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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夜枭的我选择跳槽dc免费-Philoso(9)

    夜枭的面部肌肉绷紧了。迪克注意到他正在不自觉地磨动自己的牙齿,这点情绪焦虑时的小特征和布鲁斯一模一样。
    什么?他问,我才应该噢,原来如此。夜枭反应过来,若有若无的哼笑了一下,这个也是反过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实还比他的猜想好上一点他想过,如果这个平行宇宙根本没有小托马斯韦恩怎么办?如果是他的到来才给这个家庭带来灾厄呢?
    现在,他的存在得到了合理性证明韦恩夫妇确实有两个孩子,而不是他穿越令三口之家多了一位陌生客。可这又强倒哪里去?尽管理智上明白反转宇宙的发展无法参照主宇宙,他仍然想象过去假设活下来的人是布鲁斯,一切会不会变得更好。
    这是什么意思?布鲁斯顿时生出各种想法。夜枭没反驳小托马斯这个名字,但他说反过来的是指什么?刚才对话里的哪个名词是有反义词的?名字,身份年龄?夜枭觉得他应该比另一个布鲁斯年纪更大?
    夜枭摇摇头没回答,抬手将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
    他脑后的黑发还粘着血,但似乎已经被主人遗忘了,直到手指触及才意识到伤口尚未包扎。
    钝痛是一种迟缓的、极容易在适应后忽视的感受,越长久地同它相处,就越会将它视作身体的一部分,直到某日因它而死。
    布鲁斯屏住呼吸感受心脏的鼓噪,他以为自己会回想起玛莎想起致使玛莎第二个儿子死亡的那场车祸,想起母亲卧在病床上因痛苦而流淌出的眼泪。
    但他其实什么也没想。他只是取下面具,调整呼吸,然后像是面对一个难以击败的对手那样坚定地回看了过去。
    小托马斯韦恩的瞳孔在与布鲁斯对视时发生变化。
    片刻之后,他难以忍受般地移开了视线。
    这是场轻松的胜利,可是蝙蝠侠并不为此感到愉快。
    **
    我本来以为蝙蝠洞里会有囚室,或者至少这是个远离人烟、鲜少有人知晓的安全屋。结果蝙蝠侠开车回来时,行车路线十分眼熟,我百分百肯定就算我们的目的地不是韦恩庄园,至少也在它百码之内。这和我设想的发展有些出入,一路上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克制住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动。
    这时必须要再沉痛地反思一下,别人穿越都手握剧本,就算不是细节方方面面了如指掌,好歹也知道基础设定,而到了我这里就只剩下从零开始的异世界反派生活。由于两个宇宙之间很多地方相反,我就像一个中国人在读日语汉字,好像懂了又没完全懂,熟悉一个地方又不是很确定,有时候和蝙蝠侠交流一句话能衍生出八百种错误理解方式。
    幸好我还听说过蝙蝠侠。
    不幸的是蝙蝠侠等于布鲁斯韦恩。
    我真不想承认,我已经将这种可能性无视得够久了。但当他换下制服的时候,就算当场变成纸片人,或者升成四维生物,我也能认出这是我的兄弟。我想我当年觉得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耳熟时应该更坚定一点人们可能会把克苏鲁记成克鲁苏或者特仑苏,但这也彰显了某种预兆。
    我在四岁布鲁斯出生那年就应该听见丧钟鸣响,却只能在悲剧发生后才回想起早已给出的提示。
    猫头鹰是为数不多不会自己筑巢的鸟类。
    它们会去寻找废弃的巢,侵占敌对鸟类的家园,走进对手的领地就像我对待韦恩夫妇和哥谭黑帮。
    而布鲁斯将我领进他城堡的地底,让我心中产生了一点畏惧。我感觉我正在靠近他,可是这是正确的吗?
    另一方面,我现在知道Bat Cave是个专有名词。我还知道他有个管家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这是理所当然的,并且他还有不止一个助手,这也呃。
    我理想中的情况:我被蝙蝠侠带到随便什么地方,最好他能有点人道主义精神让我先睡上一觉,起床之后我们再探讨如何处置我自己。
    实际的情况:布鲁斯带我去他家里,阿尔弗雷德和其他我没见过的年轻人用隐蔽而稀奇的眼神打量我,我得花点功夫才能确认他们不都像罗宾一样是蝙蝠侠的儿子大概不是,应该不是,除非他们有不同的母亲算了。
    反转宇宙是连带家族人数都一起安排的吗?
    如果真是如此,我习惯了我孤家寡人的人设,只希望理查德能好好活下去。
    至于眼下的情况,我宁可被蝙蝠侠关在牢里了,也好过他用正常的声音和客气的、应酬的语气对我指出浴室在哪,以及:你要来点吃的吗?阿尔弗雷德的土豆派很正宗。
    前面说过我一般是不用刻意隐藏身份的,很多人都知道夜枭就是小托马斯韦恩,我不带着面具的时候用不着伪装出另一个社交身份我几乎不和普通人平等交流。
    自闭选手是这样的。
    但布鲁斯不是,他显然精于此道,在两个身份之间转换得流畅自如。当他觉得需要以哪一面示人时,哪些特质就会显露出来。他需要沟通而不是恐吓与威胁,布鲁斯韦恩就出现了。
    可是我没法用夜枭的面目和布鲁斯对话,我也根本不记得自己当年是什么样子。
    我猜我这时候一定表现得高度戒备。因为布鲁斯看了我一眼,善解人意地后退两步说道:或者等明天,唔,今天午后再说。你希望待在蝙蝠洞吗?
    我不去直视他的面孔:或者?
    阿尔弗雷德会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我不觉得我取得了你们的信任。
    坦白地说,我也不觉得。所以无论你选择睡在什么地方,我会安排人时刻注意。
    我耸耸肩:那就怎么方便怎么来。
    于是简单地休整过后,我告别了手术台。
    并得到一间和蝙蝠侠卧室相邻的客房临时居住权。
    蝙蝠洞是个陌生环境,它展示的是我所未见过的、蝙蝠侠的成长过程,我试图去辨析每一样物件背后有着怎样的深刻意义,但正如一棵根系生出的两根枝丫无法碰头,我无法揣测我不了解的东西。
    韦恩庄园就不同了,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楼梯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是说,这种东西肯定没必要反转吧!
    于是那种令人恐惧的熟悉感再次又归来了。我跟在布鲁斯身后,走到长廊拐角时他脚步顿住,我下意识问道:上楼?
    不是。路的尽头墙壁上挂着一幅韦恩夫妇的旧照片,我只瞥了一眼就略过去了,布鲁斯倒是凝视了它几秒钟,然后说道,去拿点吃的在你那里,你的父母是不是还活着?
    他真敏锐。
    他们死了。我实话实话,难免带出点漫不经心,我很遗憾。
    没事。他点点头,显得若有所思。
    我没料到他的反应,又一次认真打量那张合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次忽然从他们眼中看到我从未见过的柔情与爱意。
    啊我明白过来,这是第二件我没有仔细思考的事情。
    韦恩家是不同的。
    那么具体到个人,韦恩夫妇,我另一个世界的父母,当然也是不同的。我熟悉的韦恩夫妇一个是毫无主见的废物,一个是自以为是的虐待狂,即使这样,布鲁斯也愿意为他们而死。
    即使这样,他宁愿和他们一起死,而不是留下来同我一路。
    这里,蝙蝠侠的父母是一对正直善良的人,任何有良知者都会为他们的离去感到悲伤。
    我和照片里的玛莎与托马斯对视了很长时间,并隐约从他们身边看到另一道身影。
    蝙蝠侠站在我身边,也仰着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直到我们走进厨房都没有再次展开对话了。
    **
    我永远喜欢阿尔弗雷德的土豆派。身穿常服的迪克带着手套,弯腰从烤箱里拿出加热好的成品,英国人的晚餐里必须有土豆,这句话说不定就写在他们的宪法里。
    他说完,没等到任何一人的回应,不由得直起腰回头:先生们,你们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吗?
    夜枭小托马斯韦恩坐在长桌旁面无表情,美苏冷战的氛围莫过于此。
    布鲁斯看上去就平和多了,迪克知道他在某些时候可以表现得相当圆滑,毕竟那些姑娘们也不是只看在他钱的份上才愿意同哥谭市花花公子春风一度。
    只有钱而没有风度的男人只能被称作土大款。
    迪克在心中的计分板上写:蝙蝠侠VS夜枭,蝙蝠侠先得一分。
    窗外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但为了照顾两个夜行生物的作息,韦恩庄园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屋内还点着灯。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把烤盘端过去,脱下手套之后对着夜枭伸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理查德格雷森。
    那双锐利的蓝眼睛抬起来看着他,目光审慎,并不含特别的情绪,只是评估意味很重:你好。托马斯韦恩。
    看来我们不是初次见面。迪克眨眨眼,对着布鲁斯微笑一下,我在哪个宇宙和韦恩的关系都不错啊。
    布鲁斯回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眼神。
    迪克:?
    时间不早了。蝙蝠侠再次展现出快刀斩乱麻的态度,一会所有人都去休息,我和夜枭上楼,有什么问题四个小时后再说。
    而他刚放下叉子,夜枭差不多就在同一时间停下动作。
    迪克差点笑出声。他怀疑这两个人刚才遵循着同一套餐桌礼仪谨慎观察了半天,并选择出相同的合适时刻让自己远离餐桌。虽然夜枭很危险,但这真的非常非常有意思。既然他无法预料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也不能寄希望于令人快乐的事每日降临,那么着眼于当下就格外重要。
    现在,他清清嗓子问道,你们要一起上楼了吗?
    晚安。布鲁斯回答。
    他气势惊人地走向楼梯。而迪克不难发现,布鲁斯表现得越蝙蝠侠,夜枭应对他的方式就越自然。
    人类总是对相似但不同的事物怀有恐惧。
    正如布鲁斯望着他的兄弟时会想起父母。
    小托马斯会想到另一座墓碑。
    令他们恐惧的不是生者,而是亡魂。进一步来说,是他们自己。
    **
    楼梯昏暗,只有脚步声沉闷地响起。
    韦恩庄园是座百年老宅,这样踏着铺有地毯的木板前进时,仿佛穿过哥谭市的飘摇风雨,见证了一段曲折传递的历史。
    而对住户来说,多层建筑除了让你半夜口渴想要喝水的时候变得格外麻烦,实际上没什么好处。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夜枭对此想法都差不多,建筑物是空洞的,建造者与居住其中的人才赋予了它意义。
    布鲁斯正在思索,有关于两个世界的联系,那些可能截然相反的发展,还有小托马斯、迪克、阿尔弗雷德
    然后他听见夜枭在他身后说道:我认识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他是个英国人,厨艺比较勉强。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不过我想,阿尔弗雷德会赞成理查德的说法。
    布鲁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夜枭指得是那句宪法规定英国晚餐必须有土豆。
    他险些扬起嘴角,就因为这个冷笑话,和笑话里的熟悉感。
    有点像出门在外碰见的同乡人,说了个只有在同一地区、同一时代、认识同一群人的人才能听懂的吐槽。
    哪怕他前一秒还在为此忧虑。
    你应该在他面前说。
    认真的吗?阿尔弗雷德会用他的手杖对我开枪。
    不,怎么会?
    那么看来不同的哥谭,不同的阿尔弗雷德,对手杖的用法也不一样。
    说实话,我根本很少见到阿弗拿手杖。
    夜枭露出微妙的、牙疼似的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收敛了。
    God bless me.这是他走进客房并留下晚安前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勉强也算两章了吗()中间断开我能更得勤快点,但是觉得你们会看着不连贯。
    注1:枭总说阿尔弗雷德开枪是夸张修辞。
    注2:两个人确实都觉得自己是哥哥,老爷身体年龄较大,心理年龄近似。
    注3:往好的方向想,这章是糖,因为他们确实尝试迁就彼此。
    注4:但想要很快信任对方是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
    注5:枭总仍未能确认小鸟们和老爷的关系,但他觉得至少能断定夜翼不是亲生的(大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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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花边新闻时间
    你要说我在韦恩家能睡得有多好那是不可能的。
    比起客房我更熟悉主卧,我猜没有哪个韦恩家成员会体会到住自己家客房的感受,我睡前看着床和被子都很新鲜,估计它们看我也是一样。
    然后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布鲁斯韦恩。
    睁开眼睛:天花板。
    闭上眼睛:蝙蝠洞里写满公式的黑板架。
    睁开眼睛:边看天花板边想为什么他不用电脑写化学方程式配比。
    闭上眼睛:充满潮气的地下洞穴,瀑布流水声,训练架,蝙蝠侠,他的助手们。
    睁开眼睛:理查德格雷森当然不可能是蝙蝠侠亲生的,那穿着红色戴斗篷制服、一直没摘下面具的年轻人是谁?还有罗宾呢?他的母亲在哪里?为什么我还没见过庄园的女主人?
    十分钟后我瞪着天花板开始数羊。
    以免那上面浮现出布鲁斯和罗宾和他随便哪个助手五官的排列组合。
    二十分钟后我尽力回想我上辈子听过的、和蝙蝠侠有关的故事,想象他是怎么从我认识的那个孩子变成英雄的。
    三十分钟后,草啊。
    我翻了个身,觉得根本睡不着。
    我的被子在黑暗里被我拧成一坨不可名状之物。
    我和它对视着,昏昏沉沉,既亢奋又委顿,心脏一直比平时跳动得速度快,以至于我能听见脉搏在耳膜震动的声响,脑袋则持续感到接连的阵阵疼痛。我就这么在黑暗中静置,让我自己变成一个无所谓生或死的物体,等到时间过十二点钟,阿尔弗雷德来敲我的房门时,我早已洗漱完毕立刻坐起身来了。
    他对我根本和睡前没什么变化的衣着并未做评价,很好地履行着管家的职责,走在前方带领我下楼。不过说实话,我印象中阿尔弗雷德只在干管家的活上完全不称职,他拿着火箭筒瞄准超霸都比他做管家专业,我思考过我们宇宙的韦恩家干嘛要请他来服务,后来想想能在杀人放火上如此在行的服务业人士实在不多见,别人的确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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