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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白衣若雪(78)

    容沉只好咳了声:你们在干什么?
    沈卓咳了声:容先生,我们玩扑克。你您要玩吗?
    他也开始结巴了吗?容沉看了他一眼,沈卓脸上虽然挂着薄薄的微笑,但那笑容并没有达到眼底,所以他摇了下头:不用了,我还有事,你们玩吧。他看了一眼沈卓握着门把的手:别玩的太晚了。那手上的绷带都还没拆呢。
    沈卓以为他是担心他妹妹跟他们一屋子男的坐着,于是点了下头:好的,容先生。幸好今天还有张开心在这里陪容老师。
    容沉说完这句话后便走了,沈卓关上门后深吸了口气才回头,笑着跟众人道:看见了吧,容老师的哥哥是随时都会来的,你们四个确定要玩脱衣服的吗?咱们改成贴纸的吧。我真是替你们四个着想啊!
    赵航切了声:得了吧你,我看你是怕了。
    沈卓切了声:就算是玩贴纸的,我今天也让你贴满整张脸!
    赵航把扑克牌在桌上熟悉的一摆:好!谁怕谁!翻牌吧!
    他们打了大约有20把牌,最后实在打不动了,沈卓把他那只绑着绷带的手举在了头顶:我输了!之所以举手,因为脸上贴了无数张纸条,没脸见人了。
    他对面的赵航拍着桌子哈哈大笑:活该!我就说你今天应该脱衣服!保准一条底裤不生!他的脸上也贴满了纸条,最后没有纸了,让陈河在额头正中间贴了一行符纸,这符纸一直到鼻子下面,挡着嘴巴,所以说话都不利索了!
    沈卓从纸条缝隙中看他:你去照照镜子再说。
    赵航切了声:我一定比你的少!
    孙老在一边看得摇头:就你这牌技还想窜通我领着你去澳门赌,幸亏我没去,要不丢人丢尽了。
    孙老这贬自己外甥徒弟毫不客气,众人都哈哈笑了,这一笑难免吹到了纸条,容五跟张开心脸上最少,张开心道:沈老板,你现在服了吧?
    沈卓还举着他的手:我是个病号,我今天发挥失常是有原因的。
    他一个病号,用他残缺的左手硬是赢了十次,这个战绩不是很辉煌吗?
    容五等人切了声:你左手贴人纸条时怎么那么利索!
    赵航怒斥道:对!你看看我的脸,都是你贴的!
    沈卓当了9次皇帝,他就当了他9次对手,9次就贴满了脸!
    沈卓无力的摇手:今天晚上咱们就到这吧,明天晚上再战!众人都起身扶着腰往外走,打牌也是很累的。
    沈卓等他们走了后,也扶着桌子站起来来,腰累,胳膊更累,打牌是个体力活。沈卓把脸上的纸条撕了下来,拿着脸盆去刷牙洗脸,他的手现在成这样,不能洗澡了,所以他就直接去了洗漱间,刚进门就听见啊了一声,从洗手间正出来一人,看见他叫唤了一声:鬼啊! 沈卓差点儿被撞到,靠在门框上看他连跑带爬的出去了。
    沈卓莫名其妙,他这哪儿像鬼了?
    沈卓摇了摇头,刚才跑过去的是荣成建工新来的员工,可能被这个地方的传说给吓着了吧。
    他这一声惨叫,倒把其他人也惊着了,洗手间里面一个个声音:什么!那儿有鬼啊?真的吗!这地方真有鬼啊!救命啊!
    刚进洗手间还没有关门的容沉出来呵斥道:怎么了!哪儿有等看到沈卓时,他顿了下,沈卓看他脸色古怪、要笑不笑的样子,狐疑的看着他,容沉看他颦着眉头,眼睛转了好几圈,咳了声,抬手想要给他把脸上的纸条拿掉,但沈卓往后退了步,于是容沉只好顿住了,他想他现在都不让碰了吗?容沉指了下镜子:你下次别这么出来,吓人。
    他这话更有歧义,特别是这大晚上的,蹲在坑里的几个员工瑟瑟发抖:容总您别吓我们,外面是什么啊
    第104章 肾虚
    容沉闭了下眼, 气到:鬼!都尿裤子了吗!
    真有尿的,那人磕磕绊绊的道:容 容总, 你先别走等等我
    沈卓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找到原因了, 他这贴了满脸纸条,甚至还有张符纸,因为手不利索,就没有撕干净,这大晚上看着是挺渗人的。容先生还说他是鬼!
    看着在傍边想笑的容先生,沈卓懊恼了声:不好意思,吓着各位了, 我是沈卓。
    坑里的众人深吸了一口气:是沈先生啊,你可是吓死我们了。
    沈卓也尴尬的笑了两声:不用怕,还不到12点,鬼还没出来。
    这话说的, 坑里有开始看时间的:真的吗离12点还有5分钟我这拉不完了啊
    我也还要有一会儿啊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啊!沈先生,你别走啊这是周建的声音, 他抓着沈卓这根救命稻草后,就不叫容先生了。
    沈卓:
    容沉也无语的道:你生孩子吗, 需要半小时。
    周建半响后才道:我便秘。
    容沉看了眼想笑又憋着的沈卓,也憋住了笑:怪不得每次开会你都迟到, 以后改住在厕所里行了!
    周建小声的嘟囔道:住就住住的地方也没有比厕所好多少要知道他是工程院的总设计啊!这辈子设计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有艺术性的,容沉这个地方整齐是整齐,但是毫无美感啊!他好不容易从部队里出来了, 结果又来了一个差不多的。
    容沉要不是碍于沈卓在这里,他都想拉开周建的门,踹他两脚。容沉不想再理他,沈卓一边笑着一边一只手努力的挤牙膏,他本来左手还能挤牙膏的,但是今天打牌过度,挤得有点儿费劲。
    正努力时,容沉接过他滑到池子里的牙膏,帮他挤上了,沈卓口里叼着牙膏盖,说不出感谢的话,容沉也不需要他感谢,把他口里的牙膏盖拿下来:好了,刷吧。沈卓再想说什么,他就转身进了小隔间,难道他刚才都还没有方便吗?
    洗手间所有的人都在听着容沉尿尿,等他尿完后,周建小声的道:怎么听着也跟便秘似的,断断续续的呢?周建是不怕死的,他都敢说他是妖怪了。
    容总,我听说你的事了,你不会是那什么肾虚吧坑里还有另一个不怕死的。
    容总,我知道一种药这个声音小,显然是怕人听出他肾虚。
    沈卓一口牙膏差点儿吐出来,这些人一听就是容沉的亲信,要不也不会陪他加班到现在,也不会被容沉安排在他的身边,他们就住在这层楼上。
    容沉把衣服穿好后,出来把小隔间的门使劲关上了,他肾虚?!他是因为想到外面沈卓在刷牙,所以一时间觉得声音大了不好,他好不容易控制着!这群混蛋脑子里就没有想点儿别的!
    容沉看正在努力往外咳牙膏的沈卓,走上前去给他拍背,这么大人了还能吞牙膏!这是心虚了,是想起他这个不举的话是自己算的了。
    吞下刷了一半的牙膏感觉太不好受了,沈卓好不容易咳完牙膏沫子,朝给他拍背的容沉歉意的道:对不起,容先生,你会好的,真的他真的给他算出他以后会有孩子的,而且是儿女齐全,子孙满堂。
    容沉重新给他挤上了牙膏:重新刷,好好刷。
    给沈卓弄好后,他走到了一个隔间,他已经分清楚那几个坑位里的人谁是谁了,这第一个是他的财务主管,容沉站在他门前:钱悦,你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说完这句话不等钱悦说什么,他又到了另一个坑前踢了踢:肖寒修,你的也没了。肖寒修是他的招商部总经理,堂堂一个总经理关注肾虚的问题,很有问题,看样子在犬马声色中累坏了啊。肖寒修听着他的话叹了口气:容总,我就是关心一下您,这毕竟是一个大事,对男人来说
    容沉打断了他:闭嘴!肖寒修于是就闭嘴了,哎,容总抹不开面子啊,这有什么呢,不就是对女人不举吗,那对男人举不就行了吗。
    最后一个是周建了,周建听着他的脚步声提前道:容总,我的这个月的不要了!
    容沉冷笑了声:周建,你的季度奖金没了。
    周建的惨叫声让众人以为他的屁股裂了呢,毕竟便秘是很痛苦,叫的其他两个坑里的人都没声了。
    看沈卓笑的都刷不好牙了,容沉无奈都看着他:有那么好笑吗?沈卓跟他点了下头,容沉看他脸颊上蹭上的泡沫也不好说他什么了,他给沈卓把水盆里接上水,把他毛巾洗了几把:好,你把牙刷出来吧,洗洗脸。
    算了,看在把沈卓逗笑的份上,就饶了这几个混蛋吧。坑里的几个人都默默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容先生是在洗手了吗?走了吗?
    沈先生呢?怎么听不见动静了?
    沈卓把牙刷完后,看在容沉帮他洗的毛巾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声道:谢谢容先生。容先生对他这好意还跟以前一样吗?还是他对所有人都是这么好的呢?就跟对那个刘大师一样,明知道刘大师犯了错,可他还是在山洞里救过他,这个人真的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好人。
    沈卓不是吃醋,他完全没有吃醋的想法,他就是想确认下而已,确认下,把心里的那个疙瘩解开。
    容先生看他眼神温柔,里面水光清浅,这个人脾气真的很好,才半天的时间,他已经不再记恨他说他的话了,容沉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不好,因为如果他不记恨他那是不是就不在意他?
    容先生酝酿了一会儿,看着他把脸擦出来,刚想跟他说声抱歉的,就听见那坑里的周建又哆嗦着喊了:沈先生,你还在吗?他这是屁股不疼了!
    沈卓嗯了声:怎么了,周工?
    周建笑笑:没事,你在就好,我这马上就好啊!这刚刚多亏这一嗓子,痛快了!
    沈卓听着失笑,周工真的挺好玩的,容沉满腔柔情也被周建这一痛快全都弄没了,他郁闷的道:不用理他,让他今晚住在这里!
    周建:容总,您还没有走?
    容沉:咱们走吧。
    他又把沈卓的毛巾清洗好,给他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水盆里端着:走吧。
    沈卓忙跟上他:容先生我自己端着吧。
    容沉一直到他房门口的时候才递给他:早点儿睡觉吧,你们明天还出去吗?
    沈卓点了下头,容沉也看了一下外面那片广袤的山:那小心些。
    沈卓笑了下:容先生放心,没什么危险,我们再看两天就基本上定下来了。
    容沉也笑了:好。
    他目送沈卓下楼,等楼梯上看不见他时,他又往栏杆前站了下,并不是想让沈卓看见他的,就是纯粹的想多看看他,但他没有想到沈卓下楼时又抬头看了,于是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了下,进而都笑了,沈卓先道:容先生,晚安。容沉也跟他嗯了声:晚安。
    等沈卓进屋后,容沉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已经到了五月份了,五月份的晚上微风拂面,清爽宜人,天上的星空也因为这片广袤的天地而越发的明亮,一弯细月如银勾挂在天空,让这个浩瀚星空越发的广阔无垠。容沉的心情也如这片星空,如释重负,恬静柔和。
    如沈卓说的那样,他们连续走了三天,把这周围的山水都看过了后,便跟荣成建工的总工程师开始对设计稿,周工本来是总工程师了,已经不再需要事必躬亲了,但是因为沈卓在,他也跟着整个项目组同吃同住、通商量共谋划。
    沈卓对设计一窍不通,只从风水角度来看,而周工则对艺术的要求非常高,他一定要设计一个地标性的建筑。所以这设计规划的日子也分外热闹忙碌。
    周建每次开会都拉着沈卓等人:孙老,沈先生,你们是风水师,我也是懂一些风水的,只不过比起两位来,我就会了一些皮毛,而这个地方又这么特殊,所以就麻烦你们了。他知道孙老跟沈卓等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对他们非常客气。
    孙老摇了下头:周工,您可客气了。我们只能从风水方面看,别的都不懂啊。
    周工点头:孙老放心,我们设计完稿子后,您只要给我们看看可不可行就可以了。
    孙老等人也没有想到这一个设计稿竟然整整做了一个周,一个周的时间,设计稿的外形改了至少10次。
    第一次的时候,周工的设计团队拿来了一个圆形建筑,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圆环,也像是铜钱,因为中间是方的,周工首先道:容总,在座的各位,及孙老,沈先生,我们这一次是建立cbd中心,所以这个地方必须是地标性建筑,必须要有特色,我根据古往今来的著名建筑做了参考,但凡出名的打卡圣地都是圆形的建筑。
    而我们这个地方被称为将来的聚宝盆,所以我们便设计了这个铜钱的模样。及有中国风,也有招财进宝之意,您看呢?哦,容总您也看一下,我已经根据您的意见,尽量的设计的接地气。
    沈卓终于知道周工为什么能跟容沉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原来他们两个以前是战友,所以周工时常工作的忘了他。看容沉瞅他时,才想起问问他。周工也是有些奇怪的,容总之前这些事都不怎么管的,现在竟然还喜欢上设计了?
    不过既然容总关心这个设计,那就关心吧。周工示意设计师给容总讲一下这个寓意。
    这个铜钱,单从创意上是不错的,圆形及赏心悦目,寓意也好,天圆地方,团团圆圆。
    周工的设计师给众人讲了下这个理念。
    容沉看着这个金灿灿的铜钱看着周工:我有那么俗吗? 这铜钱是挺接地气的,都接到地底了,能把招财进宝说的这么圆,干错放个元宝上去不是更形象吗?!
    周工卡了下,这怎么能叫俗呢?所有世界上著名的建筑都是圆形的,银行不俗是吗,人家的标志全是铜钱! 再说了,当初是谁说别整一些稀奇古怪的形状,譬如大裤衩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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