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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美人总在钓我——猫界第一噜(21)

    没上过大学的向先生怀疑人生中:真的吗?
    叶矜苍白的嘴唇溢出了一点笑意,他尽可能忍着笑:真的。
    他也不算骗人,男生宿舍是真有这种事,不算少见。
    而且很多都是直男。
    只不过叶矜寝室没有过而已。
    向溱闷闷地,小声问:你也帮过别人吗?
    叶矜:你猜?
    向溱抿了下唇,不说话。
    叶矜不钓着他了:没帮过,今天是我第一次在别人面前
    向溱急急忙忙地打断他:矜矜!
    叶矜耳朵一麻,他揉了揉,怎么了?
    这还是向溱第一次主动叫他矜矜。
    向溱憋了半天,想说可不可以不聊这个话题了。
    可怜的耳朵烫得要命,他小声请求: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叶矜确实没什么力气:好,你慢点开,不要急。
    嗯。
    向溱悄悄看了眼副驾驶上的叶矜,正闭着眼睛小憩,睫毛长得很。
    想到叶矜刚刚说他今天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弄,是不是说明他还没谈过恋爱?
    向溱很不明显地翘了下嘴角,好哄得很。
    直到车速明显降了下来,叶矜才睁开眼。
    向溱给他解开安全带:还走得动吗?
    走不动。叶矜眨了下眼:怎么办,溱哥可以背我吗?
    向溱没怀疑:好,但是你要撑一下伞。
    叶矜乐意至极:嗯。
    停车场离公寓楼不远,走一小段就不用撑伞了。
    向溱双手握拳,用手腕托着叶矜腿根,绅士到了极点。
    直到这个时候,叶矜才难得在他人面前露在一些脆弱的成分。
    即便是之前在车上,向溱帮他弄时,他也都能游刃有余地指挥一二。
    向溱等电梯的同时问:你是不是没吃晚饭?饿不饿?
    叶矜贴着向溱脖子:不饿,没胃口。
    向溱被他的呼吸弄得有些痒:可是不吃东西胃会不舒服。
    叶矜摇头:不想吃,就一餐不吃,没关系。
    向溱只好打消了等会儿给他下面条的心思,他自己在沙画表演前就吃过了。
    叶矜下巴磕在向溱肩上,眯了下眼睛:好困
    向溱走进电梯,轻声说:睡吧。
    叶矜:可是还没洗澡。
    向溱:可以明天早上再洗。
    叶矜拒绝:脏。
    因为这个脏字,向溱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画面。
    他努力地平复呼吸,让自己忘掉那些:我给浴缸放点水,你泡一会儿?
    叶矜:好
    淋浴不太实际,温度一旦升高,更会让叶矜本来就昏沉的大脑更晕。
    浴缸好歹能坐着,不会摔倒。
    滴得一声,公寓门开了。
    向溱把叶矜放沙发上:我去放水。
    他快步走进浴室,打开浴缸边的花洒,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些许。
    一时间,公寓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叶矜是真的困了,等待放水的过程差点睡着。
    向溱叫他的时候才蹙着眉头醒来,再被抱着去浴室。
    其实倒不至于无力到这个地步。
    但既然向溱这么主动,他怎么好浪费。
    叶矜指了指自己衣服:太厚了,能不能帮忙脱一下?
    向溱憋红了脸,最后还是默默妥协。
    还好,叶矜没太过分,里衣是自己脱的。
    他慢慢走进浴缸:向先生,你手好重喔。
    向溱一愣。
    叶矜轻笑了声:腿都被你弄红了。
    向溱:
    如果他头顶有个孔,现在应该在突突地冒着热气。
    快要烧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向含羞草快爆炸了。
    第21章 重生
    叶矜说得太自然, 让向溱恍惚地都以为,这就是朋友之间就可以随意聊的话题。
    相反是红了脸的他不太正常。
    叶矜还扬了扬下巴:溱哥不一起洗吗?
    向溱第一反应是进浴缸一起洗,那当然不行
    这也太过界了!
    叶矜正经道:已经很晚了,溱哥可以淋浴, 等洗完我们一起睡。
    向溱默默转身:不了等你洗完我再洗。
    叶矜忍笑忍得辛苦, 苍白的唇色硬是挤出了一点红润。
    向溱走出卫生间,都能听到叶矜的星点笑声。
    心里也舒了口气。
    他本来挺担心叶矜会因为晚上的事, 觉得尴尬而不想再理他。
    怕叶矜泡澡会晕, 向溱没有走远, 就守在门口。
    每过一分钟他就跟叶矜说句话, 确保人还清醒。
    第七分钟过去,向溱敲了下门:叶矜
    没人应。
    他有些担心, 又唤了声:叶矜?
    依然没有回应。
    向溱正准备推门进去,突然听到了一点水声。
    他脑子动了动, 犹豫着开口:矜矜?
    里面传来一点笑声:早这么喊不就好了?
    向溱揉揉耳朵。
    叫矜矜会不会太亲密了?
    只有长辈和最亲密的人才能叫吧,朋友是不是不太合适?
    向溱胡思乱想期间, 叶矜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 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一点。
    他喝了不少水,加上泡澡出了很多汗,药效基本挥发了。
    叶矜本来想装聋把向溱骗进去,没想到向溱没上当,还叫了他小名。
    溱哥去洗吧。向溱宽大的睡衣罩在叶矜身上, 显得他格外脆弱。
    向溱抿着唇:你快去睡。
    叶矜难得乖巧:好,你洗快点,我等你。
    他突然抬手虚虚搂了一下向溱:溱哥身上太暖和了, 没你我睡不好。
    向溱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进了浴室。
    叶矜本来准备钻进被窝的, 却看见了向溱放在床头的睡衣。
    他帮忙送进去:溱哥, 你睡衣没拿。
    花洒下的向溱活像个被占便宜的美男,慌乱地背过身体,然后发现后面露着也不好,连忙扯过浴巾裹住,脸红得像番茄。
    叶矜眸色暗了些,有些疑惑。
    向溱记着叶矜那句没他睡不好,很快就洗完出来,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一边。
    叶矜紧跟着就贴过来:能把手臂借我抱抱吗?
    好。向溱还能怎样呢,当然是有求必应。
    叶矜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向溱的身体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向溱身上有很多伤疤。
    一两道伤疤倒是正常,可谁身上会有那么多零碎的伤口?
    但触及隐私,叶矜没有贸然去问。
    向溱如果想说,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向溱如果不想说,他现在得到的答案也只能是谎言。
    *
    手臂被喜欢的人抱着,向溱有些睡不着。
    他平躺在床上,慢慢清理着思绪
    如之前所说,他曾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直到有一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八个月前。
    床上的日历、手机的时间,还有周围人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他,他向命运偷了一段时光
    一段至关重要的时光。
    上一次的人生线里,向溱不知道叶矜家里发生了变故,只是偶尔会去偷偷见一眼喜欢的人。
    不打扰,就远远的看一眼。
    但1月16日那天,他开车从南郊尚秩路经过,看见了蹲在路边、脸色苍白的叶矜。
    向溱停了车,叶矜请他帮忙报警。
    叶矜脸色苍白地站在雨中,面容精致,但逻辑清晰从容。
    他告诉警察,工厂里的两个人引诱他过来,想对他进行施暴,他予以反抗,直到对方失去行动力,最终施暴未遂,而自己应当是正当防卫。
    根据现场勘察及证据,一切如叶矜所说一致。
    但那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肯交代出指使者,一口咬定是个人所为。
    单看那张没指名、没道姓的纸条,也无法与叶矜父母的车祸案联系起来。
    案件只能草草了结,那两个工人入狱,叶矜虽然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笑过。
    那之后,向溱一直有试图接近叶矜,可叶矜对他十分冷淡,拒绝他的一切帮助。
    直到4月21号,是向溱生日,他想去见一眼喜欢的人
    刚到美院门口,便撞上了匆忙间与他面前擦肩而过的叶矜。
    向溱的心跳从来没那么快过,他第一时间跟了上去,可还是没来得及。
    叶矜从高楼坠下,头枕鲜血、躺在地上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向溱这辈子都忘不掉。
    因为他的目击,叶矜的死亡被定性为谋杀。
    同一时刻,警察早就在调查害死叶矜父母的人,好几桩案子同时在一个多月后侦破
    那一天是六月三十号,向溱去墓地看望叶矜,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他浑身透湿地回到家,发了一场高烧。
    再醒来,他回到了八个月前2021年的11月1日。
    他阻止不了叶矜父母的车祸,却还能拥有挽救叶矜的机会。
    可命运像是在自动纠错一样,他刚回来的那两个月,大脑一片混乱。
    有关于未来八个月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一点点流失,很多事情他现在都记不清了。
    向溱有时还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甚至会恍惚觉得,所谓重生有没有可能只是他的一场荒唐的梦。
    那八个月的多数记忆都像被回收了一样,只有叶矜受到伤害的几个日期被他执着地刻在心里。
    向溱不知道凶手是谁,但知道案子一定会在六月份侦破。
    他也不知道是谁把叶矜从高楼推了下来,但凶手应该也会在六月份被抓获。
    向溱偶尔也会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许当时叶矜的身后根本没有手,是他自己难过到了极点而产生的幻象。
    喜欢的人就死在自己面前,于是他夜夜噩梦夜不能寐。
    直到回到八个月前,他看到叶矜鲜活的样子,矜持的笑意,感受到叶矜温热的体温,紊乱的心律才慢慢平稳。
    向溱觉得自己演技还是不错的没有表现得太像个疯子。
    向溱喘了一大口气,猛得睁开双眼。
    又是那些乱糟糟的梦。
    最初那两个月里,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分清自己到底是在未来还是在过去。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已经经历过的时光。
    腰上有点重,向溱呆呆愣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叶矜的手臂横在他身上。
    大概是真怕冷,叶矜整个人都缩到了他身边。
    向溱还感受到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晨间反应。
    他的还有叶矜的。
    可他不敢动,这会儿天刚亮不久,怕把叶矜吵醒。
    于是只能悄悄的,把腿移开一点点。
    耳根红到发烫。
    其实刚到过去的那两个月,他一直有关注叶矜,去看他兼职弹钢琴,目送他去做家教
    向溱像个痴汉、跟踪狂一样,唯恐叶矜遇到危险。
    他最初不敢轻易接近,因为上一次的时间线里,叶矜的冷淡给他的印象太深刻。
    直到跨年夜西餐厅那晚,向溱带着醉酒的叶矜回到公寓,才发现叶矜并不完全是自己记忆中的疏离模样。
    他这才敢小小地跨出一步,以资助名义,留在叶矜身边半年。
    向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知道正常什么富二代或者总裁,甩一份这样的资助给一个缺钱的大学生,变相就是包养的意思。
    他不想叶矜的人生存在污点,也不愿意脏了喜欢的人,于是资助得清清白白。
    *
    身边的动了动,发出一点鼻音:向先生早。
    向溱像根没有灵魂的木头,一动不敢动:早
    但他不动,不意味着叶矜不会动。
    叶矜睡眼惺忪,横在向溱腰上的手试图曲起,换个舒服的姿势,却碰到了咳。
    向溱跟一只被摸了尾巴根的大狗勾一样,瞬间从床上跳了下去,脸上通红:我,我去下卫生间
    叶矜清醒了大半,闷笑不止:溱哥一大早挺精神啊小溱哥也是。
    向溱从来没跑得这么快过,往卫生间一躲死活不出来,活像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叶矜自己其实也精神,但向含羞草实在太有意思了,让他觉得自己昨天设定的那篇漫画简直完美契合。
    他拿出手机点开某博,发现那条漫画竟然有了几十条转发、一百多条评论,小号粉丝也破百了。
    评论区都在期待小含羞草什么时候变成人形,给主角戳戳戳。
    他随便回复了一条评论:快了。
    然后悠哉悠哉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敲门去逗正儿八经的含羞草:溱哥开开门?都是正常生理现象,不用难为情
    里面的向溱憋了半天,到嗓子口的也只有轻浮两个字。
    但又舍不得用轻浮来形容叶矜,只好默默反省是不是自己反应太过度。
    叶矜嗓子有点不舒服,感觉自己可能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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