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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奶我——细火(38)

    张延卿不说话。躲在他身后的金银花探出了一个脑袋,怯懦道:大家信信他吧他真的可以治好我们的花瘟。你看我的脸就是这位大夫治好的。
    这村民们面面相觑,犹豫不决,又带着一丝警惕与打量。
    但是金银花那张光洁的脸清清楚楚摆在那,没有丝毫受花瘟感染的迹象,的确让人可信了一些。
    张延卿站了须臾,淡淡道: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们便走了。
    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手随意一摆,所有弟子们纷纷回了马车。
    金银花见他要走,急了,挡在马车前,哭泣道:等等大夫你救救我们呀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救我们了。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面对少女的苦苦哀求,张延卿无动于衷,勒着马儿的缰绳掉头就准备走了。
    这时,村民们终于有反应了,一人上前来,拦住了他们。
    虽然有些不相信外来人,但死马当活马医,一群孩子还等着救治,谁都不想死在这恶心人的瘟疫下的。
    他态度放低了些:你们若是真的能救我们的话,那,那就留下吧我们的孩子还被关在山上,在里边等死。
    他悲着脸,哽咽道:有两个孩子已经死了尸体身上都开满了花儿,成了那些花儿的养料
    金银花哀求的看着他:大夫
    张延卿松了缰绳,面无表情对上了她的可怜的眼神,淡淡吐出二字:带路。
    金银花连连点头:唉好。你们跟着我我家就在前方不远,马上就到了。
    说着,她往前走了。
    村民们让开一条过道。
    张延卿带着弟子御马跟了上。
    某个奶团子托着腮坐在马车顶,两眼放光的盯着张延卿潇洒的背影,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金银花的家挨着村边。
    是一个小小的土房子,里边破破烂烂,风吹日晒的,但在这贫困的村落里算好的了,至少还有个屋顶盖着挡雨。
    门口坐着一个身躯佝偻小老头,白发苍苍,目光浑浊,拄着一根拐杖立在那就跟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小老头也不知怎么了,看上去痴痴呆呆的,一直观望着门口那条路,连自己女儿回来了也没反应。
    爹爹!见到小老头,金银花喜极而泣跑了过去,扑到了他怀里,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女儿回来了!
    花花小老头喃喃着,似乎在喃她的名字,但是目光却从未瞧过金银花一眼。
    金银花擦擦眼泪,看向张延卿,道:大夫不用怕,我爹自我被赶走后,就一直这副样子了。他不会伤害人的。
    张延卿:嗯。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哭声一收,道:大夫是不是要糯米跟红线?
    张延卿:嗯。
    我这就去拿。
    等等。张延卿喊住她:麻烦在煮一些糯米粥。
    她羞怯地笑道:大夫是饿了么?
    张延卿不说话。
    她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笑容,低了低头,挽着耳边的碎发,迈步往外走去:那大夫等等,我怕糯米不够,我这就去别人家借一点。
    等等。张延卿又喊住了她,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些碎银,递与她:多谢。
    金银花婉拒:不用的大夫
    她不收。张延卿便把银子给了小老头。
    原本还痴呆的小老头,见到钱双眼就亮了,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少女眼睛又红了,感激道:谢谢大夫。
    徬晚,张延卿拿着红线把两个倒霉徒弟给绑了起来,又在马车上撒满了糯米,强行给他们灌下糯米粥后,让他们躺在了满地糯米里。
    被他们碰过的糯米黑了一圈。
    师尊尊管用么?龙龙问。
    张延卿转过头,扔给它一个你这不是废话的眼神,当然,素养是从小养成,他不会说这种失礼的话。
    哪怕是对他的团子。
    所以:你去让他们咬上一口,跟他们嶼、汐、團、隊、獨、家。躺上一晚上就知道了。
    龙龙还击:那我得和你躺,也咬上你一口。
    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望向两个张牙舞爪互殴的师兄,它怂了:算了,还是不试了。我怕你折了我的龙角。
    懒得和它互怼了,张延卿面无表的上了马车,奶团子随后也跟了进来。
    他依靠在车内,拿着库存本,算着带来的库存里还剩多少地冥草,够不够解决这次花瘟感染。
    龙龙则摇晃着尾巴,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托腮的看着他,那小眼神看他就像看天上的星星一般,越看越稀罕。
    张延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吐出一句:出去。
    它哼哧:我又没打扰你。
    他直言直白:你看得我心烦意乱。
    卿卿不是没有心么?
    我有你的。
    那它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嘿嘿傻笑道:我的心现在是不是噗通噗通狂跳的?
    张延卿:没有。
    怎么会!它把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都感觉到了它很躁动,不是我的情绪。是你的
    张延卿放下书,转头和它对视,片刻过后,伸手拽住了他的龙角:知道为什么么?
    嗯?
    它觉得你烦。
    尾巴失落的一垂,它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啊真的么?卿卿你烦我了?
    张延卿最招架不住的,就是它的这副无辜样,明明在犯错,却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它。
    卿卿你就这般厌烦我它失落的眨了眨眼,:我没想到我以为卿卿会喜欢我这样的
    张延卿沉默须臾,温声道:不算讨厌。
    奶团子眼睛一亮:那就是喜欢咯!
    他的目光移开了,心不在焉的落在了书面上,:也算不上喜欢。
    它哼哼:那卿卿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这是个难题,他选择不回答。
    一支小手压在了他的书上,龙龙摇晃着尾巴凑了上去,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不说话那就是喜欢。卿卿超级无敌喜欢我对不对?
    他的脚蠢蠢欲动,某个团子警惕察觉,立刻松开了他,缩到了角落里,弱小可怜又无助:你又想踢我!
    张延卿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很浅的笑意:不想挨踢就待在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
    乖乖应:奥
    他继续看库存簿了。
    卿卿,你之前说要走,是真的要走么?没安静一会,它又找他搭话了:就是你对那些人说的。
    嗯。张延卿应了。
    为什么呀?
    他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我的时间很少,不想浪费在没有意义和回报的事情上。
    唔你怎么变得这般绝情了。它托着腮看着张延卿,恍惚间,居然觉得他离得很远,可明明近在咫尺的。
    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以前怎样?似回忆起了什么,张延卿微顿,纤长的睫毛在颤动。
    你以前心很软。
    他斜眸看向角落里望着他发呆的团子,下压唇角有些苦涩,:我当时若果断一些,就不会看着你死在我眼前了。
    说着,收回了目光,暗暗低眸:你也同样。若当时你和现在这般心狠手辣也不会被我杀了。
    它纯真的小脸沉了下来。
    张延卿继续道:我知道你很想杀我的。日日夜夜甚至于在我睡着的时候,将爪子伸向于我。
    他虽风轻云淡说出这话,但是语气间流露出藏不住的失落。
    其实,他在意得很,也在乎得很。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龙龙走了过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我要想杀你你早已尸骨无存。我的爪子和牙齿露出来只是长长了,想磨了。
    张延卿没说话。
    卿卿你怎么不信呢?
    依旧沉默。
    你等着它跳下了马车,过一会化作一条漆黑的长龙叼着他的无心琴回来了,把无心琴放在了他膝盖上。
    它用爪子把无心琴翻了个面,把底下琴身上它磨爪子留下的痕迹翻给他看:
    你看,这就是我磨的我只是怕你打我不敢当着你的面而已。还有,柜子背后,床底下,你的衣服鞋子许多都是我咬烂的我怕你打我,我才说是老鼠咬的。不信你回去看看。
    张延卿抬起了冷冰冰眼眸。
    某条龙忽的怔了怔,歪了歪头,突然好像顿悟了什么,僵硬着转身,准备开溜。
    然而,还未走一步,自己的尾巴尖就被一支脚踩住了。
    跑什么?张延卿拽着它的龙角,把它拖到了自己怀中,缓缓拔剑,沉沉道:是该修修指甲了。
    第45章
    卿卿我怕
    别动。
    张延卿说的修指甲,还真就是修指甲了。
    一把长白剑紧紧握在手中,他削指甲的动作利落,就跟削竹子一样。那架势想必给它雕朵花出来,也不会让它很惊讶。
    看着长白锋利的剑身跟闸刀一般,摩擦着它的肉一下又一下落下,削砍着它的指甲。
    奶团子几遭以为自己的手指都要被削掉了,吓得扯起嗓子大叫:啊啊啊卿卿稳一点!要断了!
    张延卿微微岔开双腿,夹住了它不停扭动的下半身,低声道:你叫唤什么?在动我保不准真给你指头给削下来。
    唔委屈巴巴的安静了下来。
    它忽然就老实了,张延卿倒有些奇怪,看了它一眼,就见它双眼放光盯着自己。那痴迷的模样就像一个含春的小姑娘正在看着自己欢喜的人。
    看得他心猿意马。
    卿卿它奶声奶气的呼唤他。
    嗯。张延卿也轻轻应了。
    它嘿嘿道:你以前从未对我这般过龙儿恍惚感觉自己在做梦顿了顿,语气变得低落:生怕卿卿碰一碰就消失了。
    他拿剑的手忽然一抖。
    呲血珠喷/射,奶团子的手指开了花。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是一阵沉默。
    忽然觉得尴尬,张延卿张口来了一句:如此,醒了么?
    龙龙委屈巴巴的垂眼:醒了。可是我有点疼
    张延卿脸色是淡定的,但是一对冰眸却有些慌乱。
    也许不知道是怎么办了,看着它流血不止的手,他心头一紧,顾不得廉耻规矩,便微微张唇将它含住了,轻轻吮吸着那香甜的血液。
    指尖被温热包裹,奶团子身体僵直。
    卿,卿卿那双漆黑的眼眸在闪烁。
    张延卿对上了它灼灼的目光,不自在的移开了眼,道:没事了。等会去找小司替你包扎一下
    卿卿你看着我。奶团子喃喃着。
    张延卿鬼使神差的将目光移了过去,径直碰撞上了它的目光。
    它看他,眼睛就跟失了魂一般,涣散着,失了凝聚力。
    两人都没有动。
    过后,龙龙便踮起了脚,伸出小手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张延卿双眼睁到极致,有些惶恐的盯着眼前样貌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可能是龙龙没有变大的缘故,他竟有种奇怪的被屈辱感。
    两条温热缠绵的舌被强行分开,连着长长的银丝。张延卿脖子发红,双眼闪躲,紧紧的攥着衣角,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卿卿干嘛推开我?你不也很舒服么?团子还没亲够有些不满了,大力抓着了他的胳膊,还想强吻上来。
    张延卿开口:你变回去。
    龙龙愣了愣,盯着张延卿通红的耳根,隐隐约约之间,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的眼睛戏谑眯成了一线天,笑着问:你是不喜欢我这副样子么?
    张延卿沉默。山;与。彡;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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