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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中原中也脚步一顿,想起了自己忘记的事。
    他猛地回头,手指捏得喀吱作响。
    太宰治,你上次是不是又到我家里捣乱?我的那些珍藏红酒哪里去了别以为两方暂时和平共处,我就不敢揍你!
    太宰立刻治一个旋身,避开朝着脸来的拳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过来的人,以及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他同事们,深感伤心。
    你们看着我被中也追着打,都没有点同伴爱来帮一帮我吗?
    恩奇都摇头,请放心,太宰先生,如果你是在危机时刻,我一定会去帮你。可是现在嘛,我认为我在旁边看着比较好。
    其他人闻言纷纷赞同地点头。
    如果是去别人家搞破坏被揍,那他还真该被收拾一下。
    已经预料到他们会怎么回答的太宰治耸耸肩,继续跟中原中也周旋。
    没想到却会被港口Mafia那边一身黑衣的少年打破。
    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看着冲到他面前的芥川龙之介,愣了一下,收起拳头。
    原来是芥川你啊。太宰治双手插兜,神色平静,看着面前的少年。
    是、是、是我!芥川龙之介紧张到舌头都在打结。
    太宰治看着他微微笑了笑。
    看到这个笑容的芥川龙之介已经呆滞,不知道如何动弹了。
    血液上涌,脑子好像要爆掉了。
    不,不行,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怎么可以让太宰先生看见自己如此失礼的样子!
    可是还是动不了啊。只知道傻乎乎杵在在这里的芥川龙之介在内心泪流满面。
    中原中也双手叉腰,钴蓝色的眼睛微眯,太宰,看到你曾经的学生感觉如何
    嘛,还好。太宰治状似无所谓地摊手,慢悠悠朝着武侦众人走去。
    中原中也撇嘴,还是那个老样子。
    他看了太宰治的背影一眼,伸手按住芥川龙之介的肩膀,把已经成为一根木头桩子的少年拖了回去。
    在被拖走的途中,少年还傻乎乎地喊首: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头疼扶额。
    青花鱼,你还真是害人不浅。
    他回看了一眼武侦众人,国木田独步他们注意到了中原中也的视线,对着他点头算打招呼。
    中原中也礼貌地回礼,还对着那边的绿发少年特意挥了挥手。
    恩奇都一笑,也对着他摇摇手。
    你怎么和港口Mafia的重力使认识?国木田独步凑过来低声问道。
    上次他们开合作会议时,恩奇都和港口Mafia的重力使就好像认识的感觉。
    只是那时他顾不得询问,没想到会议结束后他就忘记了。
    那得从太宰先生被中原先生抓走说起了。恩奇都视线一移,看向一旁哼着歌的太宰治。
    太宰治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郁闷道:小恩,你说的不准确,要真得说,那得从那次我被国木田君追杀开始说起。
    唔,有首理。
    雅致的房间内,醇厚的茶香飘逸,恩奇都和太宰治喝了一口茶,刚刚讲完他们俩在港口Mafia的所作所为,还真是有点累了。
    所以,那天港口Mafia首领来和我们谈判时头上顶的那一圈绷带就是多亏你们干的?
    恩奇都和太宰治点头。
    还顺便在人家地盘上放了一把火?
    恩奇都和太宰治再次点头。
    国木田独步嘴角一抽,你们真幸运。
    在干了这些后不久就遇到了两方停战,各方暂时不对对方成员出手。
    森鸥外能够忍下来,真是
    他都忍不住要敬佩森鸥外了。
    福泽谕吉静坐在一旁,眼神深远,他当初还迷惑为什么森医生头上缠着绷带,随口问了句,只得到森鸥外意味深长的一瞥。
    那时他没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
    在众人原来小恩你是这样的,居然跟着太宰先生胡闹的眼神中,恩奇都无奈缀了一口茶水。
    嗯,我可不是胡闹。
    我也是有目的。
    只是,不能说。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无聊的紧,我们就在这里干坐吗?
    肯定不会!谷崎直美拿着活动手册和事务员春野小姐趴在一起翻看着。
    两人叽叽咕咕一阵子,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和宫泽贤治也凑了过去,一起讨论。
    其他几位大人倒是坐在一边,喝茶聊天,悠闲的很。
    福泽谕吉看了眼还在吃着甜点的江户川乱步,突然问道:乱步,你想玩什么?
    咳咳咳咳江户川乱步连忙喝了口水,拍打着胸口,把被呛住的点心吞了下去。
    社长,我可是成熟的超级大侦探,才不跟那群小孩子一起玩。
    一群小孩子幽幽转头,盯着一脸傲然的侦探先生。
    如果没有记错,乱步先生你不是一直自诩为年轻无敌美少年吗?
    怎么今天就改说法了?
    江户川乱步一点都不虚,他继续拆开买来是零食,一口接一口吃着。
    小恩,你怎么不来呀?正继续埋头研究的谷崎直美一顿,意识到周围没有小恩,她左看看右看看,终于瞄到了绿发少年的身影。
    恩奇都站在窗前,出神地望向窗外。
    外面似乎风很大的样子,吹乱了少年的长发。
    他指尖捋过遮住眼前的发丝,眼眸微垂,似乎有点落寞。
    谷崎直美一愣,小心问道:小恩,怎么呢?
    恩奇都摇头一笑,没什么。
    他转身双手撑在窗边,看着外面,感慨道:外面下雨了。
    下雨?谷崎直美惊讶,明明他们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大晴天的。
    恩奇都回眸,对着谷崎直美点了点头。他再次望向窗外,喃喃首:是暴雨。
    第35章
    外面的天空已经黑沉沉的, 层层乌云挤压在一起,不露天光。
    豆大的雨滴自云层中接连不断掉落,砸在窗檐上, 溅起水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窗边的绿发少年伸出一只手, 指尖微微屈起, 雨水滴落其上,很快在掌心汇聚起浅浅一捧。过了一会儿, 五指微微舒展,透明的雨水从指缝间滑落,啪嗒, 掉在地上。
    手的主人感受到手里冰凉的温度, 良久没有说话。
    谷崎直美倚在窗边, 微微抿唇,伸手拉了拉恩奇都的衣袖。
    小恩, 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少年回神,收手看向她,笑了笑, 嗯, 是有一点。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不开心的事?
    恩奇都轻轻点头。眼睫微颤, 看着掌心里还残留的水滴。
    谷崎直美看着他,鼓起脸颊,有些闷闷道:我其实一直都觉得小恩你有许多心事。
    直美总是看透我呢。恩奇都闻言莞尔。
    上一次, 直美就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这一次,又被她看出来自己的沉郁。
    少女扬起脑袋,轻轻哼了一声, 扬声道: 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呢。比如阿尼酱,他开心还是伤心,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正埋头翻着手册的谷崎润一郎听到了这句话,猛地转头看向谷崎直美。
    谷崎直美瞪了他一眼。
    谷崎润一郎一缩脖子,讪讪一笑。
    就在直美和小恩在那边说话时,谷崎润一郎和中岛敦他们沉迷翻手册,差点忘记还有两人待在一边。
    他们知道直美很期待去海边,可是今天因为暴雨肯定去不成了,一定很失落。
    直美,明天出去玩也可以啊。他们时间预算充足,在这里会停留好几天,今天不能去海边其实没什么。明天暴雨总会停下来,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谷崎直接美叹了口气,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郁闷。
    想不懂想不懂,好好的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明明他们来时天气可好了。
    手机里推送的消息都说今天一定会艳阳高照。
    一旁的恩奇都摇头,可能是我们运气不太好。
    说完,他再次望了一眼窗外,糟糕的天气,还有耳边咆哮的海浪。
    太像了。
    阴沉的天空下,海岸,暴雨,海浪。
    这个场景在他脑海里盘旋了数年,始终不能忘记。
    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回忆,可是没想到,今天会在不同的地方再次面对如此相似的场景。
    闭了闭双眼,他伸手拉上窗玻璃,哗一声,合拢了。
    一瞬间,窗外令人烦躁的雨声被隔绝在外。室内安静了许多,只有社员们聚在一起聊天的声音。
    其他人呢?他们刚刚还在的呀?现在这里就只有中岛敦他们,社长他们都不见了。谷崎直美跑到门口张望,结果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偶尔有几位客人路过,走过时都静悄悄的,感觉一点都不热闹。
    恩奇都坐下,对着少女道:他们在我们说话时就出去了,好像去了前方大厅。
    说是那里人多,更热闹一些。宫泽贤治在一边补充。
    环着手臂,谷崎直美生气,什么嘛,居然把我们扔下来。
    没有他们更好,我们自己玩得更开心。
    所以我们干什么?
    下棋。中岛敦举起手里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副西洋棋。
    啊!!!这样很无聊的好吗?
    哪有,明明很有趣!
    这样我还不如玩游戏!
    可是你也没有带游戏机啊。中岛敦对着谷崎直美小声说。
    少女捂着嘴,一脸伤心。
    第一天一点都不好玩!
    恩奇都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叽叽喳喳讨论,微笑不语。
    因为有事做,一个下午过去的很快。
    等到一行人用餐后,在一起又打发了会儿时间,又不小心偶遇港口Mafia众人,两方当做没有看到对方,暂时和平地擦肩而过。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夜晚,雨势没有丝毫减小。狂风暴雨,还伴着闪电惊雷。
    几次巨大雷声后,恩奇都睁眼,撑坐起来,眼神晦涩不明。
    他靠着墙壁听了半晌,最后哂然一笑,起身穿好衣物,推门走了出去。
    原本以为大家都已经休息,可是走出去一看,发现大厅里居然还有两人。
    你们在做什么?恩奇都走到他们身边问道。
    还没睡下来的谷崎直美和春野小姐抬头,看到了缓缓走过来的绿发少年。
    呐,小恩也没有休息。
    恩奇都坐在她们身侧,看着半趴在桌子上的黑发少女。
    春野小姐在一边拿着本书,正在慢慢翻看。这里的藏书很丰富,她找到了许多有趣的书籍。
    看到少年后,她合上书本,对着他解释道:外面雷声太大了,我们睡不着,干脆出来走走。
    谷崎直美掀了掀眼皮,撑着下巴,看向也没有睡着的同事。
    小恩也是因为雷声太大没有睡着吗?
    算是。
    唔,我们都一样。谷崎直美嘟嘴,伸手抓住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随后就呆坐了起来。
    春野小姐看着身边两个呆呆坐着的人,忍俊不禁。
    你们两个今天这是怎么呢?一个比一个心情糟糕。
    谷崎直美双肩一垮,垂头丧气,我的计划泡汤了。
    恩奇都支着脸颊,长长的眼睫微垂,让人看不清此时他眼底的神色,不喜欢外面的场景。
    嗯?春野小姐和谷崎直美看向他。
    场景?
    恩奇都微微点头,嗯,场景。
    对着两人迷惑的视线,他解释道:我以前遇到的最糟糕的事情时,外面就是这个样子。也是在海岸,暴雨,雷声之中。
    那一次,就是他和吉尔彻底别离的时候。
    虽然自己当时表现的很坚强,还因为担心吉尔,说了一大堆这些那些的话。结果倒是令吉尔对自己下了一个那么大的保证。
    永生永世都只有我这一个挚友。
    吉尔,你知道吗?这意味着我不在了后,你就要承担未来永无尽头的孤独。
    孤高的王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理解者,所有人只需听从王的命令,服从王的一切安排。
    可是自己的到来打破了原有的一切。
    从此以后,孤高的王有了和他平起平坐的人。王的孤高已经被那和王平起平坐的人点上了一抹瑕疵。
    这抹瑕疵擦不去洗不掉,会永远伴随着王余生。
    想到这些,大厅里的少年几不可闻道:这么想来,我还真是罪孽深重。
    小恩,你在说什么?谷崎直美疑惑地问。刚刚好像看见小恩嘴唇翕动,在说什么的样子。
    恩奇都回神,摇头回答:我刚刚随意感慨了一下。
    谷崎直美没有在意,她又趴回了桌子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见外面的惊雷。
    但是没有什么用,她又丧气地垂下手。
    人家本来是想趁着今晚看流星的,可是现在全泡汤了。这么大的雨,不但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在雨天也是看不到流星的。
    流星有什么用吗?
    谷崎直美蹭起来,惊呼道:小恩,你居然不知道吗?
    恩奇都迷茫地眨眼,我需要知道什么吗?
    好像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春野小姐笑笑,解释道:据说对着流星许愿,可以实现愿望。
    啊?可是流星没有什么力量,怎么实现愿望恩奇都现在知道的具有实现人们愿望的工具,也就只有圣杯和异能力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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