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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攻略我宿敌[快穿]——榕斐(102)

    非人类的智慧生物更能够透过那些肤浅的表象看到一个人真实的实力, 而慕强这种属性是每个人生而具有的, 不只人类, 那些非人类的存在也不例外。
    或者, 他还可以从流波山无名观的内部着手去调查。小九五在道观中阴沉的模样太过于深入人心, 在意识到这是他故意装出来的样子时,祁以南便同时也明白了道观中有某些人希望看到这种意志消沉又不合群的模样出现在小九五身上,也让小九五不得不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真正的那一面。
    这些人不难猜测,祁以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牛鼻子老道观主的那张捋着山羊胡子的算计脸。除了他以外,拥有楼羽笙名字候选的其他入门弟子也有可能。
    所有的可能性和能够采取的方案, 他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考虑到了, 但是他却没有犹豫是不是要用这些途径, 而是直截了当地选择了挑明向小九五发问。
    少年楼羽笙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才慢慢道: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只是不一定每件事都要全部说出来, 隐瞒和谎言有时是美好故事展开的基础。
    美好故事是指童话吗?那么我觉得这几天在流波山经历的一切也像是童话那样珍贵。祁以南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 拿起旁边干净的纸巾擦拭他的手背,就像是在谈论再日常不过的事情, 就算隐瞒被掀开,谎言被揭露,这个童话也不会破灭,只会成为它跌宕起伏剧情的一部分。
    小九五倒是没把手抽回来,只是挑眉看他:你怎么这么笃定揭露黑暗面之后童话的剧情还是跌宕起伏的?如果是跌宕宕宕宕宕宕宕,再接着起伏伏伏伏伏伏伏的话,怎么办?
    祁以南气得捏了下他的手:不怼我你会死吗?他气得只想捏死这个小没良心的。好歹顺了顺气,才说道,不过是□□而已,我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差,你大可以放心。
    小九五见他很是执着,便也不再反驳,向后靠在偌大的石头桩子上,手撑着后脑,少顷便像是假寐一样半阖起了眼睛。
    他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晚上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十分静谧美丽的院落,眼中安静注视着所有美丽的景象,用双手的两指做出一个聚焦定格的动作,轻声问道:就这样看着这些景色,你有什么感想?
    祁以南对于他的情绪是很敏感的,更何况他显然是退了一步,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所以现在他也在心里有些犯难,因为他其实很想说这个氛围如果不看他们俩谈论的话题的话,那气氛简直就是绝了。
    院子的白色大理石台阶在灯光照映之下,反射出莹润的色泽,如同黑色绸布上用银丝线细细密密地绣上的工笔画样式,而每隔十步一个的袖珍夜明灯就镶嵌在台阶两旁靠近内侧的路面上,光是看着就像是黑绸布上点缀着的珍珠一样好看,更不用说走慢慢穿行过去会是怎样的步步生莲。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都会被眼前这份过分温柔的景色所吸引,这种带了点慵懒也有些浪漫的景色很容易感染到别人。
    但是少年楼羽笙在问句中隐约流露出的情绪,却和温柔浪漫没有半点关系,眯起眼睛的举动令他的目光锐利且清醒,裹挟着足以刺开花团锦簇的华美封皮窥探最深处的绝对冷静。
    祁小少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之后,果然就看到小九五冷笑了一声:温柔?这个词用在流波山上面实在是有些讽刺了。要我说的话,流波山是一个残酷的囚笼,而我那师父就是精心打造出来这个牢笼的创作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自己是被锁在这个囚牢里面的一员?毕竟他这语气实在不得不让人做此猜想。
    说什么呢?小九五看了他一眼,很毒舌的一上来就开了嘲讽,我不把它给整个拆吧拆吧砸烂捣碎了就不错了,还被锁在里面,我难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俗话说相由心生,少年楼羽笙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光是看长相就知道不是个软弱的肉包子,即使还没有完全长开,眼角眉峰的弧度却已经足够锋利上挑,如果不是他平常刻意地在压制自己的气势,这股子凌厉的张扬看起来更加和斯德哥尔摩症的受.虐.狂没有半点关系。
    你又不是搞拆迁的还砸烂捣碎?
    祁小少爷瞥了眼他比自己还不结实的细胳膊细腿,心中缓缓打了一个问号,想道那你这任务工程量还挺庞大的。
    大概是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即使他没有说出来也能够被熟悉他情绪的少年楼羽笙轻易读懂。
    这下子可就换作小九五不爽了:喂,你这家伙,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唉,我这是担心你身体负担,来,还不多吃点补一补。说着就又塞了一大块贝壳肉,直接就让小九五又唔唔唔地说不清楚话了。
    被美食堵住嘴的小九五还不忘用眼神削了他一顿,只是方才那有些消极又严肃的氛围是彻底没了。
    只是那之后小九五就像是急需上眼药一样,眼神凶得很,动不动就送眼刀子给祁以南,偏偏另一个人越这样,投喂的越欢快。
    不得不说两个人已经互相很了解了,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对方的喜怒哀乐要不是祁小少爷的理智还能够常年上线,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沉迷于逗弄这家伙以至于丢了魂。
    最后一块炭火也终于完全熄灭了,院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就变得寒冷了起来,投喂完小九五的祁以南先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不过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委婉地提醒他应该回去了,就见那个收拾好烧烤工具和炭块炉灰的人掸了掸手,长腿一迈,进了自己的屋子。
    等下,你这是干什么?
    被祁小少爷拉住袖子的少年楼羽笙奇怪地回头看他:白天的时候和你说过的呀,你现在这记性可真的是不行了呀,就说了要让你多吃点灵气充足的事物,好好补补脑子的,你又不吃
    他说着说着就飞速跑了题,祁以南一头雾水地听着,实在忍不住地打断他:白天和我说了什么?
    这时候少年楼羽笙已经走到了里面,把外衣一脱,坐在柔软的被子边上看他,一副特别厚脸皮不请自来的模样:自然是一起睡觉呀~
    说完之后他自己就想到了白天发现的异常,那是让他在意到不得不亲自确认的怪异情况。
    祁以南的脑后骨骼长的不是常见的扁脑袋,而是比较带有圆润弧度的廓形,以现在人们的习惯,其实长辈都比较迷信于将家里的儿孙从很小的时候就用材质较硬的枕头睡成扁脑袋。大抵是因为比较年长的那一辈都对扁脑袋命数好又有福气这一点深信不疑,虽然不知道最开始以讹传讹树立起这个观点的是谁,还是有无数家庭愿意选择相信,从而牺牲了小孩一颗形状漂亮的后脑勺。因为出发点都是对于子女的爱,很多长大之后对自己如同书脊背一样的扁脑袋绝望的人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没法指摘长辈的一片心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祁小少爷的后脑勺就显得形状十分地好看了,但是形状优美的线条之下却能够摸出不太一样的痕迹。
    他的颅骨后方有着一处不同于常人的棱状突起,由于并不是很明显,光是看着并不会察觉出来,这块突起是一块反着长的骨头,好在一般到了十八岁左右就不会再往外生长,对于睡眠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这并不是少年楼羽笙在意的点,反骨在祁以南身上最令他担心的是其他原因。
    他原本一直以为祁小少爷是个成长在富足多金又稳定安逸的家庭里的,现在看来,这个家族里面富足多金是真的,但是家族对于小辈的关爱却很有可能和他想象的出入极大。
    就像是书法的修习分为先天天赋和后天勤奋型一样,一些不常见的炉鼎体质也分为背运的天生和被人后天培养而成的。
    反骨虽然没有到真正的炉鼎那么骇人听闻的地步,直接将一个人作为了灵气中转站,但是它却能够让一个人的命格变得强硬。
    也就是说,不管他遭受到什么样的非人折磨,哪怕身体早已濒临崩溃,也能够让他身体的机能吊着最后一丝运转生机。
    没错,这种加强是十分有失偏颇的,针对的只有肉.身,对于灵魂却没有任何保护效果。
    这种体质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却很鸡肋。
    毕竟就算是说出个花来一样好听,若是不能直接加强灵魂的力量,在玄门中人的眼中就没有什么太大用处。
    而少年楼羽笙之所以会警惕起来,完全是因为这反骨还有不为其他人所知的后果。如果不断折磨一个人到极限,他的灵魂也会一起崩溃,若是与此同时,身体却能够一直保持生机不死的话,某些隐秘的术法是能够拘起崩溃的灵魂,将其从体内毫不留情地抽出的。
    此时这具身体就变成了一个十分合适的容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现墨者还挺好用的,就是我作死手机开了2000拼字感觉快要死掉了QAQ
    (我稍微修改了一下这章)
    第131章 番外1:管家非人类 [VIP]
    这种事听起来天方夜谭, 但是冥冥之中少年楼羽笙却有种不详的预感。
    多年来的直觉比任何高级别的法宝还要敏锐,就算是不愿意相信, 却总也绕不开心里的那个结。
    而且万一, 就真是自己担心的那样,他又该怎么办?
    毕竟祁以南很有可能对此还处在一种一无所知的状态下。
    这也正是少年楼羽笙最最担心的事情。
    炉鼎的法子就算是虎狼之术, 也至少短时间之内不会让人立刻魂归西天。就算随着灵力传输给了掌控炉鼎的主人,在步入灵力耗竭、灯枯油尽的终点之后也能够想方设法留住性命。
    实际上, 在事情没有明确证据到那一步之前, 反骨即使在玄门之人的眼中也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物。只是对于少年楼羽笙来讲, 他是绝对不愿意看到那个一万之中的万一有可能恰好出现在祁以南的身上。
    祁小少爷是不知道小九五心中的这些弯弯绕绕的, 既然人都已经坐在了床铺上, 现在好像立场便扭转了,小九五反而是一副压制的模样。
    这个人,怎么连霸占不属于他的别人地盘都这么气焰嚣张。
    祁以南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脾气比自己想象中还能忍,在无奈地捂住额头之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朝着屋子里赖在自己床上的家伙走了过去。
    远离人烟的海岛中气候十分宜人, 这也包括了晚上的阵阵凉风, 带着从海岸边吹来的湿气和海洋所特有的清新味道, 很有完美夏天的感觉。
    而更加令祁小少爷感到完美的就是现在小九五就在他屋子里,很明显地, 还打算留在这里过夜蹭住。
    怎么说人也都进到里面去了, 再唧唧歪歪地把人家赶出去怎么看都不是他的性格,于是祁以南也不再说反对的话。只是默许了之后, 他反倒在意了起来,看着自己比招待所还上不得台面的屋子看哪哪不顺眼,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屋子是不是硬件条件不够好,不能够在一次留宿里给小九五留下完美的初次印象。
    祁小少爷努力回忆了一下以前参加贵族中学名为徒步远游的野外夏令营时的场景,那些徒手搭帐篷之类的活动他都是走个过场,贵族学校里的风气就那样,权、钱、貌,这三方面只要占据相对优势了,就永远有一群好溜须拍马的自荐小弟抢着做苦力,所以整个野外夏令营的困难点到最后也没有多少是由他本人亲自动手完成的。
    但不管怎么说,祁小少爷的记忆力远超于一般同龄人,虽然没做过,只依靠着记忆里的旁支细节,也能大概归纳出来最重点的一二三条了。而留宿一晚,也远比野外夏令营要来的简单许多。
    首先,还是要从床铺下手才对
    祁以南走到房间一侧的大衣柜前,打开柜门翻了一会儿,便抱出来一床备用的被子,准备铺在床旁边的地上。
    还没等他放下来,小九五就伸出白生生的一截胳膊把人拦了下来,颇为不满地说道:等下,这是在干嘛?你呀哎哟,睡地上做什么?这里地方明明大得很,你看。
    说完他便拍了拍床铺,同时用眼睛逡巡了一遍这一米八宽的大床,确定这宽度两人就算滚三圈也掉不下去地上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眼眸光泽水亮的桃花眼一眯,就要把人拽过来。
    没想到祁小少爷反应很敏捷地一闪身,这么长的大胳膊居然连人衣角都没抓住。
    那也不够两个人睡的,我不太清楚我的睡姿怎么样,万一突然半夜抽疯把你踢了下去那不就罪孽深重了?
    他借着闪身隐约退离开床边一步,还故意朝小九五开玩笑,对于想要分床睡这个话题却很是避重就轻。
    没办法,如果不这样用别的借口绕过去,直接告诉他自己想要分床睡的原因担心自己晚上一没忍住把他给办了,恐怕要把小九五给吓得退避三舍了。
    祁小少爷在心里想着注定只能在脑海里存在的情节,脸上却不动声色,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冷静。
    果然,少年楼羽笙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么说,做你管家的人可真是辛苦啊,工作既包括管理起居,还得包括在你睡得快要掉地上的时候,把你扶好。真惨,这人一定是个天生的劳苦命
    祁以南听得眼皮直跳: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可没有专属管家这种角色来替我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居然没有吗?小九五颇为失望地托着下巴,更加难以置信地说道,原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富家大少爷身边连个照拂起居的管家都没有呀。
    只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震惊的神色,透着一丝皎然的笑意,显然是早就有所预料所以算不上太过惊讶。反倒是眼神悄悄转了转,不知是在思考些什么。
    见他话语中难掩失望,祁以南知道他对祁氏一族多多少少有些误会,于是解释道:富家大少爷这个说法就太夸张了,我们祁氏一族本家的流存时间比较久,但是我自己不过是祁氏繁杂旁支里面的一条分脉而已,算不上真正的显赫。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还是打补丁一般地说道:只是我从小就接了些生意来做,单纯的自己比较有钱罢了。
    少年楼羽笙:
    难以置信,如此厚脸皮的补丁居然也能够这样坦然地打出来,小九五深刻地感受到了祁小少爷不愧是城里首屈一指的壕都已经这么富庶了,居然还嫌自己是分支的身世不够显赫,刚才说话的嘴脸都尽显资本家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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