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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其他车辆怕出事,纷纷避让不及。
    祁棠扭头看他,身旁的人一只手打着方向盘开得很认真,另一只捂着肚子,脸色好像也有点发白。
    祁棠有些无奈:停车。
    刺啦一声,车子停住。
    林安回头看他,满头冷汗还不忘勾起一个调情似的笑,:怎么了?
    祁棠没回答,拉开车门长腿一伸,再哐当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他弯腰,目光从窗户看进去:在这儿等着。
    丢下这么一句,人就走了。
    林安可算是松了口气,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看向自己的肚子。
    真不争气。
    不过他也没想到,祁棠看似温和绅士的一个人,也会做出这种小动作。
    但玫瑰就得带点刺儿,摘下来后才有成就感不是吗?
    很快祁棠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包东西,还端着一个纸杯子。
    等他坐进车里,把袋子解开,林安才注意到那是一盒胃药。
    祁棠把杯子递给他:原本接的热水,但外面下雪,可能有点凉了,将就下。
    林安唇角缓缓挑起笑,接过来三两下就把药吃了。
    所以这是在弥补自己犯下的小罪恶?
    要命,后知后觉的温柔也很性感。
    谢谢,祁先生可真体贴。
    祁棠没说话,买药这事儿,其实他只是觉得林安算起来怎么也比他大个几岁,刚才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他莫名有种欺负了老年人的罪恶感。
    老年人啊
    完蛋,他觉得老年人痛得要死也不吱一声的倔强有点可爱。
    只有一点哦。指甲盖那么大一点。
    车子在道旁停了十分钟,等林安状态好了才重新发动。
    一路上林安都在琢磨着,怎么约下一次。
    祁棠想的却是,总算摆脱了这个妖精。
    等到了家,祁棠说了谢谢,然后转身就下了车,林安想说两句话愣是没找着机会。
    看着那个身影逐渐走远,他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只要项目还在合作,以后见面的次数多着呢。
    不急这一时。
    等门关上,祁棠才听见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
    他脱掉外套,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气都没喘匀,张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啥,那个聚会他们定在了后天。张丞说。
    祁棠拿起桌上的眼镜,用布擦了擦:知道了。
    张丞:啧,那个,提前知会一声哈,秦砚也在
    操,不就是秦砚也在吗,他怎么跟犯了错在这儿检讨似的。
    祁棠把擦眼镜的布叠好,放在沙发上:所以呢。
    张丞怔了下,对啊,他妈的在就在呗。
    所以,咳,你俩别闹起来难看,主要是,大家都在呢,你俩闹起来了我还得拉架不是?就当是给我点体面,行吗?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祁棠把眼镜带好,打开电脑浏览文件:认识多少年了?你有看到过我失体面的时候吗。
    这不是个反问句,这是个称述句。
    来自于一个绅士的自信和优雅。
    张丞挠头:也是。
    就之前祁棠跟秦砚感情深的时候,觉得秦砚可能出轨了,都没失过体面。
    当年祁棠想出国留学,跟家里人闹成那样,连临走都没个人来送,他依旧保持着优雅。
    有时候,祁棠真显得挺冷情的,要不是了解他,张丞可能真会觉得这人没有感情。
    那行,那就这样呗,挂了。
    祁棠嗯了声,正打算把手机放一边,下一秒林安就来短信了。
    林安:我到家了哦,报个平安[狗头]
    祁棠指尖放在林安的头像上,想把人删了,但经过今天的约会,他又觉得林安似乎没他想象中那么差。
    要不就留着?
    最后祁棠只是关掉了手机。
    *
    后来的两天,出乎意料地,林安再也没给他发过消息,就连最平常的早安都没有。
    祁棠也不大在意,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下仪表就出门了。
    今天是聚会的日子,他们把地点选在了一家带KTV的餐厅。
    一边吃一边嗨,年轻人的快节奏生活。
    祁棠过去时,张丞他们已经到了,正在对瓶吹,看见他进来都起哄似的闹了一阵。
    他礼貌地点头微笑,默不作声找了个角落坐下。
    秦砚本来也在唱歌,忽然就放下了话筒,巴巴地凑了过来。
    先是扯了扯祁棠的袖子,又拉住他的手:棠棠,那天是我误会你了,张丞都跟我说了,你没别人。
    祁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秦砚不依了:我都承认是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
    祁棠有些无奈:知道了。
    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秦砚脸上又有了笑容,想提复合的事儿,但理智告诉自己,不可操之过急。
    祁棠这种性格,就是你越逼他,他越跟你想的背道相驰。
    那个,棠棠,我回去想了下,以前,确实是我对不住你,我太挑剔了,太任性了,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两眼一抹黑,看不见你的好。
    秦砚认错认得十分诚恳。
    但话是完全没有说到点子上。
    把所有原则性的错误,都归结于自己的性格缺陷,简而言之我没犯过大错,我就是性格差点。
    祁棠垂着眸,屋里光影闪烁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秦砚趁热打铁: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奢望能跟你复合,我们做朋友好不好?普通朋友,就,像你跟张丞那样的。
    半晌都是沉默,耳畔是几个年轻男生煽情的歌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
    祁棠指尖动了动,最后还是点了头。
    算了,如果做朋友,就能让彼此放过的话。
    更何况,他们在一起时,秦砚也真的带给了他很多开心。
    出轨那事儿,或许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秦砚开心地尖叫了一声,想扑到祁棠身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包间里的歌也切了一首欢快的。
    张丞在一旁看着,恨不得掐死这些人。
    什么嘛,这说得好听是想哥几个聚聚,这他妈明摆着就是为了帮秦砚把祁棠约出来,还间接利用了他。
    这帮孙子。
    秦砚因为高兴,酒也多喝了点,整个人飘飘然的。
    他是真喜欢祁棠,喜欢得要命。
    反正现在人是留住了,以后再慢慢让祁棠回想起他的好,要复合那只是时间问题。
    棠棠,我上个厕所去,你在这儿等我啊,他起身摇晃了几下,又满脸熏红地回头说:不许走!
    俏皮又可爱,这样美好的样子,很容易勾起人心底的回忆。
    祁棠心一软,无奈地应:嗯。
    秦砚刚走不久,祁棠就听到了电话铃响,他找了找,最后在自己大衣底下把手机抽了出来。
    这手机,是秦砚的。
    祁棠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就挂断了。
    同时几条微信从屏幕上蹦了出来。
    Q:宝贝儿,你让我帮你做的期末项目,我做好了
    Q:你先交上去,让导师看看及格不,不行的话,我再帮你弄弄
    Q:别担心啦,有学长在,肯定给你搞定
    Q:就是你答应我的约会,别忘了哦
    祁棠静静地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
    直到屏幕暗下来,他才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QAQ滑跪道歉
    想快进到谈恋爱QVQ
    第5章 伤口 手真好看
    歌声很喧闹,房间里所有人好像都很高兴。
    但又只是好像。
    张丞很快就注意到了祁棠的不对劲儿,他拎着酒瓶子坐过去:怎么了?
    祁棠没说话,眼神还盯着桌上的手机。
    张丞看了他一眼,舌尖抵着腮帮子。
    这手机是那个妖精的吧?
    他也不问了,直接就拿起看。
    秦砚的手机一贯不设锁,他美名其曰有对象的人就得这么光明正大,好几年养成的习惯,关系好的这伙人基本都知道。
    私下里看别人手机这事儿,张丞做得毫无心理压力。
    反正他又不是什么绅士和君子,他大概也只能算是个护短又爱惩戒贱/货的小人。
    直接点进微信Q的对话框,他也没过于往上翻,就随手扒拉了两下。
    好家伙,这他妈可太好家伙了。
    这你都不跟他发火?祁棠,你他妈可别做包子,让老子看不起你。张丞闷了一口酒。
    祁棠没说话,只是从他手里把手机抽出来,放在了桌上。
    张丞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额头,啪嗒一声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
    整个包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有人连忙关了音乐。
    咋了这是?
    对啊,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张丞一个冷眼横过去:那妖精出轨了你们知道不?
    众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半晌后茫然地摇了摇头。
    咱们这伙人在国外都几年的交情了,还不至于背着你俩偏袒他,要早知道他出轨,谁会帮他啊。
    对对,就是。
    张丞点头:行,那现在都知道了吧。
    众人点头:得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这事儿我们不参与了,祁棠,你跟秦砚自己解决吧。
    以后秦砚要再求过来,我们谁也不帮,今天搁这儿都说好了哈!
    行。张丞坐下。
    祁棠在一旁始终很安静,直到屋里人都走光了,他才平静地披上外套准备离开。
    这时正好秦砚回来,他看着空了的包间,迷瞪着眼有些不解:人呢?他们怎么了?
    张丞懒得搭理,直接跨过他往门边走去。
    剩下的,还得交给祁棠来处理。
    棠棠。秦砚去拉他袖子,却被甩开。
    祁棠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手机扔过去。
    屏幕上正好Q再次发来消息:宝贝儿,怎么不回我
    秦砚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立刻扯住祁棠的袖子:
    棠棠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人就是我学院的一个学长,我就是跟他请教了一点专业知识
    他感觉自己越说好像越说不清楚,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他单方面在追我。
    张丞靠在门边,冷笑一声:得了吧,那聊天记录可以追溯到一年前,你俩早就开始了吧?
    秦砚浑身都发冷: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我们一直都保持着朋友的距离。
    祁棠神色很淡:你有没有明确拒绝过他。
    秦砚愣了下,他想说有。
    但对祁棠,他没办法撒谎,特别是被那样一双深邃又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神注视着。
    没有秦砚头快埋到胸膛里去了。
    祁棠收回目光:嗯,在这样的前提下,你依旧不断地拜托他在学业上帮你,是吗。
    秦砚手死死揪着衣角:是。
    他想解释,但每个字都像是刺一般从喉咙里生硬地拔出:
    你也知道我的学校要求有多严格,那门课有多难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毕不了业,本来家里就穷,我没多余的钱来延业。
    祁棠点头:嗯。我都懂。
    秦砚松了口气。
    祁棠: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能接受他的伴侣性格上有缺陷,但不能接受人格上有缺陷。
    秦砚脸一僵,眼看祁棠提步就要走,他猛地扑了上去。
    哐当一声,秦砚摔倒了,还打翻了桌上好几个酒瓶,冰凉的啤酒直挺挺地浇在了他身上。
    祁棠回头看了一眼,那张五官温和的脸始终没什么表情。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体贴地给秦砚搭上,还拍了拍秦砚的肩。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体贴,让秦砚一下就哭了出来。
    他真的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祁棠不好,才会在外面跟人不清不楚,可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学长。
    下一刻,祁棠的话就让他如临深渊,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祁棠:以后别找我了,就当我死了。
    就当我死了死了
    看着祁棠往外走,秦砚怔了下,然后崩溃了。
    等出了包间,张丞同祁棠并肩走着,他忍不住想笑。
    你可太损了,最后那一下真的是,绝了。你都没看到秦砚的表情,我他妈爽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温柔的炮火?
    杀伤力简直惊人。
    祁棠没了外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
    张丞赶忙把自己的围巾给他:你走就走了,你把衣服给他干嘛,这不还得是自己受罪。
    祁棠:那衣服,忽然想起是他买的。
    张丞怔了一瞬,恍然大悟。
    啧,要不怎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因为君子报仇,蓄力待发,一击必中。
    估计等会儿秦砚回过神,认出了衣服,怕是又要哭好久。
    张丞: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
    祁棠直视前方:不是摔瓶子骂人,情绪激动地砸东西,才叫脾气。
    张丞点头,确实。
    比起那种发泄式的,祁棠更加擅长运用软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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