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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

    气氛一时有些低落下来,江雪鹤回过神,拿了一根新的烟花棒在雁归秋那里靠了靠,就着最后一点火星点燃了一根新的。
    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江雪鹤笑了笑,回头看了眼钟,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该回去洗碗了?
    雁归秋:
    雁归秋:这么悲伤的事就不要再提醒我了。
    话这么说着,她还是叫了雁归舟和顾余音一声,叫她们陪着江雪鹤玩一会儿,然后拍拍屁股起身,回去洗碗。
    雁归舟和顾余音在不远处笑得很幸灾乐祸。
    江雪鹤坐在原处没有挪动地方,看着她们也跟着笑,没一会儿感觉身后压下一道阴影,转过头一看,雁父手里也拿着一根烟花棒站在她身后。
    那点秀气的小玩具配着雁父英俊却严肃的脸,有种格外的喜感。
    江雪鹤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却被雁父虚压了下肩,叫她坐着,然后他也跟着在旁边坐下来。
    你们刚刚说的事,我都听到了。雁父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江雪鹤愣了愣,转过头,借着身后的灯光去看他。
    雁父神情有些纠结,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问题,又或许只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在这会儿坐了这么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决定继续说。
    你们家的事,我多少也听说过一些。雁父说道,我刚刚也仔细想过了,有些事还是想跟你说一说。
    江雪鹤捏着烟花棒的手微微紧了紧,但还是尽量温和地说:您说。
    雁父说:我觉得,婚礼还是在我们这里办比较好。
    江雪鹤呆了一下:啊?
    雁父以为她是不满意,连忙又跟着补充道:我们这里环境好,你们要是请朋友来还能做东出去玩两天,高级酒店也不少,西菜中菜都能做最重要的是,我们这边见也见过了,准备起来肯定更上心一些,也不会叫你们丢了面子
    如此这般长篇大论地阐述完各种理由,雁父最后才小心地看江雪鹤一眼,用一种包含期待的语气征询她的意见。
    你觉得呢?
    江雪鹤:
    第44章
    我觉得
    江雪鹤一时都有些语塞。
    她想过很多雁父有可能会跟她说的话,从隐晦的劝分到直白的同情,却唯独没想到他竟然到现在还记挂着婚礼在哪里办这件事。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恰恰说明雁父先前并不是与她说笑,而是真心的考虑过。
    江雪鹤也不好拿玩笑话来搪塞。
    雁父这回的意思她也听得懂,担心江家那边不上心只是说辞,更担心的是江家那边反对,给她们闹出一些难堪来。
    即便强行说服他们同意,到底也比不得雁家这边真心的接纳。
    情侣之间一生一次最重要的仪式,他也希望她们最后留下的全是美好的回忆。
    江雪鹤其实至今还能记得雁父初见她时的别扭表情,但正因如此,如今这番沉默的用心才更叫人动容。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样沉默寡言又严肃的人能那样得孟女士的喜欢了。
    这一家子人内里都是一样温柔的人。
    江雪鹤许久没说话,雁父也没有反复催促,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没事,反正还早,你们慢慢考虑。
    话这么说着,但他明显还是有几分低落。
    江雪鹤也不好马上就开口说我们明天就在宁城办婚礼那些不过脑子的客套话才是真的失礼。
    两人便在台阶上沉默地共坐了片刻,最后还是雁父先开口。
    我觉得父母和家庭的意义,就是在孩子外出闯荡累了、厌了、受伤了、决定放弃了的时候,提供一个无条件接纳他们的地方。
    嗯。
    归秋的天赋不用在家里的公司上,如果是外人,我会觉得非常可惜,甚至劝她再坚持一下。但是她是我女儿,我知道她选择放弃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选择,所以我们只是在家等她回来。
    到时候她是想回公司也好,哪怕自己出去摆个摊子卖玩具也好,我们都不会去干涉她,只要她有那个能力,做什么都好。
    哪天累了,辞职回来蹲着,我们也能养她。
    父母这一辈赚钱拼搏,除了为自己的梦想,也是为了一份给家人留出更多自由余地的底气。
    江雪鹤想,如果以后谁再说雁父不善言辞,她大概会忍不住反驳对方。
    听着是作为父母掏心掏肺的话,江雪鹤自然而然又想到自己身上。
    她的父母对她有过这样的用心吗?
    至少绝不是像雁家夫妇这样开明的家长。
    越长大,母亲天性里的那份包容便愈发的匮乏,或许真有几分为女儿打算的真心,但那都是建立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
    江雪鹤想象了一下,如果她真的彻底放弃了一切,像个大家闺秀一样被养在家里,全凭父母摆布,父母会允许她不嫁人、养她一辈子吗?
    大概率是会觉得丢死人了,然后挑挑选选找个合适的联姻对象,直接将她绑了去。
    威逼利诱之下,要么她死,要么领证,过他们想象中最理想的一生。
    江雪鹤觉得自己大概率会选择前者。
    但事实是江雪鹤根本不容许自己走到放弃一切的那一步。
    因为有能力、有底气,她在母亲面前才能够有话语权,叫她忌惮自己,不敢全凭自己的心意随便包办。
    但父母与孩子之间走到需要利益制衡的地步,又何尝不像是一个笑话。
    如今再对比雁家的氛围。
    要问江雪鹤羡慕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可她又忍不住庆幸,正是雁家这样包容的家庭养育出了叫她不断沦陷的雁归秋,最终又叫她们遇见彼此。
    人世间的缘分,或许正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江雪鹤沉默倾听的时刻里,雁父说到最后停下来,他说这些并非是为了炫耀他们的家庭有多么和睦。
    我不知道你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也没有办法干涉什么。雁父说道,但在这里,如果结了婚,这里也同样是你的家。你与归秋、归舟都是一样的。
    江雪鹤怔住。
    累了就回来。雁父说,没有归秋带也不要紧。多双碗筷的事,再多一个女儿,我们家也是养得起的。
    他的声音平缓,还有些低,并未刻意去强调什么。
    旁人路过,大约也只会以为他们在闲聊些家常话。
    江雪鹤莫名觉得眼眶有些热,幸好天色暗,灯光昏沉,撇过头去便没人看见。
    雁父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将手里那根没点燃的烟花棒递给江雪鹤。
    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捣乱了。
    雁父说着走上台阶,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扭头看了江雪鹤一眼,又提醒一遍:不过之前的事我希望你还是能够认真地考虑一下,你们那儿有什么特殊的程序上的步骤,也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尽力去办。
    听起来似乎还是婚礼在哪里办的事。
    江雪鹤:
    还真是够执着的。
    江雪鹤一下子又忍不住笑起来,不得不认真地点头,再三保证:我会好好考虑的。
    雁归秋洗完碗又洗完手出来,干脆在裤子上擦了擦水,坐到江雪鹤旁边看了一眼:没了?
    旁边装烟花棒的盒子已经空了。
    最后一根在江雪鹤的手上。
    看着雁归秋一下子垮下来的失落脸,江雪鹤噗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递过去:你爸刚刚给的。
    说着又凑过去低声说:明明刚刚还说长大了不屑于玩这个。
    雁归秋拿着打火机点火,一边一本正经地辩解:没听说过女人都是善变的吗?
    江雪鹤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问:什么都能变?
    烟花棒滋啦滋啦的响,却已经仿佛是天外传来的声音,耳边的热气与轻颤如火如雷,敲得雁归秋小心肝直颤,险些拿不稳手上的烟花棒。
    江雪鹤扶了下她的手。
    雁归秋红透了耳根也坚决不转头,但嘴上调转得倒是非常的勤快:当然是除了感情。我对雪鹤姐的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些,雁归舟和顾余音那边都传来了嫌弃的噫声。
    雁归秋顺手捡起地上的空盒子朝她们砸过去,一边还要哼哼两声。
    单身狗怎么能理解情侣之间的情|趣。
    谈恋爱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怎么了,哼哼。雁归秋得意的眉毛都要飞起来。
    江雪鹤在旁边看着便觉得心底生出些欢喜,眼角眉梢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院子里的两人放完了手里的烟花,也跟着坐过来半怼半聊了一阵,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只有零星的星光,最后不知道谁先打了个哈欠,几人才相继几声,道过晚安回房间洗澡睡觉。
    江雪鹤跟着雁归秋进了她的房间。
    雁归秋特意拉的她进门,明显是私下里有话跟她说。
    江雪鹤坐在床边,看雁归秋去倒水。
    我爸刚刚跟你说什么了?雁归秋把杯子递给江雪鹤。
    聊了聊你们姐妹俩的事。江雪鹤捧着杯子捂手,看雁归秋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不由地笑,怕他背着你说你什么坏话吗?
    雁归秋一脸严肃地摇头,非常大言不惭地放话说:我哪有什么黑历史好说的。只是平时他一般不怎么擅长跟人聊天,平时公司里谈生意要喝酒应酬的时候,他都得叫专人跟着的。
    虽然一部分原因是懒得应酬,但老爷子发话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装装样子。
    沉默寡言这个标签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不过那不重要。雁归秋打量着江雪鹤的神色,问,他没有说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吧?
    江雪鹤反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刚刚看你情绪好像不是很好。雁归秋说道,所以是不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江雪鹤摇了摇头,斟酌了一阵,将雁父刚刚跟她说的那些话又说给了雁归秋听。
    她觉得雁归秋可能也没怎么听过父亲这般剖白内心的想法。
    当然,婚礼选址那段被她卡掉了。
    果不其然,雁归秋听完也明显怔了一会儿,半晌杯子才碰到嘴,只想起来哦一声。
    江雪鹤问她:感动吗?
    雁归秋老老实实地点头:有一点。
    江雪鹤:一点?
    雁归秋:
    雁归秋:好吧,是很多。
    老父亲闷骚了半辈子,没想到在女儿找媳妇儿的时候才稍稍倾诉了一下真心。
    然而就这么一点的分量也足以叫人动容。
    雁归秋从小就知道自己父母和妹妹都很好,正是因为这份好,她才格外珍惜也格外慎重,稍有些风吹草动便忍不住惊起。
    因为在意才会害怕重蹈覆辙。
    但说穿了,其实只是她已经失去了信任人的能力。
    并且这么多年以来,她未曾尝试过去重塑。
    与其冒失去的风险,不如选择稳妥,至少维持着当下的状态不变。
    雁归秋已经没有余力再去反复思考父母与妹妹的想法。
    如今猝不及防地揭开一部分放到她面前,她才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忽略了很多的东西。
    见她沉默着出神,江雪鹤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以后有空多回来看看吧。江雪鹤握住雁归秋的手,说,我陪你一起。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与温度,雁归秋回过神,顺势靠到了江雪鹤的肩上,慢慢点了点头,说:好。
    江雪鹤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一边又淡淡地说道:正好可以考虑一下婚礼选址的事。
    雁归秋:
    等等,话题是怎么跳过来的?
    第45章
    雁归秋把水杯拿远了一些,然后咳得惊天动地。
    江雪鹤伸手拍了怕她的背,似乎全然没觉察到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惊世之语。
    雪鹤姐怎么也说这个雁归秋顿了顿,想起刚刚跟江雪鹤聊天的人,不由问道,我爸刚刚跟你说的?
    嗯。江雪鹤不动声色地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又说道,开个玩笑。
    我就说嘛。雁归秋松了一口气,怎么雪鹤姐也跟着胡闹。
    虽然她也不是一点期待都没有,但那些话从江雪鹤嘴里说出来就叫她不太敢置信了。
    并不是觉得江雪鹤不会有那份心,只是
    江雪鹤简直就是靠谱和稳重的代名词,不像是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人。
    江家的事还没处理好,江雪鹤应该也不会贸然去决定结婚的事。
    雪鹤姐不用担心,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雁归秋想了想又去宽慰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太顾虑我,我相信你。
    江雪鹤说:好。
    更多的话被咽回去。
    比如刚刚那一瞬间其实不是玩笑,而是真心。
    江雪鹤抬头看到墙上贴着的奖状,又想到雁归秋小学时候的事,覃向曦那通电话也没讨论出一个清晰的结果。
    但她第一次回头去思考,为什么覃向曦会喜欢她。
    她与覃向曦只是泛泛之交,唯一能叫她喜欢的或许就只是那么几次温柔的安慰,但江雪鹤对谁都这样,对覃向曦自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更谈不上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或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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