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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178)

    吴珣愣了一下:您是说六爷爷和沈爷爷?
    夏子榆颔首。
    吴珣忍不住看向陆詷,拿不准这事该不该说。程煜见吴珣面色有异,皱了皱眉头:可是两位爷身体有恙?
    陆詷摆摆手:两位老爷子身子很好,只不过您二位如若担心,可以亲自去请安。
    夏子榆惊讶地眨了眨眼:他们
    他们如今正在宫中。
    嚯这倒是没想到的事,夏子榆和程煜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讶。虽然他们远离朝堂许多年,但是还不至于完全丧失政治敏锐度。
    能让归隐田园的陆詷和沈言回到这个锁禁了他们半生四九城中,绝非是寻常事情。
    或许是小皇子降生?他们在回京的路上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但是以他们对陆沈二人的了解,这事应当不至于让他们亲自回京。这二人若真的回来,怎么想都是为了压阵而来。可最近朝堂还有什么变动吗?或者说还会有什么变动呢?
    二位大人等会儿不妨随孤一同进宫?
    程煜沉声道:有劳殿下,只是我与子榆已经赋闲在家,当不得殿下这声大人。
    若二位愿意,孤倒是希望二位能回朝堂之上,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邱党一倒到处都是缺口,孤可正发愁此事呢。
    程煜心中一凛,邱党势力之广他是知道,他也清楚这对天家父子可不是什么昏庸无能之辈,邱党倒台那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震惊的是如今四方都在观望之时,就连邱晁本人或许心中都还怀揣着一丝希望,陆詷怎么就这么轻飘飘地告诉他们结果了。
    夏子榆赶紧摆手:我们二人是闲散惯了,真要回去没两天就得被弹劾了。
    若是二位真不愿意,不知可愿收两个徒弟?
    收徒?
    夏褚也愣了,等等,他怎么觉得太子殿下这次是专程来折腾自己的呢?先是甩了一口大锅,然后是挖自己的墙角?这年头见过抢挖老婆的,没见过抢爹的。
    不知殿下想要我们收何人?
    陆詷笑道:虽说孤有心牵线,但收徒当由师父考校,合格之后才能收徒不是?过些日子孤让他们二人来您二位府邸拜会,若二位觉得孺子可教不妨收下他们。若二位觉得不堪教化,不教便是。
    吴珣正甜滋滋的吃着玉米糖呢,闻言又补了一句:若是不开窍的话,给两颗玉米糖就打发走了,不用有什么负担。
    夏子榆心道太子殿下果真是人精,这话说得周全服帖不说,倒叫他们不好拒绝了。也不知道那些觉得太子好欺负的人是不是白长了一对招子。如今再配上吴珣这个讨喜的小机灵鬼,日后怕是要一唱一和地坑人了。
    夏褚还没有那么深的体会,只因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就在陆詷与两位父亲漫无边际的闲聊中,他心中对于陆詷的抗拒和生疏无形之中已经不知不觉地消失殆尽了,与此同时他也打消了将太子大婚一事推出去的想法。嗯,没错,他怎么能被父亲们收的徒弟比下去呢?
    禁军衙门之中还有遥远的西南一隅,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
    子心道谁骂他们了?
    西南白家镇的衙门内的书房中人正琢磨自己要不要喝碗姜茶的,门口跑进来一个衙役,操着蹩脚的汉话:徐大人,京城寄来的东西。
    徐子修将手中的公文放在一旁:谁寄来的?
    小的不识字。衙役挺不好意思的,将那包裹放在了徐子修的案台之上。徐子修将包裹皮掀开便看见了里面的东西,一大包吃食,想也知道是谁寄来的。徐子修唇角噙笑,伸手将包裹底下的信笺抽出,展开一看,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想得美
    想甩开他成婚?想都别想。
    只见那信中只有一行字
    吾●婚期已定于秋时,事毕速归。附,多吃点。
    徐子修没有辨别出来那团殷开的墨团底下是一个主字,倒并非是陈锦逸刻意如此,只因他知此事绝密担心被其他人截获,但又想让徐子修尽快了结西北之事,遂用了代称,没想到却误打误撞引了误会。
    而此时的宫中,在曾经的河清殿院内有一桌酒席,陆渊、沈言、程煜、夏子榆还有陆詷吴珣坐于桌旁。故人相逢于故地,比从前于清荷镇相聚更多了几分感慨。陆渊喝了一口酒:我此番回京,一是阿言想回来看看,二是詷儿马上便要大婚,大婚之事恐还要劳你们家公子费心。
    夏子榆赶紧摆手,他本就爽朗性格,又是很小便跟着陆渊做事,是陆渊一手栽培之人,感情深厚自不必说。主子发话,当下一拍胸脯:没问题,我盯着那小子做。
    程煜却觉得不太对,若只是大婚之事他们回府时儿子的表情不至于那么复杂,只是他们还没机会问夏褚便被带进了宫:敢问太子妃是哪家贵女?
    既然大致日子都定了,想必太子妃也已经选好了。
    不是贵女。陆詷笑道,是个贵气小少爷。
    吴珣正努力啃着一根羊腿,实在是腾不出嘴,只能狠狠踩了陆詷一脚。然后他就听见夏子榆倒抽了一口冷气。
    阿好像踩错了,吴珣努力将羊肉咽下去赶紧道歉。
    陆詷适时地补了一句:还是个怪力贵气小少爷。
    夏子榆怔愣,旋即想明白了这个关卡,看了看吴珣又看了看陆詷,他来回看了五、六遍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陆渊淡定地给他们斟了一杯酒:有劳了。
    夏子榆:他似乎,给儿子挖了一个坑?
    作者有话要说:  陈锦逸:我也没说我成婚啊。无辜
    徐子修:Q皿Q
    一排萝卜坑坑,太子正在往坑里种萝卜。能坑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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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相思情扣
    13相思情扣千金万金不愿换,?痴痴苦等相思扣。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西北军班师回朝的日子。城中的绢花都被卖空了,大小茶楼饭馆的二楼雅间都被抢占一空,?大昱虽说比之前朝民风开放了一些,?但女子出街总还是习惯罩上帽纱一类物品,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更不愿挤在人群,于是这二楼雅间的买主也就有了出处。
    而视野最好的云上天的包厢一早便被包了下来,本也想包下这间的丫鬟不相信这件事:怎么可能?我们家小姐都是刚知道具体的日子,?怎么可能就这么快被包出去了?别是你们想压在手中哄抬价格。
    小二不禁苦笑:这还真不是,?这间雅间五天前就被订下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看我们的台账,确确实实是五天前记下来,?这个做不得假。
    丫鬟只得悻悻作罢,心说怕是赶巧了。
    当天清晨,?云上天便迎来了这位一早就包下雅间的主顾。此人一袭水红罗裙,?身上轻拢着薄纱披帛,?脚踏云履。来人风风火火不像寻常大家闺秀,?小二却看直了眼,?此人也不知是哪一家的贵女,?乌发如云,?肤白如雪,?罗裙里似乎是夹了金丝,?轻纱罗裙在日光之下闪动着粼粼波光。
    女子面上罩了半张薄纱,?但那双露在薄纱外的灵动双眼和高挺鼻梁已经让人觉得此人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小二刚想将女子引去二楼雅间,旁边突然有一个丫鬟说道:等等。
    女子连眼神都没有看向她,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那丫鬟咬牙,?跑上前挡住了去路:我们小姐欲出十倍的钱买你的雅间。
    女子身边的护卫直接挡在了女子面前,对着丫鬟冷淡道:让开。仔细一看那护卫喉结平坦,肌肤细腻,原来是女扮男装。
    二十倍。
    女子挑起柳眉:本、咳,本小姐不缺钱。
    丫鬟仔细一看,只见红衣女子身上虽说首饰不多,可每一件都精致非常流光溢彩,那披帛上散落的珍珠别看小,每一颗都饱满莹润,而且几乎是一般大小,足以可见这家人的财力之雄厚。丫鬟知道自己踢了硬板,有些为难,却还是没有让开。
    这个时候一个温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轻音,莫要无礼,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既然我们晚了那便就是晚了。随后楼下便听见环佩之声,似乎是楼上那女子福了福身子,含忆给这位姑娘赔个不是,轻音护我心切,言辞多有得罪。
    楼上这女子说话温婉,虽从一楼看不见她的脸,但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意。红衣女子转了转那双灵动的眼珠,拎起罗裙往二楼走。那丫鬟得了自家小姐的发话也不敢阻拦,只是嘀咕着是轻音不好来晚了一步,害得小姐见不到将军了。
    红衣女子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她走到那勉强能见大路的栏杆旁,栏杆旁正有一姑娘正扶栏远眺,一身青白襦裙,身上饰品皆为玉器,端得是温婉大方,一看便是官宦家的千金。
    站在那温婉女子的面前,红衣女子问道:你想去雅间。
    那叫含忆的女子摇了摇头:姑娘莫要介怀,是轻音鲁莽冲撞了姑娘。
    红衣女子性格直率,不耐烦地挑起了秀眉:我就问你想不想。
    含忆愣了愣,显然很少见到脾气如此直率的姑娘,只得轻轻颔首。
    那你先得告诉我你想看谁?
    含忆的脸颊都红了,确实低头不语。那叫轻音的丫鬟跟了上来,刚好听见了,心道或许有转机,连忙道:龙骁营
    红衣女子的目光陡然间冷了下来,含忆不禁打了个冷战,只听红衣女子声音冷冰冰道:你想看的是龙将军?
    不是啦。轻音连忙道,朝着自家小姐挤了挤眼睛,小姐想看的是副将
    含忆跺脚,就算是大家闺秀在被用心上人揶揄时也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而红衣女子脸色瞬间如春风拂过,将那冰渣全都吹散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那你来我的雅间吧。红衣女子转身便往她包下的雅间走。
    含忆愣了,有些迟疑道:可。
    红衣女子偏头睨了她一眼:你来是不来?
    轻音赶紧推自家小姐:小姐,快跟上去啊。
    含忆在礼数和相思中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相思轻而易举的压倒了礼数,含忆跟了上去,进门时又是一番感谢。红衣女子已经推开了窗户,头也不回道:再不来他们就要进城了。
    含忆连忙关上门,走到一扇窗前轻轻推开,见西北军还未进城,转而问红衣女子: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红衣女子想了想:单名一个安字。
    含忆微微一笑:安姑娘,鄙姓蒋,小字含忆。
    姓蒋那红衣女子自然就是安平,安平想了想朝中姓蒋的官员:礼部左侍郎蒋仪之女?
    被一瞬间道破身份的蒋含忆有些错愕,她之所以自报姓氏便是觉得蒋也不算小姓,不至于被认出家门。
    安平见她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笑道:那你与徐副将倒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蒋含忆却低下了头,白皙的脸上却是堆满了苦涩:安姑娘有所不知
    有何不知?安平笑了笑,那徐棠言乃前礼部尚书徐韬嫡子,你是侍郎嫡女,也不算辱没你。
    蒋含忆已经快惊讶得没有力气惊讶了,这都是九年前的旧事了,这位安姑娘竟然会知晓:那安姑娘可知之后的事?
    九年前徐韬病逝,其弟徐寿当家,之后里通外敌遭至徐家被抄家。但因徐韬功在社稷,父咳,皇上免其一脉之罪。徐棠言还有位姐姐名叫徐棠岚,姐弟俩皆投入太子麾下,之后弟弟从军,如今官至龙骁营副将,乃五品武将。安平对答如流,她虽于朝政无甚兴趣,但耳濡目染得多了便也就记下来了。更何况,安平与徐棠岚是认识的,陆詷麾下暗卫虽有其他女子,但多是一板一眼从不玩笑,是以安平与徐棠岚关系最好,所以对于徐家的事门儿清。
    是了蒋含忆垂首道,但就算是赦免,徐家毕竟是罪人,如今门庭更是冷落,父亲不愿意
    那你愿意吗?哪怕徐家是罪人,如今门庭更是冷落。安平将蒋含忆的话学了一遍,这种情况下你也愿意?
    自然。蒋含忆的脸涨红了,她的目光飘向远处,我与原本是要定亲的,结果恰逢徐伯父病逝,棠言当守孝三年,此事便不了了之了,但我心中却始终只有棠言一人。
    徐韬是九年前病逝,也就是这两位是九年前议过婚事?那岂非这位蒋小姐年岁也不小了?
    安平向来是心直口快,便直接问了出来,蒋含忆脸上的红晕褪去,轻咬着下唇:是的,当年我与棠言议婚时正是豆蔻之年。
    安平算了算,那如今便已经是二十有二,安平心下一动:你父亲竟未给你定下人家。
    父亲拗不过我,我说过若他真的逼我我便从此青灯古佛为伴。蒋含忆温婉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坚毅,我虽不能违背父母之命,毕竟我是蒋家的女儿,不能让蒋家蒙羞。但若要让我嫁给棠言以外的人,我断是不会同意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安平想了想,请皇上赐婚。
    蒋含忆原本听见有办法时眼前一亮,但随即便黯淡下来,她太清楚不过父亲也有和她一眼的执拗,自己便是真的落发出家,父亲也不会去求这道圣旨的。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爆发了欢呼之声,安平和蒋含忆忍不住极目远眺,便看见那城门吊桥放下,马蹄声由远及近,在京城百姓的簇拥之下,西北军缓慢地进了城。
    为首之人一身金光粼粼的铠甲,安平含笑托腮,看来自家哥哥还是没有拗过父皇的爱子心切。想了想送到自己宫中那套宛如凤凰的罗裙,安平生生地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最近父皇的审美不知不觉就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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