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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美颜盛世[快穿]——焚赫(15)

    所幸,宁望盯了他一会儿,还是把毛巾接过去了。姜离忧给他递毛巾的任务完成,怕多说多错,随便找了个借口上楼了。
    不过他真的没想到,宁望会向池家提要求,让自己做他的未婚妻
    这是不是代表,在宁望的心目中,自己的地位已经很不一般了?
    1028,查询攻略进度。
    1028嘟嘟两声:攻略进度超过百分之五十,进度条隐藏,查询失败。
    为什么攻略进度超过百分之五十进度条就要隐藏啊?这合理吗?
    1028理直气壮地给出解释,之前有宿主因为攻略进度高,所以肆无忌惮地作死,最终导致任务失败的例子。隐藏进度条是为了让宿主沉下心来做攻略的措施。
    姜离忧这时已经回到家中,宁望离开后,别墅里又黑又冷清,仿佛回到了息烬离开后的宫殿。姜离忧轻轻叹了口气。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浴室。动作神态都慵懒,脱掉的衣服如一条美人蛇蜕皮般堆叠在通往浴室的道路上,迤逦出满室活色生香的春色。
    1028说:不过当对两位角色的攻略进度都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时,我们这边会有大礼包放送哦!
    什么大礼包?
    就是你玩儿得好,就可以得到跳跃时间线,直接来到大结局的奖励。
    听起来很不靠谱。
    姜离忧泡了个热水澡,蒸发满身疲倦。困意来袭,他跪坐在床上,把宁望的衣服都收拢起来,堆成一个窝巢。
    姜离忧那么高挑的个子,盘起来却是很小的一团,他把自己缩进衣服搭建的巢里,怀中抱着宁望抱过的可达鸭,埋在衣服上,闻着上面令人心安的气息,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姜离忧环视四周,这里是某座别墅的二楼,面前有一条长长的木质旋梯。
    他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感觉很陌生。看向自己扶着栏杆的手,那只手白皙稚嫩,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掌心却有厚厚的茧,像是干惯了农活的人。
    这不是姜离忧的身体,也不是姜离忧的梦。他不可能有这样粗糙的掌心。
    果然,下一秒1028的声音响起:这里是原来姜离忧的回忆。
    姜离忧对原主并不了解,也缺乏兴趣去了解,一手搭在扶手上,有点懒散,有点不解:他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人虽已死,但执念未消。执念强得能让你都入梦,这多半是他此生最浓墨重彩的不甘了。1028说道,而且这里面有关于雾蓝塔副本的关键线索,神祇阁下,请您还是看一看。
    姜离忧停下脚步:噢噢这样,好的。
    他从姜离忧的身体中退出,站在旁边。以第三人视角,姜离忧真的算不上好看。比起迎面走来、光彩照人的荀念,简直像一只灰头土脸的乡下鹌鹑。
    哥哥。荀念走到他身边,姜离忧嗫喏地喊了一声。
    荀念抬手就扇了他一个耳光,表情狰狞:臭表子,你也配喊我哥哥?
    荀念在人前素来是彬彬有礼,姜离忧还没见过他的这一面,挑起一边眉,直觉有好戏看了,顺手抓了一把瓜子来磕。
    姜离忧无缘无故挨了一个巴掌,茫然地捂着脸,伴随着哽咽轻轻啜泣。
    荀念薅住他的头发:你是不是觉得你是这家的亲生少爷就很了不起啊?小贱人,看清楚状况,是谁更受宠啊?我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抢走?!告诉我,为什么!!
    荀念一边薅他的头发,一边使劲扇他耳光。打得姜离忧尖叫不已。不过两个小孩的位置在二楼,在客厅会话的大人并没有听见这见的吵闹。
    姜离忧往楼下看了一眼,一对面目黝黑,相貌朴实的夫妇正局促地坐在沙发上,他们是来接自己的亲生孩子也就是荀念,回家的。
    被他们接走,意味着荀念要离开灯红酒绿的城市,离开万众瞩目的追捧,离开他漂亮的房间和昂贵的小提琴,在乡间没日没夜地劳作,就像之前的真少爷一样。
    他受不了这种落差,心灵在怨恨中备受煎熬。
    姜离忧正磕着瓜子看热闹,余光瞥见一道人影走来,那是十三四岁的池修雨。他刚打完篮球,在二楼的卫生间洗完手,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低头看时间。
    荀念也看见了,转瞬之间,一个大胆而疯狂的主意出现在脑海中。
    能不能逃离暗无天日的下半辈子人生,成败在此一举。
    他猛地抓住姜离忧的手腕,推向自己胸口,脸上带着疯狂又狰狞的笑意,背对着木质旋梯,直直往后倒下。
    鲜红的血浸染了地板,父母的尖叫声随之响起。荀念被送往医院,虽然得到及时的救治,但摔下楼梯时伤到了尾椎骨,下半辈子都失去了站立的可能。
    场景一转,姜离忧抓着瓜子被瞬移到了梦境中的医院。空气中有刺鼻的消毒水味,连前台盆栽里的绿植纹路都很清晰。
    如果这个梦境源自姜离忧当时的记忆,那么他当时一定是记忆十分深刻,才能让整个梦境如此清楚地具现化。
    姜离忧,你为什么推念念!姜母崩溃着哭叫出声,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现在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你满意了吧!
    姜离忧在农村过得不好,养父母把他当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劳作力,动辄打骂。被认领回来之后,姜离忧非常喜欢温柔又漂亮的亲生母亲,一举一动都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但他不知道,他所有的讨好都拙劣得可笑,没有被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恶毒的孩子,我宁愿从来没有你!姜母扑进丈夫怀里,捂脸大哭。
    姜离忧的表情茫然,像一个把真心傻乎乎捧上去却被狠狠碾碎的孩子。原来心痛是会这么痛,比荀念抓他头发扇他耳光还痛。
    他茫然着流出泪来:我没有,我没有,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但他笨嘴拙舌,根本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荀念那么优秀,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撒谎呢?一定是姜离忧推他的,这是事实,没得跑。
    姜父姜母都对他不喜至极,而养父母脸上带着卑微讨好的神色,对这对豪门夫妇说道:要不我们还是把姜离忧带回去吧?你们知道的,坏孩子就该好好管教。
    姜离忧是现成的劳动力,而荀念细皮嫩肉,一看就不能做农活,这对乡下夫妇还怪嫌弃他的。
    知道姜离忧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后,更符合他们的心意,这下就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压榨了。谁会在乎一头吃得少还出力多的好用畜生呢?随便打骂也不心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呜呜呜,你们明明是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姜离忧捂着脸,眼泪像失控的水龙头一样从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涌出。他哭得真的很伤心,连原本铁石心肠的姜家夫妇都有所动摇。
    池修雨,你说。我们信你的。最终,这对夫妇转向唯一在现场见识过两人争执的池修雨寻求答案。
    荀念戏做得充足,再加上自诩和池修雨青梅竹马的交情,对方肯定会向着他说话。半点不慌张,甚至自信满满地问道:修雨,你看见的吧?是他推的我。
    池修雨从游戏里抬头,神色淡淡。
    我没看见。
    他看了一眼啜泣的姜离忧,思考片刻,又回道:不过,我觉得他胆子很小。
    言下之意,干不出这种能推别人下楼的事。
    荀念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姜离忧也停止了啜泣,愣愣地看着他。
    姜离忧磕瓜子的手一顿,忽然诡异地明白过来,为什么原主会那么喜欢池修雨了。
    在这种人人指责的绝境里,一个面无表情,客观陈述事实的旁观者,只用了一句话,就将你从地狱带回天堂。
    宛如无垠黑暗里,照亮人生的那束光。
    第22章
    秋季晚会即将临近,周六下午的小教堂并不如往常冷清。
    姜离忧坐在角落,双腿交叠,懒洋洋地撑着脑袋。
    现在这个时间本来该是他的午觉时间,但却被林念南拉来了现场排练。秋季晚会临近,他们少说也排练了几十次,但姜离忧一次都没来过,难免惹出些社员们的非议。
    他看了没多久,就开始打瞌睡。头一点一点,不小心靠在身边男生的肩膀上睡着了。
    一阵喧哗从不远处传来。
    不好意思。姜离忧被远处的响动吵醒,坐直身子,才发现自己睡得流口水,对身边男生低声道歉。
    您睡得开心就行。小人贡献区区肩膀,又何足挂齿呢?男生语气淡然地嘲讽道。
    哦,是你啊闵洛。姜离忧打了个哈欠,顺手薅了把便宜表弟的头发,你怎么在这里?
    闵洛是学生会长,又兼任校戏剧社的社长,事情很多,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
    姜离忧感受到几道不善的视线投来,原是荀念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正和小提琴的社员们有说有笑地聊天。
    小提琴社本来就有两拨人,一拨是荀念派系,一拨是不喜欢荀念的人。两拨人平时就互相明嘲暗讽,姜离忧顶替荀念上小提琴独奏后,这种矛盾更达到了顶峰。
    荀念推着轮椅来到姜离忧面前,他素来一副弱不禁风的假面,谁见了心头都要生出三分怜惜。
    小忧,听说你最近没有来社团的排练?这可不行哦,这次的独奏是很重要的。他目光柔和,一副真心关切对方的模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如果身体不适,一定要及时跟我说,别让爸妈担心。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被姜离忧害成这样,还这么关心他。要是我被人家推下楼,一辈子残疾,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呵呵,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蛇蝎心肠。
    荀念人真好。
    确实是不舒服。姜离忧慢吞吞地说,看见你就有点反胃。
    荀念脸上笑容差点挂不住,身后有人不满:姜离忧,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没见过你这种白眼狼!
    姜离忧下巴微抬,嘲笑:那你报警吧。
    那人一噎,这时,又有一人跳出来道:姜离忧,你别太嚣张了!归根到底,你只是个替补的,等晚会一结束,能不能留在社团还另说呢。
    那能留就是能留,不能留就是不能留呗。至少秋季晚会上表演独奏的是我,至于有些人能不能去,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姜离忧撇了下嘴。
    姜离忧,你欺人太甚!对方涨红了脸。
    姜离忧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伶牙俐齿的程度,让本来皱紧了眉想为他说话的闵洛直接傻眼。
    姜离忧饱览三千世界肥皂大戏,见过的撕逼场面数不胜数,这群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岁的小毛头就想跟他吵,实在是太嫩太天真。
    他平时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咸鱼样,很少有人见他咄咄逼人的模样,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即便是盛气凌人的姿态也非常漂亮。
    姜离忧离开座位,站起来,手掌撑在颈侧,缓慢地扭了下脖子,迈开长腿向这边走来。
    众人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姜离忧的手搭在了荀念轮椅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的背光角度,使得他的瞳仁像某种野兽似的发着叫人胆寒的光。
    他压低声音,毒蛇吐信般冰冷而黏腻的威胁:放心,不属于你的东西,我都会一步步夺走。
    荀念手脚发冷,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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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繁忙的学习生活中,银秋私立为了保证学生们的身心健康,硬是排得满满当当的主课中挤出三节用来调节心灵的艺术课。
    周一音乐,周三美术,周五雕塑。
    现在正在上的,正是周三的美术课。
    这节课是素描课,老师让大家自行选择一位同学进行互绘,姜离忧和杜星星对坐着,对方朝他努了下嘴,示意他看旁边。
    叮咚,手机上收到杜星星的消息:池修雨在看你。
    姜离忧不用看旁边也能感受到那道专注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池修雨心里在想什么,那天雨夜的记忆他已经抹除,但对方明明已经骑车出门,最后却在自己的卧室醒来,他肯定很困惑。
    没过多久,池修雨提着画板走过来,坐在了姜离忧对面。
    我要跟你互绘。他语气很淡,但不容置疑。
    喂!你搞没搞错啊,这里有人诶!他的背影把姜离忧直接挡住了,杜星星不满地叫了起来。
    几个篮球社的男生嘻嘻哈哈地走过来,一左一右把杜星星架走:得了,人家夫妻交流感情,你凑什么热闹。走,跟我们去边上玩去。
    姜离忧倒是没说什么,盯了他一眼,认真地在画板上开始作画。就他那个试卷上画简笔画火柴人的水平,池修雨并不抱什么期望。
    池修雨漫不经心地削着铅笔,在想怎么开头。
    上周五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吵了一架?最后,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单刀直入。
    姜离忧就知道他要问这个,早已想好敷衍的说辞,淡淡道:我们吵架次数还少吗?我忘了。
    池修雨记得自己骑着机车在道路上飞驰,田野两边是青黄不接的麦苗,他在校门口和姜离忧吵了一架,然后呢?然后的记忆是一片模糊。
    他觉得自己正在触碰一条线,一条抽丝剥茧,触碰到了世界本真的线。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吵完架你就直接回家了。
    池修雨却觉得直接回家不是以他的性格会做出的选择。
    狂雨之夜后,他反复被同一个梦境困扰。梦里有气焰嚣张的小混混,有锋利的刀子,有充盈胸口的怒气,有九尾的狐狸。甚至刀刃刺入身体的触感都如此鲜明。
    他检查过被刺中的地方,光洁如初,似乎确实证明着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一些细节却透露出异常。比如家里的管家说没人来过他房间,但他打开的窗户却被关得很牢,再比如池修雨的嗅觉十分灵敏,他在清晨的空气中捕捉到一股独一无二的,甜橘和苦艾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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