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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女配后成团宠了(GL)——谢一二三

    嗯?温沐白的反应慢半拍,撩开的眼皮带着困倦和疑惑,失去聚焦的眼眸配上怔怔的表情,竟然有几分小迷糊的可爱。
    许茶茶因为这个新奇的发现偷笑,趁她不注意拿出手机咔嚓了一张。
    但拍完一张觉得不过瘾,又重新把手机解锁,挪着角度开始
    咔咔咔咔咔咔死亡连拍法。
    茶茶,你在干什么。温沐白摇摇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平日滴酒不沾,老爷子那高度数的烈酒一口灌下,当然受不了。
    我没干什么啊。许茶茶拍够了,光速变脸收起手机,上前满脸关心地扶住她,是姨姨偷偷喝酒醉了,我扶你上去吧。
    温沐白眉头皱着,似乎在酝酿话语,但想了一会儿突然忘记了之前要说的话,就又重新安静下来。
    许茶茶对她说是扶着,其实也不算,温沐白走路还是能走的,就是人看起来反应比平时要慢。
    老爷子家睡得是榻榻米,进了房间,里面已经铺好了两张被褥,一大一小,被套上的碎花花纹很有老一辈的审美气息。
    困。温沐白轻轻念叨一声,抬起的黑眸润润的,即便灯光很暗,许茶茶也能瞧见她眼底投射出来的自己的脸。
    她酒气已经上了些脸,眼周的皮肤和鼻尖都红红的像是刚哭过,就算跑完步也从不发红的脸颊也罕见地泛着桃色。
    困就睡吧,姨姨。许茶茶帮她脱掉拖鞋,拽到大的那床被子上。
    温沐白被扯了一下没扯动,摇摇头坐在原地,热。
    这是在撒娇吗?
    虽然温沐白的语气和平时的乍一听没什么分别,但许茶茶坚信自己从她稍稍拖长的尾音里,听出了那么点撒娇的意思。
    所以现在是家长身份互换,该她伺候温沐白了是吧。
    许茶茶两手撑着膝盖,用那张稚嫩的脸蛋叹出一口陈年老气,行吧,那就我伺候你。
    温沐白估计没听见她这句嘟囔,这会儿又自顾自脱掉上衣,只留一件贴心的背心,走到窗边吹凉风。
    屋外还在飘雨丝,许茶茶哪儿能让她这样吹,连忙跑过去把窗户关上,扯着她的胳膊往床铺走。
    你先躺下吧姨姨,我去给你拿水。
    温沐白还算听话,让她拽了几下终于坐到被子上,只是看还不太清醒。
    好在许茶茶有照顾醉鬼的经验,把被子往她身上一裹,认命地起身去厨房帮她热牛奶。
    醉酒之后比较方便也有效的方法就是用牛奶,至少让她第二天起来不会太头疼。
    好在温沐白给她买的牛奶还剩下两盒,许茶茶拆掉一盒倒进杯子里,放进微波炉里热好了再端出来。
    因为不想被发现她偷偷用过微波炉,热好之后她把插头拔掉,放回之前标记的原位。
    牛奶刚热好杯子还有些烫,许茶茶拿了新的杯子倒进去,这才敢捧着往楼上走。
    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刚才还坐着的温沐白已经躺下了,但好像并不是睡着的样子。
    温沐白身子侧躺着,长发顺滑得同瀑布一般,从修长的雪颈滑落至削薄的肩头,平日妗高清冷的女人此时挑着眼尾,眼尾被酒气染红的皮肤和上过眼影似的,为她平添一份媚气。
    她手抵在额侧,语调有往常没有的慵懒,嗯?哪儿来的小不点。
    她是不是刚才开门的方式不太对。
    温沐白的话还没说话,只见她又牵了牵唇,轻声说。
    真可爱,过来姐姐捏捏脸。
    许茶茶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牛奶撒了。
    第32章
    姨姨,你是不是醉了。许茶茶将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蹲到温沐白身前,要不要先喝点牛奶再睡,这样胃会好一点。
    温沐白没回答她的问题,只伸着手去捏她的脸颊,感受到指腹下柔软的肌肤她唇角的笑容扩大,好软。
    许茶茶重重叹气,任她随意揉捏自己的脸蛋,姨姨快点喝完牛奶睡觉吧,你刚刚不是困了吗。
    小不点,要不要跟姐姐回家,姐姐给你买蛋糕吃。温沐白答非所问。
    许茶茶放弃了和她交谈的想法,端着那牛奶怼到她面前,喝。
    还挺凶。温沐白抬眼瞧她一眼懒洋洋的,倒还是接过来喝了。
    浅色的唇边沾了些许奶沫,她伸出舌尖漫不经心地舔掉,换了个手势撑着头,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所以要不要来姐姐家。
    许茶茶假装自己听不见,把她喝完的牛奶杯子拿去洗好擦干,避免隔夜留下奶腥味。
    等她回来的时候温沐白还是那个姿势,只不过睫毛垂落着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模样。
    许茶茶扶着她的肩膀把人摁躺,觉得自己像个尽心尽力的老保姆,温沐白倒成了耍皮的孩童。
    困了就睡,在那装什么酷。
    听见她的声音,温沐白眼睛撑开一条缝,朦胧的睡意让她目光无法准确聚焦,但却精准地喊出她的名字,茶茶?怎么才来,姨姨等你一起睡。
    好家伙,许茶茶暗叹一声,心说今年春晚没你温沐白的川剧变脸我绝对不看。
    她把门关上,锁好窗户,最后又给温沐白盖好被子,自己才甩掉拖鞋躺下。
    这个白天的运动量着实不少,躺下之后许茶茶才发觉原来浑身肌肉放松的感觉是那么美妙。
    她满足地找好一个习惯的入睡姿势,刚准备闭上眼睛享受睡眠,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地猛睁开眼。
    等等,她是不是忘记关灯了?
    如天气预报说的,夜里又下起了雷雨,老房子薄薄的单片玻璃窗隔不住轰鸣的雷声,许茶茶翻了个身被吵醒过来。
    顶着俩乌青的眼圈,她小脸耷拉着,望着又一次劈开夜空的闪电,满是无奈。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温沐白怀里,她轻浅的呼吸响在头顶,一开始节奏还是悠长规律的,随着她一句梦呓,突然急促起来。
    妈、外婆别丢下我一个人别走
    她从没听过温沐白如此脆弱的声音,隐隐的哭腔让许茶茶心头一震。
    是因为白天温沐白伪装的太好了吗,除了刚见面她看上去有些疲惫,其余时间完全看不出情绪表露,甚至她还是平时没两样地开着许茶茶的玩笑。
    许茶茶抬起胳膊,放到她背上,小小的手掌贴着拍打,不哭不哭。
    可就在她说这话的同时,却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流下。
    许茶茶呼吸一窒,胸腔里的心跳声变得沉闷如同外面的响雷。
    她在哭。
    温沐白罕见的脆弱模样,让许茶茶觉得自己窥见不得了的秘密,不敢声张可能连本人醒来之后也不会告诉,她只想就这么悄悄的把它藏起来。
    不会一个人的,茶茶会永远陪着姨姨。稚嫩的嗓音,用的却是最真挚认真的承诺。
    等我再长大一些,换我保护你。
    拥着她的温沐白好像听见了这句话,手臂圈得更紧。
    次日不到七点,温沐白便幽幽转醒,她从来没起过这么早,仰躺身子,眼睛望着天花板有些失神。
    昨晚她好像做了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离开的母亲与外婆,还有年幼的自己。
    她记得每一次拿着成绩单和奖状和母亲炫耀的心情,也无法忘记她敷衍的语气。
    温沐白没有怪她的意思,当然作为母亲她是在意自己的,只是从来不是第一位。
    比起父亲,母亲在家的时间会多一些,但温沐白见她的面甚至还比不上前者。
    一般时候她总待在工作间里绘图纸或者做样板衣,终于有时间休息了,也不会待在家里,而是永远在去与各种派对和约会路上。
    温沐白想她了会鼓起勇气去敲工作室的门,或者给她打电话,但前者只会得来严肃的批判,后者面对的是冷漠的嘟嘟声,没准还有一句妈妈晚点回来,无聊去找你爸。
    偶尔响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了,温母就带点礼物回来,可幼时的温沐白就是这么好哄,立马忘记那点小委屈,张开手抱上去。
    温父和温母从不吵架,但也很少有其乐融融交谈的时候,他们像是两个生活在在一间屋子里的陌生人,见面也不怎么打招呼。
    不过即便是这样,温母离开的那天,还是作为丈夫的温父最先接到的病危通知,他赶到医院,签了手术同意书,而此时的温沐白正在比赛。
    评委随机出题,三个元素,母亲、冬日、鲜花,选手现场写作。
    温父告诉温沐白的老师,希望等比赛结束之后再告诉她,打这通电话时,温母已经去了,他觉得没必要打断温沐白的比赛。
    温母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撑着一口气要等亲人伴床交代医嘱,她一个人来,也想一个人走。
    比赛温沐白得了第一,她原本依旧想把这奖状塞进盒子里封尘,慢一步得知温母去世的消息时,她在处理她遗物的时候,一起把奖状丢进去烧了。
    同玫瑰一般热烈她的母亲,如短暂的花期没能熬过那个冬日。
    温沐白的生活没有因为温母的离开有太大的改变,她甚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到,对母亲的离开感觉不到悲伤。
    直到假期,她见到了外婆,妇人将她搂在怀里说,对不起,我只告诉她要去做一个自由不受拘束的人,却忘记教会她怎么关心亲近的人。
    老人家眼眶泛红,粗糙的手拉着她的,外婆替妈妈疼你,好不好。
    那天,她终于哭了,没发出多大的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像是就要像这样默默地将身体里的水全部哭干。
    之后,每个去F镇的假期成了温沐白最期待的日子,只不过现在外婆也离开了。
    这次她没哭,是因为知道老爷子比自己更伤心,她如果不忍住,谁在他身后照料。
    酒精和雨夜让她放松了警惕,温沐白觉得那梦做得太真实了,似乎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圈住,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
    是什么来着。
    温沐白轻眨羽睫,放空思绪的同时听见身旁似乎有浅浅的呼吸声,她低头看见缩成一团躲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许茶茶。
    她想起来了。
    茶茶会永远陪着姨姨
    眼帘垂落,她勾着唇无声地笑,伸手揉乱这小孩的发。
    许茶茶呢喃几声,把脸转过去,糊在脸上的乱发因此滑落露出她眼下的青紫,即便安睡也掩饰不住的疲惫。
    温沐白蹙起眉,没记错的话,她昨晚是不是一杯就醉了,似乎记忆从吹头那里就开始断断续续的连不成片。
    难道说昨晚她让一小孩照顾了,温沐白抬起胳膊又扭扭脖子,发现身上没什么地方酸痛无力的。
    照顾得还挺好。
    我们茶茶辛苦了。她俯身在许茶茶额头上碰一下,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老爷子从来不吃早饭,请的家政阿姨都是中午才来,昨天早上许言舒是用面包随便对付的,但今天有许茶茶在。
    冰箱里的食材有不少,是前一天家政阿姨刚采购来的。
    温沐白踌躇着拿了一盒午餐肉和两个鸡蛋出来,她在家从不做饭,在外面也一直用外卖对付,现在能想得出来的菜谱,也只有煎鸡蛋和午餐肉了。
    之前用来扎头发的皮筋不知道被折腾到哪儿去,温沐白随手抽了只筷子将长发固定,干劲十足。
    温沐白捧着鸡蛋,望向午餐肉,似乎是在想先处理谁,最后她把东西放下,选择先开火。
    火打开后,锅很快开始冒热气,这给了她紧迫感,必须马上把食材丢进去,于是抓起一颗蛋就往里打,呲啦一声她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只要等煎熟捞出来就好了吧。
    可很快鼻尖嗅到了烧焦的气味,温沐白想起来要去翻面,结果一铲子下去把蛋捅两个粉碎,锅底上还沾着它烧焦的另一部分尸体。
    温沐白举着铲子,有好长一会儿时间没动作。
    这比抓娃娃还难。
    许茶茶是被气味呛醒的,她嗅觉比较灵敏,加上睡的房间就在楼梯口距离厨房比较近。
    她很快闻出那是食物被烧焦的味道,打开门后又听见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动静。
    身后的床铺空无一人,所以在楼下炸厨房的,是温沐白?
    她连忙穿上拖鞋往楼下跑,冲进厨房第一件事就是冲温沐白喊,姨姨,把油烟机打开!
    油烟机?温沐白手上还捏着一颗蛋,转身看了一圈,在哪。
    许茶茶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抬手指着灶台上方,那个圆圆的手指碰一下。
    嘀抽油烟机终于开始运作。
    你怎么下来了。温沐白把鸡蛋放下走过去,是不是饿了,先等一下,姨姨在给你做早餐。
    许茶茶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满眼都是她身后那还开着火的锅,火没关,火火火!
    好像是。危急关头,温沐白竟然还不紧不慢的,她关掉火把锅丢进洗碗池,冷水一开,又是一阵呲啦声大阵的白烟冲上来。
    许茶茶在旁边看见她生疏的刷锅动作,又看看旁边堆成小山的蛋壳,表情一言难尽,姨姨,你再这样煎几个蛋,锅都要被你刷破一个洞了。
    温沐白动作顿住,多少觉得在小孩面前暴露自己厨艺黑洞的样子有点丢人。
    抱歉,姨姨不太会做饭。
    看出来了。许茶茶挽起袖子,我来帮姨姨吧。
    你怎么行,出去吧,姨姨可以的。温沐白摇头。
    对,你可以的,你完全可以把厨房炸了的。许茶茶不管她的反对自己拿了碗过来,熟练地打了三颗鸡蛋进去,一边拿筷子搅拌一般说,还好没把爷爷吵醒,不然他喝多少茶杯的酒都压不住惊。
    温沐白摸摸鼻尖,没了反驳的话。
    你人这么点大,还挺会训人的。温沐白盯着她如同行云流水的动作,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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