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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弟原来暗恋我(重生 修真)——诗槐(

    薛朗重新趴回去,慢慢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这样也好。
    这样才是最好的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薛朗以为是方才那两位同门去而复返,直到听见一道熟悉的、略带责备的声音:怎么还没上药?
    薛朗猛的从枕头里抬头,动作幅度太大冷不丁牵扯到了背上了鞭伤,顿时疼的低低抽了口气。孟尘见状脸色更不好看了,皱着眉制止他的动作:趴好别动!
    薛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喉咙干涩的要命,许久才沙哑的发出声音: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自进屋以来,孟尘紧锁的眉心就没松开,这似乎是薛朗见到他以来,唯一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类似生气的表情,伤成这样怎么不早点叫我?之前给你的传音纸鹤呢,扔了?
    没扔!薛朗立刻下意识道,而后蓦地消了音,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问,你呢?你还好吗?
    我没事。孟尘在床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瓶紫金凝血丹。薛朗见他行动自如,不像重伤在身的模样,高悬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些许,扭过头掩住了脸上情绪:别误会。我是见你身单体薄的,万一十鞭子给抽爬下了,传出去给天极峰丢人。
    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孟尘心里好笑又好气,没心情理他,从药瓶里到处两粒药丸碾成粉末,然后去掀薛朗的上衣。
    薛朗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蹦起来:干什
    你给我躺好!眼见单衣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孟尘实在忍无可忍,伸手点了薛朗几处大穴,对方就浑身僵硬的趴在床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孟尘本想掀起薛朗的衣服给他上药,却见那单衣已经和模糊的血肉黏连在一起,一动之下恐怕会把伤口撕扯的更厉害,只得去寻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先将衣服剪开。
    薛朗动不了躲不开,急的头上直冒汗,梗着脖子直吼:姓孟的我告诉你!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我就和你不共戴天!!
    孟尘懒得理他,把衣服剪碎丢掉后又拿了条干净布巾,浸了清水把血迹轻轻蘸去,然后把药粉洒在伤口处。紫金凝血丹是上好的止血药,比先前那两名弟子拿来的普通伤药要贵重许多,效果也明显,很快就止住了伤处的血。
    孟尘仔细看了看,发现薛朗背上鞭痕交错,还有一部分顺着腰延伸到下方,于是伸手去解薛朗的腰带。
    薛朗的声音已经堪称惊恐了:你干什么!!!!
    别叫了。孟尘被他吠的耳朵痛,无奈道,你不觉得下面也疼么?那里也有伤。
    不要你管!!!察觉到对方的动作,薛朗的嗓音直接走了调,你别
    晚了。孟尘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露出同样印着血红鞭痕的屁股。
    薛朗整个人看起来已经熟透了,满脸红透着死死闭住眼,简直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害羞什么。见他反应这么大,孟尘颇有些不解,我又不是在非礼你。
    薛朗熟的更厉害了。他似乎终于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孟尘帮他处理好伤口,帮他重新提好裤子,这才解开了他的穴位,嘱咐道:这几天别乱动,在床上好好休息,我会按时过来帮你上药。记住了吗?
    薛朗没动,声音闷在枕头里,听着不太真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都说了我讨厌你还诬陷栽赃你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孟尘静了静,问:那你为什么又突然向长老承认是你诬陷我了?
    我只是薛朗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手段太下作,不想用了而已你不要多想!
    哦。孟尘点点头,我也只是在照顾同门师弟而已,你也不要多想。
    薛朗没动静了。
    好了,你休息吧。孟尘说,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他转身想走时,薛朗终于从枕头中抬起头,犹豫了一下问:你背上的伤真的没事么?
    孟尘的眉心终于轻轻舒展开,轻轻扬了扬嘴角道:我有元婴真气护体,只是留了些红印而已,两天就能消下去。他看懂了少年深藏在眼底的焦虑担心,想了想道,不放心的话,我给你看看?
    薛朗:不用了!!!!
    你鬼叫什么?一个清越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浓浓的不满,挨了几十鞭子,还这么精神呢?
    听见这个声音,薛朗和孟尘同时微微变了脸色。孟尘回头望去,只见殷迟和裴玉泽结伴走进来。殷迟看见他立刻跑过来,急切道:师兄,你怎么跑这来了!身上的伤处理了吗?疼的厉不厉害?
    裴玉泽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薛朗,对孟尘道:方才和殷迟给你去送药,发现你不在,我们便来看看薛师弟。没想到你也在这。
    殷迟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的道:我可不是来看他的。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居然敢扯上师兄,三十鞭还是太少,要我说,抽上他一百鞭才是最好!
    少年言辞中尽是憎恨和杀气,倘若不是有旁人在这,他说不定真的要动手了。
    孟尘低声警告:殷迟。
    师兄!殷迟骤然爆发了,你怎么还护着他?他害你害的还不够惨吗!?要我说,你今天根本不该替他求情,他根本不配待在天极峰
    薛朗是我带进来的。孟尘平静的打断他,我也早已传信给了师父,薛朗也是师父认可的徒弟。如今一月不到要把他赶出去,这是在打谁的脸?
    他甚少用这般语气说这种严肃的话,殷迟一时哽住,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却难以接受,一时僵持在原地。还是裴玉泽轻声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你师兄既把人选了进来,定是有他的道理。何况薛朗也是你的师弟,殷迟,你这脾气可要改改了。
    殷迟冷冷嗤笑一声,看起来依旧不服,但他也不想再惹孟尘生气,于是总算没再说话。
    我们来迟一步,没想到你已经帮薛师弟处理好伤了。裴玉泽笑了笑,温声道,不过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伤患,还是先回去,让我给你看看吧。
    孟尘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唇,但还是什么也没说,看了薛朗一眼,要随裴殷二人往外走。
    方才一直一言未发的薛朗此时却突然诈尸般叫了一声:哎呦!!!
    孟尘立刻回头,殷迟冷不丁被他惊的一哆嗦,气的直咬牙:你神经病啊!?
    哎呦,我肚子疼薛朗嘶了一声,皱着脸痛苦道,我想去茅厕,师兄,你们谁扶我一把?
    三人一时无人应声,薛朗看起来更痛苦了:我快憋不住了扶扶我啊,我伤口疼,真的动不了!
    裴玉泽看了床上不停扭动的人一眼,道:殷迟,去帮帮你师弟。
    殷迟不可置信道:我?我才不去!
    你不去,裴玉泽轻轻瞥了他一眼,难道让你孟师兄去么?
    殷迟脸色一青,僵硬的站了片刻后,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拽住薛朗的胳膊一把将他从床上扯起来。
    孟尘脸色微变,身子一动似乎想要上前,却还是克制住了,默默看着薛朗被殷迟动作粗鲁的拖了出去。
    裴玉泽在一边,不动声色的把孟尘的神情尽收眼底,浅浅一笑道:阿尘似乎对薛师弟格外照顾一些。
    孟尘:他是我代师父选进来的人,我自然要对他负责。
    也是。裴玉泽笑道,我记得殷迟刚进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整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喂饭都要亲力亲为,怪不得他这么喜欢粘着你。小心这样下去,薛朗就要变成第二个殷迟了。
    孟尘摇了摇头:师兄说笑了。你看薛朗像是黏人的性子么?
    裴玉泽还欲再说什么,突听门外院里传来一声分外响亮的动静,夹杂着殷迟暴怒的骂声:你给我等着!!!
    孟尘一惊,立刻往外走去,却见薛朗已经独自一人慢悠悠的晃了进来,殷迟则已不见了身影。
    怎么了?孟尘顾不上其他,上前扶住他问,方才是什么动静?
    啊,这,说起来很不好意思。薛朗吸了吸鼻子说,我伤的重,站不稳,放水的时候失了准头,一不小心把殷师兄的靴子弄湿了。
    孟尘:
    裴玉泽:
    第12章 画册
    大师兄,薛朗说完,愁眉苦脸的问裴玉泽,殷师兄方才好像很生气啊,他不会记恨上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自然不会。裴玉泽的嘴角似乎微微抽了一下,咳了一声宽慰道,他性子一向如此,你不必往心里去。
    那就好那就好薛朗闻言松了口气,突然眼神一凝,盯着裴玉泽下身的袍子道,丑丑!我找你好久找不到,你怎么跑那去了!
    孟尘和裴玉泽的视线同时投过去,只见在裴玉泽的袍角上,不知何时挂了一只小小的蟾蜍,那蟾蜍通体紫黑色,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疙瘩,丑的十分有特色。被三个人同时盯着,它似乎也有些紧张,张嘴打了个诡异的嗝,一些淡黄色的不明粘稠液体从它嘴角流出来,悉数黏在了裴玉泽的袍角上。
    裴玉泽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大师兄,对不住啊!薛朗倒抽了口气,连忙把那只蟾蜍叫回来,那个,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丑丑其实挺干净的
    裴玉泽看起来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他看也没看薛朗,对孟尘说了句我在栖雪居等你,便绷着脸提着袍子迅速离开了。
    屋内总算重回了清净,薛朗呼了口气,刚想对孟尘说什么,目光一转却呆住了。
    孟尘在笑。
    虽说孟尘在他面前并未吝啬过笑容,但这还是薛朗第一次见对方如此开怀的笑,嘴角高高扬起,眼睛弯弯的,里面盛着亮晶晶的细碎的光。
    孟尘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伸手扶着傻呆呆的薛朗往床上走:回去躺下,方才的伤口是不是又撕裂了?我看看
    你等等,薛朗回过神来,神色有些着急,那什么,一会儿你回去,如果他们要给你看伤,要,要让你脱衣服什么的,你,你
    我知道。孟尘看着语无伦次的少年,目光温软,伸手在对方头发上轻轻拍了拍。
    我会照顾好自己。别担心。
    孟尘回到栖雪居的时候,殷迟和裴玉泽已经在院里等他了。看身上的衣服,明显都是新换的。
    孟尘一时没忍住,嘴角再度往上扬起来。殷迟本来一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看见孟尘后眼睛一亮,立刻冲他跑过来:师兄!
    他脑中回放着孟尘方才展颜的模样,几天来心中隐秘的不安总算褪去稍许。这段时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师兄对他的态度好像淡了很多,甚至没怎么在他面前笑过。如今这么一笑,应该是终于不再生他的气了吧?
    师兄,你背上的伤疼不疼?殷迟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走,我带了紫金凝血丹,快让我帮你看一下!
    不用。孟尘轻声拒绝,把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十鞭而已,并未留下痕迹,不用担心。
    殷迟看着空落落的怀抱,一种焦虑、暴躁以及深深的无力感再度从心底涌上来。
    师兄又一次拒绝他了。
    到底为什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一股无名邪火灼烧着他,让他很想不管不顾的把对方拽进屋里,强迫对方配合他检查伤势可他做不到。
    起码,目前做不到。
    好了,你师兄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必过分忧虑了。裴玉泽又转而对孟尘道,不过擅闯禁地这种事,以后可别再做了。我那里有许多藏书的印本,如果再有什么需要的话,可来找我。
    孟尘淡淡嗯了一声:谢师兄。
    裴玉泽笑了笑,拍了拍一脸不情愿的殷迟:走吧。天色不早了,让你孟师兄早些休息。
    离开之前,裴玉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身温声问:送你的玉佩不喜欢吗?为何摘了?
    还未来得及向师兄道歉。孟尘闻言,视线落向自己腰间,你送我的玉佩,我不小心弄丢了。
    裴玉泽神情一顿,低低道:丢了?
    是。大概是系的不牢,我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回头去寻也没找到。孟尘抬眸,对不住,浪费了师兄的一片心意。
    裴玉泽看了他半晌,轻轻一笑:无事。丢了就丢了,左右不过一块玉佩而已。
    况且,这也不怪阿尘。裴玉泽慢慢道,要怪,也只得怪我直接没有给你系牢罢了。
    修仙之人的体魄要比凡人强许多,恢复速度也快,两天后薛朗就能自主活动,四五天时伤口就已结痂,没什么大碍了。
    于是上头给他派了个活。
    血魔妖也没能阻止段考完整进行,如今成绩已出,不合格的弟子要接受惩罚,去做各种劳力工作。薛朗当时因为直接被拖去执法堂挨了鞭子,《入门守则》没能默写完,于是也荣幸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派下来的工作是去清扫秀水山。秀水山在主峰后头,因山清水秀而得名,是弟子们日常修炼外放松休闲的好去处,同时也是许多弟子背着长老偷偷见面的约会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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