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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听到如斯答案,萧清毓默然无话,心中却是一怔,脸上神色亦是变幻莫测,尤其在听见楚浔说起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时,心中更是如遭雷击。
    普通人便是再如何以灵丹妙药进补,也逃不过轮回的命运。师尊根基已损,体内几乎积蓄不住灵力,顶多只比凡人好些罢了,若是他不能尽快替师尊寻来修复之法,他们师徒二人,便当真只有短短数十载的相处了
    数十载于凡人而言是一生之长,然则于修士可能不过一场闭关,只是一旦破关而出,外界就是沧海桑田。
    萧清毓心口隐隐作痛,原来这些日子他并非不曾想过这一问题,而是不愿想,亦不敢想,只能任其深埋心底,逐渐生根发芽,长成一桩心魔,而今被师尊一语点破,却是无法继续蒙蔽自己。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昏黄灯光之下,楚浔发顶隐隐可见几根银丝,虽匿于一头乌发之间,但萧清毓六识敏感,眼尖地看见了。
    鬼迷心窍之下,萧清毓浮起些许,抬手撩起了那一缕银丝。
    他本为炉鼎之体,加之年少入道,身量较之楚浔纤细许多,如此踮起脚来,也不过勉强与楚浔平视,这般动作并不容易,楚浔虽一时摸不着头脑,依旧下意识低下了头以配合他的动作。
    楚浔气质冷肃,平日里若非与萧清毓相处之时,常是不苟言笑,然则他的发丝却不如他的人这般清冷,而是柔软顺滑,触手生温,有如一节精致绸缎,萧清毓却很不是滋味。
    这回他确信自己不曾看错,的确是白发。
    师尊、师尊分明尚是风华正茂的年岁,怎会、怎会如此
    他的手蓦然一松,已是重重垂在身侧。
    楚浔这才明白自家弟子这是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这白发的确是近日生出,但却非是因他衰老之故,他灵力根本无恙,又怎会衰老?
    不过是原主修行魔功时,险些走火入魔罢了。
    但真相不可与萧清毓和盘托出,且这又是一桩能用来拢住他的心的事,楚浔也便放任这为了师尊多愁善感的弟子自行脑补了。
    萧清毓心里酸涩难言,闷闷往后退了两步,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只觉自己眼眶一热,稍稍抬起头来,不让眼泪当真流下,已是一副黯然神伤之貌。
    他悄悄别开脸去,不敢直视楚浔双眼,语意干涩:师尊又是哪里的话往后,师尊若是缺了什么,只管与弟子说便是了。师尊若是无法化出,亦、亦有弟子可以代劳。
    噗,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楚浔知道这是卖惨成功,虽也有些心软,到底不敢轻易卸防,还是要再添一把火,遂上前一步在他发顶轻轻一抚以示安慰,道,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将来若是为师不在身边,可不是太容易被人骗了么?
    不要再说这等胡话了,师尊!萧清毓心绪动荡极大,一反平日里的柔顺,一把将楚浔推开,神色严肃,语气冰冷,气势极强。
    他虽是天魂之体,气血却颇不宁静,楚浔几乎可以听见床上那具实体逐渐粗重的呼吸。
    萧清毓深吸口气,眼底的猩红终是褪去,他嗓音虽低却很是坚定:便是舍了弟子己身性命,也要为师尊延续一二。
    冥冥之中,天道已是听见了他的许诺,萧清毓胸口一阵闷痛,正是契约订立之兆。
    如斯誓言,丝毫不求回报,只是一味付出,即便要他粉身碎骨,他也并不后悔。
    只因师尊是予他新生之人。
    他眼眶红了一片,嗓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语气里尽是祈求之意:师尊、师尊不要走好么?
    楚浔并不知萧清毓于心底做下了何种决定,亦不知其内心经受了怎样的痛苦挣扎,只是轻叹口气,道:罢了,为师不走还不成么?你爱钻牛角尖便钻吧,只是要小心,切莫酿成心魔了。
    萧清毓怎么做都不要紧,左右都是于他有益,只要不怀疑他便好了。
    晚了。
    心魔已成,誓言已立,又岂是那么容易拂去。
    见萧清毓仍旧愁容满面,楚浔无奈地摇了摇头,虽才打定主意要控制一下二人之间的距离,但萧清毓这副模样实在可怜,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拇指贴上了他的脸侧,轻轻揩去他脸颊上滴落的几滴泪珠,柔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该做正事了,嗯?
    萧清毓神思不属,一时不明白楚浔所说正事是为何意,勉强将烦杂思绪按捺下去,目光迟疑地望向楚浔。
    楚浔并不答话,只是默默地牵起了他的手,带着毫无防备的萧清毓向桌边靠近一步,而后将他的手缓缓按在桌上琳琅满目的物品之上,一件一件地试探过去。
    右手被沁凉冷意包握于掌心,耳畔是师尊微冷的呼吸,连鼻尖都萦绕着寡淡但醉人的霜雪气息,萧清毓仿佛置身于一片孽海之中,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看起来是可行的,须臾之间,楚浔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在他身畔自如地坐下,总结道,如此看来,你虽为天魂之体,不可触物,但不知为何却可与为师身体相触,也可借为师之手,摸到旁的物事。
    啊?嗯,是,是的。萧清毓尚在羞赧之中,理智半点不剩,木木地应了两声。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昏黄灯光之下,萧清毓与楚浔四目相对,楚浔尚算平静无波,而萧清毓于情之一字上生涩无比,满脑子乱七八糟,一边唾弃自己糟糕至极的回答,一边却又忍不住回味师尊的手覆在他手背之上的冰凉触感。
    他年纪尚轻,仍旧懵懵懂懂,虽模糊意识到师尊于他而言与他人大不相同,却不知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楚浔心智与情商皆胜过他无数,偏偏是个冷情冷性的主,只懂撩拨而不知收敛,也就无怪他这单纯的小桃花一点一点被人摘走了心。
    唯有屋外间或响起的鸦鸣之声能勉强打破二人之间异常的氛围。
    恍惚之间,萧清毓忽而忆起,他来时心中忐忑郁结,分明订了两间上房,却因着自己酒醉且受那女鬼影响,肉身已是与师尊同屋而住了一日一夜,即便是原先在二人洞府之中,也不曾有这等亲密经历。
    还未等他觉出尴尬来,一想起那不知潜藏于何处的女鬼,萧清毓心中便涌起一丝不妙的预感。因着亲近法则之故,他的预感向来颇准,那满谷遭了污染的桃花仅是一个开始,在此方地界里,可能藏了更多的秘密。
    而他却在此关头天魂离体,难以发挥己身实力,莫说护住这一城百姓,便是连护住师尊,都很艰难。
    窗外的鸦鸣之声愈发凄厉,萧清毓无端地心头一跳。
    他忽而看见了一名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子,在男子身后,是一名桀桀怪笑的红衣女子,她虽换了张脸,但萧清毓就是知道,那正是那名女鬼!
    萧清毓脸色一变,原本微妙旖旎的心思骤然散去。
    城中已有危险!
    最近怎么总是不专心。楚浔见他神色反复无常,不由叹了口气。
    楚浔心知是自己撩得过火,早已逾越了师徒间该有的距离,而这傻徒弟,又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他又能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他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宠着点了!
    预收狂魔又双叒叕来球预收了qaq
    全修真界的大佬都是我前男友
    #听说了吗,四个大佬又为那个废柴五灵根大打出手了!#
    沈之玉容色倾天下,才华动五洲,游走于无数快穿世界之间,将一个个位面之子玩弄得死心塌地,而后,在他们彻底痴狂沦陷的一刹那,狠心而冷漠地将其抛弃。
    他是快穿事务所的王牌员工,他愈走愈高,拜倒在他衣衫之下的天之骄子愈来愈多,可惜他是个莫得感情的海王。
    沈之玉:谢邀,撩人本领第一名,奈何实在没感情。
    从温柔儒雅的神医到凶神恶煞的魔教教主,从清冷无情的剑君到霸道偏执的应龙,没有谁能抵御他的魅力。
    可惜沈之玉在他们面前,向来披惯了伪装,没有一句真话
    沈之玉眉眼低垂,语气乖顺,仿佛最为精致的瓷器:我心悦你。
    被他的温柔表象迷倒的天之骄子们,无人能够发现,他眼底潜藏的,无边的冷漠之意。
    沈之玉本该万绿丛中过,半叶不沾身,然而一次意外,万千的位面之子共同觉醒,一齐打破了世界壁垒,而后大打出手,只为争夺那弃他们而去的一抹月光。
    而白月光本光沈之玉,在这一刻从空间裂缝里掉进了这个位面,身受重伤的他刚好砸进了第一个世界的初恋男友怀里。
    好巧不巧,这位初恋正与第二个世界的前男友生死决战,台下虎视眈眈的,是他另外两个前男友。
    一代海王穿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柴五灵根,而他所有前男友都是修真界说一不二的大佬,沈之玉瑟瑟发抖,彻底翻船。
    沈之玉:现在装失忆,还来得及吗?
    温柔医仙狠厉魔尊清冷剑君霸道应龙: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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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相缠
    师尊,城中或有异动。萧清毓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呼吸,迟疑道,弟子方才看到了些东西。
    说罢,他向楚浔细细描述了脑海里突然浮现的一幕。
    是那个作乱的女鬼?楚浔沉吟片刻,眉头微蹙,她既能借桃花看你,你又能在天道之助下看见她,你二人,或有渊源。
    萧清毓正色道:弟子也这么想。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许是心中警戒之故,萧清毓只觉城中隐隐笼上了一层肃杀气息。
    萧清毓推开了窗子,灵体悬于空中,尽量使自己与天幕合而为一,阖目认真感知起来。
    异动始于天乾之位。
    下一瞬,两人异口同声道。
    萧清毓是借其得天独厚的法则亲和力得以推知,楚浔却是靠萧清毓未醒时天狼的卜算与自己的推测,两人虽方法不同,却是不谋而合。
    不错,为师观此主城为群山环绕在内,隐呈合抱之势,而主城中所植的桃花看似散乱分布,实则随阴鱼阳鱼轨迹而栽,正是太极相生之道。因而周围环抱的山岭,便是八卦。
    乾坤震巽,离坎艮兑,天乾之位乃起手之位,原来如此,萧清毓恍然道,师尊果真于卜算之道上十分精通。
    楚浔微微颔首,道:你似已有所感,便依你之言行事。
    的确有些想法,但言语难以说清,一时亦不知如何传于师尊。萧清毓迟疑道。
    他如今身为灵体,许多手段都不得用,着实难以解释。
    楚浔默然不语,须臾,已是将自家弟子拉至眼前,双手环在他的肩上,将人拉向了自己怀里。
    师尊?萧清毓任他施为,迟钝道。
    你且想来。楚浔主动将额头向他靠拢过去,浅淡的鼻息喷洒在萧清毓脸上,将他的侧脸直至耳根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粉。
    话音未落,已是神识相接,额头相抵,呼吸相缠。
    萧清毓脑海中一片空白,已是紧张得忘了呼吸。
    此时此刻,他的五感六识几乎封闭,唯余鼻尖萦绕的一缕霜雪气息与肩上惹人遐想的寒凉之气。
    在万绝谷时,两人也曾有如斯亲昵举动,那时师尊为将暗示噬灵藤所在之处的北斗七星大阵传入他的识海,分明可以玉简传导,却是主动与他额头相抵,如今想来,竟也有几分甜蜜之意。
    而眼下这回,他心思稍有不同,师尊又是主动将他揽住
    如此,怎能不叫他心生旖旎?
    许是修行冰属剑诀之故,师尊之神识一如师尊其人,异常冰冷坚韧而又剽悍霸道,透过额头进入他之紫府时,便带了一身霜雪之气,而萧清毓全心全意地信重师尊,未曾防备,那缕冰冷神识便立即大肆侵入,几乎将他整片识海,都沾染上了师尊的气息。
    这本是神识相交时正常的反应,但因着他心思驳杂,便显得格外暧昧,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女鬼来?
    萧清毓却是忘了,神识相交本就是极亲密的举动,那承受之方所想,尽在侵入之人眼中。
    楚浔神色复杂,一时间缄默不语。
    萧清毓此刻心中所有杂念,皆入他之识海。
    他脑海里有自己于荒山之巅将他捡回的场景,有那日自己被魔修所伤后软倒在他怀里的画面,亦有在万绝谷时二人初次神识相缠的情形
    凡此种种,皆与他相关。
    却唯独没有萧清毓想要呈现于自己之物。
    毓儿,专心。楚浔被萧清毓这一出闹得心乱如麻,尴尬地将环住萧清毓脖颈的手收回,但又实在不能与萧清毓直说自己所见,只得强自镇定下来,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
    是,师尊。萧清毓骤然回神,开始庆幸自己尚是灵体,能够悄无声息地飘离师尊些许,已是心虚地稍稍往外挪了挪,不让楚浔直面他的窘态。
    不要急,仔细想想,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楚浔自然发现了他的窘迫,到底不愿叫他难堪,遂故作冷淡,也给自家这傻徒弟自行平复心绪的机会。
    师尊本意是与他商讨如何解决那女鬼之事,并助他回归肉身,破解身世谜团,而他本该如师尊所说心系天下苍生,道心坚定,却是心思不纯,几乎将正事忘了个一干二净,着实不该。
    弟子已知错了,还请师尊见谅。萧清毓轻咳一声,极力掩饰面上的尴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生怕看见师尊厌恶的表情。
    幸而楚浔面不改色,便连周身的气息都毫无波澜,仿佛并不把他的逾矩和失态放在心上。
    一时之间,萧清毓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是忧。
    萧清毓在脑海里默念了好几遍清心诀,总算把心中那点异样的痒意压制下去,唯独耳根上一点热度,迟迟消散不去。
    楚浔目不斜视,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再度贴近他的额头,这回却是不曾再将他搂入怀中,而是身子前倾,使两人之间保持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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