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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美颜盛世[快穿]——焚赫(4)

    嘶姜离忧就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猛地弹动起来,但足踝又被人牢牢禁锢。
    池修雨三下五除二地给他处理完了伤口,动作利索,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琼鼻冒出一点细汗,洁白手指攥紧了身下床单。包扎伤口的时候,姜离忧向他道了声谢。
    池修雨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杜星星拿着请假条急匆匆地推开门:宝贝,我拿到请假条了,走,我送你回家。
    一开门,就发现池修雨站在姜离忧面前,而姜离忧眼眶红红,一幅被欺负惨了的样子。联系以往两人的态度,没有任何思考地,杜星星就勃然大怒:池修雨,你他妈又欺负人?你可别仗着我宝贝喜欢你就肆无忌惮,他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池修雨背上包,就要离开医务室,那态度把目中无人四个字阐释得淋漓尽致,差点没把杜星星给气死。
    你站住,你把人撞到就这么走了?姜离忧他走都走不了,还怎么回去啊?
    杜星星嗓门儿很高,整层楼都听得见,池修雨步子微顿,回头看了一眼。
    你要我送你?他看着姜离忧,声音冷冷淡淡。
    姜离忧摇头。
    池修雨满意他识趣的态度。
    姜离忧在学校里等了很久,这次姜家接他的车晚了许多,直到星星爬上夜幕,神色匆忙的司机才出现在校门口。
    不好意思,二少爷,我来晚了。姜离忧坐到车上,司机不住地向他道歉,大少爷要去小提琴班上课,老李临时有事,只能让我来代劳。去城中心的路可堵了,唉,我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迟了,二少爷久等了吧?
    姜离忧双腿交叠,坐在宾利的后座上。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他神色淡淡的美丽脸庞,眼底浮现一层谈不上真心的笑意:您这说的什么话,姜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少爷吗?
    王叔与他眼睛对视,却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灌木丛里潜伏的狐狸,蓦地一个寒颤,噤声不言。
    姜离忧让王叔载他去了药店,买了许多消炎药、绷带和碘伏。他自己是用不了这么多的,多出来的是给宁望准备的。幸好有膝盖处的伤口作证,王叔也没有起疑。
    到了家中,姜离忧谢绝王叔的搀扶,提着一大袋子药回了别墅。
    暮色四合,别墅里一盏灯也没有,黑漆漆的比鬼屋还鬼屋。
    荀念就不同了,他住在郊区新开发的商业区,不仅入夜了也灯火通明,还和池修雨是邻居。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住着个占尽先机的好位置。
    而这,也是姜离忧父母的安排。
    姜离忧进了屋子,打开灯。一楼的客厅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打开冰箱,他离开时往里面塞得满满的食物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那孩子该不会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姜离忧有点忧心忡忡。
    他来到二楼卧室,早上端上去的餐盘仍旧原封不动地放着,唯一消失的是甜酒布朗尼蛋糕。
    那蛋糕非常甜,姜离忧觉得腻味,就把剩下的半块放进了宁望的盘子里。但只有这一块蛋糕,完成了它光荣的使命,进到了某人的肚子里。
    原来宁望这么嗜甜。
    他收拾好餐盘,转而敲响了卧室的门。
    笃、笃、笃三声,里面毫无回应。该不会是趁他上学的时候走掉了吧?他那么重的伤,能去哪里?池家对他也不好。
    姜离忧趴到门上去听里面的动静:宁望,宁望,你还在吗?
    他还没来得及转动门把,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猝不及防的惯性之下,姜离忧整个儿朝前扑去,摔进了柔软的地毯里。
    少年站在门边,冷漠地俯瞰着他。
    姜离忧摔下去时,手上提着的袋子也洒了,药盒子落一地,硌着他柔软的后腰。
    姜离忧撑着地想坐起来,腰间一疼,又摔了回去。校服料子被蹭上去一截,露出莹白柔韧的腰肢,那一小块肌肤已经红得发烫。无力的模样像被蛛丝束缚的蝴蝶,分外美丽。
    嘶他嘶声呼痛,开口求助,宁望,你、你能不能拉一下我?
    姜离忧是很怕疼的人,下床时不小心踢了床脚,都要老公抱在腿上哄上一整天。面对着一个和老公长相九成相似的宁望,那点惯性使然的娇气简直跟狐狸的尾巴一样藏不住。
    等了很久,宁望却毫无反应。
    姜离忧强调:我真的摔得很疼。
    他承认这个身份的主人以前做过很坏的事,但是,就连拉一下都不可以吗?
    但宁望居高临下的注视里,透着冰一样难以融化的寒气。
    姜离忧有点委屈,只有自己爬起来。膝盖上刚止血的伤口也被蹭开了,他今天真倒霉,老是受伤。
    洁白的手指陷进羊绒地毯里,后腰疼得直不起来,只能先用手肘把圆润的肩头支起一点,疼痛让优美脆弱的肩颈曲线细细颤着。
    腰是往下塌的,只有很软的骨头,才能塌陷出那样的弧度。
    姜离忧支棱到一半,身体一轻,晕头转向地被人抱了起来。看他那怔然迷糊的表情,宁望又开始觉得他蠢了。
    漂亮的,蠢货。
    宁望轻嗤一声。
    池修雨一向喜欢聪慧那一卦,难怪看不上。
    姜离忧被他摔进绵软干净的被子里。整个人像一颗珍珠落进绸缎里,被褥陷出让人想入非非的暗痕。
    在外面玩够了,才想起我的死活?
    少年遒劲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掐住他柔软的两腮,雪白的脸颊肉被他掐得嘟起来,露出编贝似的牙齿和一点鲜红的舌尖。
    姜离忧的嘴巴是白桃肉色的粉调,又像泡在清酒里的果冻,有种晶莹的质感,被迫嘟着嘴一脸茫然地看过来的时候,很有种诱人采撷的意味。
    姜离忧反应了一会儿他在说什么,双眼像猫儿一样睁大了:我在上课呀。
    他觉得自己被宁望污蔑了,很有点气呼呼的。但是宁望还不放手,他腮帮子都有点酸了,只好继续瞪着他:你放手行不行,你该换药了。
    宁望这才松开手。
    姜离忧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脸颊,在心里骂人。
    西八,狗崽子,心眼儿真坏。
    他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消炎药和绷带,一瘸一拐走向宁望。
    宁望这才注意到他膝盖受了伤:谁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宁望自己却神色古怪起来。真是奇怪,按照姜离忧那个刁蛮泼辣的性子,他这么会下意识就认为是别人欺负了他?
    我自己不小心碰的。解释起来太麻烦,姜离忧直接把话题略过,拿棉签沾了消炎药水,衣服脱一下。
    宁望神色淡淡地拒绝了:我自己来。
    姜离忧退让半步:那我把你后背上的药上好就走,行吗?
    嗨呀,气死了,小兔崽子!那是什么眼神,就跟我要占你便宜似的。
    少年眼中的防备之意深浓。倒并不是怕他占便宜的意思,只是曾经的仇家态度转变得这么突然,换谁也要警惕一段时间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变了个德行似的。宁望冷不丁地说道。
    就在姜离忧屏住呼吸,以为他当真发现了什么时,宁望却道:还是为了池修雨,对吧?你想我在他面前多给你说几句好话,好让你在他心中的位置能稍稍比得过姜家那个假货。
    什么呀?
    姜离忧没搞懂他的脑回路,一头雾水地盯着他。
    宁望倏地凑近过来,两张面庞一下子凑得很近,他的呼吸拂洒在姜离忧白玉似的面容上。
    宁望声音低沉,眼含嘲讽:可惜了,你在绑我来之前就该调查过。我是池修雨父亲出轨留下来的私生子,是名门池家的败笔,我说话没人会听。
    你要是以为费尽心思讨好我能得到什么好结果,那还是收收吧。
    姜离忧沉默片刻,宁望几乎以为他要被说服,但对方只是拿着棉签,催促:还不脱?我手都举酸了。
    宁望:
    自认好心的劝告没得到半点回馈,宁望像只流浪惯了,忽然被人赏了一根骨头的小狼,为了捍卫尊严龇牙咧嘴。
    他蓦地沉下脸,凶巴巴的:不要你管。
    姜离忧被他赶出房间,一脸莫名其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高音量问了句:那你要吃晚饭吗?
    卧室没传来回应,虽然还是沉默,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更生气了呢。
    姜离忧摸着饿扁的肚子下了楼。时间已经很晚了,只好简单做了碗阳春面。
    先热好水,再下一把细面。葱花、盐、生抽、胡椒、猪油,淋半碗沸腾的面汤泡开,再把煮好的细面放入。
    蚕丝般的白面静静躺在香醇的汤汁里,上面铺着个煎得黄沁沁的鸡蛋。
    除了煎鸡蛋的时候差点把锅颠翻,一切都很完美。
    他在煮面的时候,外面忽地下起雨来。城郊位处南地,春秋之交,潮湿多雨。不到片刻,雨滴便密集地砸在了屋外的草地上。
    姜离忧把阳春面摆在桌上,刚要开吃,忽然啪的一声,灯灭了。
    大雨哗啦,电闪雷鸣。
    1028激动的声音诈尸般响起:宿主阁下,该您挣分的时候了宁望他怕黑!
    第6章
    姜离忧第一次去地下室找宁望的时候,对方躺在地上,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粗重的低喘。
    原来那个时候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怕黑。
    姜离忧屏息听了会儿楼上的动静,但楼上并没有什么动静。
    他思索片刻,在黑暗中摸索起来,找到了之前没用完的蜡烛。点燃过后,昏黄的烛光总算驱散了四周浓稠的黑暗。
    窗外树影摇曳,狂风大作,树叶被雨水拍打得哗啦作响。在突然断电的别墅里点起一只蜡烛,斯情斯景,更像恐怖片的场景了。
    姜离忧情不自禁想到原著里的宁望。
    他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暴雨之夜。在黑暗中忍受着折磨身心的痛苦,没有可以期待来救他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个人,孤独地死去了。
    明明是怕黑的,化为厉鬼之后,却与黑暗如影随形。这何尝不是一种残酷的涅槃。
    姜离忧持着蜡烛往上走。
    别墅上楼的通道是旋转的木质阶梯,把手处还沾着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
    原本禁闭的卧室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是否有人在。
    姜离忧站定在卧室门口:宁望,你在里面吗?
    敲了敲门,卧室里没有回应,姜离忧一转身,却见宁望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姜离忧没被停电吓到,反倒被他的神出鬼没吓到,轻轻呀了一声,下意识朝身后退去。
    他的身后就是悬空的楼梯。
    宁望握住他细白的腕子,拉了他一把。
    这一把没轻没重的,反作用力下,姜离忧一头扎进他怀里。
    少年的胸膛炽热坚硬,身上有股干净的洗衣粉味道,混杂着血液与消炎药粉混合的气息。
    姜离忧被迫贴住他的心口,听见了宁望强有力的心跳。
    明明才十八岁,却已经这样高大了。
    宁望垂眸盯着他柔软的发旋,神色冷淡。
    姜离忧的发梢有着甜腻的香气,似乎能驱散雨夜的冰冷。宁望几乎忍不住想问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了。
    他浅浅蹙眉,觉得自己真是失心疯,怎么会觉得姜离忧闻起来甜。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伸手把他拉住。
    姜离忧站定后,从他怀里退出来,借着烛光把对方细细打量几眼。
    宁望还是平常那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哪里在害怕。
    姜离忧视线往下,却看见他腕骨凸出的手腕在轻颤。刚才拽他的力气也大得出奇,像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收敛力道。
    注意到姜离忧的视线,宁望猛地把手腕背在身后,脸色一沉。
    姜离忧,你看什么看?
    自尊心还挺强。
    你好看呗,我多看几眼不行?姜离忧随口敷衍过去,指了指屋外,应该是电箱跳闸了,我要去外面看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宁望拒绝:我不要。
    那行吧。姜离忧想了想,把蜡烛留给他,去卧室里找到了备用手电,穿上雨衣下楼了。
    电箱在花圃旁边的木屋里放着,现在这个狂风暴雨的程度,打伞也少不了淋雨。宁望刚上完药,真跟着出去他才头疼。
    走了两步,姜离忧感受到一股追随的视线注视,一回头,宁望正眼巴巴盯着他。
    看见姜离忧回头,他立马移开了视线。
    姜离忧再走两步,又回头,宁望还是在盯着他看。
    目光在温润烛火的映照下颇为湿润,像一只被抛弃在路边的小狗。
    姜离忧:
    你要不要算了。他换了个说法,宁望,外面黑乎乎的好吓人啊,我有点害怕,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1028痛心疾首:宿主,你说害怕的时候表情再逼真一点啊,这么面无表情地说害怕真的好吗?您把宁望当傻子呢?
    但宁望的小狗眼亮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板着脸哼唧两声:哼,真没用,有多害怕?
    有种耀武扬威的幼稚。
    怎么会有人觉得宁望难以接近呢?多好懂一小孩儿,记吃不记打。
    原主把他弄得那么惨,姜离忧稍稍对他好了一点,宁望就不忍心看他摔下楼梯了。
    姜离忧咸鱼地应着是:我简直太害怕了呜呜,宁望你可不可以快点下来,我腿都软了,要走不动路了呜呜呜。
    1028急出满头大汗:您注意一下表情管理,您这样只有傻子会上当!
    话音刚落,傻子就从楼上跑下来了。
    风很大,呼啦啦地吹着,一打开门差点把人吹飞出去。暴雨飞进玄关,裤脚一瞬间就湿透了。
    两人撑了一把黑伞,来到放置电箱的木屋。姜离忧用钥匙打开门,宁望跟进去,将门反锁,避免暴雨接触到电箱漏电。
    姜离忧用帕子擦干手,电箱安置的地方有点高,他踮起脚勉强能够到,但看不见它具体出了什么问题。
    宁望,你帮我一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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