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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化后死对头对我真香了(GL)——柒殇祭(2

    曾经也不是没有跟赵青岚冷战过。
    后来她们因此渐行渐远。
    如今即便是重蹈覆辙,舒幼盏也有把握自己肯定是赢的那一个,然而,赢了有什么用呢?
    她偏过头,看着旁边那冰冷的、陈列着许多瓶瓶罐罐的灰色药柜,语气却没有以往那样强硬:但要是现在不理你的话,下次也不知道你又会消失多久了。
    后面的声音小的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楚。
    可这又瞒不住耳清目明的Alpha,毕竟这医务室是那样地安静,静的都快要让她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不知从这话语里品出了什么,赵青岚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眸蓦得一怔,随后,里面绽出浓浓的惊喜来,像是天上的星星都落进了寒潭里,把一池春水都搅亮。
    她控制不住地朝着舒幼盏的方向走了几步。
    幼幼。
    她问: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语气一下子变得迫不及待起来,然而有些发颤的尾音,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和忐忑。
    舒幼盏到嘴边的不行变得踟蹰,她只是转头看着赵青岚,声音很轻地问:为什么?
    赵青岚深知她这不拒绝就是同意的本质,第一次在对方既不虚弱、也不混沌的情况下,轻轻地抬手将人拥入怀里,曾经害怕把人吓跑的那些心思,在经过这大半个学期的分别之后,于她的血液里来回滚动,一分一秒都不能在等下去,只想宣泄和释放。
    她侧了侧头,下巴轻轻地压在舒幼盏的头顶,距离这样近,她们曾亲密的痕迹也没有减少,夜夜入梦的睡莲味道真切地涌入鼻尖,勾起她所有的躁动。
    哪怕舒幼盏并没有回应她的这个拥抱,赵青岚也已经足够满足,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喟叹:因为想你,很想你。
    舒幼盏落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像是不经意的颤抖。
    她只是垂着眼眸,同样在赵青岚那不甚明显的,透着丝丝缕缕血腥意味的花香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可还是掩不住那一点、无法形容的委屈:
    可是你走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
    赵青岚想到那天晚上拿着手机编辑了许多次,最终都没有发出去的消息,本来是打算第二天到了学校里再道歉的,然而凌晨五点多就被赵曦让人叫醒了,上飞船的时候想起来拿出手机,空间跳跃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信号。
    我那些解释的理由到了嘴边,依然化作最苍白的道歉:对不起。
    她说: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如果早知道舒幼盏也会想念她。
    或许在队友们聊着那些偷偷找信号的方法时,她也会像是乱了纪律的兵一样,顶着没有尽头的风雪,就为了收到那么一条迟到的信息,又或者是在滋啦啦的电流声里,在呼呼的风声里,扯着嗓子想要给家里送一句平安。
    舒幼盏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可是贴近赵青岚嘴唇的那一侧耳朵,却在那热意笼罩的气息里,红了一些。
    就在舒幼盏准备问她近况的时候,赵青岚蓦地转过身往屋外的方向看去,与此同时,一声明显的动静传入:
    咳咳。
    舒幼盏一听到这种动静,无端端心里有些虚,抬手想推开赵青岚,但是掌心碰到对方肩膀的刹那,又轻轻攥了起来,好像开了窍似的,知道这样有些伤人。
    反而是赵青岚眼底拓开笑意,主动放开了她。
    军医陆医生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她们俩,重点落在她们一身白、一身黑的明显军装颜色上之后,往里走了两步,仿佛看透了什么一样,悠悠出声道:
    说吧,什么毛病。
    舒幼盏被那目光看的脸有点红,却假装置若罔闻,瓮声瓮气地说:她,手上有点伤
    赵青岚出声解释道:有冻疮膏吗?
    陆医生扫了眼她举起来给自己看了眼的手背痕迹,猜到某些行星的极端恶劣气候,也没多问,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药膏,放到桌子旁边,又潦草地写了张单一并压过去,扬了扬下巴,出声道:
    一天两次,注意保暖,戴好手套,少碰水。
    赵青岚道了声谢,取过药和单子,主动往外边走。
    舒幼盏亦步亦趋地跟着,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医生在后面喊了她一声:小舒啊。
    这个军营里头就没人不认识她。
    舒幼盏回过脑袋,见到陆医生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地叮嘱她一句:四号楼附近人少,晚上早点回宿舍。
    她茫然了几秒钟。
    蓦地意识到对方这话像是在提醒早恋的小朋友怎么躲过其他人的目光。
    倏然一下,热度从脚底蹿上脑门,连怎么仓皇跑掉都不记得了。
    晚上不用训练?
    赵青岚注意到周围没什么人,只有两栋低矮的、被爬山虎缠绕的大楼伫立在附近,楼旁难得种了几棵树,只不过树下没有花儿,是歪歪扭扭的葱蒜。
    她兜里还揣着药膏,目光看着走在自己斜前方的舒幼盏,虽然很是不舍,却更不想她因为自己挨罚。
    舒幼盏双手揣在裤兜里,转过来看她的同时,倒着往后走:
    下午表现好,营长说我今天可以放一晚上假。
    借着夜色的掩映,赵青岚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
    她又看了看两边快要被黑暗吞没的景物,还有那先一步亮起来的昏黄路灯,注意着舒幼盏背后有没有障碍物,漫不经心地应:
    哦?
    那营长没告诉你,放假的时候不能单独跟Alpha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待着?
    舒幼盏停下脚步,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两人的脚尖几乎要对在一块儿,对方若有若无、像丛林里的狼一样危险的信息素落下,将她笼罩在里面,她却一动不动,像是一点危险没察觉到,兀自抬头,视线描摹过她只被照亮半边的五官。
    恩?为什么?
    赵青岚稍稍低头,呼出的热意落在对方唇角,像是要亲吻下去一样。
    因为
    有可能会被按在角落里吃干抹净。
    舒幼盏弯了弯唇,右手指尖卡进对方的领口里,贴着颈侧的动脉,这动作看起来有些逾矩,又像是大胆的挑衅,明显感觉到指尖触碰的肌肤下血管放肆的跳动,像是要放出一具凶猛的野兽。
    她却还在这里问:那你会这样吗?
    赵青岚喉咙动了动。
    明显吞咽了一下。
    距离这么近,她却闭上了眼睛,没再去看舒幼盏的神情,只是声音低哑得、像是沾染了什么一样,叹气道:我会。
    舒幼盏唇角的笑意更深,像是调皮的小孩儿一样,明明做着这样挑衅的事情,却仿佛有什么撑腰,有恃无恐地张扬道:
    你不会。
    她说:你喜欢我,你不会伤害我。
    赵青岚眼眸动了动,蓦地睁开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将落进眼底的光切碎,往日的凛冽都温顺下来,像是从刀锋上亲吻而过的如银月光,要流出一泓清泉。
    她也跟着笑了出来。
    是在为对方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而高兴。
    也在为舒幼盏愿意相信自己而欢欣。
    更是为舒幼盏刚才在医务室没有推开自己而心喜。
    横亘于两人间、在那些争吵误会里凝出的坚冰,此刻终于融化,甚至还带着些暖融融的迹象,舒幼盏看见赵青岚笑,忍不住将心中藏的其中一个问题道出: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而我又究竟,迟钝了多少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妈妈好感动!幼幼终于不傻了!
    *
    今天有点着凉了,头疼,写不出来更多了。
    二更放明天叭!啵啵你们!今晚没有啦!
    *
    第39章 这夜晚
    赵青岚眯了眯眼睛。
    右手握住舒幼盏勾着自己衣领的手腕, 慢慢地将那温热从领口抽出,淡色的薄唇慢慢开启,逗弄的心思又生:你猜一下?
    舒幼盏由着她握住自己的手, 神色沉了沉,摆出认真思索的模样, 发现着实找不到答案, 便笑着扬了下眉头,将话题抛回去:少耍赖,我先问你的。
    赵青岚这回倒是正面回答了,可是答案却也古怪:不知道。
    舒幼盏:嗯??
    她表情空白了一瞬间, 好像在怀疑自己上当了。
    赵青岚看得好笑,一手松松地拉着她,另一手抬起来,捏了下她的脸颊, 总觉得她对比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要瘦了一点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一直就只能看到你,高兴的时候想找你,不高兴的时候也想找你连喜欢这种感情都是在你身上渐渐琢磨出来的
    我又怎么知道具体是哪一天哪一刻才喜欢上的呢?
    从赵青岚有记忆以来, 舒幼盏就牢牢地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和脑海, 就好像是自带吸引力的磁石,让赵青岚永远都能在人群中注意到她。
    甚至有种自己这辈子就该与她纠缠的命定感。
    若是一定要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
    那或许都要追溯到第一次相见了。
    舒幼盏没想到她这一球比自己都直, 心跳不争气地加速, 被她牵着的手心都要冒出汗来, 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角,正想退一步缓缓。
    谁知赵青岚早看穿了她这兔胆只能膨胀三秒钟的质,她退,自己便进, 非但如此,轻轻捏完她的脸,指尖又顺势往下滑,抵着她的下颌,凑近问道:倒是你,幼幼。
    什么时候有小渣女的迹象了?什么答复都不给,还想要我对你死心塌地,嗯?
    沙哑的生意在末尾上扬的时候,像是钩子一样,要将人的灵魂直愣愣地拽出来了。
    舒幼盏轻轻咬了一下唇,半天才咕哝出一句:没有不给就是,还在考虑嘛。
    远处的拉练号子声整齐地传来,有要冲破云霄的架势。
    眼前,赵青岚看她总是一会儿舔嘴唇一会儿又咬的,将自己的大半注意力都放在她这殷红的唇上,忍不住凑近了一点,原扣在下颌处的拇指往上蹭了蹭,擦过柔软的唇瓣,在她亲下来之前,舒幼盏先一步咬住了她的指尖。
    不轻不重,像是警告一样。
    深棕色的眼睛里盛着暖色的光,她松开口,笑吟吟地、玩笑似的提醒道:某些Alpha可不要辜负我刚给的信任啊,你想干嘛?
    赵青岚垂眸觑着自己手指上那一点几乎马上就会消下去的牙印痕迹,唇角也跟着勾了起来,笑起来的样子像是原野上的花豹闲暇逗弄猎物时的愉悦: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做坏事了?
    刚才不就提醒过你吗?
    Alpha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喜欢把小O骗到这种没人的角落里偷偷欺负,我也不例外。
    背景是那些听着不远不近的号子声,近处又有两栋住着人的民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窗边瞥见这落下树影里的故事。
    可是周围的光又不亮,幢幢树影摇动的影子落在她们身上,总给人一种在偏僻处做危险事情的隐秘感。
    尤其是在下里、怎么都跑不掉的感觉。
    越是挣扎,只会被困得越紧。
    腰间被一双手臂牢牢揽住,舒幼盏退都退不得,仿佛只能这样紧紧贴着对方,那股平日里藏得很好的、不透半点端倪的信息素,这会儿经由其主人的有意纵容,像是蛇一样缠绕上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浸染,不将她整个染上自己的味道不罢休似的。
    以至于一直被抑制敷贴牢牢摁住的那点睡莲甜香,俨然找到了生长地似的,欢喜鼓舞地冒出头来,像是跟老熟人打招呼,如不听话的宠物,背弃了主人的想法,也高兴地围了上去。
    曾经那些亲密的、刺破肌肤的标记残留下的亲密,如今潮水一样涌来。
    舒幼盏面目通红,不知不觉地在这怀抱里腿软,下意识地抬手去攀赵青岚的肩膀,明明是被对方先抱住地。
    这样一来,倒好像她们两情相悦,她迫不及待对赵青岚投怀送抱一样。
    她右手掌心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肩膀,语气是轻呼的抱怨,像撒娇:好好说话,干什么呀?
    赵青岚感觉到她的变化,侧过头的时候,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廓里,声音里还是那股轻松的笑意:怕你的回答不是我喜欢的,所以偷偷给自己做个弊,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舒幼盏:
    她一时失笑,这才意识到赵青岚的反常是从自己说出「还要再考虑」的时候开始的。
    然而比起说出答案,更让她讶异的是,从来在各种竞赛项目中一往无前、没有输过的赵青岚,原来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喜欢究竟是什么,怎么能让一个这样强大的Alpha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放在对方肩头的指尖收紧了一下,舒幼盏沉浸在那股彼岸花的香气里,第一次这样安静地待在赵青岚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把下巴搁在对方肩上,仿若信赖似的,慢慢地开口道:我比较迟钝。
    之前一直以为你会注意到我,是因为你把我当成对手。
    所以每次想起你,出现的更多情绪是胜负欲,惦记你的时候,也总是在担心你会不会趁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变得更厉害,下次想要追上你就更难了
    这次你一声不吭消失的时候,我特别慌张,每天每晚我都会想到你,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以后会不会回来,但我还是不知道这惦记究竟来源于什么。
    我怕我还没分清楚自己的感情,受到把你当做宿敌、或者是标记过的依赖之类的因素影响,你这么喜欢我,我怕我现在糊涂,却让你以后伤心。
    赵青岚很优秀,舒幼盏一直都明白这一点。
    而且她分化成了A,已经成为了赵家决定的下一任继承人,以现在两家这样的关系。
    如果她要跟自己在一起,赵家内部肯定是会有异议的。
    毕竟赵家那么多附属的、忠诚的小家族,多的是Omega想跟赵青岚结婚。
    她没必要跟自己搅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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