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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倚窗寒花(3)

    很惊讶?
    女人仿佛爱极了深色的衣服,今天的她穿的仍旧是一席长裙;前襟上的盘扣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顶端,脖子处绑着的墨绿丝巾散发莹润光泽,将她衬的和天鹅一样优雅。
    过中秋吗?
    祁清有点没反应过来:啊?
    我做了不少菜,吃不完,要不要一起?
    面对齐静发来的邀请,祁清挺诧异的,毕竟孤男寡女的,他们两也没熟到可以一起吃饭的地步。
    他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看着对面昏黄而温暖的灯光,他又忍不住羞涩了起来。
    5555春天来了,他的桃花终于开了么?!!
    齐静准备的饭菜着实丰盛,每一盘都看起来很诱人,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祁清本来都已经做好吃黑暗料理的心理准备了,毕竟他同龄的女孩不会做饭的真的挺多的。
    祁清没出息的偷偷吞口水,故作矜持道:我来会不会不方便啊。
    齐静放下最后一碗汤,将汤匙搁在餐碟上,闻言摇了摇头,我家里人不在这里,我也是因为一个人过中秋,孤单罢了,正好你不是也一个人吗?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再说了,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祁清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这么多话,他才发现原来仙女也可以下凡,变得这么的有烟火气。
    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刚嚼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来。
    软糯的肉块包裹着恰到好处的酱汁,吹弹可破,咸甜适中,几乎是刚含进嘴里就化了。
    口齿留香,恐怕再也没有比这几个字更贴切了。
    那道清蒸黄花鱼也别有一番滋味,只是点缀了一点姜丝,辅佐了一些花雕酒,就展现出了食物的原汁原味;洁白的鱼肉饱满鲜嫩,每一口下去都令人无比愉悦。
    祁清敞开了肚皮,一碗饭很快就见了底。
    祁清仍有点意犹未尽。
    父母走后,祁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围着桌子吃一顿饭了;外卖固然不错,但总归是缺少一点味道的。
    与祁清的胃口大开不同,齐静看起来兴致缺缺,从头到尾并没有吃几口;她两手交叉撑着下巴,静静注视着祁清。
    祁清的吃相并不难看,举手投足间都能看到浸入骨髓的涵养。
    当他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专注;眼睛亮晶晶的,好似藏满了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好像那些食物真的有那么美味一样。
    她看着看着,也拿起了筷子。
    饭后祁清主动留下来洗碗,他洗洁精放的有点多;那一个个瓷盘跟泥鳅似的老是打滑,抓都抓不住。
    突然一双手伸了进来,轻轻覆盖在他的手上;那手指很修长,虚虚一握竟是比他的都大。
    祁清还没抬头,就听到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傻瓜,你放着就好了,一会我自己洗也行的,而且洗洁精放这么多,怎么洗啊。
    她将他的手拿到水龙头下,耐心的帮他冲洗。
    透明的水流从指缝中流淌而过,洁白绵密的泡沫慢慢包裹住他们的手指,好似最亲密的情侣,彼此纠缠。
    她的手好暖。
    第4章 04
    中秋的那顿晚餐以后,两人之间的交集慢慢频繁了起来。
    祁清偶尔会帮齐静带早饭,齐静买水果也会给他捎带一些。
    眼看友谊的小船即将起航,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祁清平静、枯燥、且咸鱼的生活。
    上班?
    祁清看着面前的姑娘,终于想起他还需要上班。
    不得不承认,放假真的太爽了,以至于他都不曾想起今天是他回去上班的日子。
    祁清有点不太想去。
    无奈,店里奶制品供应链出现了问题,这事店长不能代劳,只能他自己去。
    至于姑娘为什么找到家里来,是因为发他消息没回。
    祁清有点心虚,他最近沉迷起了打游戏,压根就没怎么看社交app。
    老祁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的独苗苗,到他这一辈也一样;他妈倒是有个哥哥,只是当兵去了再也没回来,外公早年死于劳疾,外婆没多久步了后尘,所以父母死后,他压根就没人管,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时间久了,便自由惯了。
    工作大概是他唯一的束缚,毕竟他家破产后,什么都没留给他,如今的一切靠的都是自己。
    这个世界什么不要钱,买包子少个两毛钱,超市都别想出。
    开这家甜品店是机缘巧合。
    祁清小时候有很多梦想,小学的时候他想当宇航员,初中的时候受武打片影响他想去少林寺学武功;高中的时候他务实了一点,只想当一个钞票扔着玩,平平无奇的有钱人。
    他曾以为他以后哪怕当不成宇航员、武僧,也会继承父母衣钵,从商。
    可,现实就是这么奇怪,他反而去接触了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并且一碰就是很多年。
    甜品店坐落的位置不错,在美食街街的反方向,隔着西子花园两条街,素雅的装潢让它在一排花花绿绿的店面中独树一帜;柜台上成列的一排甜点风格独特,裹着咖色酥衣的修女泡芙亭亭玉立,像个优雅从容的贵妇,颇为引人注目。
    祁清的店员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所以店里的氛围一向很好。
    祁清到的时候,店里还算空闲,小姑娘们窃窃私语的说着话,看到祁清纷纷和他问好。
    祁清和店长交接了一下工作,快速处理完了奶制品供应链的问题。
    他毕竟是一家店的老板,能力自然是无需质疑的,否则也无法将Leisurime从一个小小的铺子发展到现在这样大。
    解决完燃眉之急,祁清喝了口茶,一个长相可爱的姑娘忽然叫他。
    祁爷,来看看新品。
    祁清表情囧了一下。
    他小时候就不是个老实孩子,长大了点后,正逢古惑仔风靡,祁爷这个称呼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那时候,于他来说,一声祁爷别提多有牌面,要不是怕被他爸打断腿,他都想学人抽烟、纹纹身。
    只是,人总会长大的,当时的引以为傲,现在回头看看竟是莫名的沙雕和羞/耻。
    祁清以前是想让许笑笑改口的,无奈这两字大概太顺口,开始是她叫,后面所有人都这么叫,便只能随她们去了。
    许笑笑和他关系不错,小跑过来,把他领到了后厨。
    后厨,料理台上放着的一排星空巧克力刚刚成型,色彩绚丽,每一个都精巧的像艺术品。
    咬一口,浓郁的抹茶夹心就像一个意外的惊喜,和外层的脆皮相得益彰;巧克力的甜完美的中和了抹茶的涩,甜而不腻,连祁清这种不太喜欢巧克力的人都忍不住又吃了一颗。
    怎么样?还有哪里需要改进吗?
    笑笑期待又紧张的看着祁清,就像等待老师评价的学生一样。
    祁清自己多少斤两心里门清,做生意他或许有两把刷子,但要论技术他其实不如许笑笑。
    许笑笑的本事是他教的不错,不过这些年早就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他想了想,装模作样的回味了一下,点点头,不错。
    祁清有些飘飘然,在高三之前他就是个学渣;他妈常说,就是隔壁的狗子读个几年书都考的比他好,可见他当时成绩烂的有多惊为天人。
    哪怕他后来奋起直追,但骨子里他仍觉得自己是个学渣。
    作为一个学渣,祁清每次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都有点飘。
    因为这种感觉是真的不赖。
    许笑笑看着祁清,突然说:早就想说了,祁爷,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眼前的男人笑容实在招摇,就像春天里浪漫绽放的桃花,撩人却不自知。
    祁清受不了的摆摆手,别贫,你夸我也没奖金。
    在甜品店泡了半天,祁清还是有收获的。
    他店里的产品设计是专门找过行业大牛指点过的,口味,造型都是一等一的;甜品包装是香槟色的镂空包装,模样很精巧,一看就很适合送礼,祁清也是走的时候才想到的。
    可惜,齐静好像出去了。
    祁清敲了会门,见没人答应,便给她发了个信息。
    好友是中秋那天吃完饭加上的,说起来还是她主动给的;祁清盯着左上方齐静的头像,鬼使神差的点开了不知道进去多少次的朋友圈。
    齐静的朋友圈和她的人一样干干净净,发的朋友圈频率并不高,不是所谓的三天可见或者半年可见,是真的很少;而且大多是风景和素描,连张自拍都没有。
    果然,真正的美女都是低调的吧。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祁清猜测,画家或者摄影师的概率应该大点;他想象了一下齐静坐在绘画板前的样子,心脏莫名其妙的扑腾了两声。
    不得不说,齐静的那张脸真的是无懈可击;连小区大妈都闻到了风声,从她搬进来开始,上来说亲的队伍算算都得有3波了。
    不过全被齐静婉拒了。
    其实想想也是,那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哪里配得上齐静啊。
    祁清打开电视,捧着店里拿回来的冰淇淋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那冰淇淋贼大,沉甸甸的,他是看着许笑笑做的;天然香草籽的味道比起工业香精淡的多,但味道更高级,配上浓浓的奶味,简直是奶制品爱好者的福音。
    眼见冰淇淋过半,齐静一直没有回信,祁清吃饱喝足,免不得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夜半,祁清是被疼醒来的。
    小腹跟翻江倒海一样,祁清生生疼出了一头冷汗。
    他捂着肚子直奔厕所,扒下裤子,目光在触及到上面的一点殷红时,忽然懵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不断在楼道里响起,伴着急促的喘息声,彻底打破了深夜的平静。
    祁清心里头乱乱的,像头没有方向感的小鹿。
    从他知道肚子里有小生命开始,他就一直在极力忽视他。
    吃东西压根不忌口,想吃什么吃什么,他其实始终是抱着侥幸的心态的。
    因为他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些日子来的相安无事,让他觉得后果或许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开的食疗方子都被他随便塞到了抽屉里,根本没照着上面说的吃。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想死。
    他还这么年轻,就那么死掉多可惜,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做他答应他妈他要好好活着的。
    在这样的深夜,祁清发现除了齐静,他再也不知道该去找谁。
    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祁清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孤单。
    我要死了。
    祁清望着打开门的女人,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碎。
    哦,那是他男人的尊严。
    第5章 05
    这头几个月啊,一定要注意饮食,特别是凉的,稍微吃点解解馋还行,多了就容易受凉,天气热嘛,这个小伙子贪凉正常,但是都入秋了,冰淇淋什么的还是得浅尝即止;情绪嘛也不要太大起大落,高兴一点,保持心情愉悦,生出来的娃娃才好看。
    好在噢,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没有什么大碍,注意好好休养噢,补品么适当吃点养养胎少爷需不需要我
    少少爷?祁清眨巴了两下眼睛,从茫然中回了神。
    他看看齐静又看看医生。
    在场除了齐静只有他了。
    现在称呼病患都这么时髦的吗??
    医生是齐静找的,齐静叫她张姨,效率很高,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就来了,看起来450岁,模样和之前的王医生有点像,不过比王医生更慈祥,说话还带着点口音。
    张姨余光掠过齐静,憨笑着站了起来:那啥,小伙子等会我给你开张方子,回头我让静静给你去抓;挺晚的了,我年纪大了,差不多也该走了,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就行哎,不用送,不用送,我自己走就成。
    张姨来得迅速,走的也迅速,不算大的屋子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齐静温温柔柔道着恭喜,每一声恭喜都真心实意,祁清听着听着慢慢陷入了自闭。
    问,就是阿伟死了。
    齐静办事效率相当惊人,第二天早上就送上门一堆补品。
    那补品毫不夸张的说得有小山高,膏状的,磨成粉的,最最夸张的是还有一株巨大的灵芝。
    黝黑黝黑的,还泛着光泽,一看就很补(贵)。
    祁清琢磨着,昨天老张开的方子也没这么长啊。
    有灵芝吗?
    还是这么大的。
    祁清上网找了找,对比了半天,然后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碰它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跟碰了个金疙瘩一样。
    齐静看出了他的顾虑说:这灵芝是我给肚子里宝宝的见面礼,不是野生的,是人工种植的,新型品种,特点就是长的大,实际上也就那样;何况这株灵芝其实也是友人相送,放了很久我家也用不上,与其说给你,不如说是借花献佛。
    言之意下就是不用感到负担。
    祁清将信将疑,但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祁清也不好再婉拒,只能稀里糊涂的收了下来。
    不过,就诊的钱和其余补品的钱祁清是无论如何都要给的,他没有占便宜的习惯,而且人家肯伸出援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得不说,齐静真的是个很好的邻居,看着面冷实则心热的很。
    祁清不是傻子,毕竟,谁一个人过中秋会做那么多饭菜啊。
    她的好总是润物细无声的,拿捏有度,不会给人带来压力,很舒服。
    这也是祁清愿意和她接触的最大原因。
    可惜,她实在太忙了,那天给他送完补品就去出差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她好辛苦啊。
    祁清有点心疼。
    齐静这么照顾他,他自然也想着对齐静好;所谓投桃报李,用金钱衡量显得肤浅,思来想去,好像自己亲手做的最有心意。
    祁清怕死,是真的很怕。
    特别是昨晚以后,他的怕死程度更是达到了新高峰。
    他现在也想开了。
    不管愿不愿意,他肚子里揣上崽是不争的事实,在打胎一尸两命的风险下,他和齐静显然是没有可能了。
    但,情侣不行,邻居还是可以做的嘛。
    祁清考虑了半天,决定做马卡龙。
    你一半我一半,为他们的友谊干杯~
    家里正好有烤箱,祁清从店里拿了材料回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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