什么?
    奴家无论身份还是道行,都与真人云泥之别,又能对真人做什么呢?女子见她只是试探了一下,镇玄便默认了,心中窃喜,脸上却装模作样,露出些委屈的神色来,娇滴滴道,无非是见真人法力高深,又身为昊元峰之首,想要寻找一颗遮阴的大树,背靠着乘凉罢了。
    说起来,奴家最近正在冲击元婴的境界,缺一些破婴丹
    镇玄不耐烦与她多做纠缠,从芥子空间里抓出一瓶丹药扔给她:十二颗破婴丹,纵然你资质再差,也足够了。
    女子接过破婴丹,嘴里朝镇玄道了声谢,一双眼儿却媚媚地朝陆维斜瞟过去。
    镇玄见她媚态横生的瞟陆维,心中大怒,却又因把柄在人手上,强行抑制不曾发作,只是上前一步,挡在她与陆维之间,不让她多看陆维,道:看什么看?拿了东西,还不走吗?!
    真人莫要误会,奴家只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绝顶人才,才能配得上真人。女子瞧出镇玄的不悦,连忙收回眼神,真人大概还不知道奴家的名字吧,奴家名为戴柳,是合欢宗的丙阶长老。
    以后奴家若有需要,少不得再来叨扰真人。
    说完之后,戴柳朝着镇玄又作了个道揖,这才娉娉婷婷、妖妖娆娆的转过身,拿着她向镇玄敲诈来的破婴丹,再度登上了滑竿,被那两个健壮的小伙子抬走。
    若是换了陆维,有镇玄如今的本事和地位,自然有千百种办法,对付这名为戴柳的大胆女子。
    甚至一开始,陆维就不会被戴柳诈到。
    他只要面对戴柳的试探,未曾表现出心虚、佯装不知,戴柳又不能透视那颗蓝宝石,怎么就能确认他已经堕魔的事实?
    然而镇玄却不行。
    因为常年在雪山顶上修道,遇到事情也是以绝对的武力解决,镇玄为人其实极为单纯。
    纵然和陆维在一起的两百年间,知了不少世事,他的肠子里还是没有多少弯弯绕绕。
    他站在原地,只是在心里想,我要不要杀了她?
    但是杀了她的话,就又会牵扯出许多事情来,包括两个宗门的问责,包括隐情可能会被泄露。
    所以还是暂时满足她的要求,彼此间严守秘密比较好?
    或者还是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不让任何人发现的,偷偷杀掉她,才能永绝后患?
    但是,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呢?
    镇玄眉头轻蹙,垂下纤长眼睫,十分苦恼的思索着。
    陆维看到镇玄的模样,刚想拉拉他的衣袖,给他出个主意,却看到穆鸣就站在不远处,显然是目睹了刚才的一幕。
    于是陆维微微眯起双眼,手指在接触到镇玄的衣袖之前,便垂了下去。
    穆鸣可不像镇玄般单纯,他是活过两世,在红尘中打过滚,曾经于官场和商场上步步筹谋,并取得成功的人啊或许,该让事情乱起来。
    只有事情乱了,才容易找到可趁之机。
    穆鸣如同往常一样,于大街上不远不近、不引人注目的,坠在镇玄和陆维身后。
    其实也并不完全是,他觉得镇玄和陆维异样蹊跷、怀着想要一探究竟的目的,才这样做的。
    他将近百年没有见过陆维了,心中思念不已。
    但经验告诉他,只要他试图上前去接触陆维,镇玄就一定会把他远远撵走。
    就是有心打一场架,争个输赢对错,他也只会沦为镇玄碾压的对象,完全不是对手。
    所以他只能在这样的时机、以这样的方式,偷摸地看上陆维一眼,也好稍稍缓解百年来的相思。
    然后他就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幕。
    对于镇玄和陆维的事情,整个昊元峰上可以说,没有人比穆鸣更加清楚了。所以他知道,镇玄之前根本就不认识,那名叫戴柳的女子。
    再往下看去,戴柳不过三言两语,就让镇玄掏了瓶珍贵的破婴丹给她。
    这也就罢了,镇玄虽然外表看着冷淡而高高在上、不容易接近,其实了解之后就知道,为人单纯直接的很。
    幸亏镇玄是个常年住在雪山顶的修士,见不着几个人,没有生在凡俗市井人家。
    否则的话,一天怕不被骗个八百道。
    然而紧接着,穆鸣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戴柳朝着陆维抛媚眼儿,镇玄居然只是挡在了她和陆维中间,让她全身而退。
    这不正常,这很不正常。
    穆鸣作为亲身经历者,非常清楚,镇玄的醋劲儿有多大。
    若是有人敢用这样不正经的眼神瞟陆维,按照常理来说,镇玄势必是会出手,给对方一个教训的。
    当然众所皆知,陆维是镇玄的道侣,镇玄又是那样的身份地位和修为,所以在这之前,倒也没有人敢用轻浮不正经的眼光去打量陆维。
    戴柳却不但瞟了,甚至没受到多少责难,就在镇玄面前全身而退。
    穆鸣觉得有点儿意思。
    戴柳手里,到底捏着镇玄的什么把柄呢?
    于是穆鸣不再跟踪镇玄和陆维,转而跟在了戴柳坐着的滑竿儿后面。
    穆鸣现在已经是出窍期,而戴柳还没有突破元婴,彼此间足足差了两个大境界。所以他想要不被戴柳发觉,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戴柳坐着滑竿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点镇上的特产,这才离开了小镇。
    北海秘境开启之前,各宗门都会划下自己的据守地盘,这个小镇是属于昊元峰的,合欢宗的根据地却在另一个镇上,戴柳此番过来,只能算是观光和串门儿。
    穆鸣跟着戴柳离开了小镇,来到了野外的官道上,眼瞅着四下无人,便悍然出手,将戴柳从滑竿上摄去。
    抬滑竿儿的那两个小伙子,正是戴柳的炉鼎。
    这俩好端端的抬着滑竿儿在道上走着,忽地觉得肩膀上一轻,然后就发现,戴柳从滑竿的座位上消失了。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小伙子放下滑竿儿,在原地愣了半响,心里很有些忐忑不安。
    他们两个是签了身契的炉鼎,相当于戴柳的奴仆,在宗门地位低下。如今戴柳忽然失踪,他们两个却毫发无伤的回去,怕是脱不了干系。说不得,就会遭受到什么残酷严苛的对待。
    两个人对望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相同的意愿。
    签下卖身契、成为戴柳的炉鼎,他们各有原因,但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现在对他们来说,既是个困境、也是个机会。
    在合欢宗签的身契,并不像凡间那样,还有个官府留存档案、可以追查逃奴,都是被修士们自己捏在手里。
    戴柳若是真的从此彻底消失,就不会有人来追究,他们这两个无名炉鼎的去向。
    而两个大男人,身体健康、有手有脚,天下哪里去不得?
    一念至此,两人再不犹豫,转身朝着与合欢宗地盘相反的方向,快步而行。
    另一边,戴柳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色便不再是野外官道,而站在了片茂密的松柏林里。
    这里的景物她十分陌生,根本没有来过,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就忽然到了这里,不由得心里发怵,脸上露出恐慌害怕的神情。
    哟,这就怕了,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下一刻,一个白白净净,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穿着袭青色长衫、头戴儒巾,足蹬方口布鞋,做儒生打扮的清秀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慕鸣虽是于昊元峰修行了近两百年,却始终没有换上过道士衣冠,而是一直保持着从前的读书人打扮。
    由于之前四道人的事情,差点要了穆鸣的命,泰平散人对穆鸣有些愧疚怜意,所以在方方面面都多有包容忍让,这些小节也就不做强求,一直由着他去。
    也因为如此,戴柳并不能从他的衣冠上看出什么信息,无法辨别他是属于哪个门派的人,于是抖着声音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没活够。穆鸣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模样清秀温润之极,说吧,镇玄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戴柳朝穆鸣望过去,发现她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男人的境界,心里知道她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而以她阅男无数的经验,也非常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对她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于是不敢心怀侥幸,老老实实道:镇玄真人他已经堕魔。
    穆鸣闻言,很是吃了一惊。
    因为陆维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对镇玄有什么好感。但在他的心里,镇玄却一直是除魔卫道、正气凛然的形象。
    从初遇之时,镇玄斩杀邪道士,救下他们的那一刻起,这个印象便根深蒂固。
    这样的镇玄,竟然会堕魔?
    然而,穆鸣纵然内心吃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辨喜怒的看了戴柳一眼,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戴柳忙道,然后伸出葱管般的手指,揭开眉间的那枚金花钿。
    金花钿下,是一片光洁细腻的皮肤,什么痕迹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戴柳是个投机者,还很欺软怕硬~~
    今天有木有粗长,小妖精们~
    第114章
    这女人贪生怕死是真,胆大包天却也是真。
    奴家素日里,对各门各派的大能都有所关注。还因而编撰了些他们生平的册子暗中贩卖,在低阶修士们当中卖得不错。戴柳为了取信于穆鸣,继续道,镇玄真人在百余年前低调神秘,几乎从未下过雪山顶,一心向道;近百余年来,却四处搜刮天材地宝、魔门秘籍,频繁杀戳,经常一夜间就屠人满门,简直令魔道闻风丧胆,与之前判若两人。
    穆鸣看了一眼戴柳,暗忖,这女人倒是颇有几分心计。
    实不相瞒,奴家根骨资质皆平平,却又不甘心一生困顿于此。搜集各门各派大能的生平、关注他们的动向,也是为了给自己牟一些好处。戴柳说到这里的时候,眉眼低垂,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依奴家所知,镇玄真人素来穿戴简朴、不喜浮华,这次出现在北海秘境之畔,眉间却多了一块蓝晶坠饰,此事甚为奇怪。
    联系到镇玄真人之前的所作所为,所以奴家便去诈了一诈他,若他未曾堕魔,便只会认为奴家是在勾引他。奴家是合欢宗的长老,平素勾引人是常事,只能算是有些唐突冒犯,算不得什么大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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