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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奶我——细火(40)

    张延卿很淡定,用食指摁着它的脑门把它推了开:你站在我一米范围内,就给我造成障碍麻烦了。
    哼!
    行了。师尊是去救人呢,你就乖乖听话吧来缚小司招招双手:师兄抱你。
    它也不拒绝,摇着尾巴就扑到了缚小司怀里,任着他把自己抱了起来,也不管那冰山脸是何等的阴沉。
    师兄身上软软的真舒服。说着特意看了某冰山一眼,嘟囔道:不像卿卿结实得和山一样,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张延卿压了压唇角,不语,只是看了一眼缚小司,眼神冰冷冷的,跟块寒冰一般,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能把他冻到。
    缚小司浑身一颤,就把龙龙扔在了地上。
    奶团子不满张开双臂:师兄兄抱!
    缚小司无奈挠头,看了一眼张延卿,忌惮道:龙龙你这话说的可是要我得罪师尊的。
    它弹了弹舌头:略。
    许久,张延卿都没出来。
    蝴蝶!龙龙追着蝴蝶跑了。
    缚小司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手臂上有些发痒,便撩开袖子想挠一挠,但这一撩开,他整个人彻底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胳膊上怎么出现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一挠一层层的冒出,吓得他背后直起鸡皮疙瘩。
    这缚小司一颗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他转头去看张延卿,张了张嘴似乎想跟张延卿求救,但是看到张延卿面色疲惫的为孩子们渡输灵力,他抿了抿唇,又话咽下去了。
    不过多时,张延卿出来了。
    第一句话,问的是:龙儿呢?
    缚小司指着寺庙外的林子里:在里头追蝴蝶。
    嗯张延卿准备过去。
    师尊缚小司张了张口,身体的瘙痒让他浑身难受,脸上委屈巴巴的,像个孩子撒娇一般揪住了他的衣袖。
    张延卿回眸,温声问:怎么了?
    我张延卿声音和脸色都很疲惫,缚小司话卡在了喉咙里,硬是把那句我身体好像不舒服给咽了下去。
    没,没事。
    张延卿在他跟前停留了片刻,似乎不相信他嘴上说的没事,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后,道:回去再说。
    他乖乖点头:嗯好。
    张延卿去寻龙龙了,缚小司抱着药罐子准备跟上,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软糯的声音:大哥哥你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缚小司回头,就见一脸上开花的小孩站在围栏里,看着他:还会不会来救我们?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缚小司温柔的笑笑: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来救你们的。
    他声音突然兴奋:是真的么?
    是真的。
    那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也不用死了?
    缚小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用。你们乖乖的好好吃饭,过几日就好了。
    他连忙躲开了他的手,缩在一旁,啜泣道:大哥哥你别碰我我会传染给你的
    没事,哥哥不怕。顿了顿,问他:你唤作什么?
    他答:小七。
    缚小司微笑道:好啦,乖乖的小七,哥哥明日来看你。
    他点点头:嗯我等你。
    回去后,缚小司去了沈冬蓝那,二话不说把他推到了。
    师师兄沈冬蓝激动得脸都红了,扣着他的腰也想去脱他衣服,谁知,对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还给了他一拳。
    你给我老实点。
    他的上衣被拔了个精光,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的腹肌。在一众师兄弟予溪団对里也就他的身材最亮眼了。
    缚小司伸手去触摸他的胸口,却被他突然抓住了手。
    沈冬蓝咽了咽口水,双目灼灼的看着他,道:师兄其实你用不着这么猴急的。咱们可以先先谈个棉花什么的?心贴心交流一下感情也,也不迟你这样搞得我很慌
    缚小司歪头:弹棉花?
    他结巴:就是谈,谈个恋爱
    一拳重击:谁要跟你谈!
    娘耶,疼。
    缚小司指着他的胸口,脸色沉沉的,说道:你自己看看你身上长了什么。
    第47章
    沈冬蓝低头看去,就见自己胸口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黑点,那些点点很奇怪,浮起在皮肤表面的,抠一抠就能脱落。
    这什么东西?卧槽好恶心沈冬蓝说的恶心不是玩玩的,是真的恶心,就像许多虫子黏在身上一样。
    别着急。缚小司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跟我去看看其它师弟身上有没有
    我们不先告诉师尊么?沈冬蓝道。
    缚小司摇摇头:师尊灵力耗损太多,疲惫不堪,在马车里睡着了。我们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沈冬蓝愣了愣:那好。
    两人一同去找师弟们了,惊讶的发现几乎每个人都有身上都有黑斑点。
    这怎么回事?
    我的背上
    我的腿上也有!
    见到师兄弟们的诡异斑点,缚小司惊得往后退了两步:我们莫不是感染了玉荣花瘟?
    花,花瘟!!
    一听到花瘟少年们纷纷炸了锅。
    那恶心至极的花瘟脸都见过,差点没恶心死,谁想自己脸上开花啊要疯的。
    去找师尊!一人道。
    对!去找师尊!众人附和。
    缚小司摇了摇头:算了,明日再说师尊今日累了。
    少年们委屈巴巴:可是我们感染花瘟了
    缚小司瞪了他们一眼:那能怎么办?师尊又不是真的仙人,救不了这么多人。顿了顿,脸色微沉:再说了我们带来的地冥草不够用的。那些份量只能够救那些孩子
    沈冬蓝很急:那怎么办?
    缚小司看向张延卿所在的马车:先忍忍吧。花瘟不会快速致人于死地是缓慢生长的,那些孩子们感染的时间比我们长,快不行了,先救他们。
    可是那个瘟疫太恶心了。一想到无数花会长在脸上,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想胃里就翻江倒海。
    少年们在蜀山被养得娇贵了,完全不能接受有这种恶心的瘟疫感染在自己身上。
    缚小司语气一沉:还记得师尊带我们来是做什么么?
    沈冬蓝接话:下山历练。
    那就是了。缚小司脸上平时的温和荡然无存,他现在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语气极其霸道:这点事情都不能接受,你们凭什么还待在元阳殿?亏得还是千挑百选出来的
    众人不答话,纷纷低下了头。
    他继续道:不想让师尊为难的话,你们就去吧。
    少年们头低得更深了。
    *
    马车内,龙龙软软的趴在张延卿胸口上,竖直了耳朵听着外面少年们的对话。
    它低眼看了看张延卿,对方眉目紧闭,睡颜安详,一支结实的右手还揽在它的腰上,生怕它逃走了似的。
    卿卿,这下两边都染病了,草药不够,你要怎么选?它开口了,声音软糯糯的。
    它知道张延卿没睡,那么多年相处,它最了解他了。什么时候那对耳朵都在警戒着,即使睡着了也是。
    他动了动唇:我选择把你炖汤。
    它气呼呼的捏住了他的鼻子:天天想着把我炖汤那龙儿就提前憋死你好了,省得你哪天把我吃了。
    那支大手收紧了些,张延卿微微翻了个身,把它连带着压在右侧,搂进了怀里,二字道:用血。
    怀里的团子一僵,征愣愣了许久,语气有些低落:你之前还说不想让我受伤的
    不说话。
    你又骗我
    依旧沉默。
    行吧委屈巴巴的伸出小手,它紧闭着大眼睛,摆出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那你轻点我怕疼
    一声轻笑在他鼻腔里发出,它的手被他轻轻握住了,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力道不重,颇有一丝调情的意味。
    它陡然睁眼,委屈的看着张延卿,后者还未松口,惹得它直哼哼:卿卿,你果然在惦记我的肉
    张延卿松了松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忽然舔了一下嘴角,笑了,笑得意味不明:味道不错
    某只团子眼睛在放光。
    卿卿刚刚舔嘴唇了。
    还还舔得,舔得挺好看
    想想亲
    想着,嗷呜一声,它如一头摇着大尾巴的饿狼扑了上去,却被张延卿一个侧身熟练的躲了开。
    张延卿披上了外衣,瞥了它一眼:好好呆着,不要乱跑。为师出去瞧瞧
    唔没亲到他,龙龙的趴在马车里,失落的摇了摇尾巴,算是回应了。
    龙儿张延卿忽然唤它了,声音低低的,异常温柔。
    它抬起头看了过去:怎么了?
    张延卿伸出手,用符掐了一个决,瞬间那张符纸化作了无数闪闪发光的彩蝶,围绕着它的脑袋飞舞。
    蝴蝶!奶团子兴奋的竖起了尾巴。
    张延卿锋利的眉宇柔和的展开,走上前摸了摸它的头,温声道:外面的野蝴蝶追不得
    龙龙对上了他温和的眼睛,怔了怔,这才想起之前在荒山上它追着一只蝴蝶跑到了村民布的猎人坑里,差点掉下去被尖刺戳死了。
    它开心的眯起眼睛:我知道了。
    区区蝴蝶你就满足了?
    那支大手往下滑去,落在了他的唇上,张延卿大拇指轻轻擦过它的唇瓣,碾压了一下:只要你好好听话,要什么我都给。
    它狐疑:当真?
    他眸光痴痴:真。
    简单干脆:要你。
    张延卿松开了手,拂衣离去:走了。
    奶团子不满叫唤:大骗子!你不是说我要什么都给!
    外头幽幽地飘来两个字:傻子。
    傻子?
    居然说它是傻子!
    奶团子气成一坨:它很傻么?
    *
    师尊。
    张延卿来了,少年们纷纷穿好了衣物,站成一排心虚的低头,不敢去看他。
    张延卿没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拿起了他们喝粥的碗,在他们逐渐惊恐的视线下割开了自己的手心。
    鲜红的血珠在积满了三四个大碗。
    缚小司急道:师尊你这是干嘛?
    血还在流淌,在他手心里挤出,张延卿面无波澜,淡淡道:我的血能使朽木生花,毒水变净喝下去,能抑制你们体内毒素一阵。
    缚小司红了眼:师尊你听见了?
    张延卿面无表情:吵得那么大声,不听见也难。
    我们错了。
    喝了。张延卿收手,道:四五天时间差不多了。半个月内在赶回蜀山,来得及。
    不行。沈冬蓝突然开口:师尊你想什么呢?让我们喝你的血?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少年们怯懦应和:对啊
    我沈冬蓝就算真的被这花瘟弄死了,也绝对不会喝师尊你一口血的。顿了顿,低下了头:我虽读书少但我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张延卿淡定的撩着被血染红的袖子:嗯,那就不喝。去好好收拾一番,去找个阴凉的地方待着。
    沈冬蓝挠了挠后脑勺:待着干什么?
    张延卿:等死。
    张延卿离开了,剩下少年们围着血碗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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