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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以为崽不是他的——一叶菩提(46)

    他脱下外袍铺在旁边树下的石头上,让楚宥安心坐那等着,之后拎着锄头下到地里。
    烈日炎炎,宴凛和中年汉子扛着锄头,开始认真挖地。
    进入心魔幻境后,宴凛没办法动用灵力,好在他身体素质好,体格强壮,远不是旁边面黄寡瘦的中年汉子能比的。
    中年汉子一开始信心勃勃,觉得自己必胜无疑,挖两锄便歇一会,还不时嘲笑两句,后来见宴凛越追越近,顿时紧张起来。
    最后宴凛后者居上获胜,中年汉子面如菜色,心中不甘也只能愿赌服输。
    楚宥特别高兴,谁叫中年汉子出言奚落嘲笑他,活该!
    他站起身,取出块洗得发白的毛巾去给宴凛擦汗。
    宴凛身上都是汗水,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充满了雄性荷尔蒙,魅力四射。
    楚宥小心擦着汗,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汗味,有点心猿意马,小声钦佩道:你真厉害!
    宴凛听着他真心的夸赞,心情无比得意,要是有尾巴的话,肯定都翘起来了。
    我还有更厉害的。他骄傲道:你可以慢慢发现。
    楚宥嗯了声,觉得有个夫君也挺好的,被人嘲笑欺负时,他还能帮自己出气呢。
    挖完地,天渐渐黑了,暗色也笼罩下来。
    宴凛拎着锄头,护着楚宥往回走,边打量眼前的村子。
    这个村子一看就不对劲,到处笼罩着雾气,静悄悄的听不到半点声音。走得近了,几座稀稀拉拉立着的简陋房屋才现出来,更多的仍被雾气掩盖,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回到茅草屋,楚宥立刻舀水让宴凛洗手。
    累了吧?你先休息会。楚宥道:我去井边打桶水回来做饭。
    宴凛见他挑着两个桶往外走,连忙追上去。别的女修有孕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哪像楚宥,又是下地干活又是挑水做饭,他看着都心疼坏了。
    我来挑,你带路吧。他抢过水桶道。
    楚宥愣了下:还是我去吧,没事的,我都习惯了。你刚才挖了那么多地,应该好好休息下。
    休息什么,不用,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强着呢,再挖十块也不累。宴凛认真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得赶紧习惯,以后下地、挑水、做饭什么的我全包了,你什么也不用做,好好待着就行。
    楚宥鼻子酸酸的,没想到也会有人愿意对自己好。
    他心里暖暖的,连忙加快脚步往前走,给宴凛带路。
    村里只有一口井,楚宥带着宴凛到那的时候,井边聚了不少村民。
    他们都是来打水的,顺便站着聊了会天,只是在发现楚宥后,聊天声戛然而止,所有视线一下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那些视线冰冷且充满恶意,像看什么恶心的怪物,边上下打量边议论道。
    以男子之身怀孕,真恶心。
    就是,他是个大怪物,肚子里怀的肯定也是小怪物。
    不能让他留在村子里,得把他赶出去。
    他们嗓门很大,声音诡异阴冷,像是故意说给楚宥听的。
    楚宥掐着掌心,脸上血色褪去,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他不敢看宴凛,怕对方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别怕。一只手揽着肩膀将他护在怀里,声音充满温暖,像阳光一样:你和宝宝不是怪物,他们才是。
    楚宥嗯了声,悄悄牵住宴凛衣袍,心想还好这个唯一肯对他好的人,不觉得自己是怪物。
    宴凛轻轻揉了揉楚宥脑袋,带着点笑道:你先回去,我在这排队打了水就回去,好不好?
    他不想楚宥再听到这些肮脏的话,也不愿对方看到之后血腥残暴的画面。
    楚宥点头,乖乖道了声好。
    认得路吗?宴凛逗他:小心别走丢了。
    我才不会走丢。楚宥小声嘀咕着,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宴凛走到队伍后边排好队,等楚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忽然离开队伍往前走了两步,一脚一个将说过楚宥坏话的人猛地踹飞出去。
    井边瞬间乱成一团。
    被踹飞的几个村民被扶起来,有的磕断了牙,有的撞折了胳膊,有的捂着腹部面目狰狞。
    他们站在宴凛对面,面目狰狞质问他是谁,怎么会来到村子里。
    宴凛懒得跟他们废话,这些人都欺负过楚宥,他不准备手下留情。
    村民们个个面黄肌瘦,根本不是宴凛对手,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哀声求饶。
    宴凛一脸冷漠,像地狱走出的杀神,干脆利落直接扭断了他们脖颈。
    村民死后,尸体立刻化为虚无,周遭静悄悄的,只有孤零零立着的几间房屋和弥漫的雾气。
    宴凛对此并不意外,走到井边打满两桶水,挑着往回走。
    他回去时,茅草屋上的烟囱飘着烟,显然是楚宥在做饭。
    他加快步伐回到屋里,见楚宥系着围裙、正背对着他切菜。
    你把水倒缸里吧。听到脚步声,楚宥带着点笑回过头:饭马上好了。
    他说着边将切好的形状不一的红薯、土豆、西红柿等统统丢进锅里。
    大铁锅里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宴凛闻了心情反而不错,暗想原来在心魔幻境内,楚宥的厨艺也毫无变化。
    楚宥做饭,宴凛也不能闲着,于是坐到灶边往灶膛里添柴。
    不一会,晚饭做好了。
    楚宥用大盆将一锅乱炖的食物盛好端上桌,随后又往宴凛手里塞了个鸡蛋。
    鸡蛋很小,约莫小孩巴掌大,外壳还烫着,应该刚煮好捞出来。
    宴凛拿着小小的鸡蛋,心情有些微妙。
    你今天辛苦了,吃个鸡蛋补补。
    宴凛问:你的呢?
    我那个在你回来之前就吃了。
    是吗?蛋壳在哪?你总不会连蛋壳也吃了吧?
    楚宥愣了下,没说出话来。鸡蛋对他来说很贵重,得用很多粮食才能换一个,而这已经是家里最后一个鸡蛋了,他自然没吃。
    宴凛看他表情就明白了,将手里的鸡蛋递给他:你吃。
    楚宥不肯接,今天宴凛帮了他很多,他没别的能感谢,只剩下这一个鸡蛋。
    宴凛想了想,将鸡蛋收回来,剥完壳后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过去:一人一半,你不吃我也不会吃的。
    楚宥只好接过鸡蛋,低头小口小口吃起来。鸡蛋太好吃了,他不舍得那么快吃完。
    宴凛看着更心疼了,一个鸡蛋也能宝贝成这样,等离开心魔幻境,他要买上成千上万个鸡蛋,让楚宥想吃多少吃多少。
    晚饭味道一如既往,宴凛像失去了味觉,津津有味吃着,末了还夸了句好吃。
    楚宥看着被吃光连汤汁都没剩下的大盆,面上带着笑,心头却忧虑重重。
    他这一盆食物本是连明天午饭也一块做好的,准备明天热热就吃,哪知道竟被宴凛一顿吃光了。
    他暗道宝宝父亲也太难养了,这么下去,他储备的食物很快会被吃光,看来今后得多挖点地种菜才行。
    宴凛并不知道楚宥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他一顿饭把楚宥快吃破产了。
    他主动收拾碗筷去洗了碗,又打好水让楚宥洗脸、洗脚。
    洗脚时,楚宥因为腹部隆起没办法弯腰,准备像往常那样两个脚相互搓一搓。
    哪料到脚刚放进热水里,突然被一双手握住了。
    宴凛托着楚宥漂亮白嫩的脚,心也扑通乱跳,强压着紧张激动道:你行动不便,我帮你洗吧。
    脚下的掌心很烫,楚宥也似被那温度灼到,脸颊一点点染上红晕。
    脚是很私密的位置,没人给他洗过脚,但想着这是宝宝父亲,楚宥便害羞点了下头,意识到宴凛看不见,又声如蚊呐地嗯了声。
    得到允许,宴凛手指一点点爬上楚宥脚背,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嫩滑,他鞠起热水,淋在对方脚上,指尖轻柔缓慢划过脚趾和脚侧。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楚宥如坐针毡,喉咙一阵干渴,体内更像有数只虫蚁在爬行,酥痒难耐。
    宴凛也没比楚宥好哪去,他握着对方的脚,满脑袋都是旖旎疯狂的画面,体内血液燃烧般沸腾起来,又不得不强行压下去,这哪是在洗脚,分明是在对他用酷刑。
    洗完脚,宴凛忙不迭用毛巾给他擦干,也懒得穿鞋了,直接将人抱回床上。
    所谓的床只是块木板,底下垫着几层泥砖,木板上铺着干草,干草上垫着条破了洞的床单,上边的被褥也很单薄。
    楚宥被稳稳放在床上,被子被整齐掖好,只露出个脑袋在外边。
    他叫住脸色不太好,急着往外走的宴凛,紧张问:你要去哪?
    宴凛还没回话,他又小心翼翼问: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吗?
    不是,怎么会。他被楚宥委屈难过的语气刺得心疼了下,连忙道:我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楚宥还是不太放心。
    宴凛背对着他,掐了下某个正极度亢奋的物件,等它偃旗息鼓后,立刻转过头道:我不出去了,你快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楚宥闻言安心闭上眼,过了会又忽然睁开,目光犹豫着,问宴凛:你要不要摸摸宝宝?
    宴凛震了下,期待又忐忑:可以吗?
    可以。
    宴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将手探入被褥之中。
    他手有点抖,摸不准方向,被楚宥抓着手腕挪放到正确的位置。
    为方便他更近距离和宝宝接触,楚宥甚至解开了里衣,让他的手和自己腹部毫不阻碍地贴在一起。
    手掌下的腹部高高鼓起,像是膨胀的皮球,摸起来硬硬的,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腹部能大成这样。
    宴凛暗自心惊,更觉得楚宥受了很多苦,正准备收回手,忽然感觉什么东西踢了下掌心。
    他吓了一跳。
    没事,是宝宝踢的。楚宥笑道:他很喜欢你啊,平时懒洋洋的,根本不爱动。
    宴凛还沉浸在被腹中宝宝踢了一脚的惊奇中。
    不是他,是他们。他纠正道。
    楚宥觉得好笑:还没生下来,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是对双胞胎儿子。
    楚宥没太在意,以为宴凛是在开玩笑。
    宴凛也没再解释,帮楚宥掖好被角,熄灭油灯后,恍恍惚惚回了枯草堆。
    周遭一片宁静,他在枯草堆上躺下后,顿时感觉困意汹涌席卷而来。
    迷迷糊糊地,宴凛想,楚宥那张床太破烂了,明日得砍树给他重新做一张,还有今天刚开垦出来的几块地,也得快些播种下去。
    他大脑被这些念头占据,想的都是怎么照顾娘子、改善生活,好像自己本就属于这儿,而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第51章
    次日清晨,几缕阳光透过破了洞的窗户投进来。
    楚宥昨晚睡得很安稳,连噩梦都没做,他迷迷糊糊又躺了会,听见外边响起的伐木声,这才挣扎着坐起来。
    门前空地上多了好几颗树,宴凛锦衣华服,正高举斧头将树劈成两半,为方便干活,他撩起袖袍缠在手臂上方,露出截肌肉结实有力的小臂。
    坚硬的树木被他几下劈开,仿佛天生神力。他额头沁了层薄汗,看门前这些成果,想必早就起床开始干活了。
    宴凛伐开大树,扭头见楚宥倚在门边笑看着他,手还下意识护着肚子,不由微微一笑。
    笑完察觉到他衣着单薄,袜子也没穿,连忙放下斧头将人往房里赶。
    说多少遍了,不能穿这么单薄下地,早晚还是很凉的,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他从破烂的衣柜里取出较厚的外袍将楚宥裹住,又将人抱坐到床上,自己蹲在床边托着他脚给他穿袜子。
    楚宥一只脚被托着,另一只脚也不安分,脚趾爬啊爬,压在了宴凛胸口处。
    隔着薄薄的衣袍,他能清楚感受到脚下胸肌的强壮有力。都老夫老妻了,自己还怀了他的宝宝,楚宥也没什么好矜持的,脸上浮起层淡淡的红,用脚趾撩开男人里袍往里探去。
    脚心刚触碰到那片滚烫的温度,便被一把捉住。
    宴凛轻饶他脚心,惩罚道:还乱不乱摸,啊?
    楚宥身体软倒在床上,痒意顺着脚心爬遍各处,他浑身都软了,哈哈笑着向宴凛讨饶。
    夫君,夫君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宴凛停下动作,被撩得有些心浮气躁,连忙强压下躁动不安的情绪,继续给他穿袜子。
    楚宥缓过劲来,小声抱怨道:你好久没抱过我了,大夫明明说,适当的运动对宝宝是有益处的。
    偷换概念,大夫让你适当运动,意思是可以多走走,可不包括这个。
    楚宥撇撇嘴,知道宴凛说的是对的,但还是有点不高兴。
    乖,等宝宝生下来,我一定好好满足你。宴凛安抚黯然失色的娘子。
    楚宥闻言又开心起来,勾着宴凛脖子啄了下他唇,带笑问: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张床,这床太简陋了,我们俩睡着都挤,今后有了宝宝,肯定得换张大点的床。
    楚宥点头:还是夫君想得周到。那你去忙,我给你做早饭。
    早饭我做好了。你梳洗一下准备吃饭。
    楚宥惊讶了瞬,心里很欢喜,又觉得夫君待自己这么好,都快把他养废了。
    这一定是夫君的阴谋,如此便不会再有人要他了。
    楚宥默默想着,又觉得甘之如饴,反正他这辈子跟定夫君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们永远都不分开。
    宴凛打来热水让楚宥洗脸,又走到身后将他披散着的长发用发带束起来。
    梳洗过后,早饭也盛上了桌。
    两人就着咸菜吃完了白粥,家里条件差,没什么营养的食物。
    宴凛蹙着眉,念叨说得想办法弄点鸡蛋和肉回来,楚宥怀着孕,需要补充营养,总吃粗粮是不行的。
    用过饭,宴凛继续做床,正巧被路过的陈婶看见了,知道他在做床,问能不能帮她也做一张,酬劳是半斤肉加一只下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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