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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婵之鸣(54)

    哼,脊梁给我挺直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奴颜婢膝的,以后就别叫我师父!
    华大夫被训斥了一通,师徒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就有人捧着一个木箱子走来,先是客客气气地问好,然后才说明来意:我家主子说,辛苦大夫跑一趟,这是大夫的辛苦费,您若是还有别事要忙,便可自行安排,不用在我们这儿耽误时间,大夫慈悲心肠还有诸多病患等着您,多耽误一日便多一个人无法被及时诊治,这是您这次的出诊费。
    一百两黄金?木神医过来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条,他合上箱子,哼了一声:早拿来不就没事了,行了,东西放下,准备马车,现在就走。
    那语气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多留。
    师父,你要走?华大夫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拦着:师父先等等,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呀,您要是走了,那太子的腿就没人能治了!
    华大夫是太子府的食客,这些年都住在太子府上,他是真心实意觉得太子殿下是个好的储君,以后大夏国的希望也都在太子身上了,这样好的一个人,偏生腿坏了,治好他的腿就等于是造福万民。
    师父这次走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来,可太子的腿是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你说是太子?木神医停下了脚步:那个残废的太子?是他要请我治病?那个男扮女装的小子又是谁?
    什么男扮女装,师父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木神医皱眉:亏你还跟我这么长时间,那小子男扮女装你都看不出来?学的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华大夫沉默了片刻。
    您说的不会是太子妃吧?华大夫深呼了一口气:最近天天来看您,各种好东西都往这儿送的那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美人,那是太子妃,您是说太子妃是男扮女装的?
    他这一口气都差点背过去。
    这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他在太子府上这么久了,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师父才来几天就给爆出来了?
    师父,您不会看错吧?那可是太子妃呀,是谢首辅家的千金,皇家太子妃,怎么能是那怎么能是,是个男的呢?
    太子妃怎么就不能是男的了?!木神医吹胡子瞪眼睛,骂了徒弟一顿,倒是不急着说走的事情了。
    你过来,跟我说说,那太子的腿是怎么残废的?
    华大夫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就只捡着自己知道的大概说了说:应该是冻伤了筋脉,再加上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所以才弄成现在这样。
    堂堂大夏太子也有遭人暗算的时候,可见这世道昏暗。木神医拍了一把桌子:行了,你走吧。
    师父,那您华大夫还想劝:要不,您先去看看太子的伤?景太子是个好太子,您常年在外不知道,这些年景太子可给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不说别的,您是没见邺京城的收容所,那是太子殿下一手建立起来的,当时多少人反对呀,只有他自己坚持,做到现在,收容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还给他们请夫子上课教学,而且还有义诊堂,徒儿现在就在那义诊堂里做事。
    太子是心系天下苍生的,师父,我等医者能治的只有小病小伤,太子治的那是大病大伤,太子有雄韬伟略,若因为这腿疾让他终生都不能下地行走,师父,何安呐?!
    何安?你问我何安?木神医显然是恼了,他视线略过不远处,看见一抹烟霞色的裙角,冷哼一声骂道:他太子的命是命,腿是腿,我们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跟我说何安?我安得很!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是跟朝廷跟官府有仇,杀子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现在跟我卖惨,说太子可怜?他可怜我就不可怜吗?狗官掳我妻子,凌虐我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日?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呵,这世道还有什么公理可以讲?想我给他治病,好呀,还我妻儿,他不是本事大有能耐心怀天下吗?只要他还我妻儿,莫说是治腿,我这条命给他都行!
    滚!
    谢意颜在墙角听完了全部,他猜到可能是大仇大恨,是以听到这些的时候他倒也没有十分惊讶,只能说还算在预料之内。
    神医,可否详细说说。
    谢意颜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有给木神医准备的礼物,他每次过来都诚意十足,但木神医从来不搭理他,话都懒得多说一句,今天也不知道华大夫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让他开口,还说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谢意颜打算趁热打铁。
    先把事情搞清楚,在找解决的办法,事在人为,他就不信搞不定这个神医,便是杀人害命,只要查清楚他赔一命便是!
    说个屁,滚,都滚!
    木神医显然是恼了,直接砸了桌子上的茶具,对谢意颜也是半点都不假辞色:怎么,顶着太子的名号你是想做什么?仗势欺人吗?邺京城的狗官们难道就只会这些,这么多年了,还丝毫长进都没有,哈哈,我告诉你,没有用的!
    神医,你放才说来,只要能还你妻儿,你便答应给太子治腿。谢意颜很冷静:你先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我帮你完成所愿,你帮太子治腿。
    你说还就还?人都死了,你拿什么还?木神医似是癫狂一般,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是泫然欲泣的模样,谢意颜看了心里不忍,想上前劝慰,直接被推搡了出去。
    滚,我再说一遍滚!我看见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我就恶心,还等我给他治病,等去吧,我死都不会给你们这些官府的走狗治病的,等死吧!都等死吧!
    懦夫!谢意颜也恼了,电光石闪间他就想到了他娘说的激将法,顺手牌开木神医,厉声呵斥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懦夫!什么妻儿,也根本就不在你心里,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懦夫!如果真是哪个狗官对不起你们一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给妻儿报仇,杀了狗官偿命!你呢?
    你自己想想你做了什么,你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藏了起来,还报仇呢,连你妻儿到底是因为什么被人害,又是被何人所害的你都不敢说,你能做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哦,我想起来了,你躲起来了!谢意颜冷嘲热讽:躲得好远呢,亏得大夏疆土只有这么大,若是再大一些,你是不是就躲到那天涯海角去?不进邺京城不给当官的治病,这就是你给妻儿报仇的方法吗?堂堂七尺男儿,你羞不羞?!
    你把邺京当成是伤心地,这么多年了,你有回来给他们扫过坟上过香祭拜过吗?他们九泉之下知道你像个懦夫一样一躲就这么多年吗?别给他们报仇了,连仇人的名字都不敢提,你还配为人夫为人父吗?!
    华大夫在一边听地那叫一个心惊胆颤呀,他师父好歹是个神医,江湖上被吹捧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怪脾气的,太子妃这么戳着心窝子骂,谁能受得了?
    会不会弄巧成拙?
    眼珠子一会儿看看师父,一会儿又看看太子妃,身上都冒了一层层的冷汗,生怕是会儿失态就变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谢意颜冷静得很。
    他骂是骂了,骂得也比较狠,但他知道木神医到底想要什么,他已经跟木神医纠缠这么多天了,这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谢意颜一点儿关键线索都没翘出来,他是一天比一天着急。
    可今天不一样。
    不能说是他来得巧,只能说,木神医在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要治病的人是太子之后,他自己改了主意,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谢意颜听的。
    他的这桩仇,可不是轻易能报的,不然何至于远走伤心地这么多年?可若这个人是太子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国之储君,若是连太子都不能还他一个公道,那这世道也就真的完了。
    木神医知道,他要报仇就必须得抓紧太子这个藤条,而谢意颜也明白,所以,他愿意做这个中间人,搭起一架桥梁,为木神医报仇除遗憾,也帮小景治病。
    忙活这么久,总算是能看到点希望了。
    谢意颜从木神医这儿听了一个十分悲惨的故事,回去的时候整个人情绪都是低落的,那个罪魁祸首他也认得,甚至去年还来给他爹祝过寿,看着慈眉善目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轻轻呼了一口气,谢意颜有些烦躁地翻着手里的话本子,这是小景买来给他打发时间用的,故事都新颖有趣得很,只是这话本子里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怎么到了现实里,那为非作歹的恶人不但没有恶报,他反而步步高升,现在都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这么大的官,一个草民,怎么可能斗得过?
    他现在就有点懊恼,激将法的时候好像骂人骂得太狠了些,唉,改天还是得去给神医赔个罪才是。
    李晟景回来的时候下面人就说太子妃在书房等着他呢,瞧着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过去一看,果然是有心事,那张俊俏的脸上都快被心事给写满了。
    第69章
    这得是多大的烦心事才能愁成这个样子?
    眼下唯一能让太子妃心烦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件事了。
    看来是那个江湖郎中是已经拿了钱打算走人,所以太子妃才如此发愁,李晟景打算安慰太子妃一下,就让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他这儿还没准备安慰太子妃呢,谢意颜就先叹气起来:有一件事我本来是没打算告诉你的,但是发展到现在,不告诉你也不行了,我自己实在是处理不了。
    李晟景一听这话就不对劲,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什么事,你说。
    太子殿下的沉稳对谢意颜来说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只要小景在,那天大的事情好像就都不是事儿了。
    谢意颜过来,推着李晟景坐到书桌前,摊开上面的纸张,写下了一个名字。
    张九棕?李晟景不是很懂:你在烦的事跟张大人有关?
    岂止是有关,我就在烦他呀!谢意颜扔了比:这个户部尚书看起来老好人一样,谁知道他背地里做那么多坏事,他去年还给我爹送过生辰贺礼,我要回去找找给他扔回去!
    怎么会有这么丧尽天良的人,他还坐到了户部尚书的位子,这多大的官呀,多重要的位置,事关民生的大事儿,怎么能是他这样的人?
    岂止是气呀,谢意颜现在都快气炸了,恨不得自己提剑就去把那张大人痛殴一顿,但,他不能,他得找个能解决这事儿的人,必须得从根上解决才行!
    究竟是何事?太子妃不妨详细说说。
    说来,话也不长。谢意颜有点心虚,感觉自己好像没有把事情办好一样,下意识握住了李晟景的手腕:小景,我之前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就是那个,我以为这事儿我能处理好,谁知道牵扯这么大,那是户部尚书,那么大的官,我实在是能力不足。
    要是别的,他处理就处理了,哪怕是寻私仇,为了小景,这个私仇他也能寻,可那是六部尚书呀,他爹平时还得客客气气的,他倒是想,可他没那个本事,最后还是得把这个事儿交到小景手里才行。
    处理一部长官,非得太子这个储君不可。
    那个木神医,他说只有帮他申冤报仇,将害死他妻儿的凶手严惩还他公道,他才肯帮忙治病。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都不敢直视李晟景的眼睛了。
    他想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什么事都不让小景操心,小景到时候只要听大夫的话,好好把腿治了就行,谁知道他不仅托大了,还托得特别大,那六部的长官能是轻易动的吗?到头来还是得来跟太子殿下求救。
    就很窝囊,同时也很自责。
    不用自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李晟景顺势拍了拍太子妃的手,宽慰他道:这本就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张九棕乃是户部尚书,这些年他在这个位子上坐得很稳,便是有些错处,父皇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过去了,你若要与他为难,反而不利。
    见谢意颜还是有些失落,李晟景就开玩笑:太子妃还是长进了很多的,这不,都知道回来告状了,放心,孤会给你撑腰的。
    两句话就让谢意颜原本还别扭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最后一句不对。
    不是给我撑腰,是给木神医撑腰。谢意颜语气严肃: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他有冤都无处申诉,伤心无奈之下,才远走他乡,并且这辈子都不愿意踏足邺京这个伤心地,小景,太子,便是不为治你的腿,这个事儿咱也得管!
    那个张九棕就不是什么好人,放着这样的人在朝为官,他们只会欺压无辜的百姓。谢意颜气愤得不行:木神医一家原本在邺京开一个小医馆的,一家三口过人家的安稳日子,结果呢?那个狗东西他看人家媳妇儿长得漂亮就动歪脑筋,趁木神医出城采药就敢动手强抢,木夫人宁死不屈,小孩儿也被活生生打死了,好好的一家人遭此横祸,还是在京城,在天子脚下,就这么官官相护,让百姓无处申冤,小景,这是大夏的百姓呀,这些人一定要严惩不贷才行!
    谢意颜是一心要给李晟景治腿的,但这个事儿不管木神医最后能不能答应给治,都得管!
    天理昭昭,这种朝廷的蛀虫要不及时铲除,那毁的就是大夏的根基!
    太子妃,不要这么激动。李晟景握住谢意颜的手:你这样掐自己,当心掐出血来,这件事孤一定会管,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也给百姓一个交代。
    那张九棕孤一直想办他的,奈何他惯于谄媚,很得父皇的欢心,朝中也有党羽拥护,几次弹劾都不了了之。李晟景继续往下说:若只是因此一案想要扳倒他还是不够的,需要更多,也需要时间。
    没有那么多时间。
    谢意颜这会儿又冷静了下来。
    虽然一码事是一码事,木神医肯定是愿意给这个时间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便是多等些时日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分别,但对谢意颜来说不一样。
    他必须尽快,必须尽快把木神医的事儿给处理好,木神医才能尽快给小景治腿,不能再耽搁了,他连一天都不想再耽搁下去!
    殿下不是说过,朱衣卫手中有朝中各官员的明细册子,那想必也有张九棕的,找朱衣卫拿到册子,然后再扳倒他!谢意颜很急切:小景,我不想多等,我去找朱衣卫拿册子,拿到之后你来安排,务必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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