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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克星[快穿]——杰克猫咪(35)

    白苏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被时君御逗笑了。片刻,他才在时君御铁青的脸色中停下了笑声,目光犀利地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圈。
    想必你们有许多人跟族长的想法一样吧,所以才在部落的人受到欺负时沉默不语。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今天他们敢欺负半兽人,明天他们就敢对着兽人的鼻子骂,抢走我们部落美丽的亚兽人。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知道你们都是懦夫,没有血性,根本不敢跟他们硬拼。所以他们会得寸进尺,一步步地压低我们的生存底线,最后嗷呜一口,彻底将我们吃掉。
    当别人受害的时候你们选择旁观,那么等你们受害的时候,别人也会选择旁观。
    我们是一个部落,不论兽人、亚兽人、半兽人都必须团结一心,这样才不会被外人欺负。永远不要存在侥幸心理,觉得这样的灾难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因为坏人,从来都是没有底线的。
    族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时君御根本就不想听这些大道理,他只知道保住自己的利益,才能掌控权势。
    他环视一周,用锋利的目光逼退众人:我看谁敢这么做!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没有动作,但看向时君御的目光却充斥着失望。
    白苏也不动,就这么跟时君御对峙着,雪白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被暴风卷起的白色蝴蝶。
    我敢。
    时曲拿着锋利的巨斧上前,一个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了吴华的胳膊。鲜红的血迸溅在他的脸上、眼皮上,让他略有不适地微微眨动了一下眼睛,除此之外就再无任何波动。
    他的脚下躺着疼得晕死过去的吴华,鲜血蔓延而过,浸湿了他干巴巴的草鞋。
    他手持巨斧,满身鲜血,如同传说中嗜血的兽神般,骇得人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时君御气炸了,时曲的动作太快,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时曲,你疯了!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只能不甘心地厉声训斥一句。
    时曲随手抹掉了脸上的血,恭敬地跪在白苏的脚下:谨遵巫的命令。
    白苏满意地将他托起,干得漂亮。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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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都是一家人何必分这么清12
    时君御恼羞成怒地将收到的信撕得粉碎, 这一次他不仅得罪了铁树部落,还那样耻辱地被白苏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了一顿,可谓满盘皆输。
    铁树部落的族长直接告到了他母父那里, 又害得他被母父来信痛骂了一顿。
    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半天, 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母父给他指了一条路,说是铁树部落的族长曾受过暗伤, 需要一味珍贵的药千寻花来治疗。只是这药极其难寻, 这么多年他只能默默忍受着苦楚。
    好在母父最近得到了一条消息,就在荒原的红白岭下生长着一株。只是红白岭峭壁嶙峋、下面毒气横生,想要摘取困难重重,几乎可以说是要拿命来堵,非常不易。
    这是个危机,也是个机会,就看时君御如何把握了。
    时君御皱起眉,这种情况确实相当棘手, 但比起风险他看中的更是机会。
    但他不会自己去冒险,拿自己的命贝者实在是没必要。
    那么该选谁呢?这个人必须有取药的能力,但又得听话乖巧,愿意为他冒这个风险
    几乎在列出这些条件的一瞬间,一个人影就浮上了他的心头。
    时先御病了。
    时曲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通红、呼吸急促的时君御,心里很是平静。他了解时先御,即使是他真的重病, 也不会好心到特意邀请他来参观。
    所以,他还想知道, 他费尽心机把自己弄成这么糟糕的模样, 是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你来了, 谢谢你过来看我,咳咳
    只是说了两句话,时君御就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沉闷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肺从喉咙里吐出来,听着就如同个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地漏着风。
    他握住时曲的手,眼睛里还带着因为高热而出现的水光,脸上却透出温柔欣慰的笑容。
    时曲审视着他的脸,确实是重病的模样,并没有假装,那也就愈发证明时君御所求不小。
    不能说话就别说了,好好休息。
    时君御叹了口气,眼中闪过浓浓的忧郁,苦笑了一下。
    我也想好好休息,只是
    话语未尽之意中隐藏的愁苦仿佛一碗搁置了几天的苦水,光是听着就让他觉得舌尖发苦。
    按理说,此时时曲应该赶紧追问他怎么回事了,这样他才好顺着他的话将自己的目的理所当然地引出来。可这一次,时曲只是那么沉默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要询问的意思。
    这让时君御心中有些恼火,却又只能暗中忍耐,免得搞砸一切。
    他轻咳了两声,假装没注意到时曲的沉默,直接将事情原委道来。原来是他们的母父得了重病,被王城的大巫看过后,却说少了一味关键的药千寻花。
    为了母父,他四处打听找寻,总算找到了一株。恰逢马上就要成熟的时候,他原本打算去摘,却没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病倒了。
    他深深地拧起眉,眉宇间的褶皱述说着内心的焦虑无助,想到伤心处,又忍不住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摆明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是我太没用了,不过不论如何,我还是得去一趟。
    时曲心下一冷,这段时间他跟在白苏身边,对千寻花早已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其生长之地有多么危险。此时时君御跟他演这么一出戏,摆明了就是要拿他的命去探路。
    他眼眸深沉,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按住了时君御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他对母父是没什么感情的,不论他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从小母父就不喜欢他,总觉得他的到来分走了原本独属于他儿子的宠爱。等到父亲去世后,更是撕破了虚伪的笑脸,变本加厉地折磨他、虐待他。
    那时候在幼小的他的眼里,母父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如同魔鬼一样让他夜夜做噩梦。
    后来长大了,母父不愿意再呆在偏僻的荒原,选择回到了王城。他不仅没有任何离别思念之情,反而松了口气。
    既然是母父重病,那你确实得走一趟。事情都分轻重缓急,你虽然有些难受,但却比不上母父性命要紧。
    时君御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瞠目结舌,差点忘记掩饰自己的神情。
    可他很快又克制住情绪,压抑心中对时曲的不满和怒火,虚弱无力地说: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样,连床都下不了,又怎么好去那如此艰险之地。
    时曲凝视着那双满是谎言的眼睛,搬出了时君御最爱说的那些话:兄长怎么能说出如此泄气的话,我们可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此时你就算是腿断了,也该爬着过去,不然岂不是置母父的生死于不顾。
    这话真是太难听了,让时君御忍不住扭曲了面孔,好半天才粗喘了口气,把到嘴边的斥责又给咽了下去。
    你说的对,我就算是爬也得爬过去,咳咳咳
    直到时君御把戏演了个十足,时曲才突然转了个弯,问:千寻花在哪?
    时君御以为他上钩了,喜上心头,又赶紧在脸上挂上苦笑,道:红白岭下,你也知道那里悬崖峭壁、毒雾横生,危险非常大。若是先御有那个本事也就算了,但他偏偏又蠢又笨,想代替我去也不行。所以,我现在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时曲紧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兄长你放心,不论多危险,我都会把你扛过去的。母父毕竟也是我的亲人,我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时君御一愣,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意思。他才不愿意拖着病体去冒险,正准备反驳,却被时曲直接堵了回去。
    时曲替他掖好被子,又贴心地把水罐放在他的手边,免得他会以渴死的名义不去。
    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是不去露个脸,岂不是显得对母父太不孝了。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对你肯定不好。为了兄长大人着想,就委屈你了。
    说完时曲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涨红如猪肝的时君御,很是客气地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时君御气炸了,没想到时曲这一番作为竟把自己的算盘砸得稀巴烂。
    他恨得不行,心想:从小好吃好穿地抚养他长大,却没想到只是在危机之际让他帮个忙都不愿意,看来他们时家也不过是养了只白眼狼。
    以前他还觉得母父骂得有些太过分了,现在看来分明是早已看透了时曲的心思。
    这些日子,时曲总是跟他作对,再没了以前的顺手,让他本来就很是不满。此时这股情绪堆积到了顶点,更是变成了一触即发的嫌恶。
    可是他现在有求于时曲,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还需要装模作样,所以只能听从时曲的安排,随他一同前往。
    月光细碎,本就不算明亮的寒月几乎被乌云遮挡殆尽。星子稀疏,倦怠地眨着眼睛,不想理会这世间的悲伤离合。
    悬崖上的风很大,如同一把把小刀般刮在时曲的皮肤上,锋利到恨不得刺下一片血肉来。
    来吧,我的兄长。
    他拉了拉手中的蔓藤,走向还瘫软在地上的时君御,在他恼怒的目光中直接将他绑在了身上。
    作为经常拖拽几百公斤猎物的人,时君御这点重量在他眼中不算什么。
    时君御看着高悬的崖壁、迷蒙的毒雾,心中只想打抖。这跟让他自己去冒险有什么区别,他一点也不想下去。
    他剧烈地咳嗽两声,沙哑着声音说:时曲,这里环境艰险,你带着我下去多有不便,不如就让我留在这里,也好帮你望个风。
    时曲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直接走到崖壁旁,抓住粗壮的蔓藤开始往下爬。
    兄长说得什么话,我们是兄弟自然要共同进退,怎么能把你一个病人留在此处,那太危险了。别担心,有我在,我们一定能找到千寻花,治好母父的病。
    脚下如同血雾一般翻滚的毒云,喧腾,翻滚,像是活物一般,摆动着狰狞的触手准备拖住猎物,将他们彻底溺死在其中。
    时曲闭住气,沉入到这片毒雾之中。这里视线很糟糕,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每每睁开眼就是一阵剧烈的刺痛,让他不得不闭上一会儿来缓和缓和。
    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堆积的乱石滩上,握紧手中的小刀,寻找着千寻花的踪迹。
    就在他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终于看见了盛开的金色花朵。
    花朵很是安静地盛开在无人的崖地,看上去美丽又无害,可他却没有掉以轻心。
    时君御同样眼睛一亮,强忍着被毒蜂蛰眼的疼痛,死死地盯着那朵花,拍打着时曲的肩膀,示意他赶紧把花摘下。
    时曲却没有动,反而直接解开蔓藤,将他扔在了地上。换了一块湿漉漉的布继续捂住自己的口鼻,对时君御扬了扬下巴。
    兄长,千寻花已经找到了,你可以去摘了。
    时君御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时曲是什么意思?那千寻花周围危险重重,正是需要他以身犯险的时候,让自己去,那他这一番苦苦哀求还有什么意思!
    他强忍住怒火,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虚弱的身体:时曲,我这会儿哪里有力气去摘。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更是无力对抗啊。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受伤吗?
    时曲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是一片冷漠,有什么不忍心,毕竟他的好兄长可都忍心看着他遭受石刑。
    兄长可是说过,爬也要爬过去。再说,有我在你身边,怎么会让你遇到危险。你就放心去吧,毕竟献给母父的千寻花只有由你亲手摘下才有意义。
    见时君御面色不定却始终不愿意动,时曲也不急,直接找了快大石头坐在上面,摆出一副随便他墨迹的模样。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可比暴露在外的时君御武装到位的多。
    时君御感受到无孔不入的毒气正在悄然侵蚀他的身体,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他恶毒地扫了时曲一眼,打算等回去之后再要他好看。
    千寻花就在眼前,让他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不可能。他只能支撑起自己软绵的身体上前,快狠准地一把扯掉了花朵。
    太好了,千寻花到手了!
    然而欣喜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只是一个照面,他的右手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时他才发现盘绕在千寻花旁边的竟是无数花纹斑斓的毒蛇。只不过它们的鳞片和周围的土壤完全一致,融合在一起,又有雾气的遮挡,根本看不清楚罢了。
    失去了千寻花,这些蛇不再像刚刚那样安静地趴伏着,而是直起头、吐着星子,冷冷地盯着他。
    时君御没办法,咬牙用布将自己的手缠住,跌跌撞撞地拿着花朝时曲跑过来。
    时曲,有蛇,救我!
    明明毒蛇就已经快要缠住他的腿脚,可时曲却依旧毫无动静地坐在石头上,一双眼睛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他,让他心里发寒。
    时君御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可能,时曲向来心软,做不到见死不救的。
    可他太害怕时曲自己的性命,只能甩出最后一张王牌:时曲,别忘了父亲把你从雪地里救出来的恩情,你作为时家人,作为我的弟弟,必须得用一辈子来偿还!
    听到这话,时曲终于动了,甩开蔓藤,一把缠住时君御的腰身把他拉了过来。再猛地一扬,把人扛在肩上,飞快地朝刚刚来的地方奔去。
    他当然不是被时君御的话给打动,只是时君御现在死了,可就太便宜他了。
    死亡对于兽人来说,只是回归了兽神的怀抱。他更喜欢看着时君御一点点失去在乎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的狼狈姿态。
    时曲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仿佛从那一天彻底蜕变,被鲜血浇醒了内心压抑已久的阴暗。
    时君御因为太过慌张,长时间没有闭气,不免吸入了大量毒雾,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只能在这关键时刻,死死咬住舌尖,用疼痛抵消大脑的眩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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