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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一病不起(穿越)——子夜月(29)

    褚墨笑道:明白了。
    迟无尚道:那为师问你,何为对?何为错?
    褚墨道:对与错,世间本无绝对。既如此。凡我所选,便为对;我所悖,便为错。
    言毕,褚墨本有些忐忑此番发言是否过于狂妄,却见迟无尚笑了,他道:不错。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此时陈清鹏骑着马靠到褚墨身边问道。
    褚墨笑笑,难得你不在马车旁伺候着。
    陈清鹏挠挠后脑勺,脸红了一圈,舒兄弟,您就别调侃我了,实不相瞒,就是师妹瞧你们聊得愉快,让我过来探探的。
    褚墨看向前方的马车,正见陈婉容掀起半边车帘朝这边瞧,见他看过去,还朝他笑着挥了挥手,褚墨面无波澜的回过头,因此没有看见陈婉容受惊一般猛然拉下车帘的动作。
    陈清鹏看了眼迟无尚,又下意识收回视线,对上褚墨时笑容却僵了几分,对了,舒兄弟,你们是往结海城去?
    是。褚墨应道。
    我们是去旭景城,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要分别了?提起这个,陈清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还有些不舍。他虽然成日里针对褚墨,但那仅基于情敌的危机感,如今危机解除,倒是与褚墨有些惺惺相惜。
    褚墨点头,下个小镇便要分路了。
    按现在的脚程,最多也就一天。陈清鹏满脸不舍,竟是连迟无尚也顾不得害怕了,又往褚墨身边靠了靠,舒兄弟,有一件事想求你
    褚墨见他神情不太自然,扭扭捏捏不似往常,却想不出自己与他能有什么交集,问道:什么?
    陈清鹏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鬃毛,好一会才问道:你们今晚用餐的时候,能否带上我一个?
    每次迟无尚做饭时,那香味实在勾得他受不了,但先前记恨褚墨,又畏惧迟无尚的威势,也不曾去讨食,每每只咽口水,眼见分别在即,陈清鹏总算是鼓起勇气开了口。
    褚墨只道是别的要紧的事,听陈清鹏这么一说,便也笑了,当即答应下来,当然可以。
    得了褚墨应允,陈清鹏兴高采烈地回前面去了。
    陈婉容见他这么高兴,便问原因,得知他今晚要和褚墨二人吃饭后,不由生气起来,我都没有和舒哥哥一起吃过饭呢!虽如此说,想到迟无尚,她却不敢提也要一起的事情,反正只是两个剧情中没有出现过的角色,我才不稀罕。
    当晚陈三放话扎营后,陈清鹏下马扎好帐篷,便迫不及待地找褚墨。
    褚墨一身红衣在人群中分外好找,远远便看见两人正坐在石头上说什么,陈清鹏快步走过去,问道:舒兄弟,可要帮忙捡柴火?
    褚墨左手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木头,右手拿着刻刀,正请教迟无尚雕什么合适,听得陈清鹏问话,侧了侧头,不必,你先坐一会。
    见褚墨手中有事,陈清鹏安静下来,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坐下,还未坐好,便被褚墨手中的动作吸引了视线。
    他认得出,那只是最普通甚至有些劣质的松木,因木质疏松,素来是初学雕刻者才会使用。但看褚墨的动作,陈清鹏绝不相信他是一个初学者。
    小小的刻刀在木屑间飞舞,带起的银光犹如翩跹的银蝶,没看一会,陈清鹏便觉得眼花缭乱,他只好把视线转到褚墨手上,他这才发现,这位年纪轻轻,看似普通文弱书生的少年,手竟出奇的好看,如玉一般白得通透,整只手连一丝老茧也无,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恐怕正因他身份不简单,才用得上这般厉害的护卫吧。
    就在陈清鹏盯着褚墨手怔怔发神时,褚墨手中的木头已经雕好了,是一只鹦鹉。
    那鹦鹉歪着脑袋,微微张嘴,似乎下一刻便要开口说话。
    太像了。陈清鹏啧啧称奇,舒兄弟,你们家一定是雕刻大家吧!
    褚墨笑了笑,将鹦鹉递给迟无尚,才回道:我刚学,还有许多不足。
    舒兄弟太过谦了。陈清鹏本想借过来把玩一下,见鹦鹉在迟无尚手里,只得讪讪作罢。
    你是过来吃晚饭的罢。褚墨收起刻刀,笑道:怠慢了。说罢从搁在一旁的包袱里掏出白日那老人送的蘑菇饼子,正好有许多,这饼子不宜存放,今日不吃便要坏了,你可得多吃几个。
    陈清鹏:
    第44章
    老人的蘑菇饼子用的面粉显然是陈了好几年的, 干涩难咽,但分量却是实打实的足。
    在褚墨热情招呼下,陈清鹏含泪咽下足足七个拳头大的蘑菇饼子, 才顶着冒到嗓子眼的食物回了镖队伙食处。
    正值镖队众人开饭, 陈三招呼他, 鹏儿, 快来吃饭了。
    陈清鹏打了个嗝,只觉得浓郁的蘑菇儿从喉咙里直冲脑门,挤出一个笑正想拒绝, 忽听得陈婉容阴阳怪气道:叫他做什么?他今晚可是去隔壁开小灶去了,那还看得上咱们杨叔的手艺?
    陈三责怪道:容儿, 你这说的什么话呢?又对陈清鹏道:鹏儿吃饱了也过来喝点汤。
    陈清鹏又打了个嗝,看了眼锅子里的蘑菇汤, 登时头都大了,忙摇头道:不了师父,我真吃不下了,先去消食。说罢转身就跑, 生怕再被灌一碗蘑菇汤进去。
    陈清鹏吃完离开后,褚墨把剩下两个蘑菇饼子分给迟无尚一个, 自己拿了最后一个, 刚准备递向嘴边, 忽而觉得腕间一动, 他捞起衣袖,便见自仙踪林回来便一直懒懒散散, 时不时陷入沉睡的小绿探出头来, 他掰了一小块饼塞进蛇嘴里, 迷迷糊糊的小蛇不知是什么, 先嚼了几下,随即甩着脑袋吐了出来,口里还发出十分传神的呸呸声,转头又缩回褚墨袖子里睡去了。
    嗯?会说话了?褚墨愣了愣。
    食了觉灵果,会些人言也是正常。迟无尚说道。
    觉灵果?听得觉灵果的名字,褚墨这才想起那串被自己忘到脑后的红果子,当时他临霄峰后便将装那果子的玉盒拿出来放在了桌上,本想着次日问迟无尚,哪知雷劫来得突然,后面竟是完全忘了。
    觉灵果百年成熟一次,属上等灵植,妖兽吃了觉灵果可产生灵智提升修为,是以当年才如此多的妖兽抢夺。同时它是绝好的炼丹药材,凡放了觉灵果,成功开炉的几率便会大大增加,甚至于可能会提升丹药等级,是可遇不可得的好东西。
    迟无尚道:你当日放于桌上的药盒,里面还有二十三枚,我放在丹房药材架上,写有标签。此果不宜用白玉盒保存,好在为时尚短,并未损药效,炼丹尚可。
    褚墨笑道:谢谢师尊。
    将手中剩下的蘑菇饼子吃完,褚墨一边收拾手边的碎木屑一边问道:师尊,方才那木雕可有不足之处?
    灵性上佳,雕工稍欠火候。迟无尚道,多练练便好。
    好的。雕工不足褚墨是自己感受得到的,他点头应承。环视一圈没见木雕放在哪里,只道是迟无尚收了起来,就作罢了。
    次日师徒二人与镖队告别,虽然心里有些记仇昨日那顿蘑菇饼子,陈清鹏还是来和褚墨告别了,神情多有不舍,倒是一向多话的陈婉容并没有出现。
    见师徒二人离开,陈清鹏才去问道:师妹,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你不是很喜欢和舒兄弟说话么?今日他要离开,你怎的面都不露一下?说不定今后就没有见面的时候了。
    陈婉容冷哼道:可不就是今后可能再也见不上了,我才懒得去送,反正他们也不待见我,何必自讨没趣?
    行了,鹏儿别说了,你还不知道她那副臭脾气吗?陈三的话传来,他拿了一个包袱递给陈清鹏,这是我昨日给舒兄弟准备的送行礼,方才告辞得急,竟是忘记了,你快快去给他们送去,他们没骑马,应该没走远。
    陈清鹏闻言接过包袱,蹬上马朝二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个时辰后,陈清鹏回来,那包袱仍在肩上挎着,陈三见了问道:可是他们不要?
    陈清鹏下马摇头,解开水囊咕噜噜灌了几口,才说道:我沿着官道直追了十几公里,连他俩的影子都没瞧见,便打头回来了。
    他们不是走路吗?可有注意沿途马车?陈三问道。
    陈清鹏道:这沿途我并未见得有马车经过,路人也不多,若是他们走的官道,怎么也该追上了才是。
    陈三接过包袱,叹道:罢了,或许是中途转了小路也不定,今后有缘自会相见。
    倒是陈婉容听得二人谈话,心思不由活泛起来,她可没忘记这是一个修真界,那二人本就出现得神秘,虽外貌瞧着普通,但周身气度却不像是普通人,若说他们是修行者也不是说不过去,再联系此前沁阳城忽降大雨还安然无恙,加上二人的莫名消失,这不是修仙标配的入世历练吗?
    想到这里,陈婉容不由后悔得捶手顿足,穿过来这么多年,她想了多少方法要接近修真界啊!没想到距离修真者最近的一次居然被她错过了。若是她不这么要面子,说不定还能当场拜师呢。
    不行,她得去追一下,说不定还能追上。
    陈婉容跳下马车,牵了匹马就往上爬,奈何她并不会骑马,一通乱跑后闹得人仰马翻。
    丝毫不知自己的离开在镖队引起的混乱,褚墨和迟无尚御剑回宗,不出两个时辰,便回到了天玄门。
    临霄峰与离开时一样,细雪纷扬,褚墨深吸了一口气,清清凉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化作晶莹的水珠滑落面颊,他回头朝迟无尚笑,师尊,我们回家啦。
    迟无尚伸手将他脸上的水珠擦净,又掸了掸落在他发间的雪,笑道:这么大了,还和小孩儿一样。
    我才二十多岁,您都五百多岁了,可不就是小孩吗?褚墨嘻嘻笑道。
    好小子,敢嫌弃师尊老了。迟无尚脸一板,敲了褚墨一个脑崩儿,佯怒道,小心为师扒了你的皮。
    褚墨捂着头朝院子里跑,声音穿透风雪传来,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迟无尚站在原地,良久摇头笑了笑,循着褚墨的脚印走去。
    师徒二人回宗并未声张,仅几个护宗弟子看到了,不过没多会儿便传遍了全宗。
    但传闻归传闻,因迟无尚在临霄峰,却没几个人敢前来拜访,首日倒还算是清净。
    次日清早,临霄峰便迎来了一名客人,不是别人,却是黄莺。
    自褚墨拜师迟无尚后,黄莺虽然仍与他交流,但她有些害怕迟无尚,平日里总与褚墨以玉简传讯,来的倒是不多。
    见了褚墨,黄莺原本灿烂的笑容更灿烂了,眼睛在他脸上看了好半日,心里啧啧称叹好一会,才左右看了看,问道:墨墨,你师尊呢?
    褚墨道:去掌门处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回来,找他的话坐着稍等等。
    黄莺嗔怪道:哎呀,墨墨你也学坏了,就知道取笑我。知道我害怕他还闹。
    褚墨笑了笑,打开门让她进来,莺师姐什么事?
    都知道无尚师叔不喜人多吵闹,师兄他们便托我过来了,这是师兄和清塘清川给你送的筑基礼。黄莺拿出一个乾坤袋塞给褚墨,又单独拿了个盒子出来,这是我送的,嘻嘻。
    谢谢。褚墨接过收起来,邀请道:进屋里去坐。
    好啊。黄莺笑吟吟地进屋,她也不客气,径直在桌旁坐下。
    褚墨到里间放好礼物,给黄莺倒了杯茶,随后在另一方坐下,道:莺师姐近来安好?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黄莺笑道,倒是师弟你有喜事呢。
    褚墨皱眉问道:我有什么喜事?
    想必今日我爹叫无尚师叔就是谈此事。黄莺说道,此时还得从四年前你筑基说起,那日你筑基雷劫,可不仅仅是咱们宗的人看见了。
    那又如何?褚墨不解道。
    本来没有如何,可不知是谁将你是无上长老弟子的事传出去了。黄莺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再抬头眼里满是促狭,于是可不就有人上门提亲了吗?据我所知,想要做你道侣的,便有水月宫的圣女,景澜宗的小公主,还有她林林总总数了十几个人出来,都是咱们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呢,这些是女修,男修还有许多,我细数给你听
    不必了。褚墨拒绝道。
    见褚墨说得坚决,黄莺也不再这话题上多做纠缠,正了正脸色,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下你。
    褚墨道:师姐请说。
    你可记得当年你拜师前被人绑去那次?黄莺问道。
    褚墨看向黄莺眼睛,怎么?
    黄莺兴致勃勃道:当时不是因你伤势严重没抓着人吗?后来你猜怎么着?
    褚墨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见褚墨不说话,黄莺也不恼,继续说下去,前两年有弟子去东林做任务,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两具干尸,正是他们两人,竟是活活饿死的。他们都是筑基期,要饿死至少得在那困上两三年吧,也不知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不是我干的。褚墨垂下眼睑,有些遗憾道。
    全然没听出褚墨语气中的遗憾,只当他情绪低落,黄莺蓦地笑了,想什么呢你,他们死了至少七八年了,你当时还没开始修行呢,我说他们就是活该自作孽。
    说罢她又说道:还有前些年你中蛊的事情,当时宗门一团乱,跑了好些人,但我后来一想,却觉得不那么简单。
    褚墨问:怎么说?
    黄莺凑近了些,小声道:我觉得,那些人都不是凶手,想要害你的人,还留在宗内。
    第45章
    说到这里, 黄莺表情有些愤愤,目前我已经有一个怀疑人选了,但他太狡猾了, 一直不露马脚, 所以我还没有找着证据。墨墨你放心, 等我找到证据, 一定第一时间把他揪来给你认罪,到时候咱们也先给他种上蛊,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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