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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幸闻(30)

    应行在旁边提起嘴角,那下次注意点儿,别把老板的金贵身板儿给伤到了。
    许亦北。旁边有人经过,停下来跟他打招呼,你在食堂吃饭啊。
    许亦北抬头,认了出来,是那个四班年级第一,好像是叫刘敏,嗯了一声。
    刘敏跟他中间隔了个应行,看了一眼应行,笑了笑,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只信封出来,递给他:这个给你。
    顿时一桌的人都看了过去,梁枫直接就说了句:卧槽?大概是没想到还有女生会这么直接。
    刘敏看看梁枫,赶紧说:这里面是照片,你们昨天在球场里打球的时候我拍了全程,回去找地方洗了,觉得得给你一份,就拿来了。
    像是怕许亦北不信似的,她还特地打开封口,抽出几张照片来给他看。
    许亦北看里面确实装的是照片,才伸手接了:谢谢。
    别客气,你别介意被我拍了才好。刘敏笑笑,又看一眼应行,还有应行,你们都别介意。说完大大方方地走了。
    梁枫震惊了:看到没,这才是高段位啊,人家送情书,她直接送照片。
    杜辉已经忍不住了:打开看看,肯定也有我!
    许亦北直接把信封推了过去,让他自己找。
    梁枫跟杜辉像找宝藏似的凑一起翻照片,总共十几张照片,很快翻完,杜辉没好气地往桌上一按:操,老子这场球跟他妈没打一样。
    你就别找虐了,梁枫直乐,人家摆明了就是冲许亦北拍的,倒是有不少应总的,人家打招呼都没你。
    应行到现在没说什么,听到这句才往那只信封上看了一眼。
    靠,这张乍一看就跟抱上了一样!梁枫忽然拿出张照片说。
    许亦北伸手夺了过来,翻过来看了一眼,拧拧眉:少他妈胡扯。
    应行在旁边顺带看了一眼,眉一挑。
    是他在球场上捞许亦北的瞬间,他一条手臂箍着许亦北的腰,许亦北背抵着他胸口,当时差点儿被绊着摔倒,正在气头上,许亦北完全没有好脸色,冷着脸侧对镜头,唇抿得很紧。
    杜辉不爽地说:拍照技术真不行,最帅的那一球不拍,居然拍了要摔倒的这个。
    梁枫说:你就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许亦北不想被他们一直谈论,随便把照片拢了拢,塞回信封。
    梁枫问:怎么样,许亦北,我觉得她这种学霸类型应该是你的款。
    杜辉可能是想起了大华那事儿,哼哼两声说:算了吧,他可能喜欢成熟大姐姐呢。
    许亦北没搭理,放下筷子,站起来:吃完了,再见。
    应行让了一下,让他出去,筷子一放,也跟着站了起来。
    杜辉立即问:你也吃完了?
    嗯,应行说,少他妈八卦,赶紧吃吧。说完扭头走了。
    出去没多远,就看见许亦北在前面慢吞吞地走着,应行跟上去说:行了,急什么,还是放学玩儿。
    许亦北就等着他呢,回头说:放学你没别的事儿要忙?不是收到情书了么,这不得去处理一下?
    我没有,你有?应行反问。
    我也没有。许亦北心满意足地往前走了,没有才好呢,正好不耽误他补数学。
    今天最后一节又是老樊的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育生的事儿,老樊心情不太好,一节课至少有大半节课都在往最后一排看,最后下课了还拖堂了十分钟。
    铃声一响,许亦北立即拿了书包出教室,一直到出了校门,还特地往前又走一段儿,才停下来往路上看。
    还没两分钟,应行就骑着他的车来了,在旁边一停,朝后面偏一下头:附近没熟人,赶紧上。
    许亦北本来还考虑今天坐公交走,话都被他堵了,二话不说跨上去:走吧。
    应行也没问去哪儿,车开过三岔路口,远远看到修表铺,忽然想起贺振国的交代,让他今天晚点儿回去,怎么想怎么不对味,车把一转,往铺子门口开了过去。
    车停下,许亦北才问:又来这儿补?
    嗯。应行直接打了撑脚,下来。
    许亦北只好下了车,往铺子里看了一眼,没有人,贺振国和吴宝娟都不在。
    裤兜里的手机紧跟着就振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人民币头像给他发来的微信,一份文件,不禁往门口看:什么啊?
    应行手机刚收起来:那些资料的截图我都看完了,这是针对你不会的地方出的题,你先做吧。
    许亦北一愣:我操?是没想到,居然还专程给他出题?
    应行看一眼他脸,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挑眉说:按时长算钱的。
    昨天本来都不做记录了,最后还是做了这个,算了,就当为老板无私奉献一回了。
    许亦北扯起嘴角:还能少了你的么?
    算钱也赚了,当老板的好处他算是又体会到了,把书包往柜台上一放,翻了翻,找出里面塞着的那几封情书,拿在手里出去。
    应行收着手走到路边上,一手掏出在裤兜里揣了一天的那封情书,一手掏出打火机,挨着旁边的垃圾桶,刚要点,就看见他走了出来。
    许亦北看着他:你干什么?
    应行啪地一声点着了:看不懂吗,保护别人隐私啊。
    许亦北瞬间明白了,走过来,亮一下自己手里那几封信,那一起吧。
    应行把烧了的信扔进垃圾桶,看他一眼:你不看了?
    废话什么啊,你不也烧了吗?点。许亦北一点儿好奇心没有,也不是反感送情书这事儿,就是觉得烧了才能彻底避免被人看见,不然万一掉哪儿被人捡去了,刚好是学校里的人看见,人家女生还不得被嘲笑死。
    应行笑了一下,接过来,拨着打火机一封封点了,全扔进垃圾桶。
    烧完了,垃圾桶边还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儿。
    他收起打火机,忽然问:那些照片你打算留着了?
    许亦北刚要进铺子里去写那些题,停一下:怎么了?
    应行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许亦北倒是被提醒了,掏出刘敏给他的信封,抽出那些照片,在手里展开,跟把扇子似的,伸到他眼前:这儿不是也有你的照片吗,挑过去吧。
    应行扫过去,一眼看到许亦北的个人照,他运球过人的瞬间,他过线投球的瞬间,拍得还真挺好的,看得出这个刘敏还真挺上心的,忽然就想起梁枫的话,学霸款和姐姐款,还真不知道他喜欢哪一种,想着想着居然笑了。
    挑啊,你笑什么?许亦北莫名其妙。
    应行本来也没想挑,都要进门了,被他催了一下,又停下看了一遍,看到那张自己捞他时的照片,抽了出来,往裤兜里一揣:就这张了,省得被别人看见又说是抱。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下次绝对不睡懒觉了...0.0
    第33章 巧啊,我也选1。
    许亦北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梁枫那个八卦分子的话能当真么, 眼看着他揣着那张照片进了铺子里,心想行吧,你爱收就收着吧,反正又不是真的抱了,把剩下的照片都收了起来,跟了进去。
    我做题了。他拖了张凳子,坐在柜台边,拿了支笔,又抽出几张草稿纸,根据我的判断,过了运动会就会期中考。
    应行随手扔下手里的车钥匙, 看他一眼:你确定?
    肯定的, 整个高三都在赶进度,新课很快就会上完, 期中考试肯定也会往前赶, 不信你等着看吧。许亦北早就分析过了。
    应行发现他还真是满心都是学习,连时间规划都有, 真不知道他这么有钱还这么努力的动力在哪儿,提着嘴角说:那要是这样, 我给你这基础补得也太及时了。
    嗯。许亦北低着头, 对着手机上他发来的那些题, 在草稿纸上写, 放心吧, 我的数学分上去了不会亏待你的。
    操, 这是什么口气?应行简直快被他给弄笑了, 也不打扰他写题,转头在店里看一圈儿,又走去里面的小房间里看了看,都没看到贺振国,等回过头,发现他才写几笔就停下了。
    算了,本来就不会,怎么做啊。许亦北拧着眉,把草稿纸在柜台上推一下,你还是直接过来说吧。
    应行刚想给贺振国去个电话,看他这么痛苦,还是先打住了,走进柜台里,拿过了草稿纸,伸出手:笔。
    许亦北现在已经习惯给他递笔了,立即把笔放他手上。
    应行一条手臂撑着柜台,一只手拿笔,在纸上边看边圈:这几个题型可以多看,卷子上经常出现。
    许亦北看着草稿纸:你在押题?
    不是,应行头也不抬地说,我就告诉你,题型很重要,学数学也是讲方法的。
    许亦北想起了他做的那些数学资料,看看他脸: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你怎么其他科都不讲讲方法去学啊?
    应行抬起头:这跟补课有关系?
    许亦北抿了抿唇,好吧,没关系,算自己多话,不问了。
    应行低头接着讲,每道题都讲了一遍,把笔又还给他:现在再写。
    许亦北拿回笔,差点儿想问他怎么又不写作业,想想还是忍了,别老管他写不写作业了,是他什么人啊?
    应行倚着柜台,想掏手机,手伸进裤兜,掏出了刚才揣在兜里的那张照片,想想得找个地方放起来,回头在旁边的柜子下面打开个抽屉,拿出了只铁盒子。
    许亦北一抬头就看见柜台上多了个铁盒子,好像是装饼干的旧盒子,应行手里拿着他挑走的那张照片,打开盖子,放了进去。
    你还特地放起来?他问。
    嗯,应行故意说,放着好提醒我曾经在球场上捞过你。
    那我干脆给你送面锦旗得了。许亦北忍不住回呛,忽然看见铁盒子里还放了只特别漂亮的老怀表,表壳子上好像还刻了字,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就是字太小了,看不清楚,他忍不住伸手进去拨了一下:这是你的?
    应行立即说:别碰!
    刚看清那上面刻的是个原,表壳忽然喀一声细响,散了架似的,一下脱落在了盒子里。许亦北完全愣了,看向他:我没用那么大力气啊。
    应行瞬间掀眼看过来,皱着眉:你不知道很多老东西碰都不能碰吗?
    许亦北真没想到,纯粹就是想调一下角度看一眼上面的字,真就只是拨了一下而已,都没想过要拿起来,但是看见他脸色不对,就知道这东西没那么简单,拧了拧眉,掏出手机,能修吗,我出钱。
    应行垂眼看着那块表,一把盖上盒盖,沉着声:算了吧,你当什么东西都能用钱换了?
    许亦北顿时眉拧紧了,脸色也淡了,被他这句顶了回来,觉得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多余,手机收了回去,淡淡说:责任我的,我认,不要我赔就算了。说完站起来,后面的题你肯定不想讲了,我走了。
    应行又皱了眉,看过去。
    还没说什么,贺振国匆匆进了铺子门,进来就看见他们俩在柜台这儿,没想到一样:你们怎么都在?
    许亦北把草稿纸往书包里一塞,搭上肩,往外走:我先回去了,贺叔叔。
    这就走了?
    嗯。
    贺振国看着他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又回头看应行。
    应行朝许亦北刚走的门口看了一眼,沉着眉眼,一句话都没说。
    贺振国走近,看了眼他手底下的盒子:怎么了这是,不是让你跟他处好关系吗?
    应行不想提,忽然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像是烧过纸回来的,抬眼看他: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贺振国搓了搓手,咳两声清清嗓子,不是说好了让你晚点儿回来,我要大扫除的。
    也没见哪儿干净了。应行说,舅妈呢?
    楼上,我先送她回家休息了才出去的。贺振国转头,随手拿了个鸡毛掸子,去掸墙上挂钟上的灰,像是现在才刚开始打扫一样。
    应行看着他忙,忽然说:下次要出去烧纸就直接告诉我,怀念亲人的事儿有什么好回避的。
    贺振国掸灰的手停了停,回头说:你好好学习就行了,我回来的时候还闻到外头垃圾桶那儿有烧纸的味道,在那儿沾的。说完拍拍身上的灰,进里头的小房间里去了。
    应行一个人站在柜台后面,听到他的话都牵了下嘴角,觉得这理由找得也太勉强了。
    压着眉回过头,又掀开盖子看了一眼,老物件儿,早就浑身是伤,怪不了谁,就是想修也修不了了,他烦的其实是这个,以后连个完整的样子也看不到了。
    算了,他把盖子盖回去,拿着放回柜子里,抽屉一关,出了柜台。
    到了外面,天刚擦黑,路上不是车就是人。
    应行一手掏出烟,捻了一支出来塞到嘴里,也没点,咬着烟嘴,往路上看。
    不意外,许亦北早走得连人影儿都看不见了。
    真他妈世事变幻,一个小时前还一起烧情书,一起讲着题呢,这会儿居然就闹到说走就走了。
    许亦北坐在商场一楼的餐厅里,准备吃完晚饭再回去,脑子里全是这个想法。
    手边摊着没讲完的那几张草稿纸,手机屏幕上亮着应行给他出的那些题,他拿着筷子,一边吃饭一边看,一边看一边停顿。
    之前走的时候倒是很干脆,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硬着头皮往下啃,还啃不透。
    斜前方一桌子人在过生日,全是男生,一个比一个嗓门儿大,吵得不行。
    他伸手往书包里掏耳塞,烦躁地朝那桌扫了一眼,没想到那桌人里也有人在看他,坐在人群中间,一头扎眼的卷毛。
    还是那个十四中的体育生卷毛余涛。
    我操,我从刚才就在看,果然又是你!余涛腾地一下站起来,往他这儿走。
    许亦北耳塞不掏了,看对方人高马大地走到了跟前,心情不爽,也不想多搭理,不咸不淡地说:嗯,又是我,还用得着特地来打招呼?
    余涛表情明显被噎了一下,忽然压着嗓子狠狠说:操,骗子!我那次差点儿要动你的时候,你他妈不是口口声声说跟他没关系吗?
    许亦北莫名其妙,什么玩意儿,跟谁?应行吗?
    余涛大咧咧在他对面一坐:废话不多说,今天既然碰上了,咱俩就定个时间约一场!话先说好,就是男人对男人,堂堂正正地那种,不搞多对一,也不搞阴的!就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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