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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奶我——细火(36)

    你与我说说。张延卿将灯笼放低了一点,去照她:半夜三更,荒郊野外,你一人在此,不安全。
    你不会想帮我的。她哽咽道。
    你抬起头来。
    不行一听要她抬头,她哭得更伤心了,:你别管我了,我会吓到你的。我的脸它它呜呜呜
    张延卿语气放温和了一些,轻轻道:听话,抬起头来。
    少女愣了愣,被那温柔的声音所吸引,缓缓抬头,然而,刚一抬起来,张延卿就火速的把灯熄灭了。
    两人沉默一阵。
    呜哇少女哭得更伤心了。
    那副容颜,竟让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是别的,是她因为脸上开花了。
    此开花非彼开花,是真的开花了。两双眼睛上都长着两朵玉荣,眼球表面全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根茎。
    她的脸上也每一处好地方,全是坑坑洼洼凹下去密密麻麻的小孔,数以百计计,小孔里埋着的,是玉荣的种子与根,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该去死了的呜呜呜
    她声音里很绝望。
    听到这话,张延卿这才定了定神,强行忍住了心里怪异的恶心感,把灯笼里的蜡烛点亮了。
    少女抬起脸,一对花眼观察着张延卿的表情,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
    好在张延卿常年面瘫,没有露出什么伤她自尊的情绪,她这才说了话,我是不是像个妖怪?
    跟妖怪无关,你只是中毒了。
    张延卿低下身子,睁大眼睛去观察她脸上玉荣的种子,问她:可有试图把它们弄下来过?
    她点点头:我用刀子去把脸上的种子扣下来,可是没过多久又会长出新的。我现在不能喝水一旦喝水,我的脸上就会开花,开很多很多花。
    张延卿朝她伸手:你跟我来。
    她连忙摇头:不行的。我这病会传染的你不能碰我,不然我就害你了。
    传染病?
    她道:是花瘟。只要一碰种子就会散播出去,我们村里好多人都得了,都被赶出来了。
    张延卿目光沉了几分,道:可是三神村?
    她点点头:嗯
    别动。张延卿蹲下,掐了一张火符在少女的脸上轻拂了过去,烧死了长在她眼睛上的两朵玉荣花。
    一双清澈的眼睛在花茎中隐隐约约的显露了出来,含着一抹羞怯看着眼前人。
    也许是花拿掉了,看得也清楚了一些。
    少女红了脸。
    怎会有如此俊俏的郎君!
    师尊!这边在浮想翩翩,那边屁颠屁颠跑来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它头上长着两支跟树杈一般分开的犄角,腰后还有一条正在摇晃的大尾巴。虽然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看到那张可爱的容颜,倒觉得尾巴和犄角长在它身上倒一点也不突兀。
    龙龙快步来到了张延卿身边,拉住了他的手:师尊尊快些回去!师兄兄脸上开花了!
    第43章
    龙龙牵着张延卿回了马车。
    方才那深夜小便的弟子倒在了马车里,疯狂的扭动着身子,很是不能接受自己脸上开始长花的样子。
    我的脸!
    呜呜呜我的脸!!
    别动。张延卿来了,急匆匆来的,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掐起一张火符烧了他鼻子里长出的花茎。
    他见到张延卿如见到救星,连忙爬了过抱住他的小腿,:师尊救我呜呜呜
    他在哭,害怕的哭了。
    张延卿皱眉道:你方才碰那女子了?
    他吸吸鼻子,点点头:弟子被她吓到了,就踹了她一脚。
    说完,声音突然一噎,嘴中竟生生长出一朵鲜艳盛开的花来。
    唔唔他说不出话了。
    缚小司弯腰想去摘花,却被张延卿用手挡下了:尚不明突感染的由来,不要轻易接触。
    那怎么办?师尊缚小司急红了眼:师弟会不会死啊?他看上去好痛苦啊小司看得也好难受。
    张延卿沉了沉心,用覆满灵力的手轻轻覆盖在了中毒弟子的额头上。
    缚小司见状,抓住了他的胳膊,担忧道:师尊不是说不能接触么?
    无碍。张延卿将他轻轻推了开,继续用灵力查探着弟子的身体。
    好讨厌一旁的龙龙盯着那些落在地上的玉荣花,嫌弃的鼻子直哼哼。
    这种花最克妖了,对人类无毒,却对妖类有着极强的毒性,闻着都令人不适,脑袋都晕乎乎的。
    那个死瘸子身上就是这种味道。
    故意刺激它的五感的。
    如此针对它。
    想来在蜀山,没弄死他真是可惜了。
    冰凉凉的灵力游转于少年的五脏六腑,最后裹住了一点妖异的源头,散成无数碎光消失了。
    张延卿缓缓睁开眼,收回手掌,去问那弟子:最近可吃了什么反常的东西?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呜咽道:我什么都没吃呀师尊就普通的食物而已,和师兄弟们吃的一样的。
    所有根源源起你体内。张延卿叹了一口气,继续用火符烧着他脸上不断长出来的玉荣花,道:玉荣花生长所需要的条件是尸体,也就是人体。你吞噬了大量种子在胃里,这些种子便开始发芽往上处长了。
    他委屈至极:师尊!我真没有!
    张延卿收回手,转头看向缚小司:小司去看看马车上带来的地冥草有多少,拿一些出来煎熬,给你师弟服下。
    是,师尊。缚小司乖乖去了。
    龙龙好奇问:师尊尊,地冥草是什么?
    克制玉荣的毒草。
    那能吃么?
    自然是不能。地冥草是外敷药,治疗剑伤和灵气伤口的。张延卿将它揽至身边,替它整理着松松垮垮的外衣,道:
    两种都是邪性极强,毒性却都水火不容要去毒治病,就得祛除根源,以毒攻毒。
    奶团子仰起头,一脸崇拜:卿卿你好厉害。
    张延卿看了它一眼:知道我为什么要与你说么?
    奶龙:嗯?
    因为这两种你都不能碰。
    记住我的话,切莫乱吞食。
    乖乖点头:好
    天蒙蒙亮,弟子们早起来了,一个个围着坐在篝火旁的少女,表情嫌恶,对着她指指点点。
    哇好恶心啊
    这什么怪物?
    天我要吐了。
    呜呜少女好不容易停下的哭声,在听到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后,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缚小司坐在一旁煎药,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给我小点声,都一边去。没看到人家是中毒了吗?在这讨论什么呢?
    一人道:师兄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真是看得头皮都在发麻你还坐在她旁边,小心她传染给你。
    师尊都说了不是传染了,你们怕什么啊?说着不耐烦摆摆手:怕就回马车里去,等会让师尊听到你们冷言冷语的,你们就等着挨罚吧。
    被教育了一番,他们面面相觑,悻悻退下: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地冥草熬制的药汤煎好了。缚小司倒了一碗盛去给了师弟,小心翼翼的喂着昏迷不醒的师弟喝下了。
    张延卿在一旁看着。
    药喝下后,年轻的弟子肚子阵阵绞痛,痛得在地上撒泼打滚,翻来覆去,甚至用头撞起了地面。
    师尊!师尊!我肚子好痛啊!
    我要疼死了师尊!
    缚小司想去安抚他,却被张延卿拦下了。缚小司干着急:师尊这可怎么办?师弟这样子可太痛苦了真的没有事吗?
    不清楚。张延卿摇头:再等等。
    奶包子忽然嘿嘿一笑,凑到了他耳边,小声道:卿卿你也太坏了,拿师兄去试毒也不怕师兄死了。
    我的心中有分寸,你瞎猜什么。顿了顿,觉得有些被它瞧不起了,心里不爽,就把它的小脑袋推了开,道:那好,下次在你身上试试。
    唔那不行,我会死的。
    那就给我安静。
    唔怂巴巴:奥。
    面对自己弟子逐渐变虚弱,张延卿面色冷静,不动如山,直到眼前的弟子满头大汗,彻底晕厥过去为止。
    他伸手撬开了弟子的牙关。
    这一撬开一股浓郁的玉荣花香扑面而来,呛得奶团子一阵咳嗽。
    张延卿把它往后推了推,皱眉道:小司,去拿芜花来。
    好。缚小司去了,过了一会,他拿了一罐子芜花干来了,递给他:师尊,芜花。
    张延卿接过,喂着昏迷弟子吃下了。
    芜花干入肚,平和的凉性安抚着体内灼烧的毒性,没一会少年紧绷的身子就开始缓了下来,头上也没再出滚滚热汗了。
    缚小司小声问:师尊师弟他
    张延卿覆掌于他额头,用灵力探查了一番后,道:无碍了,任着他睡,睡一觉便好了。
    缚小司低眼一看,晕过去的弟子的确好了许多,并且,脸上开始恢复正常了,虽然皮肤里还有些残存的花种,但也开始慢慢剥落了。
    他放松地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师弟会死
    张延卿把喝完的药碗递给他,:去,把剩下的药喂给那个姑娘喝了。喝完之后,把她打昏,减少她毒性相克痛苦。
    嗯嗯。缚小司接过碗,去了。
    一夜未眠,张延卿有些疲惫的眯了眯眼,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这时,怀里的奶团子窜上来了,笑嘻嘻的抱着他:师尊尊我们去睡觉吧。
    你若乏了,自己去睡便是。为师还还要赶往三神村给冬蓝驱尸毒。
    那它依偎进他怀里,嘿嘿傻笑着:那龙儿陪着你师尊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时候睡。
    张延卿摸摸他的头,眉宇温和,夹杂着一丝无奈:你这孽障怎的变小了就这般粘人了?
    因为他伸出一双爪子,袭进了张延卿衣服里,来回擦火着,而后,那张稚嫩的小脸抬了起来,朝他突然露出一个恶魔一般的笑容:这样方便些。变大了师尊倒不爱与我亲近了。
    沉默须臾。
    啪!熟悉的一脚。
    咿呀奶团子被踹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滚了两三圈,啪叽啪叽,以脸朝地滑翔的姿势滑到了缚小司脚下:唔头晕晕
    缚小司一惊,连忙将它扶了起来:龙龙,你没事吧?
    它晃了晃脑袋,摘掉了头上的叶子,吹掉了鼻子上的土,委屈地道:没事就是头晕晕屁股也好痛。
    你是不是又惹师尊生气了?他道。
    龙龙嘿嘿一笑:他生气了,但是我很开心。
    缚小司捏捏他的鼻子,笑道:你又调皮了。
    唔两人谈话时,睡在一旁的少女醒了,迷迷瞪瞪的看着他两,疑惑道:你们是谁呀?
    啊缚小司连忙转身,见她醒了,扯开一个温和地笑,道:姑娘你醒了?身上可还有不适?
    少女喝了药,脸上的花消退了,可爱俏丽的容颜也慢慢展露了出来,虽说脸上还有些坑坑洼洼的,但是看上去令人舒服多了。
    少女眨了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回忆起来后,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昨夜是你们救了我?
    啊被姑娘接触,缚小司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是我是我家师尊是他救了你。
    少女:你家师尊?
    正说着呢,马车上出现一抹白影,三人双目为之一亮。缚小司指着走过来张延卿,道:那便是了。
    张延卿过来了,在她身边坐下,问:身体可有不适?
    少女怔了怔,见到张延卿俏脸逐渐变红,似乎还没察觉到自己脸上的病逐渐在好了,她自卑的捂住了脸,低着头说:我我没事。
    缚小司笑道:姑娘,你不用在捂着脸了说着,把剑拔了出来,横着给她照镜子:你的病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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