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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为他弱小可人——糖雪球啊(29)

    容煜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朕的心腹
    阿四一听这句,心道有戏。
    岂料容煜接着道:太后与公主都是朕看中重的人,这段日子你就替朕照顾好她们罢。
    啊?
    不愿意。
    愿意愿意,奴才愿为陛下分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四说着这样的话,嘴角却耷拉下来。
    这女儿家十月怀胎,公主在太后处得住到什么时候
    .
    宣华殿,院内的树枝上停了一只雪白的鸽子。
    十四在树底下直叫,把鸽子吓得不敢有所动作。
    十四!远处明然唤了一声。
    十四这才迈着步子跑了过来。
    银月走过到树下,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银月怀里。
    月夜下白花花的一只,还挺显眼。
    是小殿下的信鸽。
    鸽子腿上挂着一条细细的红线。
    明然听见,忙走了过去。
    十四也跟着过去,银月把信鸽拿远了一些,道:看好十四,别让它吃了回来的信鸽,我去把东西给陛下。
    好。明然应下,弯了腰摸着十四的狗头。
    银月笑了笑,正要出门,一抬头已然看见了不远处的容煜。
    陛下。银月走上前把鸽子递出去,道:是小殿下的信鸽。
    逸儿
    容煜接过鸽子,快走了几步穿过院子到殿内。
    小竹筒里的信卷成一团,容煜拆开来,上头写着几个小字。
    万事俱备,勿念。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算是交代了,这人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竟然只给他写了六个字。
    容煜想了想,撑开纸笔,也回了他几个字。
    不念。
    容煜看着纸上字,想了想,还是重新写了一份。
    宫中一切安好,此去社稷为轻,万望珍重自身,量力而行,等你回来。
    容煜仔细看了看,又觉得等你回来这几个字没什么水平,复又换了一张纸,把后头的几个字换成了等君归三字。
    信鸽一来一去,不知道得多少日子,等江逸白收到说不定又是许多天以后了。
    容煜把信装进小竹筒里,绑在信鸽身上。
    脑海中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
    【好感度+1000】
    一千
    容煜的眸子滞了一滞,自从江逸白走了之后,这好感度总是涨的很厉害,还都是在晚上。
    他在宫里的时候,这数都不大变,怎么走了反倒想的这样厉害。容煜随口道了一句。
    系统含糊道,【或许,距离产生美】
    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容煜勉强相信。
    只是这好感度涨的这么厉害,总也没有上次醉酒那的剧情出现。这么些好感度压下来,不知道下一个剧情会不会是什么更严重的。
    这些不可知的事,还是不想了。
    玉卿,你觉得苏音会是细作吗?容煜坐在软垫上,问了一句。
    系统反应了一会,【我不知道】
    你又不想说了。
    每次有不想说的事,系统总跟他打马虎眼儿。
    【我是真的不知道!】
    系统急了,容煜总觉得他多高深似的。可这事儿他是真的半点不知道,他只知道江逸白和容煜的事儿。苏音和南边儿的事不在他得业务范围之内,他好委屈,如果他有江逸白或者苏音那种天生无辜的脸,他也想在容煜面前哭一哭来博取同情心。
    容煜听他言语有些激动,也就不再去问。只将案下锦盒里的玉米碎拿出来,撒在桌上喂鸽子。
    朕信你。
    【这还差不多】
    容煜浅浅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案上信鸽的尾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相处时间久了的缘故,他觉得玉卿不似从前一般冷冰冰了。他会说闲话,会抱怨,除了没有人的身子,已然像是个真正的人。
    手里的鸽子挑了一挑,躲开容煜的手,继续去捡别处掉落的玉米碎。
    信鸽在路上都会有折损,也不知江逸白用了多少信鸽,到皇城的居然只有这么一只。
    好好地吃,平平安安地去。容煜又撒了一些玉米碎。
    鸽子抬起头看了看他,才低下头去。
    .
    怀念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容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可是现在每每静下来,都会觉得身边少了个人。
    张翎没有跟着去西云,也不知这么些日子,江逸白的身子如何了。
    会不会咳嗽,会不会受湿气,衣裳有没有带够,底下人会些医术的应该在屋子里备些艾草,这东西用处多
    陛下!蓦地,明然唤了一声。
    容煜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明然叹了口气,道:苏公子来了,在殿外等着,他说是陛下召他过来的。
    是,让他进来罢。容煜道了一句,起了身站在在桌案旁。
    院内,苏音站在花树下,静静看着周围的景色。
    这是他第二次进宣华殿,这地方是容煜的寝殿,听说除了容煜只有一个叫江逸白的质子住过。能住在这地方和容煜朝夕相处,应该很受宠吧。
    也不知道专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诶,你们江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音低头,问了问送他过来的内侍。
    内侍沉默了片刻,道:回公子的话,宣华殿内的事,不让咱们这些奴才过问的。
    是么
    苏音笑了笑。
    想来也是,宫闱秘事到底不能都露在人眼底下,否则当皇帝就没意思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苏音的眸子黯了一黯。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感谢谦煜的地雷~
    第46章
    明然出来的时候,见到苏音略略愣了一愣。
    这人可真好看,像一只小狐狸,眉眼之间都带着些媚气。
    陛下召您进去。明然走上前,道了一声。
    劳驾这位姐姐了。
    苏音轻轻抬眸,略微上翘的眼尾带着些笑意。
    十分勾人的一抹笑,明然的脸红了一红,忙低下头去。
    宣华殿熏了香,带着些茉莉的甜味。
    容煜垂眸看着地下铺着的毯子。
    苏音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容煜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和一个十八岁的人说什么。
    他十八岁那年与人在一起,说的大都是朝堂中的琐事,这些对于流落在外的苏音来说,应该是不感兴趣的。
    陛下帘外,明然轻轻唤了一声。
    容煜抬头,隔着珠帘看到了帘外的人。
    苏音今儿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衣裳,人看着格外清秀白净一些。司衣鉴的人真的很会做衣裳。
    苏音参加陛下
    不必跪了。容煜见他正准备跪下去,遂道了这么一句。
    他不习惯自己亲生的弟弟,总是对自己行跪拜之礼。
    苏音愣了一愣,旋即屈了屈膝以示行礼。
    明然把人带到,这才退出正殿。
    容煜沉默了许久,隔着珠帘问他道:青玄宫一切可好?
    好苏音顿了顿,道,只是奴一介草民,又曾是风尘中人,以这样的身份留在宫中总是不好的。
    有人说你么
    不,流言终有因,一切都是因为奴的身份太过特殊。
    苏音的语气很平和,这样一个人,越是忍着越是让人觉得心疼。
    他这么说,容煜心中便更难受几分。
    你若不喜欢,朕可以给你换一个地方。
    宫里头空着的地方多,可以好好挑一挑。
    苏音闻言,启唇道:奴不值得,在这世上唯有两种人可以久居宫中。
    哪两种?容煜问他。
    苏音缓缓道:一为身份贵重的皇室子弟,二为陛下宠幸之人。
    苏音看着容煜,二人之间虽隔着一层珠帘,但他能感觉到,容煜此刻的内心是不平静的。
    对一个没有身份的人这样好,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眼前的珠帘被掀开,容煜的眸光落在苏音的脸上。
    苏音的眸子动了一动,直接上前一步,靠在了容煜怀里,陛下若免去顾大人的责罚,奴愿意伺候陛下
    小小的一个人窝在怀里,容煜愣了一愣,旋即把人从怀里拉开,不,朕不会。
    苏音的身子滞了一滞,抬眸看着容煜。
    因为奴的身子脏么。苏音的眼眶有些泛红。
    青楼里的人,一点朱唇万人尝。即使说自己留着处子之身,他又怎么可能伺候圣驾呢。
    不。容煜看着他,沉声道,朕有一个故人与你很像,他很好,可惜朕在六岁的时候弄丢了他,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故人。上次容煜也说到了这个人。
    容煜接着道:是朕的皇弟,朕答应过母后要照顾他一辈子,让他一生衣食无忧,可是朕食言了。
    陛下只有六岁,错不在您。苏音道了一句,他听人说,容煜六岁时死了父亲,又身中毒箭,能活着已是万幸,怎么可能再有精力去照顾另一个人。
    容煜垂眸道:这些年,他应当受了很多苦,大概是不会原谅朕了。
    奴却觉得能活着已是万幸,这世上每天都有人生离死别,有些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了。若有朝一日能再相逢,哪还顾得上其他,唯有欣喜而已。
    苏音的话发自肺腑,他没有亲人,一个都没有。说卖身为姐姐入葬的话也是假的,那个收养他的女人,早在他八岁的时候,就为了几两银子的嫁妆,将他卖给了人贩子。
    容煜问他道:你是这么想的?
    是苏音点了点头,他不喜欢埋怨别人,更不喜欢自怨自艾。这些情绪,会让他很难过,难过到喘不过气来。
    那,你愿意原谅朕么。耳畔传来这么一句。
    什么?苏音抬眸看着容煜,一双眼睛几乎凝滞住。
    朕的皇弟,愿意原谅朕么?容煜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十足的情谊。
    早在青楼里的时候,苏音就曾幻想过自己是哪家流落在外的贵公子。有朝一日他的亲人会找到他,接他出去,给他一个热水澡,洗去前半生的风尘。
    只是从没想过,这样的幻想会成为现实。
    奴一定是在梦里。苏音很平静地道了一句。
    容煜闻言,轻轻笑了笑,朕也是。
    苏音说的对,再相逢时欢喜大过其他。
    他的都不重要了。
    .
    月上柳梢。
    苏音蜷在秋千上抬头看着明月。
    打从正殿里出来,他已经在秋千上坐了大半天了。
    他整个人在听到容煜的那句话后,便不能思考了。
    容煜是他的皇兄
    这件事,就是假的也能让他欢喜许久,更不用说是容煜亲口说给他听的。
    苏音的嘴角弯了一弯,将脸埋进衣裳里。
    身上被人盖了一件薄衣裳,苏音抬头,看见了下午见过的明然。
    是你
    苏公子,不,或许该叫一声殿下了。明然忙改了口。
    不。苏音坐正了一些,道,我,或许不会成为你口中的殿下。
    为什么,您可是二皇子。明然问了一句。
    苏音道:可是现在,我叫苏音,不是么?
    有什么关系,这大燕是陛下的大燕,陛下一句话的事,您想是谁就是谁。
    明然住在深宫里,心思一向单纯。在她眼中,容煜所说的一切都是圣旨,大家都要按着圣旨来的。就好似所有的质子都住在青玄宫,可是容煜一句话就能把人调进宣华殿。
    苏音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个女孩儿,陛下若是封了你做大将军,让你去军营之中建功立业,旁人会怎么说?
    这奴不知道,奴只知道自己是定然高兴的,驰骋沙场该是一件很快意的事。只可惜,奴不会武功。明然不太明白苏音的意思,但她觉得许多事不在旁人,在自己。
    你是这么想的?苏音问她。
    明然点了点头,问道:奴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苏音看着她,道,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对错。
    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谁是谁非,本就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他只不想让这宫墙里,突然多出来二皇子这个靶子,来做容煜的软肋。
    依附于旁人固然是好,可是不能带来半点价值,反而成为累赘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感谢墙头猫,浅曦的营养液~
    第47章
    苏音抬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月亮。
    不论什么时候,纵使不相见,但是看到的月亮都是一样的。
    阴晴圆缺,从来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
    他真的这么说?
    内殿,容煜停下笔问了一句。
    明然将果盘放下,道:是,亦殿下仿佛心里不太放得下过去的事。
    但凡谁有那么点过去,都不会轻易放下。容煜深吸了一口气,道,今日小厨房的吃食备两份,一份给亦儿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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