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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被敌国王爷带走了(19)

    段熠微却微微一笑,虽然已经站起身来,宽大的手掌还放在小姑娘的头顶,你棠哥哥还挺喜欢我的,还追着要嫁给我,甚至宁愿背上投敌叛国的骂名。
    宁海棠听罢怒瞪他一眼,这狗东西简直把自己不要脸的特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谁料,宁海棠还没来得及解释,周围的人群竟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宁海棠:
    他真的服了,索性闭嘴装死,拉着段熠微赶紧从人群中撤了出来。
    再不跑,过会儿指不定都能被他们按着当街跟段熠微拜堂成亲!
    逢场作戏和不要脸可是段熠微的拿手绝活儿,要是真拜完堂,他肯定要做些禽兽不如的事!
    一想到要跟段熠微拜堂成亲呸呸呸,为什么要跟他拜堂成亲啊!
    宁海棠的脸又烫了起来。
    该死的段熠微,整天就知道非礼轻薄自己,搞得自己现在心乱如麻。
    不行还是得杀了他!
    狗东西!
    *
    两人去了西郊。
    宁海棠听段熠微说,他把宁飞廉安置在了偏僻的西郊,那里人烟稀少,连普通农户都没有,因为那边有很凶猛的野兽出没。
    宁海棠起初还埋怨他怎么能把自己弟弟丢在那种地方,但段熠微却解释说,他给宁飞廉涂了一种野兽害怕的药,而且野兽还能保护他不让其他人靠近。
    如果派人日夜守着,很容易被人发现这个地方有可疑,不如就让天然的动物成为保护,还安全一些。
    宁海棠竟然被他说服了,而且他也知道西郊的野兽确实凶猛,连他都不一定能制得住。
    可是到了西郊,他刚进树林,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随即心头一紧,顺着血腥味的源头跑去,在一处隐蔽的农庄外,发现了一大片血迹。
    宁海棠连忙蹲下身查看血迹,发觉似乎不是人血。
    他稍微松了口气,刚要抬头,段熠微的声音抢先进入耳朵。
    段熠微道:来晚了。
    他这才抬头,发现面前不远处,躺了一地的尸体。
    但这并不是人的尸体,而是那些凶猛异常的野兽的尸体。
    宁海棠缓缓站起身,朝那一地的尸体走过去,他警惕着,掌心放在剑柄,蓄势待发,随时出鞘。
    但他没感受到任何杀气,甚至周围连一个活物的气息都没有,段熠微不算。
    待他走到一头黑熊的面前,竟看到这头黑熊的头部有一个黑漆漆的血洞,其他地方毫发无损,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倒在血泊里。
    已经死了,血汩汩的从漆黑的血洞里流出。
    不仅仅是黑熊,周围那些老虎野狼亦是如此。
    这是
    火器。段熠微随后跟上来,在他身后幽幽摇着手里的琉璃扇,一击致命,只要发射,没有活物能躲得过。
    竟这么厉害?
    宁海棠震惊不已,他对这种没有概念的东西原本没什么惧怕,可是此情此景又让他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不厉害,怎么会被禁掉?段熠微顿了下,继续道:太过于超前的东西,势必会对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是你禁的?
    嗯。
    那你以你的身手,躲的了吗?宁海棠又问。
    段熠微摇了摇头,难。
    他又接着道:速度的快慢,其实是有数值的,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一个很确定的数字确定你行进的速度。
    宁海棠听的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出招和反应的速度是一,那么火器发射弹药的速度就是十。是你的十倍,所以你不可能躲得了。
    那怎么办对了。宁海棠这才想起来,他是来找弟弟的。
    于是话都没说完,便不顾一切的朝农庄木屋的方向跑去。
    他忐忑不安,因为他刚才没有感受到活物,难不成飞廉也被
    在推开屋门的那一刹那,他大喊了一声飞廉,却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小木桌,还有一张叠着整整齐齐被褥的小床。
    桌子上放着一朵朵纸折的海棠花,大概四五朵,还有一朵折了一半,就那样散在了桌面。
    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血腥味。
    地板上有一点点挣扎的痕迹,还有一些人进来留下的杂乱脚印。
    宁海棠走过去,拿起海棠花看了一眼,发现每一朵花上面,都好像写了什么东西。
    他一朵朵展开来看,是宁飞廉那歪七扭八稚嫩的字体。
    「哥,我想吃小松饼了,可是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陌生大哥哥会在特定时间给我送来些吃的,也不理我。」
    「我听说那个叫段熠微的男人把你带走了,我也被他抓了关在这里,你还好吗?」
    「你总是说让我练武,可我就是懒不想练,现在我好后悔,要是我会武功,就能保护你了。」
    「哥,我好想你。」
    宁海棠的手在止不住颤抖,他看完后愤怒的把这些折皱的纸拍在桌子上,质问段熠微:你骗我,段熠微?我弟弟人呢!
    我刚说了,来晚了。段熠微合上手里的扇子,悠然自得的靠着门槛,逆光中,在朝他微笑。
    什么来晚了?
    你弟弟明显已经被那帮黑龙寨的山匪带走了。
    这个结果宁海棠刚才已经差不多想到了,但他觉得是段熠微指使的。
    他愤然道:你根本不想让我见我弟弟,你从头到尾都在耍我!
    你这次还真冤枉我了。段熠微用扇子指了指床上,你看看那个。
    宁海棠进来只顾看桌子,竟没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信封躺在那。
    他眼疾手快的抓过来,信封上只写了宁海棠亲启这五个字,字体还算能看,中规中矩。
    打开来看,里面写了一段话。
    「宁海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是你曾经的手下败将龙傲天,但那也只是曾经。你不是有能耐吗?有种一个人上山来,再跟我一较高下一次,我这次要打穿你的头,把你的头吊在我黑龙寨的寨门口,我要一雪前耻!
    奥对了,你弟弟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想他出事,就立刻马上给我滚上山来。
    还有,再次强调只能你一个人来,要是让我发现有除你之外的人,我就立刻撕票,懂了吗?
    赶紧来,我都等不及看你痛哭流涕的求我饶你一命的表情了呢!」
    宁海棠看完,猛地想起,今日一大早,严晖已经带着人奔着黑龙山去了!
    他收了信赶紧往屋外走,他要去追严晖,把他拦在黑龙山脚下。
    路过门口的时候,却被段熠微伸手拽住,信上怎么说?
    宁海棠没空跟他解释,直接把信塞给了他,自己看。
    段熠微拿过信大致扫了一眼,便知道了什么意思,他看宁海棠已经匆匆走远,也知道他是要拦严晖。
    他冲宁海棠的背影喊,严晖的脚力,你是赶不上的,他常年带兵打仗,比你更懂得怎么提高行军速度。
    宁海棠一拍脑门,幽怨道:坏了!忘了这个了!
    严晖确实是一名非常厉害的大将,虽然他在武力方面也就跟自己打个不相上下,可是他其他方面的能力,要比自己强很多。
    至于那条手臂,也是个意外。
    宁海棠一时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无奈下也只好再次求助段熠微:你有什么办法?
    我当然有,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段熠微看着宁海棠急不可耐的样子,反而不紧不慢的继续摇扇子,你刚才还冤枉我了呢~
    宁海棠就知道,他就会拿这种事威胁自己。
    他也没什么耐心跟段熠微耗,开门见山道:你想要什么直说,或者或者小树林里解决一次也行。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刚才那句话说出口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段熠微这个骚气满满的狗东西污染多了,就变成了跟他一样的不要脸。
    太堕落了!
    小树林?段熠微假装没听懂的模样,故意懵懂的问:再说详细一点,我不知道小树林里能干什么。
    你宁海棠又急又气,却又拿段熠微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哈哈段熠微竟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周围冰冷的血腥味里。
    他以前所有的笑都是那种淡淡的微笑,要么就是意味不明阴冷的坏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笑这么开心。
    笑过后,他看着宁海棠越来越黑的脸色,突然弯曲了自己右手的手指,轻轻的在琉璃扇的扇面上,扣了三下。
    噔、噔、噔。随着三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若隐若现的鸟啼声。
    声音在朝他们俩的方向靠近,很快,宁海棠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只金色的鸟儿。
    第44章 万一你死在了山上,我还能留个念想(这次标题不搞s了)
    这鸟儿长得很奇特,圆头圆脑,却长着尖嘴黄喙,看起来样子还有些蠢,可全身的淡金色羽毛被光一照,熠熠生辉,又显得高贵无比。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鸮,但为什么是金色的?
    是鸮,金丝鸮,我特别培育的品种。段熠微抬起手臂,让金丝鸮落在了自己的下臂上。
    小小的金丝鸮比巴掌还小,轻啄着段熠微手臂上的衣物,又冲他挥舞翅膀,活蹦乱跳很不安生。
    宁海棠听段熠微说过,他会自己栽种庭院的花草,没想到他还会培育鸟类品种。
    这种奇特的小型鸮,还是金色的,绝对是世间独一只。
    想到这里,宁海棠甚至产生了一个更加夸张的想法。
    他脱口而出:你别告诉我,火器也是你研发的。
    段熠微说这东西发源地在云国,他又这么懂,肯定跟他有关系。
    谁知段熠微却否定道:这个真跟我没关系。
    我也不是什么都会,虽然我知道你崇拜我爱慕我,但也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盲目崇拜。
    宁海棠:
    他觉得自己耳朵坏掉了,直接忽略了段熠微刚才那句话,又问:你要用金丝鸮给严晖送信吗?
    嗯。
    段熠微应完,便把宁海棠刚才丢给自己的那封信原封不动的封了回去,然后卷起来,放入了金丝鸮爪子上系着的小信筒里。
    又轻柔的拍了拍它蠢萌的小脑瓜,冲它笑道:去吧。
    小金丝鸮晃晃悠悠的拍拍翅膀,啼鸣一声,展翅离开了段熠微的手臂。
    别看它身型小,速度却快如闪电,一眨眼就飞的没了踪影。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剩下看你了。段熠微还靠着门槛,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宁海棠回身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虽然这模样早就见怪不怪也理所当然,但他还是有些心寒。
    他冷声问:不是你没看好我弟弟,害他被抓吗?
    段熠微知道他什么意思,却只是慵懒的答:信上说,只让你一个人去,我跟严晖都帮不了你。
    既然他如此不情愿,宁海棠也没打算勉强他,不能求仁得仁也在情理之中,本来他就不是自己能请的动的人。
    不过宁海棠想了想,又道:黑龙山距黎阳城二百里,我需要一匹好马。
    刚才他走的急,只顾想着要追严晖,根本没在意坐骑的问题。
    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刚才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段熠微道:我的马可以借你,回来你拿身体还。
    对于拿身体还这几个字,宁海棠简直跟听普通话语没什么区别,他对段熠微这种时不时来一句的骚话早就免疫了。
    反正就算不是拿身体换马,也是被他肆意糟蹋。
    行,我都可以。他答应的果断。
    都可以啊?段熠微面上透着笑意,又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宁海棠心里疑惑段熠微的忽然招手,但也没多想,况且他也不敢再继续耽搁,便快速走回了段熠微身边。
    与他分立在门框左右,互相对视。
    段熠微比他高了半头,所以他要微微抬些眼眸,才能跟他恰好对上视线。
    那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有光,还有自己的影子,倒映在里面,经久不息。
    段熠微依旧是单手执扇靠着门槛,却弯了眉眼,冲他给了一个口型,亲我一口,再走。
    宁海棠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说什么?
    每次都是我主动,你总该要主动一次。段熠微理直气壮的说着,又道:万一你死在了山上,我还能留个念想。
    你咒我死?宁海棠很快抓住了重点。
    我估摸你八成是有去无回,严晖这次可是带了一整个营的人去,我都觉得够呛。你一个人,几乎没什么生还希望。
    不过你要是死了,马我就不让你还了。
    宁海棠拧眉,他听着段熠微无情的话,心里的寒意更是滔天泛滥,要把他彻底淹没。
    不过他最终,还是默默的上前,轻轻的落了一吻,在段熠微侧脸。
    但他只是轻轻点了一下,便迅速撤开,仿佛碰了炮烙一般。
    很敷衍。
    亲完这下,他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停留。
    身后的马尾飘荡在温和又冰冷的长风中,傍晚的树林里混杂着一地的斑驳血迹,被冠冕堂皇的染上清绝。
    段熠微盯着这离去的白色倩影看了许久,不自觉手指摸着侧脸早已冰冷的吻痕,露出了一抹不明意义的苦笑。
    如果宁海棠死了还能再找到一个跟他一样有趣的玩物吗?
    应该是难了。
    段熠微不喜欢去反复想一个本就有了确定答案的问题,与其这样,不如随心而动。
    在宁海棠走后许久,夜幕落下,他终于收了琉璃扇插入腰间,动了身。
    抬头出云明月,银河倾泻了一整片天空。
    罢了还是得我出手。
    *
    宁海棠一路纵马,往黑龙山飞奔。
    二百里的路程,他只用一夜就赶到了。
    晨光微熹,黎明还没到来,他在即将的破晓里看到了驻扎在山脚的军队。
    竟真的如段熠微所说,有一营的人。
    他们全在营帐里休息,不过肯定是金丝鸮把信送到了,所以严晖才没有上山,而是停在了山脚下面。
    宁海棠在主营帐外下了马,夜色里的浓雾还没散去,可他却清晰的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营外,似乎在等自己。
    是严晖。
    他一身银亮的盔甲,身上还裹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被凛冽的寒风吹的猎猎作响。
    再仔细看,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是听楼和雷惊鸿,也都是全副武装。
    宁海棠牵着马走近他们,还没说话,严晖就朝他丢了一身重重的盔甲。
    他道:可能大一点,你凑合穿。
    宁海棠双手捧着,大致扫了一眼款式,总觉得跟严晖身上那件很像,可想而知肯定是他以前穿过的盔甲。
    怪不得他会说大一点。
    因为严晖比自己高,而且体格也壮实不少,特别是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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