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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和艾蜜儿对视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不友好的信息,然后假笑着相互问好,接着各自心怀鬼胎地回到了同一间卧室。
    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艾蜜儿高昂着头,眼帘微垂,这个动作让她原本可爱的鼻子也变得讨厌起来。
    玛丽瞥了她一眼,没做回答,直接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变成黑漆漆一片,只有月光从窗口倾泄下来。
    路西法没有说入侵者的性别,那么艾蜜儿也是被怀疑的对象。
    原著中的玛丽容貌普通,性格孤僻,仅有的特长就是读书和学习,是个书呆子。但是艾蜜儿发现,眼前这个玛丽和原著中描写的不太一样。
    诚然,简仍旧是这里有名的美丽女子,伊丽莎白也纤巧灵动,从优雅端庄这个角度讲,玛丽的确还不够格。
    由于经常跑马的原因,她的手臂和小腿都不够纤细,但却十分健美,线条感流畅又分明,像伦敦博物馆里的雅典娜雕塑。她的头发也并非是贵族们所推崇的金色,而是黑色。眼睛是棕褐色,而且很大,但是有点太大了,因此缺乏了一些病弱的美感。
    一直以来艾蜜儿都自负美貌,并坚信这份容貌在《傲慢与偏见》中至少可以位列前三。然而今天却大受打击。
    为了盛装出席内瑟菲尔德庄园的舞会,班纳特家的女孩儿们这周得到双倍零花钱,用来采买一些新的丝带或者鞋子和帽子。
    艾蜜儿作为班纳特家的外甥女,也得到了参加舞会的邀请,她似乎格外兴奋,这几天天天都在折腾舞会要穿的裙子。
    只是那条裙子看上去有些过分夸张了,而且奇怪。它以浅粉色为主,胸口处堆叠了足足五个红色蝴蝶结,裙摆由层层叠叠的蕾丝撑起,远远看上去却像一个行走的粉色蚊帐。
    班纳特家的大姐简一向非常照顾妹妹们,所以当她看到艾蜜儿那身奇怪的装扮时好心给了她一些提醒,可是她只得到了艾蜜儿一个白眼,和一句莫名其妙的,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
    内瑟菲尔德庄园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庄园,花园里种满了玫瑰和蔷薇,主楼门口还有一个三层高的喷泉。
    茵绿的草坪上落满了鸽子,玛丽兀自摇摇头,对这种空中老鼠没什么好感。鸽子同样会传播鼠疫,但是人们却经常因为它可爱的长相而忽视它的危险性。
    宾利先生正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们,他的确是一位绅士,哪怕艾蜜儿的裙子那样古怪,他也表现得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只是彬彬有礼地问候了班纳特先生,并对女士们点头致意。
    来参加舞会的宾客并不多,除了班纳特一家以外,就只有东道主宾利先生和他的姐姐姐夫,以及他的表弟达西和几位朋友。
    这场舞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宾利先生虽然妙语连珠逗得女士们咯咯笑个不停,但是他的表弟和朋友都非常让人讨厌。
    玛丽坐在舞池旁沙发上翻看着从家里带来的一本《间歇性发热的治疗》,但是却心不在焉。
    这几天她仍旧在为投毒事件头痛,治安官那里半点线索都没有,玛丽几乎要确信这个治安官根本不打算查案,他不过是拿着薪水混混日子。
    尤其是在帕金森夫人已经康复,并且搬离了赫特福德郡以后,他就更不想管这个案子了。玛丽很伤心,帕金森夫人是她的老朋友。
    今天这里有这么多富贵的绅士,而你居然只是在这里坐着。班纳特太太眼尖地发现玛丽又躲在角落里偷懒,于是立刻出动,准备把她撵到舞池里。
    我绝不会和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结婚,妈妈。玛丽瞥了一眼舞池里的男人们,越看越觉得他们就是入侵者。
    你永远不能体会我的用心良苦。班纳特太太厉声道,除去修女以外,一个正派女人就必须要找一个丈夫。
    那我就去当修女好了。玛丽开始对这场漫长的舞会感到无比厌倦。班纳特太太深吸一口气,她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
    达西先生,您这样太傲慢了。艾蜜儿抱着手臂站在达西面前,双颊微红,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紧接着她又换了一种善解人意的语气说话,但是我明白这并非您的本意,您只是太内向了,我不介意。
    我认为,您应该花更多的时间来选一条正常的裙子,而不是站在这里说一些哗众取宠的句子。达西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要拧出水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按道理来说,艾蜜儿此刻应该恼羞成怒才对但是她不怒反笑,而且看上去更兴奋了,先生,我不会责怪您,但是您总有一天会对我感到抱歉。但是请您放心,届时我一定会原谅您。
    班纳特太太的身子晃了晃,她快要被艾蜜儿的荒唐行为气疯了。
    够了。玛丽把那本《间歇性发热的治疗》随手扔在桌子上,疾步走到艾蜜儿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早就说了你既然身体还没好,就不要出来跳舞。现在你应该回家吃药了,然后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这样对你的大脑有好处。
    这是在说我脑子有病吗?艾蜜儿被吓了一跳,她力气要比玛丽小很多,只能被一路拖着走。
    你弄疼我了。艾蜜儿好不容易挣脱了玛丽,她揉着手腕后退几步,随便躲在了一个男人的身后。
    但是男人发现以后立刻向外撤了一步,于是她又被暴露出来。
    艾蜜儿难以置信地看了男人一眼,正要发作,就又被玛丽抓住了手腕,并且听见对方威胁道:要是你再不和我回去,我就让你尝尝马钱子的味道。
    艾蜜儿心里一慌,以为玛丽发现了什么,心虚地闭上了嘴。
    这原本应该是一次普通又浪漫的舞会,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场艾蜜儿的闹剧,即使有宾利先生打圆场,客人们跳舞的兴致也都不如以前。
    只有刚刚那个男人略带兴趣地看了眼远去的玛丽,然后又迅速恢复了冷漠。
    后半场舞会完全变成了有关艾蜜儿的研讨会,班纳特先生尴尬极了,最后不得不带着剩下的家人也离开内瑟菲尔德庄园。
    回家以后,班纳特太太一连三天都在卧室里称病,谁也不见,生怕有别的邻居问她内瑟菲尔德庄园的舞会怎么样。
    但是艾蜜儿却过得更加如鱼得水,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而且还喜欢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周三的下午,她嫌女仆做的晚饭不好吃,非要亲自动手,结果不仅烧坏了两个蒸锅还险些让厨房失火。
    玛丽差点和她打起来。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同样,巧妇也难为无锅之炊。为了顺利吃到晚饭,玛丽自告奋勇地套了马车,去村口那家杂货店买锅,顺便再为班纳特太太带一些治疗头疼的黑胡椒回来。(注1)
    在英国,遇见一个晴天是非常难得的事情,阴晴不定才是它的常态。玛丽离开家门的时候天空还十分晴朗,回来的路上就下起了暴雨。乡间的小路不太好走,有些泥泞,还坑坑洼洼。马车没走几步就陷入了泥坑,一动不动了。
    第3章
    雨越下越大,小白马卯足了劲儿往前走去,但是车子就仿佛长在地上一样,一厘米也不移动。
    玛丽不得不顶着暴雨下车,试图通过减轻负担的方式让轱辘从泥坑里出来。
    她走到马车后面,用尽全力推动车壁,但是十分钟过去了 ,这些努力毫无意义。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赫特福德郡附近总有一些流窜的士兵出现。他们白天拿着酒囊在村子周围无所事事地闲逛,和年轻的姑娘调/情,晚上在便宜的旅店里打牌。
    这些士兵都穿着皇家海军的制服,有的甚至还戴着几枚胸章,连治安官也不敢得罪他们。
    天空中不断闪过惊雷,雨滴噼噼啪啪地砸下来,天色也逐渐变暗。
    玛丽筋疲力尽,并且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里距离班纳特庄园还有至少六英里,就算她舍得丢下马车,也不可能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徒步走回去。何况雨伞雨披这些东西也通通没有。
    请问,我可以帮助你吗?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玛丽抹了一把眼前的雨水,定睛看了看,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打着伞的士兵,她立刻变得警惕。
    不要紧张,女士。我没有恶意。士兵发现玛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以后向后退了几步,我的朋友们最近可能给你们带来一些困扰,但是请你们相信,这绝非他们的本意。我叫弗兰克。
    这个名叫弗兰克的士兵看上去的确有点不同,他的制服干净而整洁,不像其他人的那样脏得发硬。
    我可以帮你推马车吗?弗兰克彬彬有礼地问。
    玛丽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非常感谢您,弗兰克先生。
    如果她再不把马车从泥坑里面救出来,天就更暗了,到时候即便是班纳特先生赶到,这也是一件麻烦事。
    得到允许以后,弗兰克才慢慢走过来。他把伞交给玛丽,让她站在路边等候,自己一个人顶着暴雨走到马车背后,两条腿前后分开作出一个起跑的姿势,然后伸出双臂用尽全力推动马车。
    拉车的白马向前动了一步,但是还是没能把轱辘从泥潭中拯救出来。玛丽把伞放在车座上,又冲进雨中,拉住马笼头,用力向前走去。
    终于,马车动了。由于惯性,白马一连向前走了好几步,玛丽没有站稳,狼狈不堪地摔倒在雨地里。
    您还好吗?弗兰克左手撑伞,右手礼貌地搀扶起玛丽。
    太感谢您了,弗兰克先生。玛丽擦了一下脸上的泥,琢磨着是不是应该邀请弗兰克去家中喝茶。
    这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弗兰克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不如我送你们回家吧,毕竟这里离班纳特庄园还有五六英里。
    玛丽突然后退了一步,瞬间变回刚刚警戒的状态,先生,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住在哪里。
    呃弗兰克举着伞踌躇着,身体不知不觉地挡住了马车的车门,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去饮马的时候曾经看见你从班纳特庄园出来。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弗兰克先生,但是我想我可以自己回家。玛丽仍旧将信将疑,最近几天除了去参加宾利先生的舞会,她并没有出过门。
    弗兰克突然挂上了一幅古怪的笑容,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走?小姐,你就这样离开未免不合适吧?
    他拿着马鞭,重重地在地面上抽了一下,细小的沙砾瞬间四处飞溅。
    玛丽来不及思考弗兰克想干什么,掉头就跑。
    但是长及脚踝的裙子严重妨碍了步伐,弗兰克两步就追了上来,他伸出手拽住玛丽的头发,把她拖在地上。
    纵然玛丽平时遛马骑马这种事情干得不少,力气也比其她女孩子大一点,但是面对一个士兵的时候,她还是显得手无缚鸡之力。
    救命。玛丽尖叫,但是雨声太大了,完全掩盖住了求救的声音。她被弗兰克推倒在地上,嘴里全是雨水和泥沙。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弗兰克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抱着胳膊滚到了一旁。
    小白马被枪声吓了一跳,抛下主人,独自拉着车跑了。
    真是个没义气的家伙。
    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端着□□,神情冷漠地骑在一匹高大的荷兰温血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玛丽忽然想起来自己见过这个人,他叫希斯克利夫,是那天宴会上宾利先生的朋友之一。
    你居然敢袭击一名士兵!弗兰克哆嗦着嘴唇大喊,像丧家犬一样半卧在雨地里,你会被判无期监.禁!
    混杂着鲜血的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脏污的细小溪流,空气中弥漫着大雨冲刷泥土后产生的氯.气味儿。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打在了地面上,几颗石头子儿从地面上一跃而起,然后又噼噼啪啪地落回地上。
    弗兰克后退几步,捂着那只还在流血的胳膊,佝偻着腰,连滚带爬地跑了。
    希斯克利夫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还没等玛丽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就把猎.枪又背回背上,调转马头往内瑟菲尔德庄园赶去。
    真是一个古怪的人。玛丽有些尴尬地站在雨地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雨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马车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只能抱紧胳膊继续顶着暴雨前行,并在心里祈祷父亲可以尽快赶到,否则自己可能就得冻死在路上了。
    天空中再次划过几道闪电,把昏暗的天空照得如同白昼,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远方。
    太好了!父亲终于来了。玛丽拎着湿透了的裙子,兴高采烈地向那个人影小步跑去,父亲,我在这儿!她大声喊。
    可是随着人影变得越来越清晰,玛丽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或许你应该去伦敦看眼科医生,班纳特小姐。希斯克利夫仍旧骑在那匹高大的荷兰温血马上,身后跟着玛丽的小白马和马车。
    玛丽抱着胳膊站在雨里有点不知所措,她没想到这个希斯克利夫居然会这么好心,以至于不由阴暗地揣测他是不是别有企图,一时愣在原地。
    我认为你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能够自己登上马车。希斯克利夫不耐烦地催促着。
    当当然。玛丽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往马车上爬。
    小白马大概是在为刚刚抛弃主人独自逃难的事情愧疚,变得格外听话。因此玛丽虽然被沉重的裙子拖累,但也没废什么功夫就坐到了车子上,逐渐恢复冷静。
    十分感谢您,希斯克利夫先生。不如回我家喝杯咖啡,相信我的父亲也会向您奉上真挚的谢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清闲,班纳特小姐。
    希斯克利夫还是一幅冷漠神情,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他的肩膀很宽,皮肤呈浅棕色,看上去有点像吉普赛人。
    把马车送回来大概是耗尽了希斯克利夫平生的最后一点善心,因此他刚一看见玛丽爬上车就立刻头也不回地选择离开。
    同时还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什么,玛丽没听清,但是知道他大概是在说耽误了什么时间。
    幸运的是班纳特先生在希斯克利夫走后不久就带着雨披赶来了,他让玛丽躲进车里,自己则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轻轻一挥鞭子,小白马就哒哒哒地往前走去。
    多亏了希斯克利夫先生。班纳特先生一边驾车一边感恩地说。
    他让一个在路边玩水的孩子报信,我才知道你在哪里。这雨怎么说来就来,我还以为马车上会有雨伞一类的东西。
    看样子,希斯克利夫没有把弗兰克的事情说出去,这种事还是由玛丽亲口说比较合适。
    马车里也不是很暖和,但是至少比在雨地里浇着要好得多。
    玛丽折腾了半天,现在只觉得又累又困,她把头靠在车壁上,裹紧毯子,不知不觉就陷入梦乡。
    直到一声熟悉的尖细声音响起,才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感谢上帝,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的神经简直痛得要死。我早就告诉过你要随身携带雨伞,玛丽,但是你从来不听。
    班纳特太太站在门口,左手撑着伞,右手不断在胸口画着十字。
    去年,郎太太的舅公就是被雨天滑落的巨石砸死,听说他们找到他的尸体时哦,不,太可怕了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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