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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出道的职业赛车手——星期十(100)

    再加上这一点点的振幅时有时无,仿佛一阵微风,就连简行自己都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这麻烦可就大了,费边扶着额头道: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你们放心。这段时间好好进行体能训练,下次的比赛,我们一定可以做出好成绩。
    在简行与兰珩打算离去时,费边敲了敲桌:晚上瑞可德里车队的酒店举办了派对,邀请了所有的车手共同前往。你们会去的,对吗?
    在每次的分站赛结束后,车队一般都会举行轰趴庆祝。即便没有取得好成绩,也可以用酒精美食来鼓舞士气。
    Don车队宣布进入F1以来,有不少企业选择赞助,因此车队的预算还算客观。费边原本也打算抽出一部分的资金,赶走乌云密布的车队气氛。
    既然瑞可德里邀请了他们,那他们便可以借着人家的场地过自己车队的派对。并且,费边还可以趁机打听其它车队的情报。
    简行道:当然。
    *
    虽说豪门车队有三支,能称得上顶级豪门的只有瑞可德里。在其之下的梅斯肯因为卡梅伦的加盟一路势如破竹,再加上瑞可德里似乎隐隐走下下滑,这使得冠军之位充满悬念。
    新赛季的揭幕战,瑞可德里的两位车手拿下第一(25积分)与第四(12积分)的名次,梅斯肯的两位车手拿下第二(18积分)与第六(8积分)。
    瑞可德里车队总积分37,梅斯肯车队总积分26,排名第三的芬提曼车队总积分则是21。
    只有前十的车手才能获得积分,按照第一名往后的次序,积分分别是25、18、15、12、10、8、6、4、2、1。
    很遗憾,此次的Don车队总积分为0,同样积分为0的车队还有两支。
    等他们到达瑞可德里包场的酒店时,处处可见奢华。
    富丽堂皇的大厅陈设,顶上悬着精美耀眼的吊灯。后方超大的花园布置得更是夸张,闪光的灯带如翠绿绵延在远山之上,随处可见精致可口的美食,此中当然少不了醉人的酒水。
    同时悬挂着的,还有瑞可德里的车标、各种赞助商logo。一到这里,就给人了一种错觉,仿佛这里不是派对,而是大型露天商业晚会。
    方诺哲看到,第一时间哇了一声:瑞可德里也太有钱了吧?直接把这么大的酒店包场了?
    费边笑道:瑞可德里一向财大气粗,也格外舍得投入赛车研发,所以他们才能造出这么快的火星车。但今年瑞可德里减少研发支出,而是选择在去年赛车的基础上进行修正。
    所谓的火星车,便是车迷们对性能优越的赛车的戏称。
    既然有火星车,那便有地球车,以玩笑的方式挑明赛车之间的巨大差距。
    由于简行他们到的比较晚,因此此刻花园里其他车队人基本已经到齐。
    瑞可德里也是猛然间回想起,围场里还有这样一支车队,于是匆匆忙忙前来邀请希望能够补救。也正从这一点可以看出,Don在围场里没存在感极了。
    费边遇到了乐曼车队的老熟人,于是急忙赶上前套近乎,试图打探敌情。
    简行等人还在瞎转悠,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他们可以适当放纵自己。但简行能够容忍自己的口腹之欲,因此尽量挑选热量比较低的健康食物。
    简行!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方诺哲侧头一看,一个人飞奔而来,吓得他马上往侧边闪去。简行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兰珩拽拉至怀中。
    米勒斯诺扑了个空,又被自家老哥捉住后领,他迷茫地看着前方的简行,眨了眨眼,挣扎道:哥,你放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公共场合你这么揪着我,会让人家笑话的。
    加西亚斯诺松开抓着米勒后领的手,往侧一步,淡道:那你就少做一些让人笑话的事。
    我做什么了?你是觉得我丢人吗?哥,你觉得我丢人吗?米勒不可置信地瞪着加西亚,随后气鼓鼓道,就算觉得我丢人也没用,我还是你弟弟。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和所有车手搞好关系而已,你这个笨蛋是不会懂的。
    米勒说完,就亲热地朝简行靠来。
    加拿大人骨子里带着热情,米勒第一眼就觉得简行极其有意思。他拿起两杯酒,给简行递过去一杯:你队友居然在第一次参加大奖赛,就可以获得第十一的排名!也太厉害了吧!
    此乃真心实意的夸赞,米勒确实觉得兰珩发挥出人意料。
    简行嘴角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谢谢,他会继续努力的。
    刚想象征性地抿一口酒水,却被兰珩自然拿过,待简行侧头望去,兰珩已经将酒水一饮而尽。
    加西亚显然看出简行和兰珩二人都不是擅长与人打交道的类型,可见自己的弟弟脸皮死厚地搭讪,于是也懒得管了。
    加西亚走至另一边与其他车手聊着近况,眼睛时不时瞄向米勒后方。
    在米勒的后方,卡梅伦的面孔惊悚又憋屈,愤怒又不可思议。在这张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能同时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情,也实属少见。
    卡梅伦在一边已经等待许久,可见米勒一直没有离开的想法,几人像是相谈盛欢的模样。这让卡梅伦终于是无法忍受,黑着一张脸冲来。
    眼角余光一瞥,米勒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见到卡梅伦,他如兔子般拔腿就跑,急忙溜至加西亚身后寻求庇护。
    卡梅伦的双目几乎能喷火:你和这个废物东西关系很好?
    简行看他一眼,道:还行。
    卡梅伦纠结极了,看到兰珩,又是起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
    等到确定这个距离不会出错,卡梅伦才放下心来:你这么关注比赛,应该知道米勒除了捣乱、惹事,简直一无是处。
    你才只会捣乱,说实话,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米勒在加西亚身后探出半个头喊道,上个赛季的事你能说到这个赛季,没完没了了还。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个八婆!
    听到这话的卡梅伦火冒三丈,怒意几乎能把他天灵盖给掀了。
    这是小心眼?你少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撞走的是我的领奖台,是我的Y国大奖赛。你这么大度,那你倒是在蒙特利尔赛道(加拿大大奖赛)把加西亚的领奖台撞走啊。卡梅伦冷笑道。
    二人的恩怨还要从上个赛季说起,卡梅伦是Y国人,当时的分站赛在Y国。
    身为Y国车手来到Y国大奖赛,等同于来到了自己的主场。观众席有大半的人都是Y国人,几乎都是冲着卡梅伦而来。
    在呼声、支持震耳欲聋的情况下,卡梅伦当然希望自己能够尽可能做出好的成绩来回报车迷。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主场,这种想要胜利的信念会不断加强。
    在这股强烈的信念之下,卡梅伦确实做出了优秀成绩。杆位起跑(第一个发车顺序),一路驰骋如同飞翔。在他距离领奖台只有一步之遥的途中,米勒诺斯这个拦路石出现了。
    米勒诺斯落后于卡梅伦两圈,按理来说,慢车理应为快车让行,不应该妨碍快车做出成绩。
    由于米勒没有及时让车,导致事故发生,同样意味着在卡梅伦的主场与分站赛冠军失之交臂。
    卡梅伦紧紧地盯着简行,再一次开口:你知道的吧?
    对视顷刻,简行道:知道。
    语气平淡,冷漠无情。明明只说了两个字,却让卡梅伦品出了另外一番话的含义。
    知道又怎么样。
    眉宇间玩世不恭的调笑彻底消散,似是打量货物般望着简行片刻,随后嘴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你这种胆小鬼能知道什么?卡梅伦嘲弄道,你还是好好修理你的破赛车吧,垫底的排名,真是笑掉大牙。
    露天派对正在狂热地进行,卡梅伦不等简行回答,就融入了舞群中央。
    卡梅伦天生带有娱乐氛围,很快他就成为了舞蹈的中心人物,男男女女在卡梅伦的周围绕成圈。耳边奏响着粗犷的西班牙乐曲,各色灯光在夜风中如影交织。
    简行见侧头道:你也想去跳?
    兰珩收回了目光:不想。
    女士们的裙角随着舞姿飞扬,男士们的衬衫经风鼓起。汗味、烟草味、香水味混成一股奇异的味道,在无人注意下,二人离开了人群纷扰的后花园。
    音乐声依旧响亮,但远离了人群中心,倒让耳膜的刺激没有那么强烈。
    前方是人工湖,月色下的湖面波光粼粼,浮跃着皎洁的星亮。
    周边四下只有二人,此刻最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简行刚准备伸出罪恶的小手,身后的一声呼唤,让简行的灵魂都僵滞成石。
    简行与兰珩同时转过身,这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如同雕塑上的细微纹理,几条不规则的皱纹给了对方恰到好处的绅士感。
    塞缪尔李看着兰珩有些意外,他微微一笑表示打过招呼,随后将注意力放在简行身上。
    塞缪尔道:先前一直没有机会与你打招呼,今晚我也找了你很久,总算是见到你了。
    简行停顿片刻,神情有些异样:找我?
    是的,找你。塞缪尔欣然道,原以为应该要在明年才能在围场上见到你,你总是能出人意料。你的母亲还好吗?
    挺好的。说罢,简行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你们有联系?
    以前有过偶尔,但不经常。塞缪尔微笑,身为母亲,自然是要关心孩子的。你来到瑞可德里,你的母亲从未放下心。
    简凌当然会和塞缪尔有联系,不然的话,简行与兰珩的临时执照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拿到。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塞缪尔强有力的担保,而其中具体缘由,也便不得而知了。
    简行道:谢谢。
    这下轮到塞缪尔愣住了。
    执照的事,谢谢。简行别扭开口
    塞缪尔:举手之劳,更何况这是你本该得到的。
    场面陷入一片僵持,尴尬的气氛弥漫。简行沉默,对方也同样不语。
    一直以来,简行想问的有很多,可真当当面对质,他又问不出个所以然。
    察觉到场面的不对劲,塞缪尔主动活跃着气氛:交新朋友了?挺好的,不要总和之前一样不和人交流。今天的比赛结果也不要放在心上,赛季才刚刚开始,不要被影响了心态。
    终归是听不下去了,简行拉着兰珩的手臂往另一侧走:抱歉,车队领队找我们有事,我们得先行离开。
    塞缪尔愣了愣,随后优雅地点头:好的,注意安全。
    步伐刚迈出去没两步,简行骤然回过头:当初为什么要把我踢出车队?
    这是简行一直没办法想明白的一点。
    倘若瑞可德里真的不想要他,那为什么要一直在他身上浪费资源。那些财力、关照并不是假的,如若是耍他玩,这未免演戏太过。
    如若不是演戏,瑞可德里又确确实实将他一脚踹开。
    简,塞缪尔沉声道,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解释得清楚的。
    因为我是华国人吗?简行蓦地开口。
    对视顷刻,从简行的眼中,塞缪尔望见了执着。简行必然要在今日要一个答案的,否则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塞缪尔叹了口气:是有这个原因。
    我明白了。得到回答后,简行彻底断了想法,扭头朝另一边走去。
    简行当然也会去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又或是哪里做的还不够好,才会让瑞可德里选择放弃自己。
    而瑞可德里的昆廷肯特告诉简行,车队选择与他续约。
    一个车队只有两个席位,瑞可德里选择了昆廷肯特,等同于舍弃简行。
    简行想要一个理由,昆廷肯特却告诉他,只因为他是华国国籍。
    这让简行不由得开始联想,塞缪尔李曾旁敲侧击问过他,是否有意愿移民。当时的简行是否认的。
    当时简行还感到奇怪,为什么塞缪尔会问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早有缘由的。
    简行的步伐很快,等到他突然停下,才发现自己走出了老远。幸运的是,他的身边始终有一人没有慢下脚步。
    抱歉,我失态了。简行为自己的不受控制而道歉,诸多情绪涌了上来,他感到心烦意乱。拳头紧了紧,我不该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先离开一会儿吗?等我自己冷静下来,我就好了。
    不习惯让别人看到自己弱势的一面,也同样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希望自己在恋人眼中,永远是完美、强大、坚不可摧的形象。
    而不是一个因为只言片语就方寸大乱的胆小鬼。
    哪怕理智清晰地告诉自己,不要被其他事影响,即便他能做到坚如磐石,终归难逃血肉之躯。
    兰珩没有听从简行的话语离去,他轻轻按住了简行的肩膀,将其拥入怀中。另一手温和地抚顺着简行的后背,如同无声的抚慰。
    沉默比长篇大论更有效,简行不想在此刻被灌输大道理。道理他都明白,可若是所有事都能根据道理而行,那人将会有多轻松。
    又过了一会儿,简行的心潮终于不再喧嚣,他回抱住兰珩的腰身,将头往兰珩的颈窝埋去。
    我们马上要去马来西亚了。
    嗯,兰珩歪了歪头,好让对方依靠的姿势更为舒适,这次不会有意外了。
    简行又拱了拱头,鼻尖蹭着锁骨,磕的有些疼。
    但很香,兰珩身上总是那么香,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香味。
    简行嗅着嗅着,禁不住动嘴咬了一口,兰珩往后仰了仰头,放置在简行背后的手按紧了两分。
    气氛骤然转向微妙,刚想寻一个人少的地方,突然从角落里蹦出了费边。
    简行做贼心虚,又被抓了个正着,幸好二人没有做出过火的举动,因此费边没有起疑心。
    费边一脸激动:我和乐曼的领队聊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件事,我们车队的赛车部分零件购入厂商,居然和梅斯肯是同一家。
    有些复杂的零件,车队会选择将其外包。一来是节省成本,二来也是省事。
    简行:和梅斯肯拥有一家厂商,这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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