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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204)

    我杀了我的妻子!你杀了我吧!鬼九岑歇斯底里地咆哮,他怀抱着断刀,因用力过猛他的胸口迸溅出了血迹。但鬼九岑浑不在意,他自虐一般地反反复复道,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就可以去陪她了。
    庄主一拍惊堂木:带入刀山地狱。
    那几个壮汉当即拖着鬼九岑往一个房间走。
    吴珣皱了眉头:不知庄主所说的刀山地狱是
    哈哈哈,小兄弟想看?庄主眼中闪过了兴奋,难得难得,小兄弟随我来。
    吴珣以为要跟着庄主走进房间,却没想到庄主而是带着他绕过案台后的屏风。屏风之后有一盘旋而上的石阶,吴珣跟着庄主上了石阶,石阶末端连着的二楼并不宽敞,而是狭窄逼仄的走廊,两面相通,走廊上有很多门,吴珣猜测这些门或许能看见楼下的情景。
    确实如吴珣所想的那样,庄主信步上前推开了一扇门,里面并非是一间完整的屋子,而是如同酒楼二楼凭栏向下便是冰冷森然朔朔寒光的刀山。
    吴珣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当真便是刀山,刀刃林立,刀尖冲上,刀柄被灌注于地。刀山面前的鬼九岑也愣了,他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场景,他惨然一笑,张开手臂:你们杀了我吧。
    杀?岂非便宜了你?庄主低喃道,语气中却明显能听出有一股扭曲的兴奋。站在鬼九岑身后的两个壮汉看见庄主来了,更是不敢耽搁,一把将鬼九岑往前推去:爬过去!
    鬼九岑摔在了刀刃边上,皮肉连带着衣服都被刀割破了,露出了他布满疤痕的手臂。吴珣眯起了眼睛,那胳膊上的疤痕有深有浅还有刚长好的痕迹:他这是
    他杀的最后一个人是他的妻子,误杀。庄主勾起唇角,天道好轮回,这就是报应。
    这话刚落,鬼九岑仿佛感知不到一般直接靠在了刀刃上,双目空洞,自言自语道: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你了
    见此情形,吴珣深吸了一口气:他根本无心求生,你又何必
    小兄弟可知泥犁?庄主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冰冰的,你说世间真有神佛?那为何要放任世间恶事恶人?既然这些人死后注定要入地狱,我不过是提早了一点罢了。
    那你呢?像他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呢?吴珣实在忍不住了,他知道这也的人是听不进去任何话的,但他还是想问。
    小兄弟可知道地藏菩萨?庄主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偈,阿弥陀佛,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亦如此,恶人一日不除尽这个地狱就会存在。
    吴珣定定地看着庄主,他已经没有任何和眼前这个人虚与委蛇的想法了,径直道:既然恶人都应该在你这里受一遭罪,那刚刚那位殿下呢?那个满口谎话的殿下,是不是也应当下拔舌地狱?
    第269章 成佛成魔走火入魔偏执念,苏遇姑娘引狼争。
    庄主看着吴珣,突然大笑起来,随后却压低嗓音,用诡异的语调说道:你讨厌他对不对?你想让看着他死对不对?
    吴珣没有否认,这正中庄主的下怀,庄主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了一番吴珣,只觉得越来越满意,原本想让吴珣做一个护卫打手,但如今他却有了别的想法。
    你愿助我成佛吗?庄主目光牢牢盯着吴珣,他眼中的疯狂与偏执几乎在一瞬间迸发而出,不,你愿一同与我成佛吗?
    成佛?如何成佛?
    当然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庄主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克制的弧度,这人间,便是地狱。
    吴珣手脚发冷,直到庄主转身对着楼下大手一挥,吴珣这才意识到他方才一直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而他的脊背也已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害怕,他是替那些被庄主盯上的人感到害怕,若此人不除还会有多少人成为他的祭品。
    庄主此刻背对着吴珣,挥手时袍袖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你若愿意,这地狱,日后你也是此间主宰。话音刚落庄主急急转身再次逼近了吴珣,对了,你想杀千夜楼楼主对不对?可他现在还不能死,我需要他的身份,但你不妨先拿其他人练练手?
    吴珣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就听见庄主说道:我听雷伯说,你早间被昨晚来的那个白衣小子用剑相抵。庄主顿了顿道,就从他开始吧。
    ***
    怎么?下不了决心?庄主出言相讥,从前你能杀人,如今怎么就手软了。
    并非是手软。吴珣抬起眼,他罪不至死。
    庄主愣了一下后仰天大笑,这笑声在山洞中回荡,良久才堪堪止住了笑:孺子可教也,那你想如何做?
    用千夜楼楼主。吴珣不疾不徐道,以那人的性子必定不会对千夜楼楼主有和尊敬之心,若千夜楼楼主以身份相压,那人反倒会出言攻击。我记得不敬他人者,入血池地狱。
    庄主拊掌只唤妙妙妙:雷伯,便如同吴狱主所言,去请那位白衣公子。
    雷伯躬身应是,转身要走的时候吴珣唤住了他:等等,他天性多疑,周围又有峨眉相护,你直接邀请他他必定生疑。你就说我邀他下棋,赌注是苏遇苏姑娘,他定然会来。
    雷伯见庄主微微颔首,便点头转身离去。
    庄主笑着给吴珣斟了一杯茶:不知道这苏姑娘是又是何人?
    江陵城中头牌。吴珣笑道,那白衣公子是个多情人,我之前在城中救过这位苏姑娘,苏姑娘赠了我一手帕。谁知今天早上争执时手帕掉落却被他看见了,他或许与那苏姑娘有什么关系吧,当即疾言厉色让我离那苏姑娘远一些。
    庄主哈哈一笑:果真是风流少年,不过风流归风流,色字头上一把刀。边说着庄主边拨弄了一下手中的木质手钏。
    吴珣又看见了这个手钏,忍不住好奇道:这是佛珠?
    庄主表情似乎凝滞了,良久才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之间你怎么知道你是成佛还是成魔呢?这个手钏不过是为了提醒我自己。庄主慢吞吞道,如果你不成佛,别人便只会把你当做魔。
    吴珣皱了皱眉头,如果此人当真是少林之人,听他说话的口吻以及行径,约莫是叛出了少林。此时,吴珣在脑海中飞快地过着这些人的名字,随后他根据功夫、外貌、年龄等等排除了很多人,最终锁定了一个人的名字上岳花城。
    吴珣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若真是此人,那此间之事就麻烦了
    师父提到过这个人,用一种又惋惜又庆幸的语气,师父说此人根骨清奇,最难得的是对佛法有一种执着和狂热,但最终也是这种狂热害了他。起因是有一绿林大盗来藏宝阁偷东西,被看守藏宝阁的长老制服后交由住持,住持命岳花城看守此人,同时让他劝此人向善。后来不知为何,这个绿林大盗于佛像之前一掌拍在了他自己的前额,当即毙命。最开始没有人将此事放在心上,大家反而觉得岳花城是将人感化,让那人自知罪孽深重这才自裁谢罪。但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次数多了以后住持生了疑。
    住持旁敲侧击过,但岳花城言语情绪之中都未流露出半点异样。直到后来又有师门逮了歹人归来,住持犹豫再三后将此人交由师父看管。哪怕岳花城百般暗示自己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住持都未动摇,只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他做。
    当时师父说到此处时,不免唏嘘:住持师侄其实是于心不忍,想放他一条活路的,奈何
    奈何岳花城并不领情,或许他就算是知道了住持的心思恐怕也忍不住,他之后百般接近师父,听师父说岳花城是最看不惯不守戒律的人了,哪怕师父是他的长辈他平日里同样阴阳怪气的。但那时,岳花城却一反常态地去买了酒肉给师父,酒过三巡后岳花城见师父已经醉倒,便从他怀中摸了钥匙,之后偷偷潜入关押歹人的地方。
    岳花城将那歹人摇醒后,厉声数落了他的罪状,随后托起那人的掌心正欲发力时,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师父、住持还有其余的众长老。
    住持道了声佛偈,只留下了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此话为师赠予他,也赠予你。
    岳花城的眼睛登时便红了,他跪在了地上:师父你竟将我们相提并论
    住持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很多,没有回答岳花城这个问题,只是挥了挥手:你未皈依我佛,自行离去吧。
    师父说那岳花城在住持门口跪了五天五夜,滴水未进,到了第六天他终于离去,他离去时留下了满地的佛珠。就像是断了与佛家与少林的佛缘。
    若只是如此,岳花城也并不值得害怕,但之后江湖上出了几起闻风丧胆的案子,桩桩件件都是一些曾做过奸犯科的江湖人命丧于额前一掌。住持出关了,他独自一人下了山,约莫半个月后回到了寺中,再那之后那令人闻风丧胆之人就像是昙花一现,未曾出现过。
    师父说住持下山找到了岳花城,然后废了他武功,让他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想到此处,吴珣摸了摸下巴,可庄主的武功并未被废,莫不是他日后找到了办法恢复功力?还是说师父的信息有误?
    正在庄主和吴珣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雷伯回来了,不负众望的是,雷伯的身后是一道华贵的白色身影。
    跟着雷伯的自然就是陆詷,陆詷看见吴珣后冷笑了一声:苏姑娘人呢?
    吴珣眼也不眨道:抱歉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陆詷错愕了瞬间后旋即将错愕转为了怒火:你耍我?
    我同那人说过,苏姑娘是您的人,可那人说没听过你的名字便将苏姑娘强抢而去。吴珣犹自忿忿不平。
    谁?陆詷眯起了眼睛。
    吴珣慢吞吞道:一位贵人。
    陆詷哼笑了一声:若是让我发现你一笔买卖两头挣的情况
    若由得了我,你当我还会告诉此事?
    陆詷一拢折扇:前方带路,我倒是要看看哪个敢抢被少爷的人!
    第270章 请君入瓮双剑合璧请君坐,佛心毒手洞终破。
    庄主看向吴珣的目光满是赞赏,这小兄弟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材料,三言两语就将人骗了过去,有前途有前途。随后庄主在雷伯说了几句话后,雷伯会意地离去。
    随后庄主起身笑道:小少爷恐怕不识路,我带你去吧。
    陆詷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庄主也不以为意,他一向自诩好脾气,尤其是对于在他眼中的将死之人而言,他一向都很有耐心。
    庄主带着陆詷和吴珣绕圈圈,兜了一圈的时候陆詷挑起了眉梢没说什么,兜了第二圈的时候陆詷冷笑了一声,当兜到第三圈的时候陆詷停住了脚步:要兜到什么时候?
    庄主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陆詷看破了这件事,只能干笑道:是吗?随后他又走了两步后推开了一扇门,公子多心了。
    门后还是一条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个房间。庄主看了一眼陆詷后上前微微推开那扇房门,房门露出了一道缝隙,从内泻出了靡靡之音以及浓重的酒气。
    庄主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这里住的是贵人,公子还是不要惊扰的好。
    陆詷冷笑一声,抬脚便将门踹开,等门完全开了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柱大床。
    恰好在此时,帷幔中传来了娇嗔的笑声和低喘,吴珣见庄主看向自己,灵机一动喊道:苏姑娘!
    陆詷一挑眉梢,决定趁了庄主的心愿,当即拔出腰间的璃龙剑直挑帷幔。
    帷幔破了,露出了床上颠鸾倒凤的二人,男子身上披着明黄中衣,闻言扭头便与陆詷对上了眼,男子呵斥道:大胆!
    看清男子的面容后,陆詷眯起了眼睛上下不停地打量着他,那男子被他打量得心里发毛,不禁看向庄主。庄主暗骂烂泥扶不上墙,刚想帮腔时,就听陆詷兀自笑了一声:其实你确实长得有几分像陆家人,只可惜
    说话间,那璃龙剑直挑那明黄中衣,中衣被一分为二。剑尖扭动,将那两片明黄布团卷于剑尖,直挑至床下的铜盆之中。陆詷再次挥剑,将那距离铜盆不远的红烛斩断,半截红烛落于铜盆,那两团明黄布团瞬间被火舌洗卷。
    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傻了床上的男子,也看愣了庄主。男子狼狈地扔下怀中的女子,用薄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那女子也慌忙地用被子将自己藏起来。
    只可惜陆詷微微一笑,吐出了后面的半句话,没有陆家人的半点风骨,哦,不对,你同你祖父还是挺像的,都是在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男子的双眼逐渐爬上血丝,咬着牙道: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是谁?
    陆
    陆什么?男子突然间说不出口了,他是给自己起了个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没有人认可过。在陆詷的面前,他莫名地没有了底气。
    男子的气势完全被压制住了,支吾了半天也没有吐出后面的字。
    庄主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妙,陆詷可不像是为女人而来,倒像是从一开始便知道这房中之人而且也是冲着男子而来。庄主只能向吴珣使眼色,可遗憾的是一向和他配合默契的吴珣目光并未看向他。
    陆詷慢吞吞道:你藏在此处,打着皇裔之名,让别人替你招兵买马囤积私粮,意欲何为?
    见那人怔怔不答,陆詷继续道:莫不是想要改天换地?自立为王?我也不知你是否读过史书,细数过往开国帝王,哪一个不是豪气万千,生死置之度外,置之死地而后生,哪一个像你这般如同老鼠一样苟活于山洞之中,耽于情色寻欢作乐,只知欺负弱小。
    陆詷言语中的不屑彻底激怒了那男子,那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强行以一种皇子皇孙身份立场呵斥道:你、你才是意欲何为!大昱当千秋、千秋万代,你所说的话已经是冒、毛天下之大不韪,掉十个脑袋都不够用。只可惜这声呵斥明显底气不足,就连措辞都犹豫斟酌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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