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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跪求我出道——焕时(19)

    温时皱了下眉头,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来的?
    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他接通来。
    喂你好,是小花的主人温先生吗?
    那边传来有些急促的声音。
    温时听出来这是宠物医院的那个前台,于是说道: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邵因把东西都塞进后备箱里,再去看温时,发现他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脸色却在瞬间变得煞白。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弥漫。
    小时,怎么了?他问。
    温时对着话筒说道: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我现在就过去。
    声音莫名有些悲戚。
    小时,怎么了?谁打的电话?见他挂了电话,林邵因又问了一遍。
    温时看过来,眼睛里空茫茫的。
    宠物医院。他说。
    医院打电话来干什么?不会是小猫醒过来闹着要找你吧?林邵因说笑着,想要让气氛轻松一些。
    温时摇头。
    到底怎么了?林邵因见他的状态着实不对,不由紧张起来。
    温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后备箱里那些刚买的宠物用品,轻声说道:把这些东西退了吧。
    嗯?退了?
    温时咬了咬嘴唇,好半晌才说出话来:用不上了。
    用不上林邵因呢喃,然后猛然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温时背过身,轻轻点了点头。
    林邵因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摇摇头,赶紧去查看温时的情况。他和那个小家伙素昧平生都尚且有些无法接受,更何况是温时呢。
    小时你没事吧?他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深呼吸一口气,温时转过来,林邵因看到他的脸,虽然依旧苍白,但是并不悲恸,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
    我没事。他摇头。
    嗯,那就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林邵因心里却在暗自叹息,怎么可能会没事,为什么一定要逞强呢。
    他看向温时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王姨打开门,看到来人,顿时露出笑容:商先生,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来看小时吗?
    商斯言点头:嗯,来看看他训练得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
    在练舞室跳舞呢。王姨笑着把他迎进来,小时这孩子啊,真的很用功,每天训练都不落下,就算有时候出去上课,回来也要把耽误的给练回来,你就放心吧。
    不过说着,她又担忧起来,这孩子最近练得太凶了,几乎都不怎么休息,我看着都怕他把身子搞坏了。
    我知道了。商斯言对她吩咐,你去忙你的吧,我去看看他。
    好。
    和王姨分开,商斯言向练舞室走去。
    他开门进去,正在练习舞蹈的人练得很专心,就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商斯言靠在门边看着他。
    和上次面试时看到的一样,温时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干净利落,着实称得上赏心悦目,看得出训练得非常刻苦。
    音乐声停止,这段舞蹈跳完,温时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抱住膝盖,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在腿间。
    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无形的茧中。
    舞蹈室里一片寂静。
    商斯言看着他的身影,拧起眉头。
    片刻后,音乐声再度响起,温时有了动作,他从地上爬起来,摆出继续训练的架势。
    温时。商斯言出声唤道。
    温时循声望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露出惊讶神色:商先生?
    商斯言向他走去,问道:你练多久了?
    多久温时想了想,三四个小时了吧。
    休息过吗?
    刚刚休息过。
    商斯言看着他濡湿的头发和红润的脸颊,有些无奈:训练要有节制,练过头只会让自己受伤,明白吗?
    我明白。温时垂下眼睛。
    你怎么了吗?商斯言看了他一会儿,又问。
    温时摇头:没什么。我以后会注意劳逸结合的。
    嗯。
    沉默。
    那只猫商斯言想了想,问道,怎么样了?
    温时的眼睫颤了颤,开口时声音很迟疑:猫
    嗯?
    它回猫星了。
    什么?商斯言听着这不知所云的话,蹙起眉头。
    它去世了。
    去世?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会好吗?
    温时轻声说道:嗯,是情况突然恶化,没有救回来。就在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商斯言诧异地看着温时,不知不觉间,他的眼中已经盈满了眼泪,随时都会满溢而出。
    就在第二天别人说猫去世了,其实只是回到猫星,还会在那里继续生活
    他恍然不觉地说着,扯了扯嘴角,似乎努力想要露出一个笑容来,但是在笑容形成之前,眼泪先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掉落到地上,悄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喵喵喵喵喵!(便当发得太突然了!我以为我是天选之猫结果只是炮灰吗!有些作者为了让攻受培养感情,真是毫无人性!)
    对不起小花,是我错了qaq
    入V了,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的小天使,评论区掉落红包哟,么么啾~
    第23章
    商斯言见过很多人哭,为生老病死而哭,为悲欢离合而哭,为各种理由哭泣。
    在他看来,哭泣是最正常不过的情绪宣泄方式,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像温时这样的人会哭泣,而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哭。
    当着他的面。
    在商斯言的印象里,温时是个情绪内敛的人,无论是悲是喜,在他的身上都不会有太明显的表现。他对谁都礼貌生疏,每一次的情绪泄露都克制矜持,被理性的铜墙铁壁所包围。
    可是在不久前的那一次,商斯言却看到了他的笑,不是浅尝辄止的扬起嘴唇,而是发自真心的喜悦,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允许他在那只猫的身上多花点功夫。
    他很喜欢那只猫。
    这是商斯言当时的判断,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不近人情,如果温时真的喜欢,就让他去养。
    只要,他能笑得这么开心就好。
    但最终,理性的弦还是绷紧了,商斯言将所有想法都压回心底。
    然而他对眼前这个画面的印象太深刻,在接下来的几天,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温时的笑容,没来由的。哪怕刻意去忽略,也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又翻涌出来。
    那个笑,或许是有魔力的吧。
    商斯言感到有些无奈,所以,他才无法摆脱,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
    这一次的到访,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毕竟他还没有闲到可以去盯一个练习生训练的地步,只不过当他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在南湖的别墅门口停下了。
    既然如此,索性便来看看。
    他看到了温时,如他所想,对方训练得很刻苦,他很满意。
    他原本打算向温时叮嘱几句之后就离开,然而随口问了一下猫的情况,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噩耗。
    更没想到的是,他会看到温时的眼泪。
    在看到温时的眼泪的那一瞬间,他竟感到了慌乱,不知所措。
    起初,眼泪只是在眼眶中聚集着,顽强地不肯掉落下来,但眼泪越聚越多,多到再也无法承载,最后只能顺着眼角滑落。
    扑簌簌的,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而温时的表情也凝固在一个还没成形的笑容上。
    商斯言觉得心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而温时在感受到脸颊上滑过温热的液体时,自己先怔住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愣愣地抬起手向脸上摸去。
    触手一片温热。
    他把手放到眼前,看着上面透明的水渍,眨了眨眼睛,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茫然。
    当他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侧过身子,将脸扭到商斯言看不到的方向,抬起手用衣袖擦拭着眼泪。
    片刻后,温时转回来,低着头轻声说道:抱歉,我失态了。
    声音闷闷的,带着重重的鼻音。
    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又在这个人面前展露狼狈的一面了,居然让他看到自己流泪,何等失态啊。
    商斯言听到他的话,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没关系。
    温时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如常:刚刚跟你说了那么矫情的话,请你别放在心上,什么猫星,不过是编出来安慰人的说辞罢了
    他说着,声音渐渐微弱下来,如同呢喃自语一般。
    死了就是死了,用再精妙的说辞去装饰,也于事无补,只是活着的人自我安慰而已
    他握紧双手,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不能自欺欺人,要他哽咽了一下,正视现实才行
    说完这一句,他开始大口地喘息,只有吸进足够的空气,才能让他的不再有继续落泪的冲动。
    忽然,一双手轻轻地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温时。
    近在咫尺的声音是从未听过的温柔。
    温时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他看不清面前男人的神情,但他能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想哭就哭吧。
    简单的两句话,一共七个字,然而却似包含了千言万语,对他进行着劝慰。
    呜
    他的喉头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
    这一声就像是一个开关,紧接着,被他死死锁在心底的悲伤情绪全被释放出来,占据他的一切感官,大脑不再被理性所驱使,只能凭本能行动。
    于是,他扑进商斯言的怀中,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地抽噎起来。
    商斯言的身体顿时有些僵硬。
    胸口被紧贴着的位置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是对方身体的温度,也是眼泪的温度。
    都是我的错
    温时细碎得几不成声的话传入他的耳中。
    要是我能早点、早点去看它就好了,这样就能早点发现它的伤,早点把它送去医院,它就不用死了
    哽咽的话语断断续续,要很费劲才能听清楚,商斯言静静地听着,将他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分明。
    别自责,不是你的错。商斯言温声安慰着他。
    不!
    温时在他怀里摇着头,声音颤抖,就是我的错它一直在等我
    连带着怀里的身体也跟着轻轻颤抖起来。
    医生说、说小花的伤其实很严重,本来根本撑不了这么多天的,但是它一直在努力撑着,直到直到我出现他抽噎着,它之前情况有所好转,也只是回光返照在见到我之后,它就、就
    话说到这里,温时便再也说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低声的啜泣。
    商斯言感受着怀中人悲痛的情绪,心中不忍,犹豫一下,抬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打着。
    对不起,小花对不起
    哭泣声持续不断地在房中响着,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
    然而这终究只是错觉,不知过了多久,哭泣声微弱下来,然后渐渐停止,变成了无声的流泪。
    又不知多久之后,温时终于停止了哭泣,平复下来。
    漫长的哭泣终于让淤积的悲伤宣泄完毕,理性的弦重新绷紧,大脑恢复正常运转,开始判断现在的处境。
    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姿势依偎在谁的怀里,温时的身体僵住了。
    心脏遽然在胸腔里猛烈跳动起来,仿佛失控一般,血液的流速加快,体温开始上升。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肆无忌惮地哭泣?
    为什么会扑进商斯言的怀里?
    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吗?还是只是感受到那话里的温柔,从而产生的依赖感?
    温时慢慢地抬起头,而感受到他的动作,商斯言也低下头来。
    同步的动作使得他们的脸一下子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近到他只要一眨眼,扇动的睫毛就会从商斯言的脸上扫过。
    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两人都有些发怔,于是就这么四目相对着,将对方每一寸肌肤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商斯言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红通通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随着眼皮的颤动而微微颤动着。
    视线往下,对方不止眼睛是红的,鼻子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洁白的牙齿正用力地啃咬在上面,为其又增添一抹艳丽的色彩。
    他略微抬起头,拉开两人的距离。
    温时趁势扭过头去,他的身子动了动,发现还禁锢在他腰身上的手,小声说:请放开我。
    商斯言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彻底拉开了。
    可空气中萦绕的氛围还是充满暧昧的尴尬。
    商斯言举拳在唇边轻咳一声,然后问道:好些了吗?
    温时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
    温时踌躇一下,又把视线转回去,看着商斯言胸口处的那一片濡湿痕迹,道歉: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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