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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一夜爆红[娱乐圈]——梧桐舟(45)

    凭什么自己要先溜啊,怎么一碰见跟向白炽有关的事儿,自己心里素质就这么差了呢?
    夏庄?
    庄一夏正坐在台阶上揉腿,就听到有人叫自己,本来就算是偷着跑的,被人这么叫,差点儿没从地上蹦起来。
    卧槽,吓死我了!
    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庄一夏这才发现是顾淩站在下面楼梯的拐角:不是,顾总您也走楼梯啊?
    他自己是从十九楼往下跑,怎么也是要比从下往上走要轻松些的,但眼前顾淩脸不红气不喘的,小伙儿身体素质挺不错啊?
    是,但也不是。顾淩看着夏庄刚才被自己吓到后,下意识飞出来的那个白眼,抿了抿唇掩饰住了自己的笑意。
    庄一夏一口气跑下来,累的呼哧带喘,根本懒得跟顾淩这儿玩儿猜谜。
    诶,能说点儿大家都能听明白的话吗?
    顾淩也没生气,继续好脾气的说道:本来我想去十层的,但是没注意看,结果下电梯下早了,想着就干脆走楼梯了,其实我也只是走了一层楼梯而已。
    那您加油。有这么会儿,庄一夏也觉得自己缓过来了,撑着一旁的扶手慢慢站起来,准备继续一鼓作气往下走。
    坐在地上的青年刚还皱眉揉着腿,现在站起来的时候都不敢直接站,顾淩想了想开口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要不我把你送下去吧?
    不敢一下站起来只是怕低血压犯了而已,庄一夏自问还没脆弱到那个地步,不过顾淩这种做法,倒是让庄一夏对他的印象没那么差了。
    没事儿,只是一口气跑太多累了。说着庄一夏一步两蹦的下了楼,路过顾淩的时候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我走啦,你忙着。
    看着对方转眼又要消失的背影,顾淩忍不住开口说道:夏庄,你是要直接一路到地下吗?我刚想起我有东西落车上了,一起走吧?
    庄一夏主要是为了躲神出鬼没的向白炽,倒是不介意和别人同行:好啊,不过我不是去地下。
    他来的时候是坐着公司的车来的,但既然是偷偷溜走,庄一夏当然不打算再坐那辆车走。
    嗯。顾淩听对方这么说,突然有点儿后悔直接说出地点,早知道就先说自己也要下楼,大不了到时候再找别的理由啊。
    但话都说了,顾淩也就只能按照自己说的往下顺。
    一个人的路突然变成两个人,可能是因为本来和顾淩不熟吧?庄一夏觉得气氛好像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其实我挺好奇的。顾淩并不想让两个人都一直沉默下去,你为什么会签木一娱乐啊?木一娱乐虽然这几年势头还可以,但并没有很深的根基,也并不是歌手的最佳选择。
    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签到资源更好、更有发展空间的公司。
    木一娱乐说到底就是个家族产业,股权都在董事长成林和他弟弟手里,即便是合作,也大都是跟成氏旗下的公司合作,说白了还是吃自家的资源。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庄一夏倒是没想到,顾淩竟然还对木一娱乐有点儿研究,虽然了解的还不算透彻,不过真要了解透了,恐怕也就不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因为给我签的合同条件好啊。庄一夏随口说道,无论是给我的资源,还是分成比例,全都是别的公司不可能给我的,这还不够吗?
    极大比例的分成,随便挑的资源,还有每年极为丰厚的股份分红。
    换句话说,庄一夏说是给公司挣钱,上交给公司分成比例,但那些钱大部分转一圈之后还是会进自己的兜里,就这条件,别家怎么可能开的出来?
    顾淩对夏庄说的倒是不以为意。这些条件都是能谈的,即便是如对方所说为了这些,他觉得木一能给的,自己也给的起,甚至还能给更多。
    有没有兴趣加入淩云?顾淩语气虽然很随意,但说话的时候,放在兜里的右手已经悄悄收紧。
    你说的那些,淩云并不一定会给的比木一低,而且淩云的资源更全面更广,就像这次《寒时秋雨》请到的庄导,木一就不可能请到。
    虽然顾淩前面说的话有点儿飘了,但不得不承认,顾淩最后一句说对了,庄志卿确实不可能跟木一合作。
    但原因倒不是木一出不起钱,而是因为庄志卿根本就不可能接成家给的项目。
    要不是因为自己跟庄志卿有血缘关系,恐怕《寒时秋雨》根本就不可能用木一的签约艺人。
    是吗?不过可惜了,我合同签了三十年。庄一夏懒得跟顾淩解释那么多,随口胡诌了个理由。
    反正只要自己不退出,那估计到死都是木一的股东,三十年还算是他在往少了说呢。
    三十年?!顾淩听夏庄这么说,脚下差点儿没踩空了。
    木一这么黑的吗?要不我帮你找律师打官司吧?这么长时间的合同根本就不合理啊!
    我们公司艺人里,签的时间最长的也就向白炽了,还是先签的三年,后续的十五年。顾淩一脸痛心疾首,你这个如果中途解约,违约金多少啊?
    三十年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了,违约金庄一夏怎么可能清楚?再说了,就自己那份合同,他都没亲眼见过呢。
    但话都说出去了,庄一夏又不能说刚自己是驴他的加上成林这些年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外面根本没人知道自己就是木一的第二大股东。
    顾淩看夏庄迟迟不说话,想起来给向白炽签合同时候上面的违约金数量,忍不住问道:违约金很多吗?如果要是特别过分的话,咱们走别的途径解约应该也可以。
    这话问的,庄一夏觉得自己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干脆支支吾吾应了一声,然后低头走着自己脚下的路。
    我到了。庄一夏终于看到了鲜红可爱的5楼,拍了把顾淩的肩,违约金方便我签了保密的,这就不好跟您说了,顾总保重,顾总再见。
    话说完,庄一夏把楼梯间的门拉开了一个小缝,呲溜就钻了出去,顺便把门还给带上了。
    毕竟是说瞎话,说多错多不如尽量少说。
    庄一夏其实本来也没打算来五楼的,但他是真的不能再跟顾淩继续聊了,顾淩这人也太实在了,自己说啥都信,庄一夏都怀疑,自己眼前的这个顾淩,真的有能力把他那个爹给逼退位吗?
    不会是成林想看笑话想疯了,随便编了一个自己逗自己呢吧?
    好在这几栋楼并不算是完全独立分开的,五楼刚好就有个跟旁边那栋相连的廊道,庄一夏原本极快的脚步在到廊道的时候下意识慢了起来,甚至还停下了几次,去看外面的风景。
    他其实不是第一次来这条廊道了。但这是他自录节目以来,第一次来这个廊道。
    在庄一夏还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那时候夏玫还活跃在演艺圈,经常来这个地方出通告。
    庄一夏还记得,当初他刚到成家不久,对周围敌意很重,一天见不到妈就哭,夏玫拗不过,只好经常把他带在身边。
    曾经有那么十几年,成家的长辈能接受夏玫丧夫之后再跟成修筠复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即便成修筠和成林都对他很好,可那些长辈依旧对庄一夏的容忍度极低。
    这些庄一夏都觉得不委屈,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自己对成家来讲,确实是一个拖油瓶。
    但偏偏那些年里,庄志卿也不认自己,见面都恨不得绕着走,生怕被自己沾上一点关系,那时候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小姑姑庄念文。
    那些年里,庄一夏最开心的时候,也就是每天黏着母亲到处跑的时候了,因为那也是庄一夏唯一获得安全感的来源。
    廊道前些年翻新过,作为两栋楼的衔接处,随着这两栋楼里装修风格的变化,整个廊道也完全换了样子。
    庄一夏看着周围变了颜色的墙壁,和完全变了样式的窗户,心里面像是堵着一股气儿。
    短短十几米的廊道庄一夏走了足有半个小时。
    即便所有都变了,但那股倔劲儿上来之后,庄一夏恨不得要在每一个角落里都挖出点儿曾经的回忆来才肯罢休。
    令庄一夏没想到的是,虽然装修风格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廊道尽头的那幅画仍旧是十多年前那幅。
    画上面的笔触十分稚嫩,构图也说不上多精妙,但偏偏就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挂了十几年都没人动。
    看着眼前这个格格不入,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儿童油画,庄一夏突然觉得自己要绷不住了。
    他一直以为找不见痕迹的过去最让他揪心,然而直到现在看到眼前这幅画,他才明白,相较于那些,眼前这个唯一能找到的回忆,才是让他更难过的。
    画里面是一个奔跑的小男孩,他在一个黑夜里,努力奔跑着去追逐一个个灰蓝色的泡泡。
    小男孩赤着脚,脚下全是砂砾和粗石,走过的路有淡粉、有深红。
    油画的下面并没有列任何关于这幅画的信息,只有一小行永久展示的字样。
    过往的回忆汹涌而至,庄一夏觉得自己突然就看不清眼前的这幅画了,脑子里也变得乱糟糟的。
    那些以为早就遗忘掉的委屈和不甘,像是相互约好了一样,一起来敲那扇早就关好的门,他们呐喊着,叫嚣着,一起把门砸的哐哐做响,像是要活活把人逼疯。
    直到庄一夏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一道既熟悉,又让他倍感安心的声音:夏夏,别哭,我永远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嗷~虽迟然到~
    这次还稍稍粗长了些呢!~
    第71章 扎心吗?
    到底还是碰上向白炽了啊。
    庄一夏把眼睛闭上, 干脆不去看眼前的画。
    虽然理智想的是赶紧跑,赶紧跟身后的人保持距离才是最要紧的。但是身体上的习惯, 和心里的依赖并不是那么好克服的。
    那就再多这么一会儿吧?反正要不是为了躲向白炽,自己也不至于触景生情丢这么大的人。
    直到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情渐渐平复,庄一夏这才拍了拍向白炽的手。
    我好多了,松开吧。
    向白炽也没有勉强对方,这段时间一夏的刻意忽视已经让他吃尽了苦头, 他也算是真的长记性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庄一夏吸了吸鼻子, 转过身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就是拿准了向白炽不会出现在这边, 才走的这条路, 可没想到竟然还是碰到向白炽了。
    尤其还被对方看到自己那么脆弱丢人的一面。
    向白炽指了指墙上的油画:其实我是为了看这个来的。
    他以前其实也来过这里几次,见到过这幅画, 只是他从来没把这幅画跟一夏联系起来过。
    你怎么知道的?庄一夏狐疑地看着向白炽, 总觉得狗男人又在驴自己, 你可别撒谎,这幅画的来历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你确定你是为了这个来的?
    墙上的油画其实挺偶然的,是庄一夏十岁那年, 碰巧参加了一个电视台举办的儿童油画比赛,当时夏玫忙的脚不沾地,实在照顾不过来他,就让庄一夏去报名参加比赛。
    反正参加比赛之后,所有的画都必须在现场现画,加上评奖, 怎么也得几个小时,到时候等庄一夏画完了,夏玫那边工作也差不多结束了,刚好能接上儿子一起走。
    你十岁那年画的,得了当年的优秀奖。向白炽明白一夏在怀疑什么,但他也确实没撒谎,那个儿童油画比赛每年都有,直到十年前才取消,之前每年的优秀奖都会在墙上展出,其他那些画,也是十年前撤下来的。
    本来以为对方要么被自己问住,要么就编瞎话来骗自己,没想到向白炽还真的是知道的。
    但庄一夏反而更奇怪:十年前我记得咱们还不认识,这幅画连我哥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画还在展出的时候,油画的落款是夏一庄,因为那个时候庄志卿反复强调不允许他们母子在外面提庄家,甚至不允许庄一夏顶着庄家的姓氏招摇撞骗。
    总之那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夏在外面名字都是倒着写的。
    夏玫以为自己儿子什么都不懂,为了不让他瞎想,还拿古人写字都是从右往左写来糊弄他。
    但庄一夏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再说了哪儿有其他都从左往右,偏偏名字要从右往左写的说法呢?
    而且当初庄志卿气冲冲骂人的时候,他其实就躲在一旁,只不过为了不让夏玫担心,才假装信了夏玫说的话。
    是爷爷告诉我的。向白炽干脆全盘托出,反正当时也没人要他保密,爷爷跟我说,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十年前他刚巧来这边,看到装修的人要把墙上的画都摘下来扔掉。但是他一眼就看到这幅画了,也知道是你画的。
    这个位置是爷爷买下来的,刚好他也有点儿关系,装修期间他把画带回过家里一段时间,但他越看越内疚,觉得还是应该让它回到原本的位置。
    夏夏,其实爷爷早就后悔了。向白炽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前些天爷爷跟我说的,所以今天我就想,也来看看你当年画的画,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过去的那些事情,虽然无论哪个当事人都没跟向白炽说全,但通过外面的那些传言,再结合他知道的那些,多少也拼凑出了点儿当年的情况。
    你也要替他说话?庄一夏皱眉看向对方,这些都是我的家事,向白炽,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劝我呢?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一夏这么说,向白炽还是有种心口中了一箭的感觉。
    我不是来当说客的。向白炽赶紧摆手,生怕对方有半点儿误会,就只是想来看看你以前画的画。
    看着一夏眼里仍没消去的狐疑,向白炽干脆换个话题:你现在这样也不适合一个人走,要不然我把你送回去吧?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在哭了,但是一夏眼睛红肿的很明显,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想到这几天为了比赛,一夏也没少熬夜,向白炽更是不放心。
    行吧。庄一夏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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