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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被徒弟拿捏了(37)

    但是也还好,只不过是被柳夕照压在地毯上亲。
    柳夕照一边亲,一边说要替医生检查一下她到底瘦到什么程度,衣服卷起来,漂亮姐姐含着她的下唇说话:
    有点小。
    孟新桥:
    想哭了她。
    也许是为了安慰她,柳老师补充一句:但是好看。
    肋骨都能摸到。柳老师就像一个一本正经的医生,语调平和,似是真的在讨论孟新桥的身体,如果不是手一直在作乱的话:不补不行,太瘦了。
    孟新桥嗯一声,表示自己会好好吃药,好好进补,尾音飘上了天,听在耳朵里就是其他的味道。
    柳夕照在她耳边轻笑,手自在地下移:医生检查一下下面。
    孟新桥红着眼角咬唇看着她,觉得她有些过分。
    她的内裤已经没法穿了,再往下摸还能得了?
    正纠缠间,尹西楼的电话打进来,孟新桥逃一样去摸手机:来电话了。
    柳夕照看她那副急着逃跑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真把自己当狼了,她倒是像个被欺负的小良家。
    她没忍住,趁着孟新桥背对着她去摸手机,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力道不重,声音却大的吓人。
    孟新桥哆嗦一下,柳夕照先是愣怔,赶紧柔声道歉:真对不起,我就一时手欠,打疼了么?
    一边说,一边扶着人替她揉揉。
    这一揉,孟新桥便控制不住哼出来,一张脸红到爆炸,用力地推着她:别
    手推着她,腿却不受控地抬起来,去蹭柳夕照。
    柳夕照呆愣住,孟新桥也呆住,几秒钟以后,手机挂断了。
    孟新桥翻个身,像是一颗皮球一样抓着手机夺门而逃。
    尹西楼接到她打回来的电话,一开口就十分聒噪:怎么不接电话,难道真的在做运动?我的天!
    天什么天。孟新桥平复一下呼吸,她腿有些软,进了自己的门,一下子瘫进懒人沙发里。
    没在做么?
    没有!孟新桥反驳的声音都微微打着颤。
    好在尹西楼那边吵闹,她听不太清,撇撇嘴:不是说追上了么,怎么还不做。
    孟新桥:你追人就为了这种事?
    尹西楼:不会吧,你到现在还这么清高?
    这也不是清高的问题。
    孟新桥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刚才抖得像个小兔子,现在倒是胆子大起来,满脑子都是柳夕照亲她时微眯上挑的眼角,挺直的鼻梁,小巧的耳垂,清晰的下颌线,还有抵在自己身前完全忽略不去的丰盈。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肖整个人蹭蹭她,她就已经溃不成军。
    为何还要过分地碰她屁股。
    在这场她自我煎熬的博弈里,需要考虑的永远不是何时随柳夕照的心愿。如果她想,她完全能比柳夕照更加沉溺激烈。
    她叹口气,尹西楼这个电话还蛮有用的。
    我有点想喝酒了。
    尹西楼:这个时候,这个语气,有件事你不用跟我隐瞒,毕竟我也算是带你入门的师父,你是不是不行?但是我其实没听说过女的不行,你是x冷淡么?还是不太会?
    孟新桥:行不行的我不知道,我当0应该是行。
    反应又快又激烈。丢死人了。
    尹西楼靠一声:你居然不是1么?
    孟新桥:这不是重点好吧。
    你是不是又钻牛角尖了。打篮球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什么事就喜欢自己憋着想,要不是我跟你不熟,你也不能讲给我听。
    孟新桥:你说得对,所以我单身20年嘛。
    她是开玩笑,她不仅单身20年,还瞒过所有人在高中时期就尝试写文,因为写得成绩还不错,便任由自己选了喜欢的专业,高考之后每一天都在计算如何独立生活,不麻烦家里人,也不想家里人麻烦她。幸亏卖了版权有能力付首付,让目标实现时间缩短十年,也让她滋长了对爱情的野心。
    决定和柳夕照谈恋爱的那天起,她总是在计划以后。
    她从小到大已经习惯,走一步,算十步。
    但是和柳夕照,她算不清楚。
    尹西楼开导她一阵便道:要不你来,我在
    孟新桥:先不去了。
    自己不太有面子的落荒而逃,柳老师不明情况一定有些忐忑,要去哄哄她。
    尹西楼:唉,看你这进度,要想看见你女朋友,还不知道要哪年。
    孟新桥弯起眼睛。
    我女朋友干嘛要给你看。
    等你毕业了再带给你看,吓死你。
    这话又不敢深想,再想下去,尹西楼毕业,她和柳夕照还不一定是否还在一起。孟新桥收拾心情跟尹西楼说了几句话,去卫生间换了内裤,收拾好自己,便要去敲隔壁的门。
    拉开门,柳夕照站在走廊,正看着天上的月亮。
    孟新桥一愣:你一直站在外面?
    柳夕照见她出来,笑了一下,两只手背在身后:姐姐来看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怕你害羞,只能站在这儿。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愿意花时间放下身段来关心,又带着小小的撒娇意味,任谁听了都要被柔情裹挟,心疼得不行。
    孟新桥心里酸胀,小脸一红。
    舒服不舒服的,她不相信柳夕照看不出来。她一定是坏心眼,故意提这两个字。
    快进来,站在这儿万一遇到坏人。孟新桥出门拉住她的手往门里拉。
    柳夕照就笑:你就这么让我进你的门,不怕我对你做坏事。
    孟新桥十分坦然:姐姐喜欢做就做,我同意的。
    房门关上,孟新桥后知后觉:我这儿不如你那边,要不还是去你那。
    柳夕照:来来回回的,不怕折腾。
    话虽如此,大小姐躺在孟新桥的床上,多少还是有些嫌弃的,具体表现为只有抱着女朋友睡才会开心,勾着唇角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呼吸馥郁绵长。
    孟新桥便觉得事情也没有她想象得那样糟糕。
    毕竟柳夕照还爱她,还喜欢呆在她的怀里,她们可以慢慢地谈恋爱,其他的事情她可以慢慢来。
    ***
    暑假过了没几天,柳夕照接到家里的电话,有些着急。
    奶奶身体不太好,我要回去一趟。她说。
    孟新桥也跟着急:严不严重?
    不知道,说是突然昏倒了。
    孟新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柳夕照收拾自己很快,换下来的衣服堆在床上沙发上没空收,她抓抓头发,涂了口红就算是收拾完,拎着包去门口换了鞋,出门前亲了孟新桥:乖乖照顾好自己,别忘记吃药,有事再联系。
    高跟鞋踩在楼梯上,蹬蹬蹬地下了楼。孟新桥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又去窗边看她。柳夕照走得快,身段却依旧好看,在无人处直接释放出冷峻的职业女性气场来。
    孟新桥呆在窗边目送她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她养在家里的小女友。
    仔细想想,其实也差不多。
    她把柳夕照的家里仔细收拾好,柳夕照新买的大牌吸尘器,孟新桥第一次用,还真蛮好用的,假公济私地拿回自己那屋,也吸了一遍。
    因为是夏天,需要洗的衣物都是小件,不必费心花钱干洗,孟新桥一件件地用手搓过在走廊的阳台晾好。一切都收拾好,便坐在桌子前发了会儿呆,打开笔记本,理清头绪,继续未完成的计划。
    柳夕照把车按着最高限速开到大院,家里人到了一大半,奶奶躺在卧室的床上睁着眼,医生正在调整吊水。
    老太太看见柳夕照,满眼笑出开心的皱纹:照照回来啦。
    柳夕照问:怎么回事,去医院了么?
    柳民强:医生说先平静一下,稳定了去做一个全身体检,好在没有摔倒。
    奶奶:就是起床起猛了,突然两眼空白昏了一下,我就赶紧扶着床又躺下,一会儿就醒啦,小张赶紧给你们打了电话,没什么大事儿,大惊小怪的。
    柳夕照的二婶柔声劝:哪里是大惊小怪,您都快90了,多小的事儿都是大事儿,不行咱们再找个阿姨吧?
    要那么多阿姨干嘛,我们斗地主哇?老太太挺精神,还乐呵呵地开玩笑。
    柳夕照这颗心才算放下,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奶奶您起床慢点儿啊,您做什么都要慢才行,别着急。
    奶奶乐呵呵:好,不急,我今儿早上听窗外的鸟叫的可熟,就想看看是不是春子带着崽子回来了,以后不急了,春子要来,让它等等。
    春子是奶奶几年前的春天总能见到的一只喜鹊,喜鹊怕人,但春子很神奇,总在老太太窗框上站着,老太太乐呵呵地每天给它食吃,吃了几个月便再不来了,老太太担心它回家里能不能被其他鸟欺负,把两个儿子搞得十分无奈,说她操些不该操的心,想要给老太太买一只鸟儿养,她又说人家就是天上飞的,干嘛要关起来。
    正巧柳夕照的朋友生下一窝小猫,便抱来一只送给奶奶养,老太太满心欢喜,把养乐多养成了天天坐在沙发上陪人看电视的性格。只是每当有喜鹊叽叽喳喳的时候,老太太总想看看是不是春子来了。
    好在虚惊一场,中午吃过饭,下午送去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回家之后医院的报告出来说一切健康没什么大问题,才算彻底放心。
    家庭医生说:现在天气热,老年人也小心中暑,诱发心脑血管疾病,要多喝水,行动缓慢些,饭菜不可口也得适当多吃,叫家里的阿姨多做些开胃的吃食,我这儿还有个适合夏天补气血的养生方子,回头把药给您直接送来。
    老太太答应着,柳夕照心里一动,便问:方子还有么,我也要一份。
    第58章
    半路过来的不靠谱的柳晚鸢大呼小叫:姐你身体也不好呀!
    柳夕照气得敲她脑袋:能不能说句人话?
    柳民强也比较关心侄女:怎么回事,最近不太舒服?你从小身体就不错,以前不是还跑过全马?
    柳夕照想说运动和健康又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孟新桥还体弱,又不耽误她篮球打得好。话到嘴边绕了个圈,随口说了句帮朋友要的,神情却抑制不住,眼角眉梢尽是遇到好事的好心情。
    柳晚鸢看见了,咬着手指眼珠骨碌碌转。
    柳夕照的妈妈今天也来陪着,爸爸柳国富因为公务繁忙,只有晚饭时赶过来,柳夕照也要到了补气血的方子,放在包里妥帖地放好。吃过饭又喝茶聊过天,老太太折腾一天便有些困顿,儿子儿媳都安排回家各自休息,柳夕照不放心,留下来陪着。
    老太太高兴:反正你也放假了,就住这儿吧,多陪奶奶一阵,白天想去哪玩儿去哪玩儿,晚上回来睡觉就行。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柳国富叮嘱柳夕照几句,让她别总跟奶奶撒娇任性,看护着点儿,有事马上打电话云云。
    柳夕照答应下来,奶奶身体要紧,住一段时间陪陪她,她自己也放心。
    只是刚搬进的宿舍又用不上了。
    柳晚鸢举手:我也留下来,我也想跟奶奶住!
    老太太抱着养乐多去睡觉,柳夕照去屋子里关了灯,又摸摸养乐多肥嘟嘟的身子叮嘱她好好陪奶奶,养乐多喵喵一声表示知道,当然这个知道是柳夕照自己配的音,养乐多怎么想她又不知道。
    就像小呆瓜在想什么,她也不太知道。
    房门关好,柳夕照上楼,关紧房门先给小呆瓜打了电话。
    在干嘛?
    孟新桥:嗯?工作呢。
    这就说得有些模糊,因为她还没上班,所以她称之为工作的内容可以是写论文,读文献,做实验,看书,或者写文。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
    柳夕哦了一声。
    孟新桥:奶奶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在家还是在医院?
    柳夕照说了,电话对面呼出一口气:这样还好,幸亏,老人家还是有福气的。
    柳夕照喜欢她关心自己家人,也对她偶尔蹦出的一两句老气横秋的师父言论心生愉悦。
    为了接住这个福气,我这段时间要住在奶奶这里陪陪她。
    嗯,应该的。
    这就完了?
    你自己也注意早睡早起,别熬夜。
    我想听的是这个么?
    孟新桥小声小气:我会想你的。
    柳夕照长出一口气:孟新桥。
    孟新桥突然理解,如果对象是老师的话,她叫名字有多恐怖。
    你最近不太对劲,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讲。
    孟新桥嗯一声,说: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调节好的。
    柳夕照还想说什么,门被潦草地敲了两下就推开,柳晚鸢探出脑袋来:姐,一起睡?
    这话就憋住说不出口,柳夕照对着电话说了句:那就这样,先挂了,明天再说。
    孟新桥答应。
    柳晚鸢看她姐情绪不高,好奇道:谁惹你生气了?
    没谁。
    她看看柳晚鸢:洗过澡了?
    是的呀。
    柳晚鸢抱着枕头,放在柳夕照的枕头旁边,一骨碌就滚上了床。
    柳夕照也已经洗过澡吹过头发。掀开被子上床,看看柳晚鸢非常自觉躺在旁边的柳晚鸢,觉得以前看这表妹也都还好,如今再看便不是很顺眼。
    不是那个身上都是棉质布料味道干干净净的小呆瓜。
    柳夕照自我反省了一下,恋爱脑不可以嫌弃家人,躺下的时候还记得约法三章:我睡觉习惯不太好,容易踹人。
    我又不是没跟你一起睡过,你踹不踹人我还不知道?
    柳晚鸢翻个身,盯着她表姐看,眼睛亮晶晶的。
    说实在的,你是不是有情况?
    柳夕照不习惯跟别人这么近,除了跟孟新桥,所以不动声色地稍微往外挪一下,侧身面对柳晚鸢:你自己都往别人床上送了,还有心情说我?
    柳晚鸢撇撇嘴:我那个黄了,老娘单身狗一个,还不让我打听打听?
    柳夕照多少带点幸灾乐祸:为什么黄了?
    她嫌我岁数小,不定性,说我一时冲动,说我将来会后悔,总之就是不上床也不想跟我谈恋爱,我强上她或者让她上我她都不干,唉真是气死我了,人家老男人天天惦记着吃嫩草找小姑娘,她们女同干嘛看不上我们年纪小的呀!过几年我们不就大了嘛!
    柳夕照:你这性子,过十年也大不到哪儿去,我觉得那个人还挺聪明的,谁想找你当养个孩子。
    柳晚鸢气死了:说我干嘛,说你!
    柳夕照笑容降下来,微皱起眉头,想起孟新桥说过的话。
    她说,怕她会后悔。
    还问过她会喜欢她多久。
    柳夕照稍微捋一捋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在柳晚鸢的催促声中问她:我会给别人不太靠谱的感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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