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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永远救不了斯内普-by月半时(12)

    就像梦中他一直做的那样。
    实际上他们的关系一直非常暧昧模糊,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挑明。
    但是其实在上周后,斯内普就改变了想法。
    不管那是占有欲还是爱,他都确实的意识到了,他想和约翰在一起。
    不是暧昧不清的。因为看着男孩离开地窖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闪过的是失落。
    他还在思考着要怎么不着痕的回应男孩,好让他的意图显得不那么明显。但在约翰这一周的冷淡下他一直都还没表现出来。
    现在约翰居然生出了想放弃的想法?!
    他怎么敢!在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以后!
    斯内普意识到那一刻他的心里是焦灼又愤怒的。
    他无法容忍男孩会离他而去的这种选择。
    这糟糕透了。
    听到斯内普说的话,约翰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他故意使神情有些迟疑,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他看到魔药学教授面无表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那双黑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不开心。
    约翰顿时觉得他的男人太萌了!
    他立刻矜持的站起来告别他要去大厅吃午餐了。
    哼,当然,这是在西弗勒斯不打算邀请他留下时,才会发生的事。
    约翰满意的听到那像大提琴一样的嗓音立刻响起了。
    第四十一章
    学生们觉得恐怖无比的地窖中,此时正一片温馨。
    两人面对而坐,正一言不发的吃着午饭。
    约翰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盘中的牛排,垂着眼睫毛,显得非常认真。
    而斯内普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的脸色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手中也正自如的舀着土豆泥,但黑眼睛里却欲言又止,细看之下还有点无措。
    他想说点什么。
    但他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之前一直都是约翰在梦里缠着他。而他在现实里想和约翰对话的举动,也都在绷着精神想弄明白那些事情。最多也是约翰要求什么,他别扭着一脸不情愿的就照做了。
    他现在说点什么才会不像是讽刺或者命令?
    几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说话,现在想改都没时间拯救他贫乏的词库了。
    斯内普谨慎而纠结的思考了半天,面上还是一片不动声色的严肃。
    玻璃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脆响,突然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是男孩不知不觉已经吃完饭了。
    约翰对他点点头,表情平静的就继续去处理魔药材料了。那个位置在门口的角落里,黑暗而偏远,男孩今天还选择背对着他坐在凳子上,低着头认真的处理起来。
    斯内普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手中不动声色的攥紧了勺子,一时没了胃口。
    约翰该不会是嫌弃他的沉默寡言了?
    该死的。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但现在的情况,这简直就是减分项!
    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人,不会说话,不会讨人欢心。阴沉刻薄。
    让他学着那群学生甜言蜜语,体贴有礼他完全做不到。
    但是
    斯内普的眉间挤出了深深的皱纹。
    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的不就是那一套。
    斯内普深沉又严肃的想。
    那个总是一脸傻乎乎笑还喜欢凑过来的韦斯莱,还有那群喝了迷情剂一样的愚蠢女生们!全都跟老波特一样!殷切的围上去嘘寒问暖,给他们插个尾巴都能摇起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以前的约翰为什么追着他那么久,痴迷他这个阴沉油腻的老蝙蝠。
    但现在难保约翰不会觉得他们更年轻,他们更会说话和安慰人,然后对他死心,转而喜欢上那群小崽子!
    年龄都相差多大了!他们根本没有可能!
    斯内普的脸上忍不住恼怒的扭曲了一下,他赶紧掩饰的举杯喝了一口,黑眼睛立刻扫了过去。但是那个身影完全没扭头偷看,他的动作白做了。
    这会儿斯内普也完全忘了,按他这么算,他自己和约翰的年龄差也大得很。
    斯内普缓慢的放下了杯子,敲敲桌面示意家养小精灵把东西全撤走。
    他没心情吃了。
    约翰,我假设你的魔药能力已经超过了五年级,可以进制作间帮点小忙了?斯内普最终拉长声音问。
    这是他唯一能想出进行互动的相处了他们可以一起做魔药。
    斯内普神色如常,黑眼睛平淡的注视着男孩,等待回答。
    他似是很随意的这么一问,但他没注意到,自己几乎已经变成马尔福式的咏叹调了。
    而且斯内普在问出的下一刻时就有些后悔。
    他们是可以这样相处,但是谁会和他一样,放松的时候喜欢去熬魔药呢?
    正常人更喜欢到外面走一走,到魁地奇场上飞一会儿,和朋友们打闹玩笑
    这对约翰来说根本就不是休息而是工作吧?还会以为这是周末正常的有偿工作!
    斯内普苦恼的抿紧了嘴唇。
    第四十二章
    好啊。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约翰已经转过了头,平和的看着他。
    斯内普倏地心中一松。
    他立刻起身,向里面的工作间走去。
    工作间里非常的狭小昏暗,四周的橱柜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魔药瓶和魔药材料。只有正中的方桌上摆着一排坩埚,各种型号的。有几个还冒着螺旋状的热气,或是冒着咕嘟的气泡,散发出奇异的气味。
    斯内普走过去查看了几个坩埚里魔药的状态,然后就注意到男孩投过来的视线有些好奇。
    于是他解释:欢欣剂,福灵剂,还有
    斯内普的眼神依次扫过坩埚,停留在最后一个大号的铜坩埚上,神情厌恶。
    约翰好奇的凑了过去,辨认着坩埚中的色泽和气味:有珍珠母色的光泽魔药一样的气味不对,这气味很熟悉?还有螺旋状的蒸气
    他的话戛然而止,然后古怪的看了斯内普一眼:是迷情剂?
    斯内普拿不准约翰看他一眼,是暗指约翰闻到的气味跟他有关,还是指他居然做迷情剂的惊讶。
    但这不妨碍斯内普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愉快感。他微勾起嘴角:分析完美,但是结论错误。
    男孩立刻露出大吃一惊又困惑的表情。
    牵涉到最喜欢的区域,斯内普立刻语速飞快的给他讲解起来:如果你能仔细观察迷情剂的螺旋蒸气,就会发现它们都是模糊而散发的,往上螺旋着升去,然后挥发到空气中。因此熬制迷情剂的时候人也会不注意的吸入轻微的迷情剂,陷入短暂的失神或者幻觉中。
    但是这一锅魔药的螺旋蒸气却是向下的,结构清晰而紧凑。如果不凑近的话根本闻不到其中的气味,我们站在周围这么久也不会陷入幻觉。但是同样的,它的颜色也是珍珠母般的光泽事实显而易见了,这是一锅迷情剂的解药。
    约翰看着男人洋洋得意的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不由得微笑起来。
    看斯内普一脸的意犹未尽,刚才他在讲述的时候,那双黑眼睛里都兴奋的闪闪发亮。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看起来才像一个正处人生最好年龄的年轻男巫。才不像一个只剩躯壳的行尸走肉。
    但是西弗勒斯,粪石可以解所有的毒,应该也能解迷情剂吧?约翰提问。
    他想起了未来,罗恩误吃了迷情剂巧克力的那次,虽然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给罗恩配了解药,但之后罗恩中毒,是哈利用粪石救了罗恩。既然这样的话,粪石应该也能解迷情剂吧?
    约翰迟疑的想。
    当然。斯内普的语气变得有些轻嘲,但其中不含任何恶意,仍然语速飞快,粪石能解很多种毒。迷情剂是针对人的精神的,可以算作一种精神毒素。所以也包含其中。只是粪石比较稀少,所以一般还是得需要相匹配的解药来解除迷情剂。
    约翰若有所思:可是这一锅的颜色也是珍珠母色,我记得解药的颜色不应该是澄澈透明的吗?
    斯内普终于从兴奋中暂时缓过来了。他有些惊异的看向男孩,语气不渝:你了解的这么清楚?
    不等约翰回答,他就继续用那种语调低沉的说:那只是单独针对一份迷情剂的解药。这一大锅的分量能让一整个格兰芬多的巨怪学生清醒他们的脑袋。你不会愚蠢到以为这只是数量成倍增加的简单事情吧?
    约翰赶紧摇头:没有,我知道了。魔药成分是不稳定的,颜色发生变化也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斯内普却没有继续说,而是仍用那种不太高兴的眼神注视着男孩,神情刻板冷淡。
    什么?约翰刚才也很投入的思索着关于迷情剂解药的事情。所以回过神来就看到斯内普这样的眼神,有些疑惑和茫然。
    我从不知道你对迷情剂的解药了解的这么清楚?不要让我把问题再重复一遍。斯内普不耐的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约翰从他的不耐下看到了掩饰的别扭担心。
    约翰立刻觉得心里甜了起来
    难不成西弗勒斯以为他曾经中过招吗?
    第四十三章
    唔我只是以前了解过。约翰故意含糊的回答。
    果不其然,斯内普卷起了嘴角,像被刺激到一样,用嘲讽的语气问:在以前的某个情人节高高兴兴的吃了迷情剂巧克力,然后不得不求助教授才了解的吗?这可真是让人吃惊。
    他肯定是疯了,居然用这种含酸的语气质问约翰!
    但是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以前,约翰有一天会误服了迷情剂,对另一个人喜欢得如痴如狂,或许会当着他的面急切的要去和那人约会。
    斯内普就觉得胃里像是灌铅块了一样沉甸甸的,非常不舒服。
    他眼神晦暗的盯着约翰,等着否认或肯定。再一次清楚的认知到自己果然喜欢着约翰。
    当然没有!约翰见面前男人脸色变换,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声音里带一丝委屈的大声回答。
    我只是碰巧知道的!在以前,有个同学陪误服迷情剂的朋友去找过教授。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哦。斯内普干巴巴回答,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用教授的语气说:你没被那群鲁莽的格兰芬多传染到这一点,真是让我庆幸。
    斯内普假笑了起来,又补充一句:不然这锅魔药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
    约翰心中笑他欲盖弥彰,表面却嗔怪的看他一眼:我可也是格兰芬多。
    斯内普抿了抿嘴唇,眼神转到一边,不说话了。
    好了,我们来做什么魔药?约翰结束了上一个话题,问。
    说到魔药,黑袍男人刚蔫下去的气势立刻又腾了起来。他大步从那一排坩埚前走开,停留在魔药储存柜前:
    补血剂,生骨灵,睡眠药水,提神剂这些医疗翼常用的魔药永远都不嫌多。
    斯内普突然顿了一会儿,像是下决定似的,生硬的转变了话题:但是比起熬魔药,我觉得去湖边散步更不错,嗯?
    约翰愣了起来。
    你真的是西弗勒斯?他忍不住怀疑的问。
    斯内普恼怒的瞪他一眼,嘶嘶的咬牙说:需要我给你来个神锋无影证明吗?
    约翰心道他才不敢呢。到底是谁会更心疼?
    哦哦但是你说去散步?我们现在不是准备熬魔药吗?约翰挺困惑的。
    果然约翰以为他们接下来熬魔药的时间是工作了!
    斯内普只能头疼的挑明: 发薪水的时间到此为止,而接下来你的魔药学教授想出去一会儿。如果你不介意没有报酬的话,要一起去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流畅,沉醉人心。尤其声线中带着些不容易注意到的别扭和局促。
    所以这是一个邀请?约翰的眼睛都快亮起来了,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嘴角别翘上去,西弗勒斯斯内普向约翰斯内普提出的邀请?
    没错。斯内普再次干巴巴的回答,不是魔药学教授和他的学生雇工。
    当然了!我是说好的。约翰干咳起来,那我们走吧。
    斯内普松了口气,大步从工作间出去了。
    约翰和他并排走着,两个人往城堡外走去。
    路上遇到的学生们全都惊慌的躲开,却发现今天的老蝙蝠似乎心情不错,没给他们扣分。
    而且总觉得老蝙蝠和小蝙蝠看起来哪里怪怪的?
    他们在并肩走路啊,学生们。
    斯内普一向行事果断,这也体现在他的走路方式上平时都是翻滚着袍浪大步流星的走路,有目的的直接前往。像今天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非常的少有。
    但是今天既然是散步,斯内普也只能别扭的克制住步伐,维持在一个较慢的速度上,和约翰一起往远处的湖边走去。
    霍格沃茨远处的山脉和河川很美丽,水面在阳光下映照出一种宝石般的瑰丽光泽。很多海鸟栖息在芦苇丛里,或者翱翔在空中,发出自由的高鸣声。
    这里荒无人迹,只呈现出一阵大自然的风光。
    斯内普却望着那湖边的芦苇丛,有些失神。
    他居然情不自禁带着约翰走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当年他和莉莉
    约翰不爽的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捏。
    斯内普猛然回过神,怅然若失的转头看他。
    约翰似笑非笑的松开手:或许斯内普教授更想自己待一会儿?
    第四十四章
    不我斯内普面无表情,实际上却有些不知所措。
    他立刻想握住约翰抽走的手,约翰却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冷淡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委屈:我明白的。斯内普教授你慢想,我就先走了。
    斯内普掩饰的抿住了嘴唇。他本来心里就还有些失落,听到后面这句话不禁有些发慌。
    他连忙解释,表面还偏偏装作镇定的模样:这里是学校附近风景最好的地方。
    约翰似笑非笑的看斯内普一眼,根本不买账:所以你仍然打算和我在这里看风景?
    斯内普才怔了一瞬,就见约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斯内普也顾不上心里的费解,赶紧大步追了过去。
    斯内普教授!一道声音突然喊道。
    斯内普停下脚步转头,看到一个四年级的斯莱特林正在不远处看着他,然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哈里森先生。斯内普努力压抑住心里的焦急,显得不动声色,但是声音里还是透着些冷意。
    他又不着痕的看了一眼远处约翰已经跑进了城堡,看不见身影了。
    哈里森克制住缩脖子的冲动,结结巴巴的说:不或许我可以改天再问问题,我想您现在大概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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