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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归-(101)

    心脏猛然收紧,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琪这是,吃多了?
    话一出口,北冥闻又笑了:阿琪有孕了,再过一阵子便要生了!
    北冥丞瞳仁骤缩,忽然低吼:不可!这孩子不能生!今夜便打掉!
    第167章 阿琪被绑
    北冥丞此话一出,魏梓琪急忙合上衣襟,下意识想逃出去。
    北冥闻起身阻拦,又将他护在身后,颤声问道:为何?
    这孩子来之不易,不论别的光是魏梓琪愿生,便算他几世积德。
    北冥丞扶额沉思,他不知如何解释,胸膛因激动剧烈起伏,微醺泛红的面上隐隐泛白。
    当时知晓这二人的关系,他便嘱咐过北冥闻,即便可令男子受孕,他们也不能留下子嗣。
    如今看来,北冥闻应是当做耳旁风,根本没放在心上。
    北冥闻知他有心疾,顾不得再问急忙翻翻找找,终寻得一瓶丹药。
    行至榻前跪了下去,探入灵流为其平复心绪,低声安抚:阿爹,您先吃了。
    北冥丞摇了摇头,看了魏梓琪一眼,哑声唤了句:阿琪,你过来。
    魏梓琪踌蹴半晌,咬着牙坐到他身旁,先开了口:北冥前辈,这孩子我能生。
    他不知个中隐情,只以为北冥丞担心男子生产艰难。
    若是刚开始,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弄掉,但如今却心生不舍。
    北冥闻握住他的手,也说道:阿琪生产之时,我会试着打碎蛇蛋。
    北冥丞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人妖产子,必招天谴。
    魏梓琪闻言却缓了口气,他笑道:前辈多虑了,皆是传言而已。
    这传言他也听过,是云游归来的晏修远,当做趣闻讲给他们的。
    说是若人族与妖族诞下子嗣,必将引动天劫降临,九重天上落惊雷,比渡劫还要猛烈。
    北冥闻点了点头,附和道:阿爹,咱不必信这个。
    若真有此事,我父母怎会活在世上?
    他小时候此处还有几户人家,并非如今这般荒凉。
    因他样貌丝毫不像北冥丞,街坊邻里便传闲话,说他母亲红杏出墙。
    北冥丞见他受了委屈,便站于山头同妇人对骂,那时他方知晓,北冥丞并非他生父。
    而他父母也非有意抛弃,是因重要之事被迫离开,这才把他交于养父。
    这些年他一直寻觅父母下落,虽无头绪却知终有一日会重逢。
    北冥丞闻言,又是一声叹息,只好全盘托出:阿闻,你父母早就不在了。
    北冥闻眸间一震,把魏梓琪的手都握红了。
    北冥丞接过丹药,直接吞了两颗,这才继续说着:你生父为妖族与我是拜把兄弟。
    他跟你母亲成婚之时,我三人也提起过这事。
    那时皆当做玩笑,而过了没多久你母亲便有了你。
    话到此处,北冥丞眸间泛红,斑驳的鬓角愈显沧桑。
    咳了几声继续说着:你母亲生产之时,果真引来天劫。
    我与几位至交兄弟,同你父亲一起抵抗天雷,只为护你平安降生。
    最后你母亲拼死生下你,而吾等仅剩我一人苟活。
    话到末尾嗓音愈发哽咽,北冥丞忆起往事仍觉对不住兄弟。
    若非众人极力护他,他也会死于那场天劫。
    见北冥丞情绪不稳,北冥闻反而镇定下来,他问道:那天雷有几道?
    知晓真相他心内虽难受,可这日子总要过下去。
    北冥丞握了握拳,低声说着:一百六十道......
    北冥闻眸间一震,下意识抱住魏梓琪,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看来传闻不假,果真比渡劫还要猛烈,他敢赌命却不敢赌魏梓琪的命。
    北冥闻沉默半晌,忽然问道:如何弄掉,阿琪才不会受重伤?
    *
    入夜之时,众人行了一日,终到达北疆入口。
    遥望前方不见路,四周昏暗雾蒙蒙。
    晏长安察觉不对瞬间停下车马,撩开车帘问向玉清风:玉长老,还走吗?
    玉清风蹙眉,忽然察觉那浓雾诡异。
    抬手一张灵火符骤然掷向前方,火光照亮前路,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浓雾成色幽绿,耳畔不闻蝉鸣,苍穹不见飞鸟。
    玉清风低语:应为毒雾。
    林晚江眸间轻颤,见此景心内失落,他知玉清风不会骗他,定是北疆出了事。
    马车_脚c a r a m e l 烫_之内沉默半晌,晏长安又道:不若原路返回?
    玉清风摇了摇头,忽然说道:不必,进去即可。
    虽离故土多年,但对此处印象深刻,无需去看也知方向。
    他想知北疆究竟发生了何事,若可尽绵薄之力帮上一把也好。
    段绝尘蹙了蹙眉,他并非不信玉清风,而是贸然闯入太过鲁莽。
    忽见师尊望着他,少年瞬间会意,对他点了点头。
    玉清风满意一笑,这才坐到外头对着晏长安道:行至毒雾边缘,继续行五里。
    切记仅五里,即刻朝东行半个时辰,速度越快越好。
    这段路尽头为断崖,向前便会坠入深渊,可北疆偏生道路崎岖。
    晏长安一见玉清风来了,笑的便有些傻气,用力点着头:好嘞!
    他信玉哥哥,要他送死都成。
    马车继续前行,距毒雾越来越近,晏长安眸间无谓,忽而甩动缰绳冲了进去。
    须臾间两道结界应声而起,一道为玉清风的护阵,一道为段绝尘的绝灵阵。
    马车骤然被毒雾淹没,但众人并未察觉不适。
    玉清风稳坐晏长安身旁,阖眼默算距离,猛然睁眼低喝一声:转!
    话一出口,晏长安骤然握紧缰绳,须臾间调转方向,朝着东头狂奔。
    结界愈发脆弱,耳畔可闻细微脆响,玉清风又道:再快些!莫往后看!
    他感受着速度,心内默算结界还可撑多久,此时决不能出半分差池。
    晏长安拼命驾马不敢耽搁片刻,但林晚江却瞧清了后方状况。
    幽绿的毒雾愈发浓郁,朝着马车滚滚袭来,仿佛即将吞食天地。
    师兄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朝后张望。
    段绝尘似有察觉,即刻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师兄莫怕,绝灵阵撑得住。
    忽闻玉清风低吼:下去!快!!!
    语必,众人瞬间翻下马车,翻滚的灵流切断缰绳,两匹高壮的骏马得了自由。
    又是一道结界死死护着马儿,玉清风喊道:你们快跑!!!
    就这须臾间,身后的马车瞬间被毒雾侵蚀,马蹄声骤起朝着来路狂奔。
    马儿安然无恙,可护住众人的结界骤然土崩瓦解。
    玉清风唤出佩剑,把晏长安扯了上去,焦急道:我们朝前,越快越好!
    段绝尘点头,瞬间扛起林晚江,唤出长情紧随其后。
    刚那一幕甚是可怖,他们如今只得朝前,若被毒雾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玉清风为护马儿逃跑,短时间内无法设起护阵,而身后毒雾浓郁,绝灵阵也收效甚微。
    众人只得各显神通,朝着东面御剑疾行。
    平日里,疾行半个时辰不足挂齿,但此时却显得格外漫长。
    毒雾仿若如影随形,虽追不上却无法甩开。
    林晚江忽然问道:师尊,可否设火阵净化?
    玉清风忙阻止:不可!
    擅自使用火阵恐燎原万里,若北疆城尚有存活人族,定会波及。
    林晚江未接话,只得认命被扛着,可他已被颠簸的想吐。
    小畜生御剑一急便会东倒西歪,前世如此今生更甚。
    忍了半晌,终开口:阿尘,你放下我!
    他可唤出长生,放下的瞬间便可跟上,速度绝不会落下。
    小畜生摇了摇头,瞬间蕴出灵流,催动剑身愈发急促。
    即便到了生死存亡时,他也没忘占林晚江便宜。
    师兄腰肢细软,周身泛着幽香,抬手轻拍软肉,段绝尘笑道:老实点。
    林晚江浑身一震,受了这一下面颊红的滴血。
    他是没想到,小畜生竟这般下流,他们师尊还在前头呢......
    玉清风额角渗汗,仅存的灵力不断催动剑身,晏长安已无法御剑只得他一人来。
    玉哥哥,你可还能撑住?
    未等人答话,晏长安忽然伸手把他抱在了怀里。
    玉清风吓了一跳,刚欲挣扎剑身猛然一震。
    这下他不敢动了,更不敢看后头的俩徒弟......
    晏长安紧紧抱着他,笑着解释道:这样也可剩些体力。
    反正御剑只需灵力催动,玉清风站着还是被他抱着都一样......
    *
    正待几人生死存亡时,魏梓琪也在拼命挣扎。
    他被绑了起来,动手的是孩子他爹,他竹马的师兄。
    魏梓琪红着眼眶,被这阵仗吓的浑身发抖。
    顾不得北冥丞在,直接骂出了口:北冥闻!你个孙子!你放了老子!
    他知这二人想弄掉他肚里的种,他死也不愿便被绑了起来。
    北冥丞不忍再看,只得咬牙道:阿琪你听话,男人产子像什么样子?
    北冥闻站于一旁,颤声劝着:阿琪,师兄求你了,我们不要了行吗?
    说来皆是他的错,却要他师弟承担后果。
    但这孩子他不能要也不敢要,魏梓琪决不能出事。
    弯下背脊,北冥闻忽然跪了下去,哽咽劝道:阿琪,皆为师兄过错......
    待这事过去,你可骂我可打我,杀了我都成......
    师兄求......求你了......
    第168章 孕育子嗣
    闻得耳畔哽咽,魏梓琪愣怔抬眸,他见北冥闻竟落了泪。
    北冥闻望向他,深紫的双眸暗的可怕,一滴又一滴的热泪汹涌而下。
    他从未见这人哭过,他师兄顶天立地,可流血从不流泪。
    想让我哭,下辈子吧。
    往日之言犹在耳畔,魏梓琪强忍眼泪,就这般望了北冥闻许久。
    他与师兄一块长大,这是他初到天海三清,除师尊外遇到的第一个人。
    恍惚忆起初遇之时,那是个暖阳高照的晌午。
    他一袭褴褛面上青紫肿胀,因偷了钱险些被人打死。
    幸得晏修远所救,替他交钱赎身,把救他出了勾栏。
    他被师尊带进了天海三清,又被他交给了北冥闻。
    那姑娘站于日阳下,略深的肤色不似楚中人,却带着独特的韵味。
    穿着黛紫长衫,生的高挑美艳,微卷的墨发点缀精致的银簪。
    他看愣了神,只觉她比花楼里的姐姐还好看,只一眼便如蛊毒入心。
    想要去搭句话,又因自己此刻的模样自惭形秽。
    姑娘不苟言笑,忽然扯住他的手臂,要带他去后山沐浴。
    他当时便急了,直说男女授受不亲,他虽年纪小也不可让姑娘家为他洗身子。
    姑娘闻言便冷了脸,又抓住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
    他记得自己快羞死了,一颗心险些跳出喉咙。
    可被迫摸了半晌,方知这人并非女子......
    当晚他被师兄洗的干干净净,还换上了崭新的衣袍,吃上了热乎的饭菜。
    北冥闻问他为何偷钱?
    他像个小无赖只说自己乐意,还顺手偷了他的东西。
    那是一块手帕,上头绣着盛放的紫藤花。
    后来他才知晓,北冥闻甚少理会旁人,终日端着副孤傲模样。
    许是初见那日,他便是不同的,在这人心头刻下了名字......
    阿琪......师弟......
    忽闻一声呓语,魏梓琪恍惚回神,他见房内只剩他二人。
    他望向北冥闻,颤声开了口:师兄,你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你说,无论以后要面对什么,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你还说,你得我一人如今又得一子,究竟何德......
    未说完的话,被哭声淹没。
    他被人抱住,耳畔传来哽咽低语:够了......别说了......
    魏梓琪不语,任凭北冥闻抱着,洒落的青丝遮住欲落泪的双眼。
    他不会放弃这孩子。
    便如他生母那般,明知他是个野种,也要豁出性命生下来。
    魏梓琪沉默半晌,他开了口:北冥闻,你个孬种。
    虽是骂人的话,可他嗓音异常平静,眼泪也忍了回去。
    北冥闻眸间轻颤,忽然将他松了,深深的望着他的双眼。
    哑声道:你可知何为天雷?渡大劫也只需八十一道。
    你究竟懂不懂?一百六十道天雷,你我皆九死一生。
    魏梓琪冷笑,反问道:我为修道之人,怎会不知?怎会不懂?
    北冥闻握了握拳,咬牙道:那你为何执意如此?
    魏梓琪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只要心头磊落,苍天也得给三分薄面!
    这话是北冥闻教的,他时刻记在心上。
    这孩子虽为妖族混血,但他俩爹皆有名有姓,有头有脸。
    男身受孕没什么不光彩,老天爷管天管地,管不到他生孩子。
    逆天而行又如何?他如今只信天命由人!
    望着这神情,北冥闻心头一震,半晌含泪一笑。
    他是个孬种,可他师弟不是。
    忽然看向孕肚,北冥闻骂了句:小崽子,若你往后敢气你爹,老子亲手剥你蛇皮!
    话音刚落,指尖绕灵蛇,捆绑的绳索陡然崩裂。
    啪的一声,北冥闻挨了一巴掌,他听魏梓琪骂道:你个孙子,敢动他一下试试!
    耳畔传来低笑,北冥闻忽然上前,用力将他拥入怀中。
    拭去眼泪,他道:待那时叫清风来,我二人替你挡天雷。
    他知玉清风定然愿意,他三人亲如手足,同穴长眠亦无悔......
    *
    而此时,另一头的玉清风,还不知自己即将要被拖去送死。
    他正带着几人御剑疾行,眼看便要熬过半个时辰。
    疾行对灵力的消耗是成倍的,可段绝尘依旧风轻云淡,还要装作疲乏不堪。
    众人神情戒备,等待玉清风的指示,何人皆不敢停顿更不敢轻举妄动。
    忽闻师尊道:前方有洞窟,进去后立马封住入口,耗尽灵力也无妨。
    话音刚落,众人朝前望去,浓雾之中果真现一洞窟。
    越是靠近瞧的越清,洞口极窄一次只能容两人。
    晏长安率先入内,段绝尘紧随其后,须臾间洞内灵流翻滚,四人合力开启一道强悍结界。
    轰隆一声巨响,洞窟摇摇欲坠,翻滚的毒雾追击而来,不断击打结界。
    晏长安眸间泛血色,刚欲调出魔气,忽听玉清风道:不可,只能用灵力。
    再度封印魔血何其不易,晏关山几乎费劲半生修为,如今只得闭关调养连起身都难。
    上次海中遇险,险些功亏一篑,如今定要万分小心。
    晏长安咬了咬牙,强行压制翻滚的魔血,继续用灵气支撑。
    林晚江累的浑身发汗,悄然运转灼情珠,体内灵流赫然汹涌。
    又闻一声巨响,结界已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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