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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追妻攻略(GL)——三月春光不老(166

    不该在道长面前大呼小叫。
    不成体统。
    他收敛天塌似了的愁容,轻抚官袍,找回在朝堂面对天子的恭敬稳重。
    一行人堵了姜煋的路,照面的功夫失了言语。
    仙风道骨的姜道长,媚色生香的薛贵妃,哦,已经不能称之为薛贵妃了。
    应是薛姑娘。
    薛姑娘忍辱负重蛰伏前朝赵帝后宫,顺应天意扶助女帝登位,于国有功。
    浑身散发媚气的薛姑娘软若无骨地倚着道长,她眉梢是冷的,看起来肚子里像压着一团火气,可她还是魅惑人的。
    如此尤物与寡淡出尘的姜煋形影不离,她俩站在一块儿给人的冲击力不言而喻。
    薛泠此刻心情很差。
    她眸子冷凝,瞥了眼呆若木鸡的大臣,拽着姜煋衣袖往皇宫走。
    姜煋拗不过她,也没必要在此时惹她不快。
    朝臣眼睁睁目送道长跟着大美人跑了,面面相觑:道长应该懂他们的意思罢?
    姜煋诚然是懂的。
    帝后大婚有几个年头,至今中宫只有一位过继来的长荣公主殿下,朝臣不急才怪。天下安稳,少不了皇室要后继有人。
    长荣公主殿下还小,陛下还年轻,多为大佑朝生几个继承人,这基业才算安稳。
    毕竟小孩子半路夭折的事放在哪朝哪代都不新鲜。
    阿泠,别再气了,气大伤身。
    被她柔声哄上一哄,薛泠差点不争气地哭出来。
    她眼圈微红,说是生姜煋的气,不如说是恼羞成怒。
    这几年她为了诱.惑姜煋,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了。
    入流的,不入流的,掰开了腿求着她弄,这人都能面不改色说出长篇训教的话。
    劝她莫要执迷色相,莫要看不开。
    薛泠偏要做那个看不开的!
    两人说不到一处,薛泠被她拒绝的态度狠狠伤着,连着三日没给姜煋好脸色。
    眼看要到宫门口,不用人说,薛泠唇角上扬,眼里有了笑。
    他年重逢,姜道长与女帝陛下相谈甚欢。
    凤仪宫,薛泠逗弄佑安牌小团子。
    佑安头回见传说里的薛姨,大大的眼睛闪着纯真的欢喜:薛姨姨真好看,只比阿娘少好看那么一丢丢。
    她见惯阿娘或温柔或端庄或凛然的模样,第一次见这么与众不同的人。
    小孩子好奇不知掩饰的神情逗笑薛泠,薛泠取下腰间悬挂的玉佩:小佑安,这是姨姨送给你的见面礼,喜欢吗?
    是一块雕刻狐狸的红玉,很漂亮。
    喜欢!
    她人小,眼睛却好使,看出姨姨和阿娘有话说,找了个机会溜走寻阿桢姐姐玩。
    小公主殿下刚走,清和亲自为薛泠沏茶,薛泠瞅她两眼,又瞅她两眼,长声叹息:我老了吗?
    这话来得突然又古怪,清和一怔,嗔笑:几年了,泠姐姐在大师伯那没讨着便宜罢。
    若是讨着了便宜,哪里是这么一副颓唐丧气模样?三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和二十出头的姑娘没区别,又哪里会怀疑自身的魅力?
    知我者,皇后娘娘。
    薛泠仔细看她,语气酸酸的:娘娘这日子过得甚是滋润。你这风寒,别是和陛下闹得太厉害,才
    清和睨她。
    还真是啊薛泠恍恍惚惚,耷拉着脑袋:阿姐若有阿蘅半点解风情,我何至于此?
    她一脸欲.求不满,听起来怪可怜。
    大师伯心里不像是没你。
    有我又怎样?有我却不肯碰我。
    或许有何难言之隐呢?
    薛泠抬起头,她知道这人聪明,这些年她也并非没往这方面想过,每次想都能激出一身冷汗,渐渐的不愿多想。
    她失笑:你总能一语中的。我是真怕她有个好歹。
    御花园。
    池蘅为姜煋斟茶。
    一时不察,竟让朝臣搅了大师伯兴致,是师侄的不是。大师伯此次回来,能待多久?
    不走了。姜煋笑道:就在盛京安度晚年。
    住在宫里可好?宫殿早就为大师伯和泠姐姐收拾出来了!池蘅神采飞扬,为帝几年的人笑起来眉眼褪去那份威严神武,有几分少时的纯粹。
    能看到她与清和彼此互珍互重,能看到阿蘅不负江山黎民,看到大佑朝国泰民安,姜煋心愿已了,索性顺了她的意,应下住在【云仙宫】一事。
    陛下富有天下,贫道此次来没什么好送的。她摸出一方玉盒:想必此物,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盒子打开,一水的姜氏独家传承的女女生子秘药,共有七枚。
    朝臣忧心社稷,想早日看到社稷安稳、皇室子嗣丰盈,这无可厚非。此药陛下不用,可传给下一代,下下代。算是我与阿泠共同的心意。
    她没说催生的话,池蘅笑意更为真挚:对了,大师伯既来了,帮我看看这双修之法。
    双修之法?
    姜煋接过写在牛皮卷的功法,心思微沉,两刻钟后,她的视线从牛皮卷移开,面上的担忧少去大半:陛下研究这法子几年了?
    断断续续,少说也有四五年。
    她说四五年,姜煋不禁叹服她在武学一道的好天赋:这法子若我没看错,当是以合欢宗宗门至宝《如梦欢经》为基本框架,融合阴阳并济之道新创出的法门。
    不错!大师伯好眼力!
    清和得你百般爱护,是她的福气。她微微沉吟:不过这法子总要陛下更辛苦些,好在陛下得天厚爱,帝运昌隆,旁人若试兴许凶险,但以帝后之尊阴阳相汇,可行。
    她又道:这里,还是要改一改
    整个午后,池蘅都在与她交谈如何改善双修之法,等到宋大监来催,已是天色昏暗,要用晚膳的时辰。
    姜煋与薛泠就此在【云仙宫】住下。
    帝后除却每日往永寿宫晨昏定省,还不忘一日三回往【云仙宫】拜见长辈。
    池蘅、清和待姜煋总有几分孺慕,哪怕为帝为后,依旧不改心中的敬爱之情。
    姜煋一句来盛京安度晚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在池蘅心里扎了根,刺得她半月来都没睡好。
    她最希望大师伯安然无忧,长命百岁,可说不清是她敏感还是她想多,总觉得这次归来大师伯身上的气息冷清许多。
    像随时都能羽化的仙,又像一阵注定留不住的风。
    她担心是昔年那场大战伤了大师伯元气,毕竟以掌心血叩请先祖之威降临,听起来玄幻,真要施行起来,保不齐要付出常人难以想像的代价。
    池蘅整夜睡不好,清和是她枕边人,也少有安眠。
    这夜女帝陛下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拥被坐起身:依姐姐看,大师伯身体可好?
    清和伸手揽着她半边肩膀:大师伯身体很好。
    若有半分不好,最先察觉的也该是薛泠。薛泠擅医道,对姜煋爱重到骨子里,两人少时有情,而后生离,兜兜转转多年又谁也离不开谁。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清和握着她手:你还记得姨母说的那番话吗?
    谢姨母轻易不开口,开口必有她开口的道理。
    池蘅点点头:记得,姨母说你生来身受寒毒,即使活下来此身也是先天衰败的命格。好在为后,你我气机交融,福泽共享,这才避开一劫。
    嗯清和依偎在她怀里:这世上,以大师伯之能耐,谁能害得了她?我怕的不是她身子有碍
    她指了指天:我怕的,是这个。她们修道之人讲究甚多,而天命,最是玄乎了。
    深夜,云仙宫。
    姜煋在床榻闭目打坐。
    一阵香风吹来,她睁开眼。
    月光透过窗子倾洒在光滑的玉砖,一.丝不挂的美人脚踝悬着铃铛扭着腰肢轻轻走来。
    薛泠一手挑开帐子,脸不红心不跳地爬上姜道长的床,姜煋目不转睛看她,再次想起前世。
    前世于今时的她极远,在这一刻,又极近。
    薛泠软了腰倒在她膝前,极尽魅.惑之态,看她一眼,姜煋甚至能想到接下来她要做何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人了。
    了解她的每一寸,了解她的性情,了解她的执拗。
    阿姐,天沉了,你抱我睡。
    姜煋没再拒绝。
    薛泠乖巧地被她抱着:阿姐。
    她双腿缠着她,手揪着她里衣领子: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应我了,对吗?
    阿泠,你可以换个人来喜欢。
    薛泠再次红了眼,恨她绝情,又怕她出事: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她等了好久,没等来一句回应。
    姜煋闭着眼,睡得安详。
    薛泠心一颤,急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指节感受到那份温热的呼吸,她提起的心放下来,竟不敢再催逼这人。
    她紧紧抱着姜煋,犹豫再三,怯怯地抓过姜煋的手放在胸前。
    天还没明,姜煋睁开眼,内室陷入一片昏暗。
    熟悉的香气盛开在空气中,不用去看,她都晓得阿泠梦里动了情。
    许是脑子不清楚还以为是前世,她轻手轻脚挣脱她的束缚,寻了干净的软帕子,为她擦拭滴水的桃花软红。
    前世她做惯了此事,细致轻柔。
    娇嫩的桃花接连被润泽,擦着擦着,姜煋心神一震是了,早就不是前世了。
    她僵坐在那,薛泠两条细长的腿大开着,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隐约的哭腔:姜煋,你不会丢下我罢?
    第187章 吾道不孤
    问出去的话终究没有得到回应。
    薛泠红着脸:我现在都不敢再问她了。问了也是白问,这样守着她也好,左右她再怎么赶,我也舍不得离开。狗皮膏药,那就狗皮膏药罢,我还有什么法子?我是什么法子都不敢有了。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薛泠被姜煋拿捏地死死的。
    清和感叹一声,不知做何安慰。
    你也不用安慰我。薛泠端起茶杯慢饮一口:这也没甚好安慰的,反正是我一个人选的路,挺好的。
    她内心的惶恐不安不敢诉之于口,清和却从她故作平静的脸庞看出那些不与人道的脆弱,她自己得享享福,也愿自己的好友得到幸福,可情之一字,诸多磨人,她也有心无力。
    我请了姨母来,思来想去,我与阿池还是不放心大师伯。她温声道: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谢四?薛泠撇撇嘴:你是不晓得,以前在【道山】谢四和阿姐感情好着呢。
    有段时间谢四最喜欢用她的言灵之能,闹得道山鸡飞狗跳鸟都不敢在树梢落,我,棠九,苏戒,我们都不敢和谢四多说一句话,省得喝水都被呛着,很是冷落她一阵。
    谢四以前是挺冷漠的人,话不多,自打能力觉醒,总爱说几句折腾人的话,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和阿姐关系好起来的。
    阿姐是道山大师姐,姜家后人,别人都怕被谢四捉弄,她胆子大,且能力不小。
    你知道的,姜家后人嘛,总与常人不同,她似乎不受谢四言灵的影响。主要也是阿姐照顾谢四,谢四常敬着她。
    有次我下山游玩,回来,她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了,醋得我
    醋得你往糖醋鲤鱼里放了满满一壶醋,还不准我们剩下,大师姐纵着你,我们也纵着你,倒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谢行楼一脚踏进【凤仪宫】,风尘仆仆,更像是赶时间而来。
    姨母。清和眉眼微弯。
    身子可还好?谢行楼视线下移落在皇后娘娘平坦的小腹。
    还好,前几日不小心染了风寒,已经养好了。清和没错过她下移的眸光,只是当下并非好时机,按捺着没去问。
    好啊你谢四,什么叫做你们纵着我?故人相逢,薛泠笑意深沉。
    本就是大师姐不准我们欺负你。不过看样子,大师姐早就把你惯坏了,好在我与阿九、阿苏不需要负责。
    是啊,我们可招架不住你那一身媚功。苏戒与棠九乘风而来,清和惊喜道:师父?!两位师父怎么来了?
    话问出口,她敏锐地心沉了沉,有了不妙的猜想。
    棠九见着贵为皇后的徒儿,从袖袋摸出一早备好的玉盒:固本培元,三日一粒。
    她上来就送东西,苏戒也没闲着。
    苏戒送的是小孩子用的木剑,木剑雕刻好看的花纹,一看就知是送给谁的。
    【凤仪宫】热热闹闹,薛泠与她们一起长大,有得是话要说。
    谢四来了就罢了,你和阿苏怎么也来了?
    怎的,四师妹能来,我不能来?
    苏戒跟着道:总不能大师姐是你一人的大师姐罢,你这样缠着她,还不准我们缠一缠了?
    她提到姜煋,薛泠眉头一皱,小声嘀咕:阿姐当然是我一人的阿姐。
    她是姜煋幼年捡来的孩子,算起来和棠九、苏戒、谢行楼都不同,她是姜煋一个人的。
    饶是她声音再小,在场的几位也听得一清二楚,棠九瞥了眼谢行楼,谢行楼低垂着眉,无悲无喜。
    清和顿觉心底那个模糊的猜想愈发真切了。
    两位师父!姨母!池蘅与姜道长并肩出现门外。
    帝后做主在宫里办了一场酒宴,宴请【道门】中人。
    宴席上池蘅请谢姨母为长荣小公主祝福,谢行楼抱着佑安,眼底充满长者对小辈的疼爱:小殿下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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