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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他这幅样子,让祁棠想起了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每年冬天也是这样窝在躺椅里,手捧着热茶看窗外的雪。
    莫名的,祁棠勾了下嘴角。
    人老了,都会这样。说不准他将近三十岁,也会怕冷。
    但这话听在林安耳朵里,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朋友这是在嫌他老?
    林安人僵了下,忽然把毯子收了起来放到一旁:我觉得,我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
    那双狐狸眼里也没了笑意,冷冷淡淡的。
    祁棠嘴角一点一点挑起。
    这就生气了?
    年纪大还不让人说?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
    祁棠无奈地叹了声,把毯子拿过来,重新给林安搭在腿上:盖着吧。
    林安狐狸眼一挑,跟闹脾气似的:不用,我不冷。
    祁棠眼底笑意更盛,又给他盖回去:还是盖着吧。
    林安又一把掀开毯子:不要。
    祁棠直接用毯子把他整个人包起来,裹在里面,为了防止林安再挣扎,还特意按住:
    好了好了,这么大年纪了,闹什么闹。
    他尾音都不自觉带上了一抹欢快。
    林安心跳一顿,从毯子里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整个人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僵在那里莫名有点可爱。
    祁棠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他平静地解释:
    我不是说你老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以后我年纪大了,也会怕冷。这很正常。
    他,好像话有点多了。
    这种事根本不用解释的。
    林安挑着那双狐狸眼笑眯眯:嗯,我明白。
    所以,你能不能先把按在我那啥上的手拿开。
    *
    作者有话要说:
    QVQ啵啵宝子们
    第10章 可爱 好歹是条碳基生命
    屋里静默了一瞬,恍惚间让人感觉好像听到了窗外下雪的声音。
    祁棠指尖很轻地颤了下,他能感到掌心里一个模糊的形状。
    耳廓慢慢变红,随后是耳根。
    林安把他这幅样子瞧在眼里,心里莫名生出一股隐秘的愉悦感。
    小朋友真可爱啊。
    这样就会脸红,像一张白纸。
    还是阅历太少了。
    祁棠默不作声地把手收回去,望向窗外足足有五分钟,除了人有点僵硬外,他面上还算平静。
    不好意思。很淡的一句话,都听不出情绪。
    林安狐狸眼弯弯的,手捧着热茶懒悠悠地吹了吹:你又不是故意的。
    祁棠没说话。
    就是因为不是故意的,才有点难堪。
    诶,问你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林安慵懒地撸着怀里的狗崽崽。
    祁棠:嗯。
    你不是有过男朋友吗,你们做过没。
    林安脸上的笑有些狡黠,刚刚才发生过那样尴尬的一幕,他这么问,只会把气氛推向更加怪异的高/潮。
    但他就是故意的,他想看更多祁棠的窘迫。
    小朋友平时总是端着,虽然绅士很迷人,但他觉得,把绅士优雅的伪装撕破,更具有快/感。
    他现在就正在干着这事儿。
    提起秦砚,祁棠脸色冷了些,但也算不上难看。
    没。
    林安一只手撑着脑袋,狐狸眼斜斜地瞟着他:在一起三年都没做过?
    祁棠点头:嗯。
    是你不肯,还是他不肯?林安又问。
    祁棠沉默了下,眸色暗沉了些,静静地望着窗外:他不肯。
    因为秦砚说,害怕把自己交出去后,祁棠会跟别的男人一样,得到了就不珍惜。
    这么看来,两人分手其实早就注定。
    处了三年,秦砚都不了解自己的爱人。享乐对祁棠来说,是最低级的需求,可有可无。祁棠心里,责任才是第一位。
    林安眼里闪过惊讶。
    竟然是秦砚。
    他还以为是祁棠绅士过头,在那方面也有什么把第一次留到婚后的保守观念。
    而且,谈恋爱三年,没有性/生活,不憋得慌吗祁棠也真是脾气太好。
    林安哑然半晌,最后吐出几个字:想开点。
    祁棠有些好笑。
    他有什么想不开的,性这个东西,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有没有日子都一样的过。
    当初他既然选择了秦砚成为自己的伴侣,就要遵守对方的意愿。
    而且,他那方面需求不大,想的时候自己用手解决次就能顶好长一段时间。
    哪里有林安说得那么严重。
    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默地望着窗外的飞雪,直到一声电话铃响起打破这恬静的气氛。
    祁棠瞥了眼手机屏幕,来电显示秦砚,他眉头一挑。
    看来别在背后谈论人这句话是真的,说曹操曹操就到。
    上次分开后,秦砚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祁棠还以为他想通了,放下了。
    不接吗?林安显然也看到了。
    祁棠点了挂断:没必要。
    林安眯起狐狸眼看向远处:你会接的,这种类型的人,会用一切手段来死缠烂打达到目的。
    你也不能说他不好,顶多说他一根筋,过于执着。
    但这样的人,对祁棠来说,是种负担。
    果然,还没两分钟,一通电话又打了过来。
    祁棠还是点了挂断。
    随后屏幕震动了下,他瞥了眼,是微信消息,张丞发的。
    祁棠点进去,是几条语音,他直接点了播放。
    张丞:棠啊,在哪儿呢,秦砚出事儿了
    张丞:虽然我也瞧不上那个逼,但你还是去看下他吧,好歹是条碳基生命
    张丞:我倒不是心疼他,我就是觉得,如果真出事,照你这性子,后半辈怕是都放不下
    关掉界面,祁棠平静地喝了口咖啡。
    林安试探性问:要走吗?我送你。
    他觉得语音里那人说得没错,不管秦砚是怎么出事儿的,如果这个起因是在祁棠,那祁棠心里就会留下一道疤。
    最好的办法,还是去当面解决,就算不能摆脱秦砚,至少也是在心里给自己一个了断。
    祁棠摇头:再等等。
    林安把狗崽崽放一边:等什么?
    他话音刚落,下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祁棠目光斜睨着屏幕,等响了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棠棠,你来见见我吧,最后一次秦砚的声音很无力。
    祁棠:好。
    干脆果断的一个字,林安眸子闪了下。
    秦砚似乎也没想到祁棠会一口答应,怔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开口:棠棠
    祁棠指尖一下一下地叩着桌面,有些许不耐烦,他语气却很平和:你在哪儿。
    秦砚报了一个地址,祁棠点头:我知道了,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祁棠看向林安:麻烦能送我过去一下吗。
    林安挑眉:当然可以。
    他把毯子从身上扒下,又把狗崽崽安顿好,正好上楼去换皮鞋,祁棠却叫住了他。
    就穿着这个吧,你不是体寒怕冷吗。
    林安脚步顿住,最后笑了下:好。
    他是觉得出门穿棉鞋,还是拖鞋的款式,有些不体面,走路还很不方便。
    但既然小朋友这么贴心不方便就不方便吧。
    两人很快开着车出了门,不出半小时候,就到了秦砚说的地址。
    那是一家医院。
    林安跟着祁棠下了车,然后看着秦砚发来的房间号,他们找到了秦砚的病房。
    祁棠站在门口,他眼底有些冰冷,手放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推门。
    林安双手抱臂斜靠在墙边,嘴里还叼着一支烟,不过没有点燃:要是方便的话,我能跟你一起进去吗。
    祁棠看了他一眼。
    林安狐狸眼勾起一个笑,耸耸肩:走廊通风,有点冷。
    既然祁棠认定他怕冷,他不妨就表现得更怕一点。
    他也想看看在面对那个死缠烂打的前男友,祁棠会怎么处理。
    半晌,一个低沉的嗓音才落下:随你。
    随即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是个双人病房,但只有秦砚一个人住,中间还用帘子隔开的。
    祁棠提步往里走,林安只在帘子前就止步了。
    他这个位置能看到里面的全貌,但里面的人却不能看到他。
    棠棠。秦砚躺在病床上,看到祁棠的瞬间眸子量了下,虚弱地唤了一声。
    他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的手臂上还挂着输液的针管。
    祁棠皱了下眉:怎么回事。
    *
    作者有话要说:
    防杠,不要吐槽三年都没那啥
    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作者敢写,就说明作者见过
    杠就是你对
    照例挨个啵啵宝子们QVQ
    第11章 小朋友 你要不要考虑下我?
    屋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很,这是秦砚最讨厌的味道。
    他双手撑在身侧缓缓半坐起,垂着眸嗓音嘶哑:就是普通的感冒,加上旧症复发而已。
    秦砚故意隐瞒了真实情况。
    其实那天从酒吧回去后,他在出租屋的客厅坐了一夜,因为接受不了而过于伤心,于是开始酗酒。
    他原来那个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法根治,特别是不能饮酒。就那么烂醉了几天后,秦砚终于撑不住了,开始发高烧,最后倒在了出租屋里。
    还好送外卖的发现了他,及时把人给弄到医院进行救治,这才捡回一条命。
    秦砚不愿把这过程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祁棠已经对他完全失望,这样的情况下再卖惨装可怜,不过是让对方更加反感罢了。
    今天之所以叫祁棠来,就是秦砚想进行最后一次挣扎。
    面前的这个人,他从十八岁就跟着,几乎是他全部的青春,他终究还是舍不下。
    棠棠,你坐。秦砚笑容苍白。
    坐下来,坐到他身边来,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夜一样。
    祁棠摸不准秦砚在想什么:不了,有事就说。
    秦砚终究还是受不了他这么冷漠,眼眶逐渐发热:我
    刚开口,就被哽住,嗓子像卡着刺一样: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祁棠不轻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嗯。
    他对秦砚感情的消弭,并非只在一朝一夕。
    以前在国外时,他只以为是秦砚还小,总归有些不成熟,所以很多方面,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责任去包容他。
    后来他才逐渐发现,或许他从来都没看到过秦砚真正的那一面,或者说,爱恋中的情侣总是盲目的,他曾经发现过蛛丝马迹,却潜意识不愿意相信。
    比如秦砚在家时从不当着他的面翻手机,死活都不让他去自己的学校。
    每次祁棠一追问,秦砚就摆出一副你无理取闹、你疑心太重的样子。
    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慢慢地变成了小石块压在祁棠身上,直到有天堆积成山。
    直到祁棠不想再背负着这座山,于是把它卸了下来,放在了秦砚面前,成了隔开他们最好的利器。
    屋里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各都垂着眸各怀心事。
    秦砚张了张嘴,红着眼巴巴地望着祁棠:如果没有你我就会死,你也还这么决绝吗。
    他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他是死是活祁棠都不在乎了。
    祁棠终于抬头,他在床边坐下了。
    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递了过去。
    秦砚整个人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祁棠把刀塞到秦砚手里。
    他从来没被人威胁过,威胁这种事,一旦你动摇了,让对方确认了他手里握着的是你的软肋,那么就再无翻盘的可能。
    你可以试试。祁棠很平静,语气甚至透着点温柔。
    他指了指秦砚的手腕。割这里。
    秦砚脸色惨白,像见鬼一样。
    他甚至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是原来那个温柔绅士的人。
    颤颤巍巍地握住刀柄,把刀锋贴在了血管了,秦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我割下去了
    祁棠拍了拍他的肩,站起身理着坐皱的衣摆:我会在走出这个医院后,帮你叫医生。
    秦砚彻底崩溃了,眼泪断线一样停不住。
    他知道,这就是祁棠的回答了。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秦砚哪里划破一个伤口祁棠都心疼得不得了,甚至为了避免他受伤,把家里的刀叉都收了起来,桌子角以及尖利的地方都包上了泡沫。
    而现在,祁棠只会平静地看着他受伤,然后波澜不惊地帮他叫医生
    秦砚闭了闭眼:祁棠,我好恨呐。
    这人让他见识过极致的温柔,又让他见识极致的绝情和残忍。
    你他妈混蛋!
    秦砚开始情绪失控,开始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着祁棠一通乱砸。
    祁棠也不躲,淡漠地看着秦砚:说完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随后不顾秦砚的大哭大闹,祁棠直接转身离开,却忽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一把将他护住。
    秦砚看了看自己的手,惊呆了。
    他刚才竟然太激动,把那把刀子扔了出去,索性的是刀子在空中翻了两个滚儿,碰到林安的是刀柄的那一头。
    我、我不是故意的秦砚手死死攥着床单,脸色惨白。
    祁棠皱起眉,赶忙把林安翻了个身看:伤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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