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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敌不让我早恋(11)

    原清濯笑意微敛,狭长的眸子里蕴藏着幽光,他一只手钳制着少年的手腕,另一只手探上少年的脖颈,掌心按住不断滑动的喉结。
    你说得对,我就是变态,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他的语气没有半分歉意,反倒很理所当然,那些人根本没想真心付出,她们今天喜欢我,明天就能喜欢别人,你为什么、为什么偏要喜欢这种人?
    你还有脸说?原榕更生气了,但他的喉结被原清濯掌控着,没办法流畅地讲话,这个年龄段谁谈恋爱是奔着谈婚论嫁去的?你他妈不也没和人家好好恋爱吗?
    原清濯眨眨眼,说:的确,所以早恋只适合我这种混蛋玩儿,不适合你。原榕,你只需要乖乖地做个三好学生,别让我失望。放心,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会有更多的时间管你。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谁动了小心思,相信我,我会慢、慢、收、拾、你。
    原清濯倏地一下松开掌控,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消失在原榕的视线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趴的回忆杀结束啦!
    第14章
    原清濯和符妤刷新了他的恋爱最短纪录,没到一个星期就分了。这期间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分手后符妤还挺高兴能和原清濯继续做朋友。
    原榕真想不明白这些女生看上他哪儿了,明摆着原清濯不是真心的,她们却还是一个又一个点头同意。
    图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原清濯的目的是达到了。凡是和他关系好的女生基本没有再喜欢原榕的,原榕也不乐意和她们再有牵扯。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原清濯在这方面这么敏感,虽说平时两人关系不好,但也没什么根深蒂固的矛盾啊。偏偏在谈恋爱这个问题上原清濯特别在意,只要原榕稍微对谁表现出好感,就能被他揪着一顿攻击。
    难不成要他一辈子不谈恋爱吗?
    先前那些女生也就算了,可这次原榕对程喻绮没半点想法,莫名其妙被原清濯说了一顿,他真的挺冤枉。
    中午的时候,一家人连同程喻绮坐在餐桌前吃饭,原榕闷闷不乐的,吃得也少。
    或许是意识到先前那通话说得太重,原清濯没再找他不痛快,可看到程喻绮主动找原榕留电话的时候,面色还是不可避免地难看起来。
    吃完饭,原清濯送程喻绮回家,原榕则跟着父母收拾厨房,到了傍晚,他的心情依旧很差,便在饭后和父母一起出门散步。
    饭后散步是原爸原妈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从前他们会带着兄弟俩一起出门,后来原榕和原清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听话,他们也就不再要求两人每天跟着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原榕裹得像只粽子,跟在大人后面百无聊赖地踢雪玩儿,没过多久就被冷空气呛得受不了,一个劲地干咳。
    遛弯儿遛到后面,原爸爸停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眉道:好像又烧起来了。
    你看,都说了不让你一起出来了,你非要跟着,原妈妈瞪了小儿子一眼,不用散步了,赶紧跟我们回去喝药。
    于是他们中途折返,打道回府。
    进了家门,原榕感觉身体沉得像灌了铅,眼皮也抬不起来,量完体温喝完药就躺下了。睡前,他看了眼腕上的新手表,想起中午和原清濯吵了架,那个讨厌鬼竟然到现在都没回家。
    思索再三,原榕还是没忍住问道:妈,原清濯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先前不是说要送程喻绮走吗?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出现?
    该不会是也生气了,故意不回家在躲他吧。
    原榕皱眉,做错事的是原清濯,他在外边别扭什么呢,自己没让他跪下低头认错已经很善良了。
    床边的原妈帮他整理被子:清濯临时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回他亲妈那边一趟。
    等等亲妈?
    听到这个消息,原榕有些没反应过来:如果我没记错,是那个姓夏的?她不是已经嫁到江家了吗原清濯又不是江家的人,他这个时候回去作什么?
    对,就是江家,原妈气闷道,那个夏舒坏得很,你忘了,每年清濯都要回她家过年,户口证件什么的都攥在她手里,拿这个威胁清濯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往年原清濯都是和我们一起过完除夕才走的,原榕睁大眼睛,今年为什么提前了?
    听你爸爸说是江家出了点事儿,原妈轻轻弹了下儿子的脑门,行了,你一个小孩子就甭操心了,老老实实准备高考。还有,下次不许再直接喊清濯的名字,要叫哥哥,知道了吗?
    他才不叫呢。
    原榕哼了一声,重新躺平裹紧被子:妈,出门记得帮我关灯。
    原妈转身离开了他的卧室,无声地带上了门,室内恢复一片黑暗。
    原榕在床上静静躺着,没过多久,那种发烧呕吐的感觉又来了。他摸黑拉过床旁边的垃圾桶,抱着酝酿了一会儿,等到那阵难受熬过去才重新躺回去睡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原榕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父母的询问与交谈声。
    紧接着有什么人一步步踩着楼梯上来了,身后跟着原妈妈柔婉的嗓音:他早就已经睡下了,这孩子估计现在还烧着倒是你,清濯,就算是赶着回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不如今晚就在家休息吧。
    然后是原清濯的声音:那边确实脱不开身,我今晚就得走,行李我自己收拾就好,您和爸也早点回去睡。
    你要去原榕屋里看他吗?要不把他叫起来你们说几句你这一走估计也没什么时间了,原榕高三开学又早,元宵节前很难再见。
    没事,我就看看他病情怎么样了,今天榕榕跟我闹脾气,估计到现在还不想看见我,就让他好好睡吧。随后那阵交谈结束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原榕的屋门被人无声地推开。
    原清濯手里拎着大大小小一大堆东西走进来,他一件件把它们堆到原榕的书桌上。
    这些基本上都是他给原榕买的礼物,大部分是在美国交换期间搜罗来的,其余都是回石城后准备的,有些适合拿在明面上给父母看,其余那些不适合的,原清濯全都放进一个密码盒里。
    本来打算挑个合适的时机送出去,顺便再试探一下弟弟的态度,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年前他大约是没时间留在原家了,索性把所有东西一次性拿出来。
    放完礼物,原清濯走到床边,看着原榕浅眠中不踏实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探手去试了试少年额头的温度。
    说不上是高烧,但比早上要严重一些。
    原清濯蹙眉,忽然感到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动,下一秒,原榕半睁开那双迷蒙的睡眼,不清不楚地看着他。
    那双杏一样的眼睛湿漉漉的,眸光隐约。
    原清濯喉咙发干,板起来脸问道:怎么又烧了,下午和晚上你都去了哪里?
    原榕眯起眼,沙哑含混地说:不想跟你说话。
    听这声音应该是病情反复了。
    原清濯伸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看着他的视线缓慢地跟着自己的动作转移,这才确定原榕烧得有些飘忽了,或者说,他还没完全睡醒。
    于是他俯下身沉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
    床上的少年低低地嗯了一声,反问:那你呢,你是不是又要和那个姐姐谈恋爱了?
    模糊间,原榕感觉自己这个问题问的不太对,他们不是已经在谈恋爱了吗。
    原清濯立在他床边,不悦地回答:我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为什么要和她谈?
    哦,原榕迟钝地思考了半分钟,随即疑惑道,可是你以前就是这样的,初中的时候就总是做这种事情。
    原清濯默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硬邦邦地说:那个时候懂什么?
    那个时候他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喜欢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男是女都没弄清楚,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去想谈恋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他来说,十来岁经历的那些早恋不咎于是人生中最应该忘却的黑历史。
    思及此,原清濯阴恻恻地威胁:这种事以后少提,知道了吗。
    怎么就不让提了,原榕说得很慢,你看你,后来不也照样这么做了吗?就高中的时候
    原清濯闭了闭眼,额上青筋直跳:那次不算。
    为什么不算?原榕认真发问。
    原榕,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收拾你,原清濯额上青筋猛跳,他坐到床边,略微冷凉的手按住弟弟的嘴巴,这张嘴闲着可以做很多事,你也不希望大半夜被我拉起来吃药,对吧?
    少年没有继续开口,只是眨着眼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偏过头避开他的桎梏。
    原清濯的动作僵在那里。
    他凝视了原榕良久,随后给他掖了掖被角:睡吧,我要走了。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人就会凶他。
    真的很讨厌。
    原榕翻了个身,给原清濯留出一个严实且密不透风的棉被背影,随后合上发烫的眼皮,没过多久便重新陷入睡眠。
    连原清濯什么时候从他房间离开都没发现。
    这次的睡眠质量还算不错,总算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
    第二天他睡醒后坐起身,一眼看到站在房门口的妈妈。
    醒了?来,先把饭前的止咳药吃了,吃完早饭再吃退烧药。
    原妈妈端着一杯温水外加一瓶止咳片递到小儿子手上。
    原榕接过来,眸光一瞟,忽地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其中有一个包装盒看上去特别眼熟好像是那款他特别想要的游戏机!
    他一边吃一边问:妈,桌上这些是什么啊?
    是清濯给你买的,原妈妈道,昨晚他回家收拾行李,还去你房间看你了呢。
    原榕身形一顿,随即被呛到似的猛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怎么喝个药都这么不小心?快,快顺顺气,千万别把药片呛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你再憋着不说喜欢估计就该炸了吧(合理猜想
    第15章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段模糊的记忆,原榕想起昨晚他和原清濯那段无意义的对话。
    不对啊。
    怎么又让这个讨厌鬼进房间了?!
    他迅速喝完药,把原妈妈送出门,然后气闷地走到书桌旁开始翻看那些礼物。
    游戏机显然是新买的,看样子还没拆封,一定是这两天原清濯心虚了所以给他准备的吧。可问题是现在他也不能玩儿,买了也没用。
    原榕忍痛把游戏机推开,忽然被一个密封的绒盒吸引了注意。
    他好奇地把盒盖拨开,下一秒,一支明晃晃的、泛着金光的长笛差点闪瞎他的眼睛。
    卧槽。
    好像是纯金的!
    原榕取出笛头笛身和笛尾,把它们拼接在一起来回把玩观赏,这管长笛分量不轻,放在国外起码要十万美金的预算才能买到手。
    看不出来啊,原清濯竟然这么有钱。
    原榕不由咋舌,他试着吹了一下,音色出奇的好,看来的确是高档货无疑了。原清濯这个不学乐器的门外汉,买笛子的品位还算不错。
    这么贵重的礼物掂在手里,莫名让他感觉到沉重的压力。要真说起来,其实他吹长笛的水平也就那样吧配不上这么好的笛子。
    原榕迟疑地摸了摸,再三思索后,又把笛身的部位拆开,小心翼翼地装到盒子里。
    还是得想个办法和原清濯好好说一说,这玩意太珍贵了,还是退回去比较好。
    讨厌鬼不在家里,他送的那堆礼物又颇合原榕的心意,大约过去了三四天,原榕的火气消了大半。
    转眼到了除夕夜这天,他拐弯抹角地让原爸爸给原清濯打电话,问他还会不会回来过年,电话那边的原清濯声音很疲惫,没发现原榕在一旁偷听:爸,我这边有些棘手,恐怕没办法回。只能提前和您跟妈说新年快乐了顺便,也替我和榕榕说一声。
    听到榕榕二字,原榕怔了一下,当即转身走了。
    原爸爸看到小儿子略有些慌乱的背影,问道:你们俩这又是怎么了,还找我做传话筒?
    电话里的原清濯答:也没有,就还是之前闹脾气那回。
    你欺负他了?原爸爸拧眉,不是我说你,小榕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我跟你妈都不敢对他大呼小叫,你一个做哥哥的欺负他干什么?
    原爸爸把大儿子教训了一顿。
    我知道了爸,高考结束前不会再惹他生气了,您放心。那边的原清濯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随后便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原榕边吃边玩手机,原爸原妈则坐在沙发中央看春晚,今年他们没撑到凌晨就困了,各自回房关灯睡觉,原榕连朋友同学发来的新年祝贺都没回。
    第二天他醒来看手机,发现原清濯半夜给他打了通电话,微信消息界面还有一个未拆封的红包。
    原榕早就不生气了,但看着这么简单粗暴的新年祝福方式,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想等着原清濯再主动联系他,等着等着,竟然直接把这个简短的寒假等完了。
    二月中旬,石城一中高三年级提前开学,备战高考。
    开学这天,原榕背着书包进了高三二班后门,发现班里的同学都在收拾课桌,他随便叫住一个人问了问,对方惊奇道:开学有一场热身考试,你不知道吗?赶紧收拾收拾书本吧,咱们班又被划成考场了。
    不远处另一名同学注意到他们在交谈,喊道:诶,这不是原榕么,你回来了啊,刚才隔壁班的齐逾舟还来找你了。
    原榕哦了一声:他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这倒没有。
    原榕点点头:谢了。
    他单手卸下书包,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座位走,眸光在班级里环视一圈儿,不经意间瞥到了华一鹤他消失已久的同桌。
    一鹤!
    原榕冲上来兴奋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行啊你,休学这么久,总算想起来自己是个高中生了。
    此时此刻,华一鹤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原榕的招呼声,他转过身来回应:好久不见,原榕。对了,上次聚会分开后你怎么样,现在还在生病吗?
    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原榕不好意思道:其实就是普通发烧,后面又咳嗽了一阵,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紧接着他把书包甩在课桌上,弯腰凑到华一鹤身边:你这是迷途知返、打算好好用功读书了?早这样想通不就没事了吗,看的什么书啊字这么多?
    华一鹤不紧不慢地说:这本书写得还不错,有理有据,你要是喜欢我也送你一本。
    原榕伸出手翻过敞开的内页,一眼看到封皮上的字:通灵诡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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