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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拯救计划[快穿](GL)——渡劫中(32)

    比起刚刚那个被捂着嘴拉走的小宫人来说,被踹一脚又不会丢了命。
    恭送皇上圣驾。帝上震怒,官员们俱都惶恐,也连忙跪地恭送,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唇红齿白的探花郎身子低低的伏着,半晌都没有起身,朱红的官服衬的肩膀细瘦,脸颊细白,带着一股子青涩的精致少年气。
    裴袅袅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但怕自己的一言一行给宋揽行招来祸事,又极力的转移了视线。
    跟着昭帝的步伐离开了。
    *******
    宫中不留外臣,伴驾近半夜的朝臣们,仍旧是早早的趁着落锁前出去。
    虽然说是享乐宴,是去和皇帝一起玩去的,但是伴君如伴虎,虽说也是吃吃喝喝,却仿佛跟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一样,累得直不起腰。
    要是往日,这些大人们,早就娇妻美妾在怀,抓紧时间卧玉温香。可今日,能睡着的人很少。有些多疑的,脑子里面想的多的,还第一时间召集了幕僚,一字一句的揣测帝上之心。
    要说他们这些世家,对本朝唯一一个公主内心没有想法,那是假的。而且又是这样有实权的公主,全京城的世家里估计也找不到权利这么大的媳妇了。谁能娶了她,就相当于抱了一怀金子回家。
    而公主虽然位同亲王,但是到底还是只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迟早有嫁人的一天。昭帝虽然素来和长公主不甚和睦,但总也不会把她嫁给草野莽夫吧。
    说到底,人选,还是要从他们这些世家官员青年才俊里面出,只是选谁的问题。
    但是皇帝今日的态度,却让他们有些唏嘘咂舌,心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就连一个没有背景权势的探花郎都不肯许给亲生妹妹,难道说,真的在婚事上打击报复?
    按着昭帝喜怒不定,刻薄寡恩的性子,这也倒不是没有可能,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夜晚的京城各处,都因为长公主的那一番话,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影响和震动,但他们大多是观望看戏,只有宋揽行,是身处旋涡中间,满心忐忑惶恐。
    她步履匆匆,神色低沉的回了府,一进门,便脱下了那身并不合身的鹭鸶补服,换上了一件月白的银丝常服。她长得好看,穿红色是枝头红梅,热烈且娇艳,而月白则是冬日新血,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淡漠清贵。
    即便坐在榻上,她的腰板也挺的直直的。一手按着榻上茶几,另外一只细白的手,搭在了膝盖上,指尖微红,骨节分明。
    因为主人不在,所以屋内灯燃的并不多,伺候的下人刚要进来点上,宋揽行就挥了挥手,只道:叫靳贵过来。
    灯光正好,把人照的肌肤嫩滑,宋揽行长黑如鸦羽的睫毛微垂,在眼窝打下一片阴影,嘴唇紧抿,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很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贵手上拿着白日那件沾了酒的朝服,一进门,便蔓延过来一阵微淡的酒香。怪不得是帝王享用的酒,在旁人家里,是断断不可能见到的。
    她在翰林院倒是能常常听同僚们说起各类琼浆,估摸着也不抵着御酒的半分甘冽。只可惜,她一口未尝,全喂给了她的官袍。
    现在一想,都能感受到酒液蜿蜒在肩头的冰冷,一壶酒,洒的居然那么对时机,还一滴不剩,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宋揽行低眉看着,手指轻轻的拂过蔓延了近乎她半个身子的污脏酒迹,细白的手指收紧,红唇轻启:一会,拿去烧了,烧干净点。
    是。靳贵躬身,却没有立即退下,看着坐在榻上脸色难看的大人一眼,垂眸多问了一句:大人,可是宫中遇什么事了?
    靳贵自小跟着宋揽行,自己亲爹是府中的管家,自己则读了十几年书,回宋府做了理事。帮大人处理了不少事情,地位不同,在她面前很有体面。
    多嘴。只可惜今日宋揽行没有说的意思,脸色很快沉了下来,靳贵就不敢再说话了,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宋揽行掌了灯,提笔盈墨,在空白的奏折上谨慎落笔。细腕微悬,公整的馆阁体跃然于纸上,她按着才学来不久的格式,细心的写着请调令。
    这批新科进士中,除了状元留京之外,榜眼都被调去了京外做了府同知。
    而她本意也并非留京,只想着去个不好不坏的地方做一方官员,手握小权,足以保护家人即可,而现在,就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如果真的被赐婚,选为驸马,她的身份必将公布于天下,她的一家老小,她谨言慎行担惊受怕的十几年的岁月,都毁了。
    考取进士本就是无奈的选择,天高皇帝远才能保佑着她的秘密不被昭告天下,女扮男装入仕是此生中最无奈最苦涩的选择,她只想好好的活着。
    宋揽行轻吐浊气,笔锋不乱,她从四岁开始习字,字写得又快又好。一封请调令已经完成,宋揽行捧在手里细细研读,看看用词有没有什么僭越的地方。
    却发现,自己可能是心下又急又躁,竟把中庸敦厚的馆阁体,也写的锋芒毕露,如同一柄将要出鞘的剑,半露寒芒。
    宋揽行闭了闭眼,重新拿了本空白的,平复了下澎湃的情绪,写道。
    臣谨言
    翌日,宋揽行揣着奏表去了翰林院,想着等到一个好时机再上奏,要不总有驳公主的面子的嫌疑。但她袖子里的奏表还没揣热乎,就接到了圣旨。
    宋揽行垂目,忐忑不安的跪下接旨,并不是赐婚的圣旨,但却也让她心中一揪,她连升两级,从一个从六品编修,成了一个从五品内阁侍读。
    宣旨宫人走后,翰林院的同僚们都不住的恭喜着她升迁,宋揽行表面上笑的温和谦逊,礼貌的同时不失少年的朝气,极讨人喜欢。
    实际上却心下微沉,连面上的笑容都差点维持不了,她袖子里揣着的连夜赶出来的奏表,是再也拿不出去了。
    ********
    昭帝就当是裴袅袅从来没说过那些话一样,选择性的遗忘掉了,倒也不是日理万机,不小心忘记了这这桩子事。
    事实上,因为生性喜淫乐,昭帝很少上朝,先帝保持的十天一沐休也改成了十天一工作,奏折更是交由内阁大臣代为处理,基本上不存在太忙了而忘掉了的事情。
    长公主的婚事在朝中热闹讨论了一顿时间,但很快就沉寂了下去,就算他们再傻,帝上的这点心思也猜出来了。
    裴袅袅并不失望。
    她并不是在宫中只能依靠父兄的小公主,她是长公主,是拥有堂堂正正封号的公主。以前原身是出于稳定的角度考虑,才心甘情愿的被困在皇宫,但并不意味着,她只能呆在这。
    不过就是稍微麻烦点罢了,她有这个耐心。
    本宫也好久没见皇嫂了,不知道她最近身子是否康健。裴袅袅抚着头上的质地极为透亮的玉簪,眼睛微眯,看着镜子中勾唇微笑的明艳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一天一两百道高数题,从早做到晚(补作业),所以昨天鸽掉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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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先婚后爱小甜文,身娇体软X温柔腹黑
    以下文案
    温宁穿到百合文里,成为总裁顾舒的联姻妻子。
    原身懦弱胆子小,见到顾舒掉头跑,永不见面更是好。
    白月光女主出现后,两人离婚。
    真永不相见成就达成。
    对此,温宁os:放着大腿不抱是傻子:)
    秉承着拿到分手费好发展事业的宗旨,温宁在离婚情节到来前疯狂卖乖讨好顾舒,只是剧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对
    离婚情节到了的那天。
    温宁诧异看着面前布满粉色气球的餐厅,不是该离婚了吗?
    顿了顿,温宁义正言辞补充:散伙饭也不用吃了,该离就离,只要把分手费给我。
    顾舒拿出份文件:按照婚前协议,离婚后没有分手费。
    温宁:???
    顾舒又拿出份文件,协议规定,婚姻期间我的就是你的,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这样,还离吗?
    温宁疯狂摇头:不不离了!!
    【小剧场】
    近来顾舒发现她那联姻妻子变了,
    不怕她也不躲她了,甚至会盯她良久后疯狂在本本上记笔记。
    偶然间,顾舒得到了那小本本,上面写着
    今天帮顾大腿捶背了,分手费+10W。
    今天帮顾大腿倒茶了,分手费+5W。
    顾舒:?(有什么引起了她的注意)
    第46章 赐婚圣旨下
    洗漱妆扮过后,该去拜见她的皇嫂,同皇嫂一起说说话了。
    原身所居住的宫殿离皇后所居住地方并不远,大约也就是步行两刻钟的路程,乘步辇就更快了,但是原身和她的那个皇嫂却见的不多。
    她那个皇嫂这父皇还在的时候选出来的,样貌品行样样都极为不错,家族权势还大,是当初父皇用来补偿他那个哥哥的。
    所以即便近年宫里年年都源源不断的进新人,得宠的年年都轮着换,但皇后的地位还是如此。虽说早就没了宠爱,但是中宫的地位和风印都还好好的在她手上。
    除却她母家赵家势力确实大,让皇帝有些束手之外,她的皇嫂看样子也算是个厉害人物。
    长公主驾到。白面太监的通报声传出去极远,早上已经拦了无数个小嫔妃的宫人,却并不敢拦长公主,引她去偏殿坐,另有腿脚麻利的小太监跑的飞快的去通报。
    公主来找您做什么?皇后正在梳妆,满头柔顺乌发被一丝不苟的梳起来,身后的嬷嬷正在给她配头上的首饰,多嘴说了一句。
    皇后闭目沉颜,一言未发,并没有回复什么。她年纪很轻,脸上却没了些活泛劲,穿着皇后规制的宫装,却像是一口暮气沉沉的钟。
    裴袅袅手上捧着杯热茶,皇后没有让她多等,不多时,便走了出来。
    一见她,皇后的脸上就露出了些笑容来,端的是温婉大气,连忙让人新换上好茶。
    皇嫂。裴袅袅温柔的笑了笑,微福了一礼,皇嫂待她态度亲昵,她自然也是分毫不差。
    两人稍微寒暄见礼了一番,才互相客气着坐下。
    说起来,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我还念叨着说什么时候去看看你,这下子倒是你先来看我了。皇后对待裴袅袅的态度十分亲昵,看不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的样子,就好像是日日相处的亲姐妹。
    皇后给面子,裴袅袅自然也不会冷脸落人家的脸面,也抿唇一笑,道:我也是想着有时间来多看看嫂子,毕竟回到了封地,想再来一次京城,就难了。
    她的脸色稀松平常,脸上的笑容半点没变,就好像只是说了今晚要去御花园赏花一样。
    但却让皇后脸上的笑痕都变了变,饮茶的动作都稍微顿了一下,状似不经意道:安和何出此言?难道是宫中住的不惯吗?
    宫中是安和从小就生活的地方,怎会不惯?只是安和当初是为了替父皇守孝才留于此,如今也过了五个年头了。裴袅袅抬头看着自己的皇嫂,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嘴角的笑弧似乎是拿尺子量过了一样的,从刚刚到现在,分毫不变。
    皇后微垂了眼睛,掩下了眸中微微的惊诧,她没有轻易的开口接言,只是再次垂眸饮了一口茶。
    裴袅袅的长相本就略带锋芒,即便是温和的笑,眼角下也压着淡淡的倨傲,她并未刻意收敛。上挑的眉眼带笑看人的时候是妩媚,但也带着一丝凉薄的睥睨。
    那是天家女儿的天生威势,独属于长公主的高傲,那不是来自于谁的宠爱,她的自信,来自于手底下握着的一方封地。
    这一点,和皇后不一样,她是必须要仰仗昭帝的鼻息而活的,自然考虑的维护的也是昭帝的利益。
    身为世家的女儿,虽说后宫不干政,她也有着绝对的政治敏感度。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使她来找自己说这些话,但是既然肯提前先透漏消息,就证明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送走长公主后,她一面差人去请昭帝,一面递了个消息给自己的母家。
    可昭帝正忙着和南属进献的几个小美人在嬉戏打闹,皇后请他也请不来。
    等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
    ********
    昭帝一向不理朝政,是把满朝的奏折交给内阁处置,内阁决定不了的才会拿到他这里来。
    虽然按照昭帝的说法,这样是为了防止帝上乾坤独断,有利于政务清明,但是谁都知道,他就是懒,再一个,就真的是才能不够。
    他资质本就不多出众,一些大事,他真的处理不明白。
    所以国内的大事小情,大多数都是内阁的各位阁老商议决定,大部分的事情都能这样处理,但是近日,就有一件事情他们有些处理不了了。
    那就是,长公主请求回封地的事情。
    安和长公主位同亲王,这可不是口头说说的虚权。
    同样的,他们所要遵守的规约也大致相同,不可私离封地,不可在京中逗留过久,而长公主留了五年,实在是有些久了。
    但谁都知道,放长公主回封地,无异于放虎归山。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便是把她随便放到哪里,她都掀起不了浪花。
    但长公主显然不是那种人,她有权势,也有本事,虽说是个女流之辈,自己翻不出什么风浪。但是若是她在封地待久了,野心大了呢,虽说现在没有不臣之心,可是几年过后呢?
    谁敢保证?
    况且,在大殷朝的朝臣眼里,这位长公主,可比那昭帝能干多了。她之前多年一直沉寂在宫内,世家的人都忘记了景仪公主的名头。
    这可以被先帝摸着头,称赞为若为男儿,当是明君的景仪公主啊。
    内阁的人火急火燎的将长公主的奏折呈了上去,随之而上的,还有由皇后母家牵头的几个世家的奏章,是有关长公主的婚事的。
    他们大体觉得,把探花郎许给长公主,是个很好的把长公主拴在京城的办法。
    探花郎是寒门出身,身份权势不大,不会和世家牵扯,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只有昭帝气的面色青黑,但也没立刻拒绝,只是按下那些大臣的奏章,却砸了满屋的瓶罐杯盏,碎片淋漓一地。奏折都撕烂了,青底银纹的奏章四散着,纸页皱折。
    谁都知道昭帝发了怒,宣了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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